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幫我需要什麼條件?
夏安姝送走宋詩佳之後,臉上就掛著一抹做完壞事的笑意,這抹笑一直到回到傅宅都沒有消失,被傅毓澤看到,忍不住失笑:「這是做完壞事回來了?」
夏安姝見傅毓澤問,便藏不住心思,和傅毓澤說了一遍之後,才邀功一般的問傅毓澤:「我這個辦法怎麼樣啊?」
她是傅毓澤一手帶出來的,自然想得到傅毓澤的肯定。
她眼中的意味太明顯了,雙眼明亮,傅毓澤伸出手輕颳了一下她的鼻子:「主意不錯,有長進。」
下一秒就看到夏安姝的笑容越發的燦爛了起來。
「不過......」傅毓澤話鋒一轉,就見夏安姝立馬緊張的看向他,傅毓澤伸手敲了敲她的頭,將她拉到自己身邊坐下才說道:「主意自然是好的,但是你沒能做到把自己置身事外,很容易惹禍上身,你是不是忘記了上次?好在上次你能夠全身而退,那下次呢?」
傅毓澤的話不重,卻輕而易舉的讓夏安姝想到了當時渾身被撕裂一般的疼痛感,她忍不住皺了眉,但還是說道:「這次是我魯莽了。」
傅毓澤只以為她上次能夠安然無恙,殊不知她卻是死裡逃生,已經嘗試過死的滋味,她自然不敢再輕易冒險,更可況,劇情大神也沒告訴過她,她是否會有再一次死裡逃生的機會。
被傅毓澤這麼一提醒,夏安姝自然也反應過來了,她和宋詩佳見面的事情雖然不是多麼宣揚,但是也沒有多隱瞞,只要有心人想查,自然很快能夠查到她身上。
宋詩佳前腳見了她,後腳就開始投靠了程殷,任誰也會懷疑,到時候夏安姝穩坐釣魚台的計劃恐怕就要被打破了。
「我不怕你魯莽。」傅毓澤臉上表情很淡,聲音卻很溫柔,「你無法解決的自然可以交給我,但是之所以提醒你是希望你能夠更穩妥一些,免得對外來的危險毫無防備。」
他抬起手,指尖劃過夏安姝無意識皺起來的眉頭,才淡淡的說道:「上一次我沒能保護好你,自然不會再次把你陷入危險之中。」
夏安姝拿頭蹭了蹭傅毓澤的手指,有些撒嬌意味的撲進傅毓澤的懷裡,嬌聲說道:「我知道了。」
傅毓澤順手摟住她,兩人安靜又沉默的坐著,傅毓澤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點在夏安姝的肩膀和背部。
夏安姝在傅毓澤緩慢的節奏中,思緒突然飄遠,莫名想起了宋詩佳的話,她抬了抬頭,有些好奇的看向傅毓澤:「以後你會不會在外麵包養小情兒?」
見傅毓澤皺眉,夏安姝繼續說道:「聽說a市成功男士的特權呢,不知道阿澤你有沒有學習到?」
夏安姝其實是知道傅毓澤不會的,倒不是說相信兩人之間的愛情有多牢固,畢竟愛情這種事情很玄乎,來得快,走的自然也會很快,之所以不懷疑,是傅毓澤的潔癖和龜毛性格,夏安姝相信他不會做出那麼沒品的事情。
所以說這話的夏安姝臉上還帶著輕快的笑意,誰知道傅毓澤卻像是被激怒了一般,眉眼都沉了下來,聲音也沉沉的:「所以你想過要離開我?」
夏安姝是她的,從見到她第一面的時候,只有夏安姝在他眼中是特殊的,是鮮活的,這就註定了夏安姝這輩子只能是他的,一想到夏安姝有過離開她的念頭,傅毓澤只覺得從心口升起一股戾氣。
夏安姝也是愣了愣,她也不知道怎麼傅毓澤就突然生氣了,忍不住辯解:「我不過是一說......畢竟.....」
話還沒說完,就被傅毓澤直接打橫抱起。
這一個晚上,夏安姝切身體會了傅毓澤的怒火,在最後昏昏沉沉之際,夏安姝依舊沒有搞懂為什麼說的好好的,傅毓澤突然生了氣,她仔細回想了一下自己的話,沒有察覺到自己到底說錯了什麼。
不同於夏安姝這邊的歲月靜好和甜蜜的煩惱,在林家卻是另一番場景,自從知道了夏安姝發現了林靜顏的能力,林氏父子倆的心情都不好。
所以對於夏安姝自然就給予了高度的重視所以自然注意到了宋詩佳從程琮那裡離開後去找了夏安姝的事情。
他們本來想靠近聽聽,可是夏安姝身邊的防衛太過於嚴密,他們只能作罷,宋詩佳和夏安姝見過面之後,林承志專門找人跟著宋詩佳,卻發現宋詩佳居然沒有其他大動作,反而如同往常一樣,在程家和宋家來回穿梭,偶爾還解決一會兒她那個妹妹。
沒有發現異常,但是林承志向來是多疑的性子,他自然是知道那天林靜顏也在,於是叫來了林靜顏:「你那天在程琮那裡和宋詩佳有交流過嗎?」
林靜顏向來對其他女人沒有多在意,唯一讓她在意並恨之入骨的只有夏安姝,第一自然是因為夏安姝的容貌,兩人容貌一個清麗一個明艷,自是不一樣的風格,但是兩人站在一起,夏安姝永遠比她要耀眼,就像太陽和月亮,永遠是太陽率先奪走光輝,林靜顏的心眼一向比較小,她無法接受自己容貌不如人,更無法容忍有人比自己耀眼。
第二自然是因為她莫名其妙的直覺,她覺得夏安姝會給她帶來危害,甚至說已經威脅道她了,她總覺得若是沒有夏安姝,她一定過得比現在好。
「沒有啊,我讓程琮把她趕出去了。」
林靜顏說的懶洋洋的,似乎格外的不在乎。
但是林承志卻是心裡一個咯噔,宋詩佳和程琮算是從小一起長大,對程琮很熟悉,難免不會發生什麼。
看到林靜顏還是不在乎的樣子,忍不住呵斥道:「蠢貨!」
被林承志這種樣子,林靜顏嚇了一個哆嗦,忍不住看著林承志眼淚汪汪的:「爸爸,你凶我?」
似乎有些不敢置信,她的眼淚一向是她的絕招,眼神也是幽幽的。
林承志卻是猛地一下子移開了眼神,隨後厲聲呵斥道:「閉嘴!不準再哭了,還有不要看著我。」
見林靜顏猛地頓住,他才繼續厲聲說道:「以後在有外人的情況下,不準亂使用你的能力知道嗎?」
林靜顏還想哭,但是被林承志一凶,卻不敢哭了,連忙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林承志有些不耐煩:「行了行了,你先出去吧。」
以前覺得這個女兒看著很聰明的,不知道近來怎麼越來越蠢了。
而林靜顏出了書房之後,一臉無辜委屈的表情立馬收了起來,她看著不遠處的窗戶,眼神幽幽的,臉上面無表情。
她被爸爸當做貨物一樣利用甚至來回交換,如今卻開始嫌麻煩了,甚至不耐煩。
她垂下眼睛,唇角微微上揚,現在嫌她麻煩了嗎?恐怕來不及了。
手指緊緊的攥住,既然當了我的男人,那麼只能任由我擺布的份。
「靜顏,你怎麼在門口站著?」
林晉賢的聲音突然有些詫異的從不遠處想起,林靜顏的表情一松,無辜的抬起頭:「我在想事情呢。」
見林晉賢一步步靠近,她嬌柔的笑了笑:「爸爸找你嗎?」
說完微微揚起了小臉看向林晉賢,借著走廊的燈光,林晉賢輕而易舉的看到林靜顏臉上未乾的淚痕,立馬抬起手來,替她擦乾了眼淚,並輕佻了捏了一把:「挨罵了?」
「嗯~」
「乖啊!哥哥晚點來安慰你,你先回去。」再次摸了摸林靜顏的臉,林晉賢才轉身進了書房。
林靜顏看了書房門半晌才轉身不緊不慢的離開了。
在夏安姝不知道的情況下,故事的劇情再次朝著不可控制的地方發展了起來。
林承志看到林晉賢進來,才皺著眉說道:「你最近多看著點經驗,我覺得她最近太過於浮躁了,可別破壞了大事。」
想到剛剛林靜顏哭的委委屈屈的臉,林晉賢忍不住笑道:「小姑娘嘛!」
林承志聞言冷哼了一聲:「只要沒破壞了我的事情,她自然是被捧著的小公主,要是破壞了我的事情,就別怪我不客氣。」
見林承志臉色不悅,林晉賢連忙轉移話題:「爸您找我啊?」
林承志吸了一口氣才說道:「我左思右想,總覺得夏安姝這個女人是個禍害,留著她就像是留著一個定時炸彈,我這心裡總覺得不踏實。上次都沒能解決掉她,這次她知道了靜顏的秘密,我們自然不能夠放過她。」
林晉賢想起夏安姝那張明艷的臉,倒是覺得有些可惜了,但是隨即說道:「那爸你打算怎麼辦?」
「這件事我們需要從長計議........」
不知道是不是似有所感,夏安姝躲在傅毓澤懷裡沉睡的時候,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傅毓澤以為她冷了,拉過旁邊的被子將她裹緊了。
絲毫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為眼中釘肉中刺的夏安姝在一次外出的時候,居然接到了程殷的電話。
看到來電顯示的時候,夏安姝感覺到格外的詫異。
兩人自從上次的不歡而散之後,程殷驕傲自大的以為能夠打敗程琮之後,卻差點讓自己死掉之後,居然慢慢的沉寂了下來。
所以這會兒再次被程殷聯繫的時候,夏安姝挑了挑眉,慢里斯條的接通了電話。
程殷格外的乾脆:「你現在在哪?忙不忙?我們能見面說嗎?」
見程殷真的很急的樣子,夏安姝也沒拿喬,說了自己的位置,過了半個小時做魚,就看到程殷趕了過來。
看到程殷的樣子時,這下夏安姝是真實的吃驚了,程殷以前怎麼說也是個樣貌出眾的男人,一走出去,也是無數女人趨之若鶩的存在,這下子卻是立刻變了樣子。
倒不是說變得醜陋了,只是說相對於以前的樣子變得遜色了不少。
以前的程殷還多多少少有些偽裝,看起來像個翩翩君子,這次出現,他的腿還沒好透,走起路來還有些一瘸一拐,眼角的位置也有著一道長長的疤痕,眼睛看起來凌厲了不少,打眼一看,不像是一個公司總裁,倒像是一個混黑社會的。
似乎看到夏安姝吃驚的樣子,他冷冷的笑了一下,隨後拿手在自己眼角邊的傷口摸了摸,才哼笑一聲:「這筆賬我遲早會找回來的。」
夏安姝見狀轉移了話題:「你今天找我有什麼事嗎?」
「你上次說的還算話嗎?」
「什麼?」夏安姝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等看到程殷的態度,夏安姝猛地想起來兩人以前的交易來。
當時夏安姝許諾過程殷兩人合作,到時候能夠保證程殷拿到程家繼承人的位置,可是當初的程殷嘗到了一點甜頭就驕傲自滿,直接斷絕了和夏安姝的合作,這會兒倒是眼巴巴的迎上來。
夏安姝倒是被氣笑了:「我上次說是上次的事情了,現在再想向以前那樣恐怕就不容易了,你已經錯過了最好的時機了。」
夏安姝倒是沒有拿喬,最開始夏安姝提出建議的時候,是程琮風評最不好的時候,還深陷緋聞當中,讓程氏當家人分外的不滿意,正好把程殷顯了出來,再加上程氏當家人對程殷這個遲遲沒能認回來的兒子多有歉意,只要一出彩,很容易程殷就能夠把握住機會。
可是當初的程殷太沉不住氣了,以至於沒能抓住機會,反而把程琮顯了出來,更可況經過車禍之後,程殷這段時間太沉寂了,以至於程琮已經和韓林兩家構成了密切的合作關係。
即使程氏當家人想要幫助程殷一把都難。如今程殷倒好,來找她,她能有什麼辦法?
程殷也知道是當初自己不厚道,見夏安姝沒有好聲氣,頓時有些訕訕的,但是想到自己躺在床上生死不知,從而錯過了競爭機會,他怎麼能甘心?
他和程琮早就水火不容了,若是讓成功上位,指不定要怎麼打壓他,而他也根本不服氣程琮,所以看到夏安姝稍顯冷漠的樣子,想到當初夏安姝胸有成竹說要幫他的時候,頓時有些後悔自己當初不夠沉穩。
「我現在除了沉寂難不成沒有其他辦法了?我不甘心!」他恨恨的捶了捶桌子,聲音大的吸引了隔壁的視線,他這才做了下來。
「要你幫我需要什麼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