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投之以桃,報之以李
「徐懷玉此人,朕也有耳聞,才氣剛勇,臨陣未嘗折退,平生金瘡被體,有戰將之名,輕騎破金堤驛、收秦宗權八寨、破朱瑾擒宗江、固守於清口等等,戰績非同一般,只怕柷兒想要完成此事,有些鋌而走險!」
李曄突如其來的一句話,瞬間又把李柷剛剛燃起的希望又給打落了千丈,不過好在李二又給他打起了氣。
「你這個鼠目寸光的傢伙,不要著眼於眼下苟安,非常時刻必須要有敢於挑戰的勇氣,機會稍縱即逝……」
「是啊,機會稍縱即逝,鋌而走險這不是二弟你的一貫作風嗎?」
李二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道突兀的聲音打斷,聽這語氣,似乎是李淵的大兒子李建成。
「叮:唐隱太子李建成加入大唐皇帝聊天群!」
呼!
果不其然,這真是玄武門的另一位男主角,雖然不知道此人是否身死,已經無從查考,但是此刻出現在這裡說明了一點,這李建成也是有著皇者之風的。
「隱,好你個李二,這就是你給我的謚號,如果不是現在是非常時期,大兄我非得給你好好掰扯掰扯。」
李建成怒氣漸消,他雖然稀里糊塗,但是剛才也聽到了一些話語,尤其是李柷的唐哀帝三個大字尤其醒目,李淵再次聽到了李建成的聲音,說起話來都是一陣激動,不過現在情況不允許他多做言語,大概說了一下眼下的情況,李建成的剛剛泄下去的火再次燃燒了起來,卻十分謹慎。
「柷兒,大膽的去做,我和父親在你身後支持你,徐懷玉雖然驍勇,但是你看徐懷玉的神色,顯然是諸多顧慮,為將者,寧願戰死沙場,青史留名,也不願背負千古罵名,不是每個人都有某人那麼厚臉皮!」
李二臉色一黑,但是礙於事實,只好不再說話,李柷不知道此刻李二的表情,但是這沉寂的氛圍多少有些尷尬。
「好了,柷兒,這件事情就放手去做,不要被李曄這小子的話有所影響,大風大浪我們父子見過的多了,這徐懷玉定當拿下,只是這跳河,你真的想好了嗎?」
李淵嘆了口氣,最終出來圓場,李建成冷哼一聲也不再言語。
「三位老祖、父親、濟河位於城外,我可以藉助這外出之機,跳入河中,然後以濟河作為依託,來一場假死大戲,這件事情只要徐懷玉能夠配合,絕對能做到天衣無縫,然後我藉機北上,盡量爭取說服義昌節度使劉守文,以滄州、景州、德州三地為依託,光復……」
李柷對五代十國的歷史還是多少知道一些的,這主要得益於國漫《不良人》系列,尤其是那祁王李茂貞那雙大長腿,但是看時很美滿,現實卻嘔干,這丫的居然是一個男人!!!
「李柷,我不想背上罵名,也不想連累家人,你我之間更沒有君臣之誼,但是讓我幫你可以,不過有一個條件,你必須答應!」
李柷的話被徐懷玉打斷,聽他的意思這是要準備給自己開誠布公的講條件了,想必出府之前已經有了自己的打算,於是點了點頭算是無條件答應。
「既然如此,你且聽著,大梁皇帝陛下對我有知遇之恩,無論公私我都不能做對不起他的事情,但是你說的事情卻又是事實,你的死,有極大的可能讓我走向氏叔琮、朱友恭的道路,此舉非我不忠,我答應幫你逃離曹州,前提是你必須迎娶我家小妹,也就是我妻子玉娘的妹子巧兒,作為曾經的帝王,我希望您能夠做到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同時這也是我在你身上壓得賭,如果你答應,我徐懷玉全力配合,但是我不會跟你走,如果你不答應,就當作我沒說,你可以找個機會直接跳進濟水,能不能活就看你的命數了。」
徐懷玉的這一番話讓李柷一怔,這徐懷玉打算在自己身上壓一注的同時,還想要在梁朝站穩腳跟,畢竟現在的情況李柷還沒有讓他為其效命的本錢。
「朕以大唐皇帝的名義向你承諾,迎娶巧兒,不過你只需要幫我進行掩護即可,我還是覺得你的第二個方法不錯,你我已經成為連襟,我在沒有把握的時候也不想連累你,我會趁著河邊放燈之時,跳入水中,以溺死為名,不過需要你找一具屍體穿上我的衣服,已掩人耳目。」
李柷說著從身上接下來一塊隨身的玉佩遞給了徐懷玉。
「這是我父親送我的唯一的禮物,作為我與巧兒的聘禮。」
徐懷玉接過這枚玉佩,心裡也是一驚,不過隨之道:「正值正月,河水冰冷入骨,我不能讓冒險,既然我在賭,你如果死了……」
「我如果死了,正合了你那位大梁皇帝陛下的心意,去了他這塊心病,你很快也會得到升遷,畢竟這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溺死,天下百姓說不得什麼,你那位陛下自然不會對你採取什麼措施,這個方法也是我原本就決定的。」李柷打斷了徐懷玉的話,然後頓了頓又道:「而且我需要你去做一件事情,這件事事情不大,但是卻也有風險,那就是王師範近日有血光之災,源自朱友寧之妻,必須即刻派人通知他分批離開汴京以及洛陽家屬,如果有可能前往滄州,我會從劉守文處著手,再建大唐政權,當然你現在也可以選擇告發我!」
徐懷玉眉頭一皺,王師範此人曾經與他有過交手,在青州名望頗大,如果不是大勢所趨,這王師範在青州絕對能幹出一番事業,此刻聽到李柷之言頗是懷疑。
「這件事情信我便可,另外你要小心,四年後,豬瘟必死,你會在河中遇險,一定要提防朱友謙,他會給你帶來血光之災,不要懷疑,我曾經學過推背圖,至於信不信,就以李克用身死的消息作為驗證,不日即會傳來,朱溫必定以為此為詐死,你需要做的就是阻止其從潞州撤軍,至於撤不撤不用去管,你需要做的就是堅持己見。」
徐懷玉從李柷的這一席話里聽出來了很大的信息量,對於四年後的事情,他不以為意,但是關於晉王李克用即將身死的消息確是一怔,隨後李柷就開始變得瘋癲了起來,而從轎子外的投影出,看出一個女子正要貼向轎子。
「好你個瘋子,居然敢咬我,信不信砍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