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抬頭掉劍
已經勉強整理好儀容襯衫長裙小姐姐沒有直接回答,反而非常我行我素的頂了回去「呵…這可是我的台詞,這位眼神兇惡的同學君。」
更遠一些的地方,忙著安撫一起落水的喵星人的短髮少女不著痕迹的扭過了頭,不再盯著率先開炮的兩位難兄難弟,戴耳機的黃毛少年也不是那種被說一句就會幹脆示弱的紳士角色,他乾脆扯向了另一個話題:「難道說…你們這些傢伙也是收到那封奇怪的信了?」
「是這樣沒錯…」重新端起架子的長裙小姐姐大概是有些看不慣耳機黃毛的做派,比起主線的話題更優先提出了要求,「但是你對我們的稱呼得更正一下——我叫久遠飛鳥,以後注意一點…」她說完就移開視線看向了蹲在邊上的哄貓少女:「那邊抱著小貓你叫什麼?」
「春日部耀,其餘的和你一樣。」哄貓少女——現在該稱呼春日部小姐了——似乎是因為性格的關係,比起自身處境更關注貓的狀態,只是回了話就再次把注意力集中到了貓身上,久遠飛鳥也不在意,回了一句請多指教了春日部就把頭轉向了安心院大小姐:「還有這位背著包的小姐,你的名字是?」
「安心院凪咲。」安心院聽到他們說信的事情就基本確認他們是第一回來箱庭,但她也完全沒有興趣代替邊上那隻不敢出面的兔子成為引路人,所以也就隨大流的讓他們誤會自己也是第一回來到這個地方了,「請多指教,久遠小姐。」
久遠飛鳥矜持的點了點頭以示回禮,最後轉頭向最先搭話的耳機黃毛:「那麼,看上去野蠻粗暴的你呢?」
「這麼高壓的自我介紹可真是謝謝你嘞…」臉上調侃的意味非常明顯,一邊說話還一邊搭配肢體語言,畫面頓時變得十分喜感:「我就是如你所見野蠻也粗暴的逆回十六夜——集粗野、窮凶極惡、享樂主義三要素為一體的人渣~~請在注意用法和用量的基礎上,選擇合適的態度來接觸我哦,大小姐~」
沒錯,久遠飛鳥很顯然是個微妙和安心院撞了人設的大小姐,但相比放飛自我的安心院,久遠飛鳥可矜持高傲多了(也更像大小姐哦)。
聽了逆回十六夜充滿魔性的自我介紹,久遠飛鳥非常會接梗的回了一句「如果給我一份使用說明那我考慮一下。」
「誒~真的假的…下次做一份給你,你做好準備吧…」
「比起說明書…先找找引路人如何?」安心院並不打算在這個湖邊跟三位開心鬥嘴,但是邊上這隻兔子依舊鬼鬼祟祟不打算現身,她當然也不打算遷就對方的打算。
「確實,被叫來是很好,但為什麼一個人都沒有…」
「是呢…」
「算了…那就問問藏在那邊的傢伙吧。」
「阿拉,你也察覺到了啊。」
「當然」逆回十六夜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捉迷藏我可沒輸過。」他還順帶把沉迷擼貓的春日部耀和安心院也給帶上了:「你們兩個也注意到了吧。」
「在下風處呆著,想不注意都難。」擼貓少女春日部的能力在把劇情忘得差不多的安心院記憶力,大概就是跟動物交朋友然後就能獲得朋友的能力?總之她的回答沒讓她意外,但是現在其他三位都盯著安心院讓她很想嘖出聲:「動靜太大了,聽起來很明顯。」
「哦?跟那位是一個嗅覺一個聽覺?你們很搭啊…真有趣。」逆回十六夜則是完全沒有顧忌,瘋狂的想在雷區蹦迪的邊緣反覆橫跳。
總之,在明面上四個人一頓互杠之後,總算是能統一陣營找躲在樹后那位兔子的麻煩了:「喂,你懂的吧,趕緊乖乖出來。」
兔子似乎也因為錯過出場時機非常尷尬,半個身子扒在樹上:「亞達吶…大家都一臉凶神惡煞的看著這邊…」結果話還沒說完,就被逆回十六夜粗暴打斷:「既然不肯出來的話那就沒辦法了——」下一瞬間,他直接一個躍起就把遮擋住兔子身形的老樹踹了個腰斬,周圍掀起了一片煙塵。
當然了,這也就是影響一下愛乾淨的安心院大小姐的心情而已,並不妨礙在場的幾位觀察眼前長著兔耳彷彿sy制服兔女郎的充滿魅力的……兔子。
「不是的!黑兔才沒sy!」當然了,不提佛了的安心院,其他三位很顯然不會乖乖坐下來聽課,當即兩個近戰就沖了上去一個逼得黑兔到處跑一個追的黑兔慌不擇路沖向了鳥群——然後就被用類似言靈的力量控制住的鳥群K.O.了,直接一屁股懟在了地上,痛的眼淚汪汪的——就這還沒結束,好奇心與行動力共存的問題兒童們直接薅起了兔子耳朵,基本可以類比小時候買了一隻寵物兔子的類比模式…
等幾位小朋友玩的開心了,終於放過了悲慘的黑兔,打算成為引路人順便把這些新人拉進共同體的黑兔自然也不會放過這幾個人才——雖然解說和挑釁都略顯刻意,充滿了背台詞的氣息,但是對箱庭好奇滿滿的三位新人秉持著自己不會輸的信心也沒怎麼猶豫就同意了與黑兔進行初次恩賜賽——達成勝利條件即可獲得契約內容中寫明獎勵的有趣挑戰賽——「如何?其他三位都參加了,安心院小姐也加入嗎?」
「…」雖然不太想這麼明目張胆的欺負人,但很顯然暫時同陣營三位問題兒童都躍躍欲試準備欺負黑兔了,光自己清高也沒什麼實際意義,最後安心院大小姐還是可有可無的點頭參與了這次新手教程。
——雖然最後贏的毫無成就感可言就是了。
安心院大小姐對這幾位問題兒童的水平心裡有數之後,就跟著逆回十六夜一起偷偷離開了團隊,不過她倒不是打算去圍觀主角,只是她並沒有在箱庭玩太久的意願,雖然箱庭作為一個連接世界的跳板非常好用,但是對已經好幾次來旅遊的大小姐來說吸引力並沒有特別大——她還想回去原來的世界好好享受生活呢。
「我記得黑兔所在共同體的土地似乎是失去了生機的樣子…算了,就當有緣,去找幾個土地神吧…」
「——汝,是否為吾等恩賜賽的挑戰者?」
「並不,」安心院速答,「首先你們至少得比我強,才能讓我考慮當個挑戰者看看吧。」
「區區人類,狂妄!」
「所以說…幻想種看不起人類而且不聽勸是不是也是標準設定來著…」大小姐無奈的嘆了口氣,「嗯,你們一起上吧,反正一個個來肯定是沒戲的。」
然後失禮挑釁的大小姐還順便把這些可憐的土地神給暴打了一頓,不僅把人家存著的靈土掏乾淨了還順便毫無美感可言的扛起來被串成一串的土地神——感謝大小姐極限強化過的身體素質,要不然可能連土都搬不走。
跟強盜一樣開心的帶著戰利品往箱庭內部的方向走去,快到門口了才碰見急急忙忙趕來的粉毛黑兔:「黑兔小姐…發色是可以變的嗎?」
「啊…誒…是這樣沒錯…」被安心院的提問岔開了話題的黑兔猛地反應過來,「安心院小姐!您怎麼能一個人離開!如果不像十六夜先生這麼強…呃…」黑兔終於後知後覺的注意到了被提溜的一串,「這…這是…」
「哦哦…挺行啊安心院,」本來優哉游哉的逆回十六夜也跑到安心院身邊圍觀起來,「這是俘虜嗎?還是戰利品?」
「硬要形容的話…兩方都有吧。」安心院瞥了一眼後面一串土地神,「雖然戰鬥力堪憂,但是作為田地的照看人還是不錯的選擇。」
「土…土地神!安心院小姐你是做了什麼啊?!!」黑兔崩潰的叫起了來,「啊啊啊…您也是,十六夜先生也是…」
「e…」安心院故意歪了歪頭,「我覺得更重要的還是先去找黑兔共同體的同伴匯合吧。」
「啊…對了…」黑兔舉起了手上捧著的水樹,「這是十六夜先生剛剛參加了蛇神的恩賜賽得來的水樹苗哦!加上這幾位土地神大人的話,共同體的水源和糧食都不用發愁了!」
「…」安心院抿了抿嘴,最後還是沒說什麼就跟著他們和久遠飛鳥和春日部耀她們匯合了——還沒等黑兔把水樹苗和土地神的好消息告訴共同體的小首領仁·拉塞爾,就從對方那裡得知剛剛與共同體「弗雷斯·加洛」的首領發生了衝突,所以久遠飛鳥直接挑釁了對方首領,明天就會進行一場堵上對方共同體旗幟與黑兔共同體「no-na」榮譽與靈魂的恩賜賽。
「嘛…但是弗雷斯·加洛的話,十六夜先生和安心院小姐隨便哪一位都可以解決…」說著還抱歉的看向被提到的兩人,但是十六夜直接杠了回去,「我不會出手哦。」
看到黑兔震驚的表情和「哈?!」的提問,十六夜難得好心且理所當然的說了起來:「哈什麼啊,這是她們挑起的架,我出手不是自找沒趣么…」
「那…安心院…小姐?」黑兔一頓一頓的看向神遊的大小姐「您也…」
「…啊…這種小事情久遠小姐她們能處理好的…」大小姐悄悄打了個哈欠,「而且…黑兔小姐…雖然我確實很喜歡你…」安心院走過去揉了揉黑兔的耳朵,「但是…我不打算加入黑兔的共同體哦…」
「誒?」反而是邊上的久遠飛鳥先提出了疑問,「安心院不加入嗎?覺得其他共同體比較好?」
「嘛…」大小姐有些悲憤的看了一圈,最後默默拉了張椅子坐了下來,「之前沒有解釋我很抱歉,畢竟當時我並不認為我們會有機會深交到談論這個問題。」大小姐拿出了靈土,順便把土地神交給了黑兔,「我並不是被你的信件邀請來的,也不是第一次到箱庭,之前我偶爾在進行世界間的旅行的時候,會用箱庭當做錨點…解釋起來有點複雜…總之,我的情況不適合加入任何共同體…」她看向愣愣的黑兔,「不過,之前黑兔的共同體確實非常有名呢…看到這樣衰落下去也有些遺憾,這些土地神和靈土就交給你使用了。」
「…非常感謝您的幫助,安心院小姐,」雖然表情還是很失落,但是黑兔還是打起了精神,「您的理由非常正當,而且也為「nona」考慮了很多……」
「吶,凪咲,」竟然顯得有些自來熟的十六夜哥倆好的搭上了安心院的肩膀,「其他世界…好玩嗎?」
「…並不是為了去玩啊十六夜,」看他這幅做派,安心院完全沒被動搖,「我只是被一位強者教育了所以打算回家反省而已——而且,」安心院反手搭上了十六夜,「我倒是覺得,沒有比箱庭更適合你的地方了。」
安心院重新站了起來,把一個錨狀的飾品交給十六夜:「左右你不會死的這麼早,就拜託你拿著代表箱庭的錨點了。」..e」幾人告別了之後,安心院通過感應其他錨點離開了箱庭,順利抵達了學園都市所在的世界……「雖然行程很順利…但一到家就要折騰這種可稱不上有趣啊…」一回來就抬頭看見赤之王,煉獄舍的首領迦具都玄示頭頂上的王劍岌岌可危,甚至已經開始下墜了——「這掉到地上…大概整個神奈川縣都得玩完兒啊…」。
雖然怕麻煩但更怕不行動更麻煩的bug大小姐,嘆了口氣,猛地提速沖向了狀態詭異的迦具都玄示,他的宿敵青之王羽張迅基本上已經無力阻止迦具都玄示的掉劍了——甚至更糟糕一些,連青之王都得跟著掉劍。
「宣言,我必將致其於死地。」開了宣言的安心院稱不上焦慮,她甚至還有閑心在加速的同時再撇兩眼表情絕望的羽張迅,掏出西瓜刀捅進迦具都玄示心臟的時候還有空吐槽一句「啊…這刀有點鈍了啊…」,畫風之清奇讓羽張迅都不知道要做什麼表情,內心的崩潰基本寫在了臉上。
「不要跟我面面相覷啊,青之王,我很尷尬的。」
——到底哪裡看得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