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四人前往綢緞莊 阮誠發飆襲靈鷲
建業城阮家綢緞莊來了幾個不速之客,四男一女。其中兩個男孩兒看上去頗有大家公子的風範。另外兩個更像是僕人和保鏢。
至於那個女孩兒看得出來是大家閨秀長得也端得是光彩奪目,只是不好判斷這姑娘和其他兩個公子哥兒的關係。
「你去叫你們老闆來,就說他林師弟前來拜訪。」
阮家的幾個夥計肯定也是聽說過自己老闆曾經做過官,但是卻很少見老爺有什麼官面上的朋友。但是人家既然報了名號也沒有不通報的道理,掌柜的給夥計使了個眼色,那意思是讓夥計盯著點幾個人。別再是偷東西的,自己則是轉身去了後堂。
像這種夥計都是很有眼力的,滿臉堆笑地湊到林煜身邊:「這位爺,您看小的伺候您點什麼?」
林煜倒是沒怎麼說話,他這種大少爺穿慣了綾羅綢緞但是自己是絕對不張羅的,他也不想開口怕露怯。
綢緞莊和胭脂鋪一樣都是女人的天堂,梓晴家裡的綢緞生意遍布三國但他還是忍不住去仔細看各種布料。
那夥計雖然知道估計要是花錢肯定也是梓晴開口,但畢竟這姑娘身邊跟了男子,他也不好往上湊只是低著頭等著梓晴開口問他。
梓晴大致逛了一圈,好奇的問道:「你們這綢緞莊好生奇怪,綾羅綢緞偏偏少了緞子,要不就不要叫綢緞莊改叫綢子庄好了。」
那夥計就這麼跟著幾個人也怪尷尬的,見梓晴終於開口問話趕緊殷勤的回答道:「這位姑娘有所不知,我們老闆除了這綢緞莊還有一間棺材鋪,我們這生意也不大不管是綢緞莊還是棺材鋪來光顧的都是街里街坊的。棺材鋪是不能見緞子的,所以我們這綢緞莊乾脆就也不買緞子了。」
「棺材鋪為什麼不能見緞子?」
面對梓晴的困惑還不等夥計開口周爺就解釋道:「因為緞子的諧音是斷子。大家都認為不吉利所以棺材鋪綾羅綢緞四樣里忌諱用緞子。」
梓晴點了點頭,但是夥計有點熬不住了,這麼一來他就又沒有話了,可他偏偏還得跟著這幾位。
好在這種尷尬沒有持續太久,梓晴第二圈剛逛了一半,掌柜的便帶著阮誠從後堂走了出來。掌柜的椅在門框上對這靈鷲等人指指點點,大概是告訴阮誠就是這幫人找他。
靈鷲當然也注意到了阮誠的出現,阮誠根本不像靈鷲想象中的意氣風發。他的臉上有那種不符合自己年紀的老成,似乎是歲月和經歷留給他的印記。
阮誠繞過櫃檯走到林煜面前,上下打量著林煜。他倒是見過林煜,可那時候林煜年紀尚小,和今天比起來變化不可說不大。直到阮誠在林煜左手大拇指上看到了林煜的扳指才終於確信來人是林煜,因為那扳指是林家家傳的。
阮誠一把拉住林煜的手:「林。。林公子,令尊身體可還康泰?」
林煜也是聰明人,反手拉著阮誠的手說到:「家父身體康泰,只是近些年上了點年紀有些懷舊。又被國事纏身,所以派我這個閑人來問問師兄過得如何。」
林煜的話讓阮誠變得激動起來,說話甚至有些結巴:「老師身體好就好。我這不肖的弟子承蒙恩師挂念過得也還算湊合。」
靈鷲打阮誠一出來就死死的盯著阮誠,仔細的觀察著阮誠的一舉一動。阮誠的反應似乎不是假的,表情也好神態也好都有那麼點真情流露的意思。
靈鷲擔心自己判斷不準確還抬頭看了一眼周爺,畢竟察言觀色這方面周爺是行家。畢竟是干師爺出身,在大堂上見過的真的假的太多了。周爺當然明白靈鷲要問的是什麼沖著靈鷲不著痕迹的點了點頭。
阮誠這會兒自然也是注意到了靈鷲等人的存在,尤其是靈鷲這張臉實在是讓他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壓抑感。
倒不是靈鷲長得太丑或太美,而是這張臉簡直和那個死掉的李墨涵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而他做過靖王的幕僚自然對李墨涵是很熟悉的。
阮誠直勾勾的看著靈鷲,林煜自然也注意到了,趕忙介紹到:「這位是郭淮先生的養子,我的好朋友靈鷲。」
林煜介紹到靈鷲是郭淮的養子之後更加確信了靈鷲就是李墨涵的兒子。阮誠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眼睛里幾乎要滴出血來。也不再管林煜幾乎是朝著靈鷲撲了過去,就像路邊搶食的瘋狗。
靈鷲一介書生自然是躲不開阮誠這突如其來的攻勢,好在阮誠也不過就是個年紀大一點的讀書人罷了。他還沒有撲到靈鷲就被青木一發力按到在地。
阮誠柜上的夥計哪能看著老闆挨打齊刷刷的從櫃檯沖了出來,青木也不慌張用左手拎起了阮誠,右手則是不知怎麼從袖子里拿出了一把匕首。青木走到林煜的前面把刀駕到了阮誠的脖子上,也不多說話只是從牙縫裡擠出了一個字:「來!」
靈鷲總算是知道什麼叫人恨話不多了,眼見得那幫夥計忌憚青木手裡的刀都只是遠遠的圍在他們周圍,靈鷲走到青木身邊對著阮誠問道:「不知在下哪裡得罪了阮師兄?阮師兄竟然如此對我?」
阮誠的眼睛裡布滿了血絲,牙根咬的很緊以致於他整個面龐都在抽搐,他那花白的五柳長髯也不知是因為他劇烈的呼吸還是面部的抖動一直在顫抖著。阮誠似乎是唄青木勒的有些呼吸困難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從嘴裡擠出一句:「我和你一個晚輩有什麼仇怨?」
靈鷲示意青木可以稍微讓他喘口氣,反正以青木的武藝也不怕他跑了:「那不知阮師兄這是何意?」
青木不在用手臂勒住阮誠的脖子,用左手提住了阮誠的后衣領。阮誠算不得矮但人高馬大的青木幾乎要比阮誠高出半個頭,這就讓青木提著阮誠的動作顯得很滑稽。但至少阮誠的臉不像剛才一般漲紅,阮誠死命的喘了幾口氣然後說到:「我這輩子活的這麼慘都是拜你爹所賜!」
林煜有些疑惑的問道:「郭淮先生?」
阮誠雖然面對靈鷲已經失去了理智,全然沒有文人的風骨。但是對林煜還算客氣,至少語調不像之前和靈鷲對話時那麼陰沉:「是他生父李墨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