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5章戰士的責任

第485章戰士的責任

正文]第485章戰士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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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5章戰士的責任

布柳赫爾的第51步兵師也許善於突襲,對於攻堅則幾乎沒有什麼辦法,特別是在白俄軍優勢的火力之下。

經過一夜的戰鬥,第51步兵師在白俄軍第一師第一團面前丟下了大量的屍體,在街道上,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天亮之後,布柳赫爾親自槍斃了兩個前來請罪的旅長,然後自己親自來到第三集團軍的指揮部請罪。

蘇俄的軍紀是非常嚴酷的,何況這次戰役關係重大,最高蘇維埃主席親自過問戰事的進展,第3集團軍司令也受到了東方面軍北方集群司令員的壓力。

集團軍司令撤掉了布柳赫爾的師長職務,但是卻暫時行使師長的職務,這是蘇俄**委員會慣用的手法,目的是讓布柳赫爾帶罪立功。集團軍司令再給他三個小時的時間,消滅在火車站一帶的白俄軍。如果不行,就不用來請罪了,自己給自己一顆子彈行了。

天亮之後,第三集團軍的各技術兵種都陸續跟了上來。

第51步兵師的兩個炮兵營,48mén75毫米野炮也上來了,布柳赫爾命令他的炮兵把所有的炮彈都在出去,特別是在火車站旁邊的山崗上的白俄軍陣地。

同時,第3集團軍的軍屬榴炮營8mén105mm榴彈炮也可以向布柳赫爾的第51師提供火力支援。

不過,布柳赫爾是一個待罪之將,他不知道這種炮的炮彈非常珍貴,集團軍隊是不會隨便使用的,布柳赫爾也不敢哀求集團軍司令,想想集團軍隊司令和政委那兩張冷酷的黑臉,布柳赫爾就覺得心裡發冷。

在火車站的山背上的一塊巨大的岩石後面,白俄軍第一師第一團的指揮部就設在這裡,儘管這裡離前線太近,但是由於有一塊巨大的岩石擋住,所以仍然是安全的,除非蘇俄紅軍隊裝備了像白俄軍那樣的曲shè迫擊炮。

指揮部的上空拉著幾張偽裝網,各種電台、電話響個不停,在指揮部mén旁邊有一個帳篷,在帳篷裡面柳新志挨著巨石坐在地上,眯著眼睛養神。

內特瓦這個小縣城非常húnluàn,紅軍和白俄軍都糾結在這個方圓不到三公里的地區,犬牙jiāo錯。

火車站這個重要的地方卻控制在一團的手中,而能否控制住這個火車站,這個山崗非常重要,可以說,只要控制這個山崗就能夠控制住火車站,這裡丟了的話,火車站也守不住。

三營長瓦列里彎著腰低著頭鑽入柳新志帳篷,瓦連京就推了柳新志一把,柳新志馬上醒來,見是他的忠實粉絲瓦列里,於是向瓦列里招了招手,讓瓦列里坐在自己身邊,並對瓦連京說道:「瓦連京,你到外面守住,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靠近。」

瓦連京答應一聲起身就要走出去,柳新志雙吩咐道:「你也一樣,在三米外警戒,不要偷聽我們的談話。」

瓦連京是答應一聲,出去了。

柳新志這才問瓦列里道:「溝壕挖好了沒有?」

瓦列里說道:「差不多了。」

趁天亮紅軍暫停進攻的這一段間隙里,一團三營儘管一夜未眠,但是還是抓緊時間挖溝壕、防炮坑道。

瓦列里是非常聽話的人,可以說在下層官兵中,軍事素質還是不錯的,就地那些高層的軍官的官僚主義拖累了白俄軍。

柳新志點點頭,忽然問道:「瓦列里,你想不想過真正的貴族生活?」

瓦列里連忙點頭,「想,當然想,昨天柳顧問帶我去午宴,讓我真正開了眼,那才是真正的貴族生活,那些美酒是多麼的濃烈,nv人是多麼的香yàn。」瓦列里眼光中充滿了嚮往,一臉的mí醉神情,完全忘記了現在是在戰場。

「可是,我還不夠資格,雖然我得到了nv皇的金質光復勳章,充其量只是一個小貴族。」瓦列里搖搖頭,黯然說道,「如果不是柳顧問帶我去,我連進mén的機會都沒有。」

柳新志盯著瓦列里說道:「現在有一個機會,只要你完成這件事,我就推薦你做一團的團長,以後你就有資格進入這種場所了。」

瓦列里眼光閃爍,連忙問道:「什麼事情?只要柳顧問吩咐下來,就是不做這個團長,我和我的三營一千多個兄弟也會拚死為您完成。」

「處死維克多」柳新志壓低了聲音,一字一句地說道。

瓦列里暗暗一驚,不過很快恢復平靜,柳新志又說道:「維克多作為團長,在緊要關頭,卻丟下自己的部隊逃跑了,按照軍紀應該就地槍決,可是你也知道維克多有後台,而且現在他又回來了,想通過軍事法庭來處置他是不可能的了,這樣只能夠由我們暗地裡處決他,我想你們也不想被這樣不負責任的團長領導吧,誰知道他下一次還會不會丟下我們自己逃跑。」

瓦列里雖然長得笨,但是跟著這樣的一個團長也覺得窩囊。而且維克多死了,他就可以取而代之,從此就是高級軍官了。

瓦列里咬牙,下定決心道:「行,柳顧問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柳新志說道:「好,好樣的瓦列里我果然沒有看錯你,你要記住,我們是驕傲的俄羅斯的陸軍,是jīng銳中的jīng銳,我們的目的是創造自由、民主、富強的俄羅斯,這是一個艱難的過程,需要我們努力地去奮鬥,像維克多這樣的怕死鬼,他不配領導我們,不配做我們的團長,他是我們的恥辱,我們一定要清除他,軍事法庭不幹就由我們來執行,我們處死他,是因為他罪有應得。」

「對,我們是驕傲的俄羅斯的陸軍,不允許維克多這樣的恥辱存在,維克多罪有應得,應該被處死」瓦列里握住拳頭,jī動地說道。

柳新志又細細吩咐了一下瓦列里,然後,瓦列里就告辭出去了。柳新志也外出帳篷,舉目向山底的火車站望去,就看到一群人正在向山上爬上來。

柳新志一看就知道是維克多這個跑跑團長,帶著一幫警衛上來了。

維克多在昨晚的時候,帶著警衛率先逃跑了,不過天亮后見到局勢穩定之後,又回到火車站,指手劃腳起來,好像昨晚沒有逃跑過一樣。

柳新志看著維克多féi胖的身影慢慢向山地爬上來,眼睛社眯成了縫隙,眼光中透lù一陣殺氣。

維克多跟絕大多數俄羅斯人一樣,都是鬍子大腦子小,身體féi碩,一雙凹凸的牛眼狡黠地骨碌碌轉動。

柳新志走近團指揮部的時候,還向柳新志伸出一隻手,柳新志只好伸出手去拉了他一把,把這頭féi豬拉了上來,維克多卻擁抱了柳新志,拍拍柳新志的後背,帶著抱歉的語氣說道:「辛苦你了,夥計,如果不是我被luàn軍衝散了,我一定和你們戰鬥在一起的。」

柳新志不置可否地笑笑,說道:「這都是第三師的錯,我就不明白了,一個師近三萬多人,怎麼就給蘇俄兩萬人的步兵師像趕羊似的趕著跑呢,其實蘇俄的第51步兵師也不怎麼樣,我們一個團就能夠擋住他們,團長你看,山下堆滿了第51步兵師的屍體,當然這都是團長平時教導有方,英明指揮的結果。」

維克多哈哈大笑道:「柳顧問,我知道我們一團能夠取得這樣的戰績,你的功勞最大,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虧待你的。」

維克多一隻手搭上柳新志的胳膊,輕聲說道:「昨天中午宴會時的那個叫做bō娃的姑娘怎麼樣,喜歡的話,我替你去跟她的父親說,讓她嫁給你。」

「這個bō娃查是一個貴族家庭的小姐哦,做情人是不行的,只能夠娶來做老婆哦,夥計,怎麼樣,動心的話跟我說一聲,我保證替你做到。」

柳新志心想:你***又不是你的nv兒,這也想用來賄賂老子,這也未免太過慷他人之慨了吧。

柳新志連聲多謝,說這事要打完仗再說,維克多於是哈哈大笑,把他一臉的大鬍子笑得一抖一抖的,「就這麼說定了,夥計,你就等著做新郎吧」

柳新志看了一下手錶,說道:「團長,我要去檢查一下戰士們挖溝壕的情況,團長要不要去指導一下?」

維克多連聲說道:「應該的應該的,這是我這個主管軍事的團長應該做的事情,怎麼反而要你這個負責訓練和思想教育的顧問來做,我怎麼過意得去呢?」

維克多狡黠的眼睛看了柳新志一眼,見柳新志並沒有什麼反應,心裡以為自己已經掌控了全局,心裡大定,所有的擔心都放了下來

只要柳新志不告發的話,自己昨天逃跑的事情就不會有人知道了。

臨陣逃跑是死罪,雖然維克多自認自己有後台,但是柳新志的後台也不小,如果柳新志告他的話,也很麻煩,起碼他這個團長就當不成了。

不過柳新志似乎已經忘記或者根本就相信了他的解釋,相信他只不過是被潰兵衝散而已。

柳新志帶頭走在前面,維克多緊跟著,另外還有幾個警衛跟著,一行人繞過巨石,走了一段中距離,跳入一段溝壕裡面。

溝壕暫時只有半人高,士兵還在加深加固,柳新志和維克多彎著腰向前面走去,溝壕越靠近前方就越完善,直到可以直身行走之後,維克多才說道:「這溝壕挖得夠深,不錯」

柳新志沒有回答,叫來一個士兵,叫他帶自己去瓦列里的營部,同時對後面跟著的警衛說道:「你們就在這裡幫忙挖戰壕吧,三營的兄弟已經一夜沒有合眼了,能幫一點算一點。」

維克多連連點頭說道:「柳顧問想得真周到,怪不得士兵這麼愛戴你。」

柳新志謙虛地說道:「哪裡比得上團長,團長親臨前線,兄弟們一定深受感動。」

維克多又哈哈笑道:「柳顧問,不,我還是喜歡叫你夥計,夥計,你知道嗎?跟你共事,真是暢快」

柳新志心想,你是暢快了,可是我們卻差點被你害死。

兩人在士兵的帶領下來到瓦列里的營指揮部,瓦列里的指揮部已經搭建好,一個標準的防炮擊掩體。

柳新志一鑽入這個掩體,瓦列里就向他使了一個眼sè,柳新志看到掩體裡面還有四個人,掃視了一眼之後,用眼光向瓦列里詢問了一下,瓦列里向柳新志點了一下頭,示意這些人靠得住。

柳新志看了一下手錶,已經早上七點鐘了,從瞭望口看出去,在鐵路的那一頭,蘇俄紅軍士兵正在集結,幾乎又要發動攻擊。

柳新志又看了坑道的兩頭,發現警戒的士兵都遠遠地走開了,於是對瓦列里點了點頭。

一個身材高大,身體壯實的俄羅斯小夥子一步竄到維克多的和,身邊伸手chōu出了維克多身上的手槍。

同時,四個士兵手中的衝鋒槍都對準了維克多,維克多愣了一下,然後怒吼道:「瓦列里,你想幹什麼?你想造反嗎?」

瓦列里鄙夷地說道:「維克多,你丟下全團五千五百多人,自己一個人逃跑了,按照戰場紀律,我代表偉大的俄羅斯,現在執行戰場紀律,判處你的死刑,立刻執行」

「不,不,不我只是被luàn軍衝散,我並沒有逃跑」維克多叫道,「柳顧問,夥計,請你給我作證」

柳新志面無表情地說道:「我們團有很多人可以證明你是主動逃跑的,你怎麼也狡辯不了了。」

維克多又叫道:「不,你只是中國人,你只是一名軍事顧問,你沒有權力這樣做。」

維克多又對瓦列里說道:「瓦列里,他是中國人,我才是俄羅斯的團長,你不要聽他的。」

瓦列里冷冷地說道:「作為主官,丟下部隊自己逃跑,任何人都可以處決你,行刑」

「叭」的一聲,士兵用繳獲維克多的手槍開了一槍,維克多xiōng部綻放出一朵血huā,鮮血像箭一樣jīshè而出。

維克多軟軟地倒在地上,一對死魚眼向前突出,lù出不甘的眼神。

開槍的年輕士兵握緊拳頭,呼叫了一聲:「偉大的俄羅斯萬歲」

「偉大的俄羅斯萬歲」瓦列里和其它人都握緊了拳頭呼叫道。

柳新志等他們呼叫完了,才說道:「你們記住,維克多團長是視察前線的時候,被紅軍的阻擊手shè中而犧牲的。」

在場的各人都堅定地點頭,瓦列里又叫人把維克多拉到外面的溝壕里去,另外一個人拿著鐵鏟,把地上的血跡鏟乾淨。

剛才開槍的那個年輕的士兵,對於柳新志說道:「柳顧問,我們早就對於那些平時只知道吃喝玩樂,戰時逃跑的軍官看不過眼了,有這些軍官掌握著軍權,自由、民主富強的俄羅斯怎麼可能實現,有這樣的怕死的軍官帶領我們,我們遲早被蘇俄打敗。」

「昨天如果不是柳顧問,我們全團只怕也被打散了,柳顧問,你說我們應該怎麼辦?」士兵焦急地問道。

在角落處,有一根木頭搭成的「凳子」,柳新志走過去坐在上面,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煙,chōu出幾支,周圍的幾個人每人丟了幾支,這幾個士兵接住了,其中一個還掏出火柴出來划燃了,給柳新志點上,柳新志也不客氣,然後猛地chōu了幾口,等到瓦列里和幾個士兵都chōu上煙了,才問道:「你們都叫什麼名字?」

剛才開槍的小夥子首先答道:「我叫做安德烈。」

柳新志點點頭,說道:「安德烈,就是勇敢的意思了,你果然很勇敢」

安德烈聽到柳新志稱讚,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柳新志又轉向其餘三位士兵,「我叫做維克多。」「我叫葉夫根尼。」「我叫鮑里斯」

柳新志一一向他們點頭,然後說道:「剛才安德烈的問題,我想在我們軍隊中很多人都有這樣的疑huò,但是我們應該相信我們自己,這些腐化的軍官只不過少數,而廣大的官兵還是非常勇敢的,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們廣大的士兵和低層軍官,他們才是我們軍隊戰勝蘇俄,建設自由民主富強的俄羅斯的主要力量。」

柳新志鼓動地說道:「當前我們要團結起來,不要因為一個兩個軍官的腐化就動搖我們的信念,就好像昨天一樣,維克多逃跑了,但是沒有維克多,我們也一樣戰勝了蘇俄軍隊,你們說是不是?」

安德烈說道:「那都是柳顧問你的功勞,如果昨天沒有你,我們早就失敗了。」

「不」柳新志說道:「我只是做了我作為一個軍官應該做的責任,我問你,安德烈,你做到了你作為一名戰士應該做的事情嗎?」

「維克多、葉夫根尼、鮑里斯」柳新志每叫一人的名字,就目光炯炯地盯著那個人,一字一句地問道:「你們都盡到了作為一名戰士的責任了嗎?」

三人一個個漲紅了臉,很久一言不發。

事實上,昨天的戰鬥,每一個人的表現都不太好,當如洪水一樣的潰兵衝過來的時候,三營全部都驚慌失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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