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虎」落兔群 被兔欺
「這與她父親有何關係呢?反正這女孩有時就是神叨叨的,說一些無厘頭的話。」聽著周含蕾莫名其妙的話語,虞軒皓心裡想了很多,此刻他最關心的是精神真元妖丹,正午時分,是最佳有效助自己修鍊玄陽精神真元功的最佳時機。
還有下一個最要命的事情,那就是這種真元妖丹,只能在一天內服之,否則就會流失精神真元的靈氣,成為一塊廢肉。這如何又不讓虞軒皓此刻急得像熱鍋中的螞蟻呢?
此刻他倆誰都沒有了解讀懂對方的心思。虞軒皓怕耽誤了自己的練功;但又怕日後妹妹白靈娟,或其他人得知,說自己只想著練功,就連替你挨刀子的人,你都棄之不管不問?你還算是人嗎?
今人心寒,又或者令整個身邊的人心寒。有了這成顧慮,虞軒皓這才顯得焦躁不安。周含蕾還以為眼前英俊帥氣,又有幾分冷酷的少年,是對那方面的需求,搞了半天,他倆沒想到一起去。
虞軒皓以為她已猜到此刻自己的心思,這時左右為難地說,「那你一人在這裡行嗎?」聽著這話,周含蕾心裡一驚,嘴上一乍,張了半天的口,「你——」睜大雙眼看著對方。
見周含蕾一臉的驚愕樣,虞軒皓以為她不同意,也只好咬咬嘴唇,狠狠心,說,「那就算了,練玄陽精神真元的功法來日方長,即使沒有精神真元妖丹,日後也行。」
「練、練功法?」周含蕾這才如夢初醒,緊張得心終於徹底平靜下來。
害得自己瞎激動一場,不過也好。好在自己還年輕,還可以多玩幾年。別人都說結婚是愛情的墳場,原先的愛情與浪漫,都被現實生活中的壇罈罈罐罐所磨碎,洗釋掉了。
想到這,那還不如不結婚,一直這樣,多富有浪漫與朦朧色彩啊!
「對,那個妖丹千年難得一遇的機緣,錯過今天就沒用了。我心裡是有一點可惜。」不過虞軒皓又想通了,一片釋然地說,「但相對周小姐的身體來比,那又不算了什麼。無非是自己多走一點路,沒它我不也闖進了精神元竹二節了嗎?」
「不行,軒皓哥,那你去吧。我幫你護法!」周含蕾聽著眼前少年處處替自己所想,竟連這種難得的機緣都不要,心裡頓湧起一股暖流,「別人敬我一分,我要回他十分才對啊!」,想到這,激動異常地說著。
「你有這麼好的心意,我很感動!」虞軒皓腦子裡片刻之間有了主意,「我有一個兩全齊美的辦法。」「那你說給我聽一聽?」周含蕾翹著小麻花辮子的頭,睜著一雙明亮的大眼睛,非常認真地看著虞軒皓,問著話。
「你看這樣,我替你劃一個結界,呆在這山洞內,我去山巔煉功,可否?」
「不好!」周含蕾很直率地說,這話說得虞軒皓臉一紅,正欲開口接茬,但此時周含蕾的話又接著講道,「我在這邊,萬一有高級妖獸來了,等你趕回,我的小命恐怕早就沒了!」
虞軒皓點著頭,暗想,「慚愧,是我考慮不周,沒想到,那個看似頭腦簡單的女孩,有時腦子也是蠻好使的。」
「再說,你在煉功,是你防禦最薄弱的時候,需要人守護著你。哪怕只要有人,給你稍為遮擋一下一個妖獸的襲擊,你就能力挽狂瀾,改變死局!」
「啪、啪」虞軒皓聽著這話情不自禁地雙手鼓起掌來,打斷了周含蕾繼續所言,贊著,「妙啊、妙啊!」很快臉上又有一些余心不忍地道,「這樣一來,那就讓你遭罪了。你傷口還沒癒合,無疑又是在傷口上撒了一把鹽,痛得很!」
「那是你想多了,好好的人都需要下床,向我這種受傷之人,那就更需要活動一下了,偶拉了一下傷口,那也是正常的,證明那塊肉是活的,它需要不斷地拉扯,這樣長雖然緩慢,但才能恢復更接近原來的本尊。」
在說這話時,周含蕾已開始從軟草地鋪上挪動著雙腿,傷口真是撕心裂肺地痛,激烈地咳喘著,本無血色的臉上,也被咳憋得臉緋紅起來,咳得直不起腰來。
這一幕,讓虞軒皓緊張萬分地說,「別去了,別去了。你就在這裡休息就好,可那個該死的精神圓妖,傷到你的肺部了。我不練什麼功?功法再好,可也沒有你的身體重要啊。」
這話雖然溫暖著周含蕾得心,但周含蕾仍彎著腰,用纖纖玉手,擺了擺,「沒事,沒事。我只是暫時忍一會兒,卻能讓你終生受益,值!或許你這功法日後還能救我一命哪!那不僅值,我更是賺大了啊。」
講到這裡,周含蕾笑了,笑臉里充滿了痛苦。
慢慢地,慢慢地,周含蕾終於站了起來,晃晃悠悠地欲挪動腳步,看得虞軒皓心疼與感激的不得了,早已一個健步,走上前,攙扶著周含蕾往洞外走去。「要不,我抱你走吧?」
聽著這話,周含蕾臉有一些緋紅,擺著嬌嫩的玉手,少女特有矜持的口吻說著,「不,不需要的,我,我,我還能行。」
沒走多久,周含蕾白裡透紅的面頰上冒著汗,渾身虛汗直流,嘴唇發翹。「要不坐下,喝點水,再走。我看你身子此刻應嚴重脫水了,還是先補一點水,再走也不遲。」
「不用的,我能行,不會耽誤你時間的。」虞軒皓心疼,沒再聽周含蕾所說,一把抱起周含蕾纖纖小蠻腰,不知是故意的,還是無意地,虞軒皓頓感像觸了電一般,快速一陣麻掣掣地流遍全身。
「你真壞!」周含蕾害羞輕聲地嬌嗔著,虞軒皓這時早已清楚過來,知道此事重大,無暇解釋其他,往山頂一路輕躍而去。此刻少女的矜持早已蕩然無存,周含蕾嬌羞得像一個乖順的小玉兔,靜靜地躺在虞軒皓的懷裡。
到了巔峰,已快到正午時分。虞軒皓放下周含蕾說,「周小姐,請你坐在一邊休息,幫我護法。我這就開始練玄陽精神真元功法。」說著這話,虞軒皓已從懷裡摸出精緻的小玉壺,遞給周含蕾。
周含蕾不明其意地用一雙明眸望著虞軒皓。虞軒皓笑了,「拿著,喝一點吧,這是凈靈水。是我平時沒事,搗碎靈石,把其靈氣洗釋融入清水,再將其雜質,過濾而出,已備自己在外極度疲勞下,飲之,以補充自身的水份及靈氣。」
「現在你身體虛弱不僅缺水,更缺靈氣。正需要它的時候。」聽著這話,更令周含蕾打心眼裡佩服著軒皓哥,不僅修為了得,生活也心細如絲,倍感無微不致的關懷,想到這,周含蕾內心泛起陣陣暖流。
不過周含蕾搖著頭說,「我不要,這是你備急所用。我要是喝了,那你將來怎麼辦?」聽著這話,虞軒皓笑了,「你傻了吧,我帶了靈石,你先喝完,回頭練完功我再做一瓶啊!」
「噢」周含蕾本想關心他,卻沒想到好心卻沒好報,還遭到他一頓的數落,委屈地嘟囔著個小嘴,柔聲地說著。「我知道你是為我著想,開心一點,笑一笑,百年少年。對了,這樣你才美嗎?這才是你原樣本尊之美。」
「我美嗎,真的?」周含蕾聽著這話,都有一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他面前,只有對自己數落與憤怒,這一點她心裡還是清楚的,對自己根本就沒有像白姐姐那般溫柔。
「對啊!」虞軒皓開心地回著周含蕾的話,「不過你的美,是那樣的激烈熱情艷麗;不像白靈娟那樣綿甜溫柔纏綿。各有特色吧。」
剛露笑容,周含蕾心裡又有一些醋意,「不過一想,那個也是一個快要死的人了,我跟她犯得著嗎?」心情又豁然開朗起來,那張肥嘟嘟的小瓜子臉上綻滿了幸福的笑容。
「不過,你要記得,用真元氣體打開這小玉瓶,它的符咒是『我愛你』,否則你打不開,我又在煉功,那就麻煩了。」
「你真壞!」周含蕾臉上像飄過一朵紅雲,嬌美艷麗,嬌嗔笑罵著虞軒皓。見周含蕾忸怩的樣子,虞軒皓的臉也有一些害臊起來,「當時也沒考慮到會給你用的,就怕別人破了我的咒符。」
講著這話時,虞軒皓已面朝陽盤腿而坐,用一縷紅似火的玄陽精神真元飛出,捲起已懸在空中的精神真元妖丹,差一點都把周含蕾看呆了。不過她的雙眼,在警戒四周之餘,還是時不時地瞟著虞軒皓修鍊此功法。
精神真元妖丹在空中激烈震顫,周身在不斷散著縷縷清元氣體,中間還夾雜著一些看不懂得咒符,咒符也在不斷熔解著。
那不是咒符,在外觀形似咒符,給周含蕾雙眼產生了錯覺,那是精神元流,相當於一座橋樑一般,讓人族或其他妖獸同修此精神真元相融合之物。沒有了它,精神圓妖的修為不可能成為虞軒皓的修為,二者排斥,很可能還會導致人精神錯亂,甚至死亡。
與虞軒皓飛出的紅色真元氣體融合,不,更確切地講它這三種物質,相聚一起。這時正午太陽,陽氣最旺,照射,使這三種物質更加猛增長,變數、變形,一個個六角形,轉瞬間又變成五色花……
最後這三種物質又徹底相融為一體,又成為一團火紅真元團,縷縷往虞軒皓的天靈蓋處的囟門穴處鑽進,往下遊走。不過,周含蕾看見那個火紅真元團內凝結一個小氣團,異與其他,紅得顯目,也隨之飛進了虞軒皓的囟門**。
看到這驚一幕,周含蕾十分吃驚,暗自琢磨著,這是什麼東西啊,怎麼與其他的不樣呢?一定是一個不吉祥的東西被軒皓哥吸進去了。
可沒辦法,軒皓哥此刻正在運功煉法的關鍵時刻,自己也不能叫他立即停止,否則走火入魔,真元逆流,經脈齊斷,或變成白痴,甚至死亡等。這種厲害關係,周含蕾還是早就聽家父說過的。
這也是周含蕾第一次看見精神真元妖丹是這樣被修真武者融入體內的,真得太不可思議了。過去一直以為妖丹,均從嘴裡吞噬而下的。此刻,她不敢多想,又回到現實的危機里。
一想到剛才那異樣的紅色真元團,周含蕾渾身都直冒冷汗。不過,此時,你就拿著劍架在她脖子上,她也不敢打擾虞軒皓的煉功。那走火入磨的危害,那是自己承受不起的代價。
那異樣有別與其他的火紅真元氣體團是什麼呢?這正如周含蕾先前所預料的那樣,是一個不吉祥的之物——
那不是別的東西,正是精神圓妖留下的另一個執念,它要讓虞軒皓一輩子活在痛苦之中,去強暴眼前這個小辣妹。
精神圓妖也是成精的妖獸,精神真元雖未能成功進入虞軒皓的大腦探得真偽。不過它也算閱人無數,它知道虞軒皓不喜歡眼前這個小女孩,那我就要用她來折磨這個少年一輩子,以除我被他殺的惡氣。
就在周含蕾靜心等軒皓哥哥靜靜醒來時,一個渾身似雪,兩側肚子處各長著一對風形花紋的小玉兔已悄無聲息地跑了過了,瞪著一對金色碧眼,遠遠地看著周含蕾。
此時,周含蕾已臭到其妖氣。但周含蕾此刻不敢冒然前行,一是軒皓哥正在修鍊的關鍵時刻,不便驚擾;一是自己體內傷勢很重,只有拖著時間越長越好。這樣就能為軒皓哥贏得時間,修鍊成功。
不過,這一點,彷彿已被眼前的小玉兔妖看清形勢一般,一道虛影的潔白玉尾朝著虞軒皓頭頂那火紅真元氣體襲去,雖然發出去,什麼聲音也沒有,也看不到有任何的威力。
可這並不能瞞過周含蕾,她心裡清楚,此妖腦子精明的很,它只要破壞了軒皓哥繼續吸納外面火紅真元氣體,那軒皓哥可能就會發生自己先前所想的悲劇。
此時,顧及不得拉動自己傷口的劇烈疼痛,周含蕾強行提起真元綠色氣體,直擊冒似精美的白毛玉尾。
這時空中的白毛玉尾突然轉變方向,猛擊飛來的綠色真元氣團,周含蕾頓知,原來此物是真元竹一節後期妖獸,只可惜,這時自己身受重傷,恐怕抵不住此妖獸的攻擊。
綠色真元氣團在空中與那個白毛玉尾撞在一起,白毛玉尾里飛出無數根,綿軟如線一般的氣體,又像蚯蚓一般往前快速遊動,穿透著綠色直元團,向周含蕾襲來。
此時,那隻小玉兔得瑟地點著頭,朝著氣喘吁吁的周含蕾「嘰嘰」叫著。
周含蕾再次強行提氣催動真元,被震傷口流血,真元外泄,就連原本的綠色真元團都被身體一瞬間的倒下,而擊得元飛氣散,再也不見那綠色真元團了。
這真是「虎」落兔群,被兔欺啊!
「軒皓哥,看來我們這一次真的要永別了!我先再黃泉路上等你。今生遇上你,我不后晦!」這時周含蕾櫻花臉上,落下梨花淚,顆顆眼淚揪心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