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啟程1
蘇言看了一眼蘇南風,好笑的搖了搖頭,他的這個妹妹就是嘴硬心軟。現在就連關心個人都是如此,總給他一種感覺,就是說句好聽的話就會讓她蘇南風掉塊兒肉似得。
蘇言愛憐的揉了揉蘇南風的腦袋,朝著她笑了笑,示意自己知道了。
看了看天色,差不多就該啟程了。二王爺和他兩個人騎著馬走在前面,士兵跟在身後,皇上和太上皇還有丞相一家人站在後面。
「一路走好。」
氣氛略微的有些沉重,就連平時最不正經的兩個人此時都沉默了,丞相摟著自己的妻子,輕聲地安慰著:「好啦,不要難過啦,你自己的兒子難道還信不過嗎?你相信他會在戰場上出什麼事情嗎?他如此精明的一個人怎麼可能啊!不要難過啦。」
輕煙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淚水,嘴硬地說著:「誰告訴你我是在擔心他會出什麼事情啊?我只不過是在擔心萬一他看上二王爺怎麼辦?萬一二王爺看上他怎麼辦?我好不容易養大的這麼漂亮的一個兒子。」也許最後只有用這種辦法才能稍微的緩解一下輕煙內心的傷心。
北啟摟著南風,南風倒不是像自己娘親那般嘴硬。
她看著北啟說:「你說我家那個傻哥哥還會平平安安的回來嗎?他可別回來的時候給我帶來一個邊境的嫂子啊。」突然好似想到什麼,滿臉驚恐的看著北啟,嚇得讓北啟以為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似得。
「萬一二王爺看上我哥哥怎麼辦?」
得,果真是他母親親生的,絲毫都不用懷疑,就知道不著調的精神簡直和他母親一模一樣,絲毫不差。
要不是和她相處這麼長時間,北啟對她的性子差不多摸透了一些,否則的話,聽到這句話一定會想拍死她的。不,現在聽到這句話,有一種想拍死她的衝動,只不過,面前這個人,畢竟是自己的親親老婆,連哭一下自己都會心疼,怎麼會捨得拍他呢?
蘇言和二王爺騎馬走在路上,許是為了緩解尷尬,蘇言問二王爺:「王爺為何你已經過了而立之年,卻還未娶親呢?」
二王爺笑的一臉曖昧,「怎麼對本王這麼好奇?」
「沒有對王爺好奇,只是走在路上,和你說說話,不覺得無聊。」蘇言沒有看二王爺,就他剛才說的話而言,那不著調的樣子和自己的妹妹有的一拼,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們兩個在一起呆的時間久了,所以也就沾染上自己妹妹那如此之不著調的本事了。蘇言突然覺得,和眼前這個琢磨不透的王爺待在一起,倒不如和自己那個妹妹待在一起,至少她這個妹妹她琢磨了這麼長時間,也多多少少怎麼清楚了一些。可是他身邊的這個王爺,他是一點兒都不清楚,不僅不清楚,甚至還對他異常的模糊。
二王爺北嶽看著突然別過頭的蘇言,也不知道自己剛才說的那句話惹到他了,或許連他自己不知道,在這幾天收皇上那兩口子人的影響,他也慢慢朝著不著調那一條路上走著,果真是應了那句話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晚上,整個軍隊休整,不在朝前走,反正離目的地已經不遠了,差不多就要到了,稍微停一下也好。其實這個不遠,只是他內心所想的不遠罷了。
蘇言走到不遠處的一棵樹上,三下五除二的就從地面上爬到了樹上。他拿出隨身攜帶的樂器,倚靠著樹吹了起來。說實話,雖然平時一直和自己的母親還有妹妹在一起,覺得他們兩個挺不著調的,但是一分開突然又有點兒想他們了。哎,自己就可憐的被剝削的命啊。
一曲作畢,二王爺一直在旁邊聽著。「沒想到蘇將軍還懂樂器?」
蘇言笑了笑,「稱不上懂,只是略知一二。母親年輕的時候喜歡研究這些,所以耳聞目染,多多少少也懂一些。」
「哦,不知將軍的樂器可否借給我一看?」北嶽覺得這調子有些熟悉,幾年前他也曾聽一個人吹起過,只是從未見過那人的樣貌,他聽過這曲子的後半段,雖然說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不能記得全部,但是多多少少還是記得一些的。
蘇言也不知道北嶽到底要幹什麼,只是依了他的話,將手中的樂器遞給他。
北嶽接過蘇言遞給他的樂器,憑著記憶吹了起來,雖然能記的已經不太多了,但是馬馬虎虎還能夠將它給吹完。
可是,隨著北嶽將那時候樂曲的後半段吹出來,蘇言的眼神從剛開始的漠不關心,到後來的不可置信,這首樂曲是他自己創作的,普天之下知道整首旋律的只有他自己,除了以前他給一個人吹過這樂曲的後半段以外,就再也沒有別人知道了沒想到今日竟然又在這裡聽到了後半段,難不成……
「是你?」蘇言激動的問出了聲,那是月夜,偶得一知己,可惜並未見其面貌就已離去。
北嶽點了點頭,剛開始只是猜測一一下,當聽到他的那句是,你以後就徹底知道了,這個人絕對是他那日遇到的知己。
蘇言有些生氣,為何當時那人離開的時候,卻不告訴自己一生不是說了要做知己嗎?怎麼連這點兒事兒都不說。他從樹上跳了下來,不再理會那個人。
北嶽拉著蘇言的手,「你聽我說,我那日離去確實是有原因的。」
「那天皇兄突然叫我回宮說有要是相告,本來我準備等到天亮以後再走,可是那邊皇兄催的急,我看你又睡得正香,又不好意思叫你起來,所以便自己先行離去了,在我離開的時扣我留下一個香囊在你的身邊。你難道沒有看到嗎?那相當裡面寫著字是我留給你的字條。」
不說到這個香囊還好,一說到這個香囊蘇言就是一肚子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