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深明大義

「我爸怎麼啦？」楊自林的性子是越發的著急，整個人都跟著緊張起來！

「自林！」林波上去拉住了他小聲道：「你別忘了，你是一名解放軍軍人，無論在哪都要注意你的形象！」他的聲音非常的小，就只有他們兩個能夠聽見……

接著就喘來老爸的咳嗽聲！

「自林！」老爹扯著嗓子大聲的喊道，他的聲音裡面交雜著一股難以喘氣的同時又夾雜難以呼吸的氣息！

楊自林心一軟撲到老爸的床起：「爸，你怎麼了？爸？」他整個人的情緒也隨著環境波動著！

爸爸充滿皺紋的臉上露出一副久違的笑容，接著又是一聲接著一聲的咳嗽！

「爸！爸！」楊自林一緊張拉住老爸的手，眼淚一個一個的往下面落！

媽媽也跟著在一邊抽涕著，這本是一個雪上加霜的家庭卻又遇到了這樣的事情，原本的生活環境就不好，老天總是喜歡捉弄人！

「自林啊？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我還以為卧見不到你最後一眼了，回來就好！」老爹用顫抖的雙手撫摸著兒子當然臉頰，將兒子兩邊的淚水擦乾淨，笑著說道：「自林不哭，這都解放軍還哭！」老爸用方言講著，每一個字都如同刀狡一般在他的心口隱隱作痛！

「爸，你別瞎說，你不會死的！你不會死的，咱現在就去治病，走現在就去治病！」楊自林說著將老爸扶起來就準備往醫院裡面跑，他激動過了頭他不知道老爸得的是肺癌，在醫院檢查出來的時候已經是肺癌晚期了，這沒得救！

之前楊志時不時就覺得自己的胃疼，他知道他是這家裡的頂樑柱，這家庭本來就破爛不堪如果自己倒了，這家裡的頂樑柱就倒了！

這豈不是要讓人家騎在脖子上撒尿，另外就是因為這家裡面窮這根本就沒有錢醫，這久而久之行成的肺癌，當時兒子還在上高中因為沒有精力去看這個病行成了肺癌晚期！

「孩子，你放下我！你放下我，我知道我的時間不多了，我不咽下這口氣我就是為了能夠看看你！我就是為了能夠看你最後一面，別的我並沒有什麼奢求！」楊志說得很凄涼，這讓林波都忍不住在一邊擦眼淚，這樣的場面誰又能夠忍得住！

楊自林犟不過父親這才將他緩緩的放下去，小聲而又著急的問道：「爸，你得的是什麼病啊？？」

爸爸眼淚也忍不住流了下來，楊自林感覺辭擦掉他的眼淚的說道：「爸，你別怕，這不是還有我呢嘛！你不怕，無論什麼時候我都會陪著你！」

「孩子，我沒有救了，我得的是肺癌，現在已經是晚期了！」老爸忍不住又一次流下了眼淚，他並不是因為懦弱而留下了眼淚，那是因為在這個世界上他還有牽挂！

「這不可能？你在騙我？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楊自林聽到這個消息整個人都覺得快瘋了，他整個人都沸騰起來，在沒有當兵前還好好的，這怎麼當兵就病倒了！他不相信，我不相信老天會這樣對他，他不相信這是真的！

老天為什麼對他那樣的不公平，為什麼越是這樣的事情就越是會發生在窮人的身上？越是善良的人卻沒有善良的結果，為什麼還要讓這些惡人在這個世界是為非作歹，這是為什麼？

逃避不了現實也就只能硬著頭皮面對！

「爸，你放心好了？這接下來的日子我會照顧你的，我會好好照顧你的！」楊自林拉住爸爸的手小聲的說道！

本以為爸爸很欣然接受，然後享受著比較奢侈的生活，但是卻沒有想到！

「我讓你回來就是為了見你最後一面，我現在已經見到了，你回去吧？雖然這是農村但是我也知道部隊是不允許義務兵請假的，你回去吧？」爸爸冷冷的說道，他也捨不得兒子，但是他知道不能因為自己影響兒子的前途，自己這已經年過半百了！

現在已經是生命垂危，見兒子最後一面他已經相當的滿足了，兒子的身上肩負這國家與人民交給他的責任，他不能脫兒子的後腿要表揚他，要支持他！

「爸，你都這樣了！你還要趕我走，我不走我要留下來陪你！」楊自林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當然父親，這樣的父親俠肝義膽，那個黑瘦害怕事情的父親已經消失了，現在的母親展現在他的面前是一個完全展新的形象！

「走！」父親依然還是那樣的態度！

「爸！」楊自林長喊了一聲此時已經撕心裂肺了！

「媽，你給爸爸求求情吧？我真的不能走了，不然的話我會愧疚一輩子的，我真的不能走了！」楊自林大聲的喊道，他將所有的希望全部轉移在他母親的身上，母親在關鍵的時候說話還是有一定的態度的！

母親剛要開口！

「不準為他求情！」父親大聲的吼道，接著就又咳了起來，撲哧一聲就咳出了血！

「爸！」楊自林準備撲上去！

「滾！」沒想到老爸惡狠狠的指著他喝道，他的眼神里充滿了對兒子的不舍，但是他必須這樣做！他不能夠壞了兒子的前程，他更不能拖兒子的後腿！

「老太婆，叫他出去，我不想看見他！我沒有他這樣的兒子，你難道想在別人的眼裡我們兩個都是慫包嗎？」他大聲的吼道，他嘴上的血沒有擦乾淨，說話的時候還不斷地咳著嗽……

「楊志……」楊自林的媽媽有些不情願？

「滾出去！」接著老爸又大聲的喊道！

楊自林撲通一聲就跪在地上大聲的吼道：「爸，兒子不能服侍你，我給你嗑三個響頭吧？」他說著撲通一聲就跪在地上磕頭！

他每一個頭都嗑得很響，他知道這一次或許是最後一次給老爸磕頭，他虧欠老爸的東西太多太多了！

這一輩子還不了，就算是下輩子他依然還是還不了！

他站了起來面向母親跪了下去叩頭道：「媽，等我！」這才依依不捨的離開家去連部報告，接受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