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清純與艷媚同在
「萬春公公,你看這天氣寒冷,我燉了山藥粥,你快過來嘗嘗。」如珠說著,一把拉住萬春的衣袖,死死的扯著他,不讓他再往前一步。
「哎呀,我的小姑奶奶,有話好好說,這樣拉拉扯扯,成何體統?」萬春硬是把她的手從衣袖中拽了下來。
如珠看此,也見怪不怪,拉到他到小巷去,支支吾吾終是問出,「皇陵那事,陛下解決得怎麼樣?過了那麼久,應該沒啥問題了吧?」
「哎呀!」萬春捂住她的嘴,「小姑奶奶,你也真行,直接從我這御前主管來打探消息,就不怕……」
萬春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如珠撇撇嘴,說道:「我這不是擔心陛下嘛?再加上,那些旁門左道的消息,怎得你這位陛下眼前的紅人來得消息真實可靠呢?」
萬春看她一副我拍馬屁拍得多好呀,你還不速速說來的模樣,笑了笑,「皇陵之事,陛下怎麼解決的我就不知道了。」
「啊?」如珠仰天長嘆,那這樣的話,娘娘豈不是還要吃不進飯,又憂思成慮。
萬春想了想,覺得把這消息告訴雅妃應該也沒啥問題,低聲說道:「皇陵倒塌本就怪異,只不過更怪異的是與皇陵倒塌同時發生的,還有淮安旱情。一邊是水災,一邊是旱災,兩邊同時開始,還真是怪哉怪哉。」
如珠眼珠都睜大不少,吶吶問出口,「還有旱情?」
萬春點點頭,覺得此事還是點到為止好了,便退後幾步,往巷子出口走。
如珠本想繼續問,一晃神間,他已經不在面前,轉頭,便看到那人甩甩拂塵,快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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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還有旱情呢?」
其華接到如珠的消息,此時端坐在貴妃榻上,怎麼也想不明白,若還有旱情,應該鬧得轟轟烈烈,怎麼就無聲無息,就像從未發生過一樣。
蕭然走進屋內,便看到其華一動不動的坐在貴妃榻上,眉頭緊鎖,嘴唇都快抿成線條,雙手還交叉抱胸,仿若如臨大敵般。
他快步向前,伸手輕輕揉她的眉毛,「想什麼了,想得那麼入神?」
其華抬眸看著眼前的男子,丰神俊朗也不為過,本是剛硬的輪廓,對上他的眼,眼中有絲絲柔情流出,溫柔了自己的同時,也溫柔了他的輪廓,使他看上去少了一份威嚴,多了一份紅塵氣息。
「阿然。」其華躲在他的懷裡,深吸一口氣,龍涎香充滿鼻腔,幽幽香味沁入人心,「淮安怎麼會發生旱情?」
她想,與其自己在這胡亂猜測,倒還不如直截了當的說出來,畢竟萬春有把握傳給自己這個消息,想必也是揣摩過他的意思了。
「你知道了。」蕭然與她一同坐在貴妃榻上,手繞過她的腰,換了個姿勢抱住她,「可能是由於天氣乾燥吧,亦有可能是人為。」
「那……」其華從他的懷裡伸出頭,目光中帶有擔憂,卻又欲言又止。
蕭然輕笑,手撫上她的臉,「管他什麼原因了,兵來將當,水來土淹。」
「阿然,」其華握住了他摸自己臉的手,輕聲問道:「你不擔心,皇陵倒塌和淮安旱災同時發生。」
「還有,」她眉頭緊蹙,「為何淮安旱災之事,竟然沒有任何散布出來的苗頭,是誰在阻擋著?他求的是什麼?」
「呵…」蕭然笑出聲來,眼中有危險流露,又消失殆盡,「能把苗頭壓得剛剛好,一手策劃一手解決,演得了一手好戲,借天得道,也不僅僅只是他才會。」
他輕笑說著這話,卻讓其華感到無比危險,只見她緊緊捉住他的手,眼中有難以置信,亦有不明,「此事與淮安王有關?」
「華兒,」蕭然把她的發環到耳後,頭靠在她的額頭,「這些事,你為何要想呢?」
他眼中的溫柔碎裂,只餘下冰冷刺骨的寒,此話像是警告,也像是試探,其華頓時覺得厚重的毛毯,也抵擋不住地面的寒冷,直直刺入腳底,無比的冰冷。
眼見著她鬆開自己的手,蕭然還是於心不忍,沒有再逼她,回握她的手,輕輕嘆了一口氣,像是認輸般說道:「永遠都無需懼我,知道嗎?」
他的頭靠得更近了,唇輕輕吻住她的鼻尖,停留在她的嘴唇旁,輕聲說著:「不管我是何種面目,都無需怕我。」
蕭然的睫毛微微垂下,擋住了眼裡的情愫,手從她身後環過,攬著她的細腰。
其華張嘴欲說話,卻不料,他的唇舌已深入口腔中,攻城掠池,口中儘是他的氣息,其華看著盡在咫尺的臉,神思有點恍惚,不得不承認,阿然很好看,就連平時薄涼的眉眼,此時沾有點滴情慾,天帝都繪不出如此驚心動魄的美麗,美得看上千遍萬遍仍覺不夠。
「啊?」其華低聲呼喊,「痛。」
蕭然的手已撫上她的脖頸,唇卻未離去,聲音嘶啞,磁性卻十足,「誰讓你走神的?」
「我…我…還不是….痛……」其華說來說去,都說不出一句準確的話,只好張嘴呼痛,腮幫子鼓起,眼睛濕漉漉的控訴著,還不是你太好看了。
蕭然輕咬她的唇,眉眼都帶笑,「不是朕好看,而是愛妃好看。」
此話,的確是蕭然的真心話,她如今連眼裡看似清純,眼角卻都在帶媚,媚與純很恰當的糅合在此處,讓人見之,便心動無比。
過於清純的女人,男人會覺得如高山之嶺,看著歡喜,卻又不敢擁入懷裡,怕染黑了白紙。
而過於艷媚的女人,初見驚艷,嘗過幾次之後,男人又會覺得媚俗,又總想尋找一些清純文靜的女人來作伴。
這世間的男人,為何都愛三妻四妾,恐怕也都逃不過一個色字。
既有清純佳人作伴,可以吟詩作對,談談人生夢想,失意時還能得到安慰;也有艷媚之人坐側,雲雨之時,盡得疏解,讓人神清氣爽。
蕭然垂眸看著眼前得小臉,笑了笑,我不也逃不過一個色字,她是清純的同時,何嘗不艷媚?
他的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從眼側到下巴,像是捧在手心中的珍寶,然而,他眼中情愫猛漲,慾望洶湧澎湃而來,嘴角卻含著一絲笑容。
她是妖女的後人,何嘗不是我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