第216章 那女人來了
翌日,葉黎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
可她愣是足足在床上躺了十幾分鐘,才勉強的爬起來。
疼!
全身無盡的疼痛,就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頓似的,全是酸疼,彷彿連手指頭縫兒都冒著酸楚。
「這該死的傢伙,怕是色、鬼投胎吧!」葉黎忍不住想要罵人了。
可她轉念一想,到底翟煜也不算很年輕了,二十多歲了,許多男人連孩子都有了。
想想也是怪可憐的,這麼多年,應該也憋得夠嗆吧、
等葉黎反應過來,她所在想的這些亂七八糟之後,差點有種想要扇自己一巴掌的衝動!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
葉黎趕緊捂住她那泛著潮紅的臉頰,心情也是無與倫比的複雜,更是有種說不出的懊惱來。
「早知道,就不應該答應的。」
都怪那可惡男人蠱惑人心的本事太強,更怪葉黎自己的意志力不夠堅定。
葉黎覺得自己的臉頰猶如火焰般的在燃燒,反正無論說什麼都沒用了。
葉黎讓人準備熱水泡澡,她現在這種情況,非得好好泡泡,估計至少得兩天才能恢復。
「可惡!」
葉黎忍不住又想要罵翟煜了,反正是自家男人,這些又是他作為罪魁禍首,不罵他又罵誰呢?
葉黎這情況,自然少不得被翡翠知道,這小丫頭那叫一個的興奮,免不了調侃葉黎一番。
葉黎就忍不住的,又把翟煜給罵了一通!
而晚上翟輝回來的時候,他的手裡居然多了一捧的玫瑰花。
是很新鮮的花朵呢,上面還有些許晶瑩剔透的露珠,在燈光的照耀之下,更是散發著最盈盈閃閃的光芒,像極了閃閃的鑽石。
「送你。」
葉黎看了那些花兒一眼,她哼了一聲,便傲嬌的把頭扭到另一邊去了、
不過,她倒是隨意瞥到了那上面的小卡片,上面用漂亮的鋼筆寫著一行字,似乎是英文.
翟煜的眼底含著滿滿的笑意,他的眼中彷彿是有璀璨無邊星辰的,晶晶亮亮,彷彿蘊含著整個世界。
葉黎有那麼一瞬間的沉淪,這一刻,她的腦海中彷彿綻放著最燦燦的煙花,是無與倫比的美麗。
葉黎的腦海中更是出現了一個聲音,又何必去在乎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呢。
遇到一個男人的失敗,並不意味著,所有男人都是如此。
就像我們在下雨天路上打滑不小心摔了一跤,難不成,日後所有的雨天,都統統的不出門嗎?
顯然,這是格外不合理的。
只要我們足夠的謹慎和強大,那麼就一定能平安順遂的走完每一條路不成。
更何況,葉黎倒是也想通了,報仇和尋找幸福從來都不是一件相悖的事情,不是么?
「我聽說你喜歡吃乳鴿,便讓人從外面打包回來了。快,來嘗嘗。」
翟煜的聲音中帶著無盡的溫柔,甚至似乎隱隱還有幾分寵溺小朋友的感覺。
葉黎倒是有幾分小小的感動:「謝了。」
她說完這話后,微微愣了一下,才想起來似乎自己並沒有給翟煜準備任何。
就連剛才下人們來問想吃什麼的時候,葉黎也只是簡單說了一下自己想吃的,絲毫將翟煜給忘得乾乾凈。
這麼一想,葉黎倒是有幾分小小的不好意思。
「你想吃什麼,讓廚房做點。」
葉黎生氣歸生氣昨晚的事情,但既然別人給自己帶禮物了,那麼葉黎也是務必要禮尚往來的。
這是葉黎待人接物的標準!
翟煜看出了她的想法,他輕笑了笑,摸了摸她的頭,笑道:「沒關係,只要你心裡有我就好。不必考慮我,以後的事情,只要你開心快樂就好。」
翟煜會竭盡他自己所能的,用自己一切的能力去寵葉黎。
葉黎哼了一聲,卻搖頭道:「不必,我會自己疼自己的。」
翟煜:「……」
前世的經歷讓葉黎明白,在這世界上,從來就沒有真正的絕對呀。
正所謂那句比較俗的諺語:靠山山會倒,靠人人會跑。
無論是任何人,而你所能真正掌控擁有著的,所能依靠著的,永遠就只有你自己!
當然,這話葉黎倒是不會盲目的說出來,她指揮將這些銘記在自己的心裡,永遠的永遠。
可她卻不知,翟煜已經將這些給看出來了。
男人的眸子暗了暗,他的心底是劃過某些說不出漣漪的,是半晌的嘆息。
不過很快的,他的心中就湧上一種信念,那就是——努力去做的更好,遲早有一日,他會讓葉黎打開心扉的!
*
施鳳儀來了。
這是她第一次來東州,這省城自然也更是頭一次。
一身重工刺繡旗袍的她,坐在一輛黑色小汽車後座,淡淡望著外面的景色。
她的眸色沉沉,讓人看不出究竟在想些什麼。
她的氣質是絕佳的,整個人看起來格外的穩重大氣,如潑墨般的長發被高高挽起,在腦後挽成一個髮髻,只別了一枚寶藍色鑽石髮夾。
這漂亮的寶藍與她穿著的半披風上的藍色胸針,相映成輝,簡單又不失尊貴。
「夫人,咱們馬上就要到了。」
司機很恭敬的說道。
施鳳儀的思緒這才終於被拉了回來,她微微點頭,若有所思起來。
「我知道了。這邊最新的情況,你跟我說一遍。」
「是。」
施鳳儀的聲音是格外沉沉的,不過二十幾歲的她,卻彷彿帶著一種天生的蒼老之感,莫名的就讓人生出一種暮靄沉沉的錯覺、
她的眸子很深,沉沉如凝雪般,讓人看不出太多真實的想法來。
司機不敢耽誤,他快速的將情況說了一下,便是連那小小的細節,也是不放過的。
施鳳儀則是時而微微點頭,沒有人能看出來她的思緒,這大約是這些年來所保留下的習慣。
又或者是,自小被培養出來的吧。
「那位葉家小姐呢,最近可有什麼動作?」她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問道。
司機連忙道:「好像也沒什麼動作,大都是天天在家裡,和她那個壓寨夫君,大概是在膩歪吧。畢竟是小夫妻,如膠似漆也是很正常的。」
司機說著,眼底有部分不屑的,當然是針對翟煜的。
你說一個大男人的,有手有腳更是儀錶堂堂的,好好乾點什麼不行,非要干這丟人的事。
不料,施鳳儀卻微微搖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