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出嫁準備
大夏國內
「你說陛下是怎麼想的,按說南臨國是美女眾多,為什麼偏偏要一個昭和公主,還是個驕縱跋扈的性子,要不然也不會一把年紀都沒人敢提親。」吏部尚書李安對著禮部尚書高光南說道。
高光南看著前方的台階,說道:「陛下有自己的思量。」
百姓昭明,協和萬邦。
但願真如此,這位陛下跟他那麼多年還是猜不出他的意思。
「算了,管他娶誰,我們還不是一樣的過,一起去喝酒吧。」李安搭著高光南的肩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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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昭陽殿內,還是一如既往的沒有宮人侍候。
蕭然坐在御桌前,把玩著手上的玉佩,那塊玉佩有著淡青色的光澤,從這光澤可以知道主人應該是經常佩戴在身上,玉佩上的飾穗已經有些年限了。
「昭和公主,我們很快就見面了。」
蕭然喃喃說道,這麼多年,你又會變成什麼樣子呢?還真是有些期待。
聽到外面有響聲,說道:「進來。」
玉明一如往常,直走到蕭然面前,拱手道:「主子,那些人已經處決了。」
「嗯。聶明呢?」
「他還在路上。」
蕭然聽后,嘴角含笑:「既然如此,回城的路他慢了,叫他不必稟告我,直接去領罰吧。」
玉明聞言,還想說話,也只能說出:「是。」便離開了。
蕭然看著他的背影,最後說道:
「我知道。」
玉明內心一動,關上大門,抬頭看天。
主子,知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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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臨國內
如珠聽完似玉話,難以置信,「陛下答應了,讓公主和親。這怎麼可能?」
似玉慢慢說道:
「那天晚上公主跟陛下吵起來了,第二天,陛下就當朝宣布了和親公主就是昭和公主,還把準備冊封長公主的聖旨,當眾撕了。君無戲言,沒有人知道原因。你跟我還是快點準備出嫁物資吧,只有一個月的時間了。」
趙嘉月在屋裡走來走去,希望能找到解決的辦法。
可是看到其華的神色並不假,很生氣的指著她說:
「你說,你怎麼想的,真的想嫁給那個那麼殘忍的人嗎?」
其華看著趙嘉月的臉色,雙手扶著她的身子,忙說道:
「別生氣,小心動了胎氣。」
「我那還不是被你氣到的,你要不給個所以然的說法來,看我饒不饒你。」
其華看著天空,還是萬里無雲,慢慢說道:
「其實我嫁過去,日子不會難過。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名聲在這裡已經毀了,還有哪個好人家敢娶。」
趙嘉月聽不下去了這麼傷春悲秋的話,太不像她了,忙聲說道:
「明明就是那個鎮國公世子不識貨,你那麼好,他怎麼就偏偏不懂得珍惜,還把你名聲弄臭了。」
兩次婚約都失敗了,是個人都會傷心,再加上其華有什麼傷心事就會寫在臉上。
其華看著趙嘉月的神情,知道她想岔了,「我不是感傷那兩次婚約,對我來說,那兩次都是可有可無的。」
「那你還.......」
「你想說,我打了鎮國公世子,我看不慣他的行事風格。明明流連花叢,偏偏還要裝出一臉深情樣,我就是看不慣他,所以才打了他。真的沒有外界傳的那樣什麼為情所傷,怨氣過重,醋意太大等等不堪入目之事。
至於那個探花郎,我壓根就沒看上。」其華解釋說道。
此時,如珠從門外進來,手拿著琉璃燈。問道:
「公主,這盞燈帶不帶過去?」
趙嘉月看著這盞燈,怎麼那麼眼熟?
這不就是當年花燈節上,其華手裡拿的那盞燈。
還記得,那個時候我跟其華走散,幸好遇上周琛,也因此跟他結緣了。
後來,我回去找其華的時候,她旁邊有一位公子,那人的樣貌,很難讓人忘卻,墨黑色的頭髮,如雕刻般的五官,特別是那深沉的目光,衣著平凡,可是這個人給人的感覺卻不平凡。
再後來他跟其華說了一些話就離開了,其華當時還哭了,哭得明明撕心裂肺,給人的感覺卻又很壓抑,因此,我也就不便問發生什麼事。
沒想到,一轉眼竟然十年了,我也早已嫁做人婦。
其華看著那盞燈,唯一記得的只有那時自己哭得很傷心。
可是那位大哥哥究竟長得什麼樣子?自己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了。
時間還真是殘酷的東西,不管是你希望記住的,還是希望忘記的,都會在時間的洪流中,消失殆盡。
到最後,自己連那份感懷的情緒也在慢慢的淡了。
其華看著這燈,開口道:
「收起來吧!」
畢竟當年他曾不顧性命,救過自己。這份情,無論如何也忘不了。
趙嘉月此時卻不是這樣想的,這她該不會從那時起就起了這心思吧?
雖然宮裡的女子都早熟,可是也太小了吧。
再說,如今時過近遷,那位公子應該已經賢妻美妾環繞了。
再加上,如今其華要嫁的人可是眼裡揉不進沙子的人。
萬一知道其華的心裡之人不是他,縱使他不愛其華,可是男人的佔有慾是很強的。
趙嘉月想著,臉上已經有些擔憂了,本想開口說些什麼。
其華卻笑著對她說:「我有分寸的。」
所以別擔憂。
趙嘉月看著她,既然她有分寸,我也不好多嘴。
「以後,你有什麼需要用到我的地方,我定不容辭。」
其華笑了,摸摸她的肚子,開心的說道:「好好養胎,我不能參加這外甥的滿月酒了,我這做姨的,就送他一個平安鎖。」說著便從床頭拿起平安鎖,放在趙嘉月的手上,繼續說道:
「這是我向凈塵大師求的,已經開過光了,我希望他能平平安安的長大,好好做人。」
趙嘉月眼眶紅了,哽聲說道:「我就是捨不得你,這一去,以後還不知道能不能在見面了。」
其華安慰道:「能的,等哥哥把這些事務解決完,你和靖國公可以來大夏國玩,那時,我還要看幾個小外甥呢。」
周琛在五年前,已經承爵,過三年後,向齊王求娶長寧郡主,如今他們兩個已經結婚兩年,恩愛如初。
「你這小妮子,還取笑我。」
就這樣兩人本來悲傷的氣氛,一笑而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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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拿著晚飯,走進御書房,還沒敲門,便聽見裡面傳來聲音,
「不見,出去。」
皇后還是擔心陛下的身體,輕輕推門而進。
面前突然飛來一本奏摺,還沒打到皇后,便掉地了。
皇后彎腰撿起奏摺,笑著說道:
「陛下,再怎麼氣,也要注意自己的身體,您已經一天沒吃過飯了。」
趙瑞抬頭,看向來人,面無表情的說道:
「你說,朕是不是很沒用,連自己的親妹妹都護不住。宗室明明有那麼多適齡公主,可是他偏偏點名要華兒,究竟是為什麼?朕到現在還是想不明白,看上華兒名聲。呵呵....」
皇后一聽,這笑聲有多無奈呀,眼瞼下垂,看不出情緒。
想到,我的內心也難受,畢竟這個妹妹也是最尊重我的,也正因如此,無論是王府的侍妾,還是後宮的嬪妃,縱使我不受寵,也不敢不尊敬我。
雖說,早已看淡那些榮華,可是有個可以說心的人兒有多重要。
在這寂寥的後宮中,唯有她,我才敢說上幾句心裡話。
心是苦澀的,卻還是強打精神對趙瑞安慰道:
「這是妹妹選的路,臣妾也相信妹妹能走好的。
說到底,陛下,您是不相信妹妹。
您總希望她可以在您的羽翼下生活,可是誰又能保證在您的羽翼下她就能生活的很好呢?
雖說這話大逆不道,您細細想想先前兩次婚約就知道,探花郎長子出世,鎮國公世子流連花叢,這些自認為是良緣,卻都不是良緣。
臣妾覺得這次婚事,或許也並沒有想像中那麼糟糕,再加上,」皇后哽咽了,微微垂下眼瞼,說道:「沒有誰能護著誰一輩子的。
陛下,您也會老去,那時若丈夫不愛,子女不孝,又有誰能護著她?
這些命里的風雨,還是要她自己去面對。
我也相信,妹妹她能走好自己的路。」
皇后覺得已是多說無益,便把晚餐放在桌上,緩緩地走出去,關上御書房的大門。
留趙瑞一個人在那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