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們的未來不是夢

看著從君姐抽屜里找出來的那個東西讓我驚住的同時，也勾起了我的好奇和幻想。我腦海里幻想著君姐用這個東西時的樣子，緊閉著眼睛，痛苦呻吟的樣子。一股熱浪又湧上了我的大腦，我開始有些興奮，有些控制不住。我把那東西放回原位，關上了抽屜，關好君姐屋子的門。跑到衛生間里，偷偷地自己解決了。

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我卻感到特別的羞愧，還有些自責，君姐對我這麼好，我不應該對君姐有這樣的想法。這個時候我的電話響了，是張翰的號碼。

「喂，張翰。」

「峰子，今天你有什麼事嗎？」

「繼續去找工作嘍，不找工作吃什麼啊？」

「別找了，跟我一起唱歌吧。」

「唱歌？算了吧，我可不行。」

「有什麼不行的，來吧。反正你也找不到工作。」

「誰說我找不到工作啊！要唱你自己去唱，我不去。」我很生氣的掛掉了電話。我並不是瞧不起在地下通道里唱歌的人，我只還沒有放下我的自尊。

打理了一下自己，然後我走出了家門。今天我沒有去人才市場，我幾乎對那裡放棄了。走在馬路上，我不知道我要去哪裡去好，我四處尋找有關招聘的小招貼。電線杆上，公交車站，但是那些小招貼上的內容都是那些讓我不能接受的。

「招聘男女公關，月薪兩萬加提成。無需工作經驗，要求性格開放。」等等諸如此類的。

我覺得這麼盲目的找不行，於是我在一個報攤買了一份《前程無憂》。坐在北運河邊，這裡沒有車流的喧囂，沒有人來人往的吵鬧，我靜靜地坐在河邊，看著那份《前程無憂》。

「喂，你們好，是xx公司嗎？你們這裡招營銷策劃嗎？」

「招，你以前做過嗎？」

「沒有，我剛大學畢業。」

「不好意思，我這裡需要一年以上工作經驗。」

為什麼？為什麼所有的公司招聘都是需要有工作經驗？

張翰又來電話了。

「兄弟，找到工作了嗎？」

「沒有。」我很沮喪，說話也沒有了什麼力氣。

「一猜你就沒找到，來吧，我在老地方等你。」張翰卻好像已經預料到我沒有找到工作，好像我沒找到工作對他有什麼好處似的。

掛了張翰的電話，我真的去了青年大街的地下通道。坐在132路公交車，我在想，為什麼，為什麼我要去那個地下通道，難道我真的只能一個地下通道里的流浪歌手嗎？十幾年的寒窗苦讀，換來的是什麼？我開始對我的這十幾年的學生時代產生了疑問，上大學到底為了什麼，大學畢業我卻只能做一個流浪歌手。

下了公交車以後，我穿過青年公園，來到了青年大街北方圖書城門前的那個地下通道。張翰已經到了，他和昨天一樣坐在地上，彈著吉他，唱著歌。

「別讓我一個人醉，別讓我一個走，寂寞的路上有你相陪，醒來還有夢……」他閉著眼睛，唱得正陶醉。

我走過去，坐在他旁邊聽他唱歌，我沒有叫他，讓他把這歌唱完。他好像也知不道我坐在旁邊，繼續陶醉地唱著。

「漫長我午夜有你相隨，明天的愛還要很久。」他唱完了歌，睜開了眼睛，卻好像依然陶醉在自己的歌聲里。

「怎麼唱得這麼陶醉？」

「呀，你來了！」

「來了一會了，一直坐在這聽你唱歌，你唱得太陶醉了，沒有現。」

「哈哈，我唱歌的時候經常這樣。」他笑著說。我想他應該是只有在唱歌的時候才能找到自己，才能釋放自己，讓自己融化在他憂傷的歌聲中。

「你來啊，我給你伴奏。」張翰拍了拍了吉他，微笑著對我說。

「還是你來吧，我沒你唱的好聽。」其實我唱歌還可以，只是我還沒有想好要不要在地下通道里唱歌，還沒有放下我的自尊。

「哎，我知道，你不是唱的不好，你只是不想唱。你不像我，你有你遠大的理想。而我呢，只是一個地下通道里賣唱的。」

「別誤會啊，我沒有瞧不起你的意思。如果瞧不起你的話，昨天我就不會跟你去喝酒，更不會喝那麼多。」

「行了，別說了。我知道。哎……」張翰說完，又撥動了吉他上的琴弦……

「你是不是像我在太陽下低頭，流著汗水默默幸虧的工作……」

聽著張翰唱的這《我的未來不是夢》，我一下子明白了。每個人都有夢想，哪怕是清潔工、洗碗工還有像張翰這樣在地下通道里唱歌的人，每個人都有他的夢想，沒有人有權利剝奪夢想、阻止他們追尋夢想的腳步。我明白了張翰也有著和我一樣大的夢想，追求夢想需要一個過程，要走很長的路，或是艱辛，或是坎坷，也要承受很多，承受孤單，甚至要承受屈辱。張翰就是這樣一個在路上的人，他也有他的尊嚴，而且為了夢想他願意犧牲他的這份尊嚴。

「你是不是像我整天忙著追求，追求一種意想不到的溫柔……」這是我在唱歌，我開口，終於放下了我所謂的尊嚴。張翰轉過頭看了看我，然後笑了笑。

兩個人，一把吉他，我開始了在地下通道里唱歌的生活。雖然賺錢不多，但是我覺得我過得充實而又快樂。現在回想起那段生活，除了艱苦之外更多的是歡樂，那是我大學畢業后最美好的一段生活。

我和張翰從地下通道里出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五顏六色的光裝點了城市的夜。

「你唱得蠻不錯的啊？」張翰開始誇起我來。

「一般吧，小時候就喜歡唱歌。」

「那你沒想過要當歌星？」

「沒有，我覺得我還不是那塊料。」

「好好唱，我看好你哦，有一天我們會開一個演唱會，到時候，追你的女孩可就會排著隊要嫁給你。」

「哈哈，別開玩笑了。走吧，吃點什麼去。」我真的沒有想過要當什麼歌星，我覺得那樣會很累。

吃飯的時候，張翰遞給了我75塊錢。

「拿著，這是今天的收入。今天一共賺了一百六，去掉這頓飯十元，剩下一百五，咱倆對半分。」

我拿過錢，然後留了25，把剩下的5o又還給張翰。

「我不要這麼多，你又彈有唱的，比我辛苦。再說我今天是搶了你的生意，要是沒有我這些錢還不都是你的。」

「讓你拿著你就拿著，沒有你我賺不了這麼多。今後咱們每天賺的錢都是對半分。」張翰又把錢硬塞回我手裡。看著他的樣子，我只要收下了錢。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賺到錢，我從來都沒有想過，我的第一份收入竟然會是在地下通道里唱歌得到的。

那天張翰很高興，吃飯的時候一直有說有笑的。他終於找到了一個和他一起唱歌的夥伴，也許從今天他就不再孤獨，我也不再孤獨了。

吃完了飯，我們就各自回了家。分開的時候，我看著張翰的背影，披肩的卷，身後背吉他，我在想我以後是不是會和他一樣，我要不要也把頭留長。

回到家的時候，君姐和張哥都還沒有回來，我一個人躺在床上，獃獃地看著天花板。我想是不是今後我每天都要到那個地下通道里去唱歌，是不是我會變得和張翰一樣？

「小許回來了啊，吃飯了沒有？」這是君姐甜美的聲音，他看到我房間里亮著燈，知道我已經回來了。

「吃過了君姐。」

「咚咚」君姐在敲我的門。「小許，睡了嗎？我能進去嗎？」

「哦，沒睡。進來吧。」我馬上從床上坐了起來，然後說。

君姐推開門，進到了我的房間，她並沒有坐到沙上，而是坐到了我的旁邊，坐在了我的床上。她離得我很近，我可以聞到他身上的香味。這讓我有些緊張，有些不安。

「怎麼樣，找到工作了嗎？」

「哦，還沒有。」我不敢看君姐的眼睛，好像我做錯了什麼事一樣。

「沒關係，別灰心，機會總會有的。」

「嗯，我知道。張哥呢，張哥沒回來嗎？」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為什麼要問這個，張哥回沒回來跟我又沒什麼關係。

「哦，他去北京進貨去了。得明天才能回來。」

「哦。」這時候，我腦子裡突然出現了一個很不應該有的幻想，幻想張哥不在的時候，我和君姐生了那種事情。

「那我先回去了，睡不著的話就去的房間里看電視，上網也行，我那有電腦，別見外啊。」君姐說完起身走出的我房間。

君姐走了以後，我的腦子裡非常亂。「君姐叫我去她的房間看電視？這是什麼意思？是在暗示我嗎？還是我想多了？我要不要去呢？」我胡思亂想著，猶豫著要不要去君姐的房間。

「算了，不去了。我不能對不起夢楠，雖然她還不是我的女朋友。」我還是控制住了自己，克服了誘惑對我吸引。

我躺在床上還是有些不安，心裡幻想著如果我去了君姐的房間會生什麼事情。

「小許啊，你來一下，看看我的電腦怎麼連不上網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