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火炮的初戰
安尼烏斯一臉的冷笑，真是不知死活的日耳曼人，這麼點人也敢衝擊他們半個軍團。
在他的命令下，大量的弩手、擲彈兵上前，這其中包括了炮兵。
李維為每個軍團配備了12門虎蹲炮，這些虎蹲炮是最先過河的。
經過大半年的訓練之後，炮兵終於可以出戰了，這是他們的首次戰場秀。
對於他們能夠發揮出什麼樣的威力，安尼烏斯也是極為好奇。
那些巴達威人舉著盾牌，距離羅馬軍隊的距離越來越近。
就在這個時候，那些炮兵點燃了引信，引信迅速燃燒著。
「轟！」
「轟！」
「轟！」
「……」
放在最前邊的12門虎蹲炮發生了憤怒的咆哮，每門虎蹲炮里都放了接近100顆五錢重的鉛子，接近1200顆鉛子就像是天女散花一樣，密密麻麻地向前進的巴達威人射了過去。
這些鉛子輕易地穿過了他們的盾牌，然後打在他們的身體上。
「啊！」
「啊！」
「……」
沖在最前邊的巴達威人慘叫聲一片，有的人身上被打了不知道多少鉛子，渾身上下都是血淋淋的洞口。
就像是削掉了一層麵包一樣，沖在最前邊的巴達威人全部倒了下去。
這震耳欲聾的巨響讓巴達威人嚇了一跳，他們並沒有參加過奈波城之戰，這些巴達威人卻對神賜武器一無所知。
他們的臉上露出了驚恐之色，他們不明白到底是什麼東西能夠發出那麼可怕的聲響，而且能夠殺死那麼多的敵人，一些人甚至恐懼地向後逃去。
就連安尼烏斯也露出了震驚之色，這雖然無法和投石機投擲的炮彈相比，但是也算不錯了。
「不要害怕，那些神賜武器沒什麼了不起的。勇敢的巴達威勇士，衝上去殺了他們。」
看到這裡，後邊的巴達威將軍連忙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那些擲彈兵上前擲出了他們的手榴彈。
又是一連串的爆炸聲響起，這些巴達威人嚇壞了，紛紛向後逃去。
安尼烏斯的臉上露出了得意之色，神賜武器是無敵的。
「都給我追，記住追擊的距離不能超過一羅馬里。」
安尼烏斯大聲說道。
他始終沒有忘記自已的任務，那就是保護工匠建好碼頭，讓那些騎兵儘快登陸，因此並不敢過份追擊。
那些羅馬士兵立刻發起了追擊，他們拿起武器向敵人追去。
可惜他們的鎧甲實在是太沉重了，遠遠比不上只穿著獸皮的巴達威人，只是殺死了一些受傷的巴達威人，最後讓他們全部逃走了。
沒過多久，一個個碼頭終於建好了。
那些船隻靠上了碼頭，一匹匹戰馬從大船上下來，然後登上了萊茵河東岸的土地。
看著輕輕搖曳的綠草和野花，李維微笑道：「日耳曼，我來了。」
***
***
一個巨大的巴達威人的聚居地內矗立著大量的木屋，現在這個聚居地內已經亂成了一團。
大量的巴達威人驚恐地收拾著各種各樣的東西，羅馬人殺過來了，他們必須帶著自已的牛羊逃跑。
就在這個時候，聚居地外邊傳來大量的馬蹄聲。
事實上絕大多數日耳曼人的聚居地是沒有護牆或圍欄的，你不能指望一群男子狩獵女子採集的人有多高的生產力水平。
聽到這裡，聚居地里更加慌亂了。
巴達威將軍怒吼著，終於聚齊了一些巴達威勇士來到了聚居地之外，他們警惕地看著那些羅馬騎兵。
很快這些羅馬騎兵越來越多，他們甚至已經將這個聚居地完全包圍了起來。
看著這些穿著獸皮的巴達威人，貝利耶烏斯一臉鄙夷地說道：「真是一群野蠻人，你說是不是，蓋爾巴國王。」
他身邊的一個金髮碧眼的日耳曼人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說道：「貝利耶烏斯副將，我記得教皇冕下說過嚴禁稱呼日耳曼人為野蠻人，不然他會受到懲罰。」
這個日耳曼人正是比爾及中一個大族的國王蓋爾巴，征服高盧后，大量的凱爾特人和日耳曼人選擇了皈依聖教。
但是李維並不是特別相信他們，他從他們中徵召了一些成年男子，然後組建了2個步兵軍團和6000名騎兵，將他們打亂編製，帶著他們來帶來了日耳曼。
「好吧，我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夠原諒我小小的錯誤。其實我這個人非常喜歡日耳曼人的，你可以率兵進攻了，願真神保佑你。」
貝利耶烏斯的臉上露出了虛偽的笑容。
他並不喜歡蓋爾巴這個人，對於李維的擔心他十分贊同。
「好吧。」
蓋爾巴說道，說完他就帶著大量的高盧騎兵和日耳曼騎兵沖了上去。
貝利耶烏斯用一種陰冷的眼光看著他，他認為羅馬人的生命是寶貴的，相反這些高盧人的生命並不算什麼。
所以他打算將一些困難的任務交給他，但是即使消耗他們的實力，貝利耶烏斯也知道不能做得太明顯。
他對身邊的一名副將說道：「讓那些亞美尼亞騎兵也動起來，只需要遠遠地射箭就可以。」
「遵命。」
那名副將說道。
很快那些亞美尼亞騎兵就動了起來，他們繞過了正在和高盧騎兵戰鬥的巴達威人，而是沖向了後邊觀戰的平民。
看到這裡，那些巴達威人大為驚恐。
他們的親人都在他們的身後，他們怎麼能讓這些亞美尼亞騎兵去傷害他們呢。
於是他們中一些人連忙向後追去，但是這就給那些衝鋒的高盧騎兵機會。
他們迅速地衝破了敵軍脆弱不堪的防線，然後對巴達威人展開了追殺。
在兩方的合力下，那些巴達威人兵敗如山倒，他們狼狽不堪地向聚居地逃去。
「真是一群蠢貨。」
貝利耶烏斯一臉不屑地說道。
但是這個時候一個令他無比震驚的事情發生了，只見一些日耳曼人婦女從聚居地沖了出來。
她們脫光了上衣，露出了那些東西，對正在逃跑的巴達威人大聲說道：「你們想讓我們變成羅馬人的奴隸嗎？快回去戰鬥啊！」
「兒子，你這個膽小鬼，你是我們家族的恥辱。不要逃跑！」
「殺光這些羅馬人！」
「……」
看著那些辣眼睛的畫面，貝利耶烏斯簡直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
這世上怎麼會有這種事情？
別說是他了，就連那些亞美尼亞騎兵和凱爾特騎兵都懵了。
事實上這是日耳曼人的傳統，根據《日耳曼尼亞》和《高盧戰記》的記載，當日耳曼人戰敗的時候，那些日耳曼婦女就會衝上前去。
她們會脫去自已的上衣，大聲地怒斥那些逃跑的日耳曼人，以鼓勵他們勇敢戰鬥。
所以羅馬稱呼一些人蠻族不是沒有原因的，比如凱撒大帝遠征不列的時候，他就說一些不列顛人仍然保持著原始社會很多共那個的傳統。
（這是真實的歷史，可不是假的。）
貝利耶烏斯破口大罵著，那些亞美尼業騎兵和凱爾特騎兵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有一些日耳曼騎兵的臉上露出敬重的表情。
這是他們的傳統！
這是他們的驕傲！
在她們的激勵下，一些巴達威人重新返回戰鬥。
但是羅馬人的優勢太大了，他們的數量佔據著絕對的優勢。
那些回去戰鬥的巴達威人迅速地被殺死，其他的人只能重新亡命地逃跑。
看到這裡，那些巴達威婦女絕望了。
就在這個時候，蓋爾巴騎著戰馬衝到一個巴達威人面前說道：「投降吧，霍薩。」
「是你，蓋爾巴。」
那個巴達威人驚訝地說道，他的身材非常強壯，臉面上沒有鬍鬚，正是曾經的巴達威國王，現在的巴達威將軍霍薩。
由於比爾及地區緊鄰這裡，蓋爾巴和霍薩因為某種原因也認識，只是沒有想到在這種情況下再次相見了。
「蓋爾巴，沒想到你竟然成了羅馬人的走狗。」
霍薩憤怒地說道。
「聽我一句勸，不要再反抗了，不然你們巴達威人會被滅族的，這次來的騎兵就超過了5000名。」
蓋爾巴冷冷地說道。
「你……」
霍薩氣得說不出話來。
他是巴達威人的將軍，自然不是什麼莽夫。
他能夠投降伍法，自然也能投降羅馬人。
「所有人住手，我以巴達威將軍的身份命令你們住手，然後向羅馬人投降。」
霍薩大聲說道。
聽了他的話，那些巴達威人漸漸停止了反抗，然後扔下了自已的武器。
那些高盧騎兵也沒有繼續追殺他們，反而阻止那些亞美尼亞騎兵殺死那些投降的巴達威人。
貝利耶烏斯皺著眉頭看著這一切，最後什麼也沒說。
在霍薩的命令下，定居點裡的人也迅速地投降了，然後蓋爾巴帶著霍薩來到貝利耶烏斯面前。
「貝利耶烏斯副將，巴達威將軍已經同意投降了。」
蓋爾巴說道。
「真是令人遺憾，我還打算多殺一些人來個開門紅呢。」
貝利耶烏斯冷笑著說道。
霍薩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他看出來了貝利耶烏斯不在是撒謊。
「知道我們羅馬人的規矩嗎？」
貝利耶烏斯說道。
霍薩沉默著沒有說話。
「如果不願意皈依真神就會被賣為奴隸，沒有人可以例外，做出你的選擇吧。」
貝利耶烏斯說道。
霍薩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我願意皈依真神。」
「明智的抉擇，另外教皇冕下還讓我告訴你們一件事。不要想著背叛，背叛意味著永遠不會被信任，到時候我們不會接受你們的投降，你們全族的人都會被殺死。」
貝利耶烏斯冷冷地說道，說完還特意看了蓋爾巴一眼。
蓋爾巴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最後什麼也沒有說出口。
「明白。」
霍薩說道。
「把你們的其他聚居點全部告訴我。」
「沒有問題，不過我希望能夠派人勸他們投降。」
「可以。」
霍薩的投降出乎了李維的預料，他沒有想到在蓋爾巴的勸說了下，巴達威人這麼快就投降了。
「也許應該帶上他去勸說那些卡狄人。」
李維說道。
「接下來我們該做些什麼？進攻那些卡狄人嗎？」
貝利耶烏斯說道。
「你說得沒錯，擊敗卡狄人之後我們就北上日德蘭，找我們的老朋友條頓人和欽布里人敘敘舊。」
李維微笑著說道。
「如果伍法不率兵追擊，反而出兵高盧怎麼辦？」
貝利耶烏斯問道。
「想渡過萊茵河可不容易，他們造不出大船，萊茵河控制在我們手中。」
李維說道，「如果他真敢渡過萊茵河，那麼他就別回去了。」
「希望他能夠按你想的那樣做。」
貝利耶烏斯說道。
「是啊，如果他能夠率領大軍追擊最好了，到時候日德蘭半島就是我和他的決戰之地。」
李維說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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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貝比的王城，伍法正和奈蘇亞、欽百里烏斯等人討論羅馬人可能的動向。
就在這個時候，一名衛兵帶著一個卡狄人走進了伍法的房間。
「陛下，卡狄將軍派來了信使。」
這名衛兵說道。
「陛下，快發兵救救我們吧。羅馬人的大軍已經渡過萊茵河，他們征服了巴達威部落。現在正在進攻我們的部落。他們的兵力實在是太多了，我們根本不是對手啊。」
那名卡狄人的信使哭訴道，說完就拿出了一封信件。
「你說什麼？他們已經渡過了萊茵河，快讓看看。」
伍法連忙說道。
這些日子他正為李維會從什麼地方渡河發愁，沒想到李維竟然從北方渡河了。
那個卡狄人連忙將那封信交給了他。
「羅馬人出動了多少人？」
欽百里烏斯問道。
「他們的兵力非常多，至少有12個軍團的步兵和3萬名騎兵，我們的人快頂不住了。」
那名卡狄人說道。
「這麼說羅馬人的主力都在北方了。」
奈蘇亞說道。
自從奈波城之敗之後，奈蘇亞的自信心受到了極大的打擊。
要不是欽百里烏斯一直在幫助他，他幾乎都要崩潰了。
「這可未必，也許是他們急需援兵，故意在誇大其詞。」
欽百里烏斯笑著說道。
「這怎麼可能呢？以大地之神聵土妥的名義發誓，我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這名卡狄人連忙詛咒發誓道。
「我問你一句話，李維在你們那裡嗎？」
伍法問道。
「在的，據說就是他在指揮作戰。」
這名卡狄人連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