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除魔衛道並不容易

第七章 除魔衛道並不容易

無論是空門與否,老道卻寧肯相信這是空門,他不想失去這個絕佳的機會,手中劍顫了顫,一劍刺了過去,空中瞬間現出了一片殷紅,是血。但這血卻不是月影哭的血,而是老道的血。

空門既是死門。

老道一招落敗,身體跌倒在船上,面無人色。他從懷裡掏出一個瓷瓶,上面寫著三個字:化氣丹。他連吞了三粒化氣丹,然後咬著牙站起身形,雙目寒光閃閃。

砰,一聲慘呼,老尼右手緊握拂塵,左手捂著胸口,噴血而退。

老道稍微調息了一下,大叫一聲,聚齊真力,玩命般的再次攻出一劍,這一招乃是老道蘊含畢生功力的一招,只求殺人,不為護己。劍尖直指月影哭的咽喉,奇快無比。

劍已至,寒光已然臨體,眼見月影哭就要命喪於劍下,老道終於露出了一絲微笑。

可忽然間,月影哭冷哼一聲,左掌一劃,老道的身軀便被擊起三丈來高,利劍脫手,五官噴血,連一聲慘呼都沒有來得及出,就已經暈了過去。

月影哭哈哈大笑:「你們沒想到吧,我已經以武入道,踏入了修仙之路,就憑你們,哼哼,還遠遠不是我的對手。」

也就在此時,突見一道光芒乍起,柳夢的掌中現出一道紅光,下一刻,一條丈許長的火龍閃現,直撲月影哭胸口。月影哭目光一閃,驚叫不好,運起全身的功力猛地一擊,左手再次劃出一道光芒。『砰』的一聲巨響,月影哭連連退了七八步,一隻腳已經踏入了水裡。

月影哭連吐了三口鮮血,慘笑道:「好小子,老夫走了眼了,你竟然也是修仙煉道之人,我們後會......」月影哭一句話未說完,人已不見了蹤影。

柳夢見月影哭敗走,他並沒有追,因為一擊之下,他也是顫抖著連連後退,腳下不穩,胸前血紅一片,眼看就要栽倒。段雨馨急忙上前,淚水奪眶而出,嘶聲喊道:「柳夢哥哥,你,你?」

柳夢深吸了一口氣,道:「無......」

話還沒說完,人已暈了過去。

直至月影哭離開,那名老道才自空中跌落下來,老尼伸手接住,又踉蹌著走到柳夢的身前,為柳夢喂服了一枚丹藥,然後坐在船尾,默默運功。

場面靜得可怕。

昆崙山下。

正在沉睡的柳夢全身忽然一顫,自夢中醒來,心頭禁不住一陣迷茫,以後又生了什麼事情,他並不知道,但隱隱也猜到了一些,忍不住一聲長嘆出口。

直到現在為止,他終於知道了自己為什麼會穿越到這裡,原來是這個同樣叫柳夢的人,經歷了一場生死大劫。

這麼說,這個也叫柳夢的人,其實已經死了,自己好巧不巧的穿越而來,可自己又是怎麼穿越的?自己當時好像也是暈倒了,而且做了一個夢,難道做夢也能穿越?

他還是有些不懂,只好問石頭。

石頭也並不知是怎麼回事,只能告訴他,這就是奪夢神功,雖然你入夢了,但你修為低呀!你必須將奪夢功法練到真正的入夢境界,只有這樣,才能學到他們的武功。而你現在什麼都不會,如果那個月影哭再來找麻煩,你恐怕真的要抹脖子了。

雖然柳夢一無所獲,但這次的入夢,太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沒想到,這個世上真的有法術存在,那一條火紅的長龍,現在想起來還餘悸猶存。

柳夢想了想,難怪段雨馨說自己不對勁,當然不對勁。自己的性格和以前的這個柳夢完全不一樣,對勁才怪。

落魂坡。

日正當中,陽光從樹葉間的縫隙瀉落,在一片陽光照射不到的樹影下,一名男子將面具撕了下來,露出了一張略微蒼老的臉。他又取出了另一副面具戴上,然後,拿出了一件好似月亮一樣的鉤照了照。

這面具乃是由人皮製成,製作得十分精巧,附在臉上好似與自己的皮膚一般無二,臉部的表情也毫無獃滯之感。他又自包袱里取出了一套衣服,於是,他就變成了一名四十來歲的女子,面容頗為端莊,他很滿意。

他在這裡又靜默了片刻,抬腳走出了樹林,就在此時,一名老道與一名老尼,也不知什麼時候,忽然出現在他的身前。

老道沉聲問道:「站住,你是從哪裡來的?」

這人微微一笑,笑道:「我哪來的,和你有什麼關係?」

老尼的火氣比較大,厲聲喝道:「我要你報上姓名來歷。」

「你算什麼東西?」

老尼眼中寒芒一閃:「你想是活得不耐煩了?」

她這一喊,周圍兩側的樹林里,立刻跳出一群大大小小的道士尼姑,二十幾個人,一齊奔了過來。

老尼面色一沉,大喝道:「拿下,摘下她的面具瞧瞧。」

兩個小尼姑伸手便抓。

「找死。」

冷喝聲中,慘嚎響起,這兩個小尼姑像兩隻蝴蝶般的飛向了空中,越來越小,越來越小,眨眼間看不到了。

所有人都被這一手驚得亡魂皆冒。

「就憑你們也配與我動手?」這個人說完一彈身,朝身後的樹林射去。

老尼怒喝一聲:「他就是月影哭,快抓住他,這次絕不能讓他再逃了。」

老道一見月影哭要逃,也是怒火攻心,雙目盡赤,大喝一聲:「留下命來。」

「住手。」

暴喝聲中,一個錦衣少年奔到近前,攔住了他們的去路。只見這名少年錦衣華服,長如飛雪,他的一頭散竟然是白的。他的頭雖然是白的,但他的年紀絕不會過二十歲。兩頰如刀削,容貌峻冷,臉上也是一絲血色也沒有,嘴唇亦不例外,如泡了三天的死魚一般。

也只有他那雙烏黑的眼睛,看起來還像是個活人。

他的右手中,搖著一把尺許寬的摺扇,在陽光下光彩奪目,這把扇子竟然是用精鋼打造,名副其實的鐵扇。

他的衣袂在飛舞,雪樣的長在飛揚,他雙腳正好立在老道士身前的位置,右手輕搖著摺扇,神情淡然,就好像是什麼也沒有生過一樣。

老道見他攔住去路,不得已頓住身形,沉聲道:「貧道朽木,閣下是誰?」

白少年傲然挺立,可是,他的話一出口,能氣死人,他撇嘴道:「這你管不著,一群出家人圍攻一個弱女子,你們太讓我崇拜了,偶像啊!」

朽木道:「你?快快閃開,你難道看不出她是易了容的?」

白少年:「易容?易容又有什麼關係?」

朽木:「快閃開,否則休怪貧道無禮。」

白少年:「朽木,朽木,這個名字起的好,想必你們也是一群朽木而已,我偏不閃開,你能把我怎麼著?」

朽木:「閣下也未免太目中無人了。」

朽木勉強壓住怒氣,可老尼聞言卻忍不住了,肺都幾乎要氣炸,殺氣騰騰的道:「小子,你給我滾到一邊去。」

白少年忽然笑了:「你這個老禿尼,脾氣還不小。」

「你小子既然找死,也怨不得我心狠手辣。」隨著老尼的喝聲,一掌向白少年的當胸擊去,這一擊,是蘊含著功力而,聲勢相當驚人,可惜,一聲悶哼,她的右手腕已被白少年扣住。

老尼做夢也想不到,對方竟然有這麼高的身手。

白少年一字一句的說道:「就憑你敢對我出手,我也要把你生撕活劈了。」

在場的十幾個小尼姑,嚇得一個個如泥塑木雕,不知該如何是好,也不知道該不該出手。

老尼咬了咬牙,道:「你們不必顧忌我,動手。」

十幾個小尼姑如夢初醒,一擁而上。

白少年手中的摺扇一揮,掃倒了四個,腳下一動,又踹飛了五個,剩下的幾個小尼姑提著劍,傻傻的站在那裡,完全變成了一群呆鳥。

這個情景大大出乎了朽木的意料之外,呆了一呆后,朽木的口氣也變了:「公子如何稱呼?」

白少年嘿嘿一笑,道:「你還想找我報仇么?我偏偏不告訴你。」

朽木嘆了口氣,道:「公子放了她吧,出家人不中惡因,不結惡果。」

白少年道:「我又不是出家人,像這種賊尼活在世上,白白的糟蹋糧食。」

老尼的手腕被白少年緊緊扣住,如待宰羔羊,可她的眼睛里卻在噴著火。

白少年瞧了老尼一眼,又說道:「不要這麼看著我,什麼大刀王五啊,飛錘賀六啊,我見得多了,就是沒有見過眼睛里能噴火的老處女。」

「你,你,你,你講不講道理?」老尼已經被他氣糊塗了,居然開始和他講道理。

「對你這種人講道理?」白少年撇了撇嘴。

朽木長嘆了一聲,對方自恃武功高強,他們還真的沒有什麼好辦法,也只能和他講道理,於是說道:「公子,你要是講理,我們就把事情說清楚,這原本是個誤會。」

「誤會?好,你說。」

「方才那個人乃是月影哭,我們一路追殺他到這裡......」

「你少跟我來這一套,我問你,月影哭是男的還是女的?」白少年打斷了他的話。

「當然是男的。」

「剛才的那人明明是個女子,你卻說她是月影哭?你糊弄鬼呢?本公子可不是小鬼,更不是三歲的孩童,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朽木搖了搖頭,道:「他是易了容的,你信也好,不信也罷,總之他已經逃走,我也拿不出證據來。」

白少年:「拿不出證據就是沒有證據。」

老尼氣得已經說不出話了,這小子太討厭了,可你還偏偏拿他沒辦法。老尼連運了三口氣,道:「道長,和他講道理行不通的,你們不必理我,你們快去追月影哭,他若要殺我就讓他殺,趁著月影哭受傷,我們不能再讓月影哭逃走,否則後患無窮。」

語氣里充滿了悲然。

白少年聞言,突然鬆開了手,上上下下、仔仔細細、認認真真的瞧了老尼姑一十七眼,方才說道:「我看你也不像是說謊的樣子,難道方才的那個女子,真的是月影哭假扮的?」

老尼的怒氣未消,揉著疼的手腕,沒好氣的說道:「你的武功如此高明,難道他是不是假扮的,你還瞧不出來?」

白少年也不生氣,微微一笑:「本公子的眼睛是長在頭頂上的,偏偏沒有瞧出來。」

老尼怒哼一聲,與朽木老道對視一眼,一群人一窩蜂似的衝進了樹林。

白少年望著他們消失的身影,喃喃道:「天有多高都不知道,如果他真的是月影哭,就憑你們的身手,給他撓痒痒都嫌輕。」

白少年搖了搖頭,向著小河村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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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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