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067迫不得已
從前,她不會覺得自己的私人空間被侵犯,可是現在卻莫名的有些生氣。
她以為自己是誰?一來就到處亂走,擅自主張的幫她弄這弄那,儼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態么?
憤憤然洗了個澡,外邊很安靜,她猜不到他們會在做什麼。
猛然聽到有人敲了莫淵的卧室門,她愣了一下,腳步卻往門邊移。
只看到一個衣角,那女子已經進了他的卧室。鬼使神差的,佐婉婉就移了過去,靠在門邊。
隱隱約約的聲音,她湊近了才勉強聽得清。
「該換的我都給你換過了,不過說實話,房間比我想的整齊多了,她的功勞?」女子的聲音。
然後是一片短暫的沉默,莫淵一勾嘴角的樣子她都能想象。
「嗯哼,你眼底多了點色彩!別是玩真了?」女子又一次出聲,不知是好奇還是擔心。
依舊是短暫的沉默。
「真了也好,她佔用你生命的時間夠久了,你該換換空氣,就算不能真走到婚姻的殿堂,至少能走出那片陰影。」愛情本來沒有對錯,但他一直把自己放在贖罪者的姿態上,能改變其實最好,她想。
「對了,她的口味和小曼的倒是挺相似!巧合嗎,還是你故意?」女人淡淡的問了一句。
門外的佐婉婉愣了,因為女人嘴裡的那個『小曼』。她們相似?
卧室里的男人同樣蹙了眉,是,她們都愛吃蝦、愛吃蟹,甚至是路邊燒烤。但除了這點,她們沒有任何相似之處。
陸小曼外表乖巧,內心卻很犟,甚至讓人覺得過分老硬。可佐婉婉看似清冷,時而一副生人莫近的樣子,都是在保護她那顆容易被融化的心,可她又有令人驚訝的堅強,在全世界都幾乎嘲笑她的時候,翻身當了最大的贏家。
看著男人想得入迷,嘴角微微勾著,面前的女子曖昧一挑眉。
「不管怎樣,希望你越來越好,我得走了,改天再來!」
聽著這樣的聲音,佐婉婉急忙往後撤,幾大步回了自己卧室。
可是莫淵卧室里的女子卻又忽然轉身,笑著看著他:「你好像可以稍微介紹一下我是誰,佐大名模快被酸化了,我不想下次來被仇視的直接關在門外,受罪的可是你自己。」她說著笑著轉身出了卧室。
裡頭的男人卻好似剛明白她的意思,嘴角的笑意越來越大,慢慢延伸至眼角,暖暖的化開。
佐婉婉驚魂未定的靠著牆,腦子裡還是他們的談話。
可是她到現在都不知道,小曼到底何方神聖,莫淵到底幾個心上人,一會兒小曼一會兒tita?
算了,想多了糾結的反而是自己,活得什麼苦呢?能簡單的、輕鬆的相處就這樣吧!
她呼了口氣,給自己吹了吹頭髮。
但剛洗完澡,有點渴,只好想著出去接杯水。
一打開門,沒走兩步就看到了在客廳的男人,好似一聽到動靜,也把目光放在了她身上。
她淡淡的笑了笑,朝著茶几上的保溫壺而去。
他一看就知道她要喝水,幸好讓泉兒燒了水。因為不和他一樣喝冰箱里的礦泉水或者有機水,她只習慣喝溫開水,說對歌手的嗓子最好。
倒了水,她就直起身轉身回卧室。
「站著。」後邊忽然傳來男人低低的聲音,不強硬,卻也嚇了她一跳,她最怕這個時候他出聲。
然後轉身微蹙眉,一臉納悶的看了他。
「身體不舒服?」他接著問,目光一直放在她臉上。
她摸了摸自己,然後搖頭:「沒有啊,挺好的,可能剛洗完澡,有點泛紅……」
「你是在發白。」他不客氣的打斷她的話,把她整個人尷尬的卡在了那兒。
她不知道還能怎麼對白。卻見他伸手拍了拍自己旁邊的位置,望著她。
「怕我吃了你?」見她不動,他又不自禁的笑看著她道。
佐婉婉這才往那邊走,瞥了他一眼,表示別看扁她,有什麼可怕的?
「有什麼要問的么?」他看著她,好心的給了個開頭。
但是一旁的她卻皺眉,什麼意思?讓她興師問罪啊?以契約妻子的立場?要不然還有什麼,他一向不喜歡讓她管他閑事的。
不過,她沒那麼傻,問了顯得她多麼主動,萬一他說的不是這件事,那她多尷尬?
「明天我怎麼去上班?」好一會兒,她總算想到一個事情,才這麼問了一句。
男人好似挑了一下眉,卻也低低的回答:「我送你。」
哦……她料到了,所以沒有興奮。
「對了,你之前說過幾天還帶我見莫老爺,不會是真的吧?」她這算是自己想問的。
男人長長的吸了口氣,然後穩住呼吸,才道:「不一定,但和那老頭走太近,以後有得你受。」
額,有那麼恐怖么?就是有點老頑童而已。只是佐婉婉也覺得,如果真的太近,兩年半之後解除了契約要怎麼收場?莫淵是不是其實有一點擔心這個問題,才會不想讓她離莫家太近?
「沒了?」她正想著,男人低低的問了一句,盯著她。
她舔了舔嘴角,伸手摸了摸水溫,正好可以喝,想要以此逃避一下,可杯子卻被他按住。
她無奈。
「我說了你別生氣,這久,如果沈源在什麼地方冒犯了你,千萬別跟他計較,畢竟他不太成熟。」她怕沈源還記仇鴛鴦戒的事,會沒分寸的頂撞莫淵。
可是話剛說完,卻總覺得面前的男人臉色不對勁。
「你確定你要問的是這些亂七八糟的問題?」他終於又一度壓低了聲音,透著一絲絲不滿。
在她不說話的時候,男人終於把杯子塞到她手裡。
「喝你的水!」
這沒好氣的聲音讓她愣了愣,他這種道不明的表情卻有些想笑,跟小孩鬧彆扭似的。這算節目么,是今晚伙食太好,他找點樂趣助興?
看著從眼前大步掠過,然後往卧室走,她一臉不知所以的樣子,卻又忍不住笑了笑。
一轉頭去看,他卻猛然停住腳步,致使她一瞬間收了笑意。
「明天上班自己想辦法!」他冷不丁的吐了一句。
什麼?!佐婉婉徹底愣住。就她那輛車,媒體早把車牌號車型都挖的一清二楚了,沒有他的車,她怎麼去啊?沒走多遠就會被堵死的。
「你怎麼變臉比翻書還快啊?」她終於納悶的站起來抗議。
卻見他機械的一笑。
「我沒變臉的時候,你怎麼不說?」
這……她無奈的嘆口氣,深呼吸,掛起一點笑:「莫大人,莫大boss,拜託,你送我好嗎?沒了你我一步都走不出去的!」
她真誠的看著他,一臉祈求。
「可以,但不夠真誠。」就喜歡看她服軟溫順的模樣,他得了便宜還賣乖,腳步往回走著。
她瞪大眼,怎麼著才算真誠啊?
「那個,其實,你那麼多車放著也是放著,就借我用一下,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就是我該你的?」男人不客氣的打斷,挑著眉。
額,她咬了咬唇:「要不你提個要求好了,我滿足你,怎麼樣?」
這總該可以了吧?她想著,莫淵什麼都不缺,總歸也提不出什麼要求來。
眼看他已經走到她跟前,微微彎下腰,卻忽熱眯起眼,一臉魅惑。
「確定?滿足我?」他故意將聲音放的很低,充滿曖昧,還惹人緊張。臉上卻已經幾不可聞的掛著陰謀的味道。
佐婉婉一看他的眼神,幽暗浮動,直勾勾的盯著她,心底直呼不妙!
可是要逃已經來不及了,她正好走過客廳的隔牆,這會兒卻被他逼回去靠在了牆上。
「那個……可是我腿沒完全好,不方便吧……」她吞吞吐吐的解釋,試圖逃脫。
從他的眼神,她似乎都知道他想幹什麼,也不是沒做過,就是總覺得這也太隨意了,況且,以前她是不知道狀況,可是現在她知道他心裡有人,去巴黎也還跟tita在後台……越想,就越不願意。
男人盯著她的臉,好似一眼就能洞穿她的想法,卻忍不住低低一笑,下一秒又立刻收斂,反倒繼續靠近她的臉。
「放心,用不著你的腿,用手就行。」他說著愈發靠近了她,連氣息都交雜在了一起。
用手?!她咽了咽唾沫,他現在都這麼露骨了么?只不過,這是算疼惜她,還是不想碰她?
她側了臉,神情落了幾分,又怕明天真去不了公司,一咬牙一閉眼,打算豁出去了!
可她剛要抬頭把自己的唇遞上去,男人卻忽然直起身,原本近在咫尺的薄唇忽然遠離,她就那麼撲了個空,愣在了那兒。
那一頭,男人低沉而慵懶的聲音已經傳來:「去把廚房的碗再洗一遍,她走得急,我怕不幹凈。」
「洗,洗碗?!」她的驚愕從腦子裡冒出來的同時,也問了出來。
剛走了兩步的男人明明嘴角勾著竊笑,卻在轉身的瞬間只剩一臉納悶:「你以為呢?」說完已經大步離開。
不過轉身的瞬間,她還是看到了他忍俊不禁的模樣!
佐婉婉對著他的背影直咬牙,想起她主動送上香唇撲了個空的模樣,恨不得有個洞讓自己消失一會兒。
氣呼呼的去了廚房,碗碟都收拾好好的,洗得白凈,擦得乾爽,根本不用洗!
玩她!她正想氣呼呼的轉身回屋睡覺,可是一轉身,男人卻捏了一杯紅酒站在廚房門口。
「怎麼,反悔了?這麼沒信用?」他漫不經心的聲音,把自己倚靠在門邊,微微側臉,那笑意讓人高興不起來。
看她沒動靜,他卻極為認真的挑眉:「給你安排了專訪,還打算出席兩個活動,說來,接送車隊是個問題,從你薪水裡扣,我算算夠不夠,每次換一輛車,十二個保鏢,就算用最次的保姆車……」
「我洗!」她忍無可忍的模樣,堅定的開口。
剛轉身,他的聲音卻還沒完沒了:「別打碎了,很貴的,最小的八萬以上,大一點的幾十萬吧!」
原本都已經伸了手,她卻一臉驚愕的頓住,瞅著這些盤子,就這?吃的都沒有盤子貴吧?轉頭看了他臉上無比的認真,她不禁腹誹,真是有錢沒處花。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她捋起袖子就真開洗,卻只是小心的沖一遍,倒也是一種樂趣,上好的盤子,觸感就是不一樣。
總算把拿出來的洗了,還有一半沒取出來,水卻被他關掉。
「沒完呢!」她一臉納悶,很認真的就要去取。
男人卻忽然側身擋在她面前,看她居然真的就洗了,還越發一臉享受,沒見換來嬌滴滴的撒嬌,實在覺得沒意思。
「明天再洗。」他忽然說。
「那還不如一天洗完……唔!」話音戛然而止。
她一臉驚愕,因為吻來的太突然,就那麼獃獃的看著他。
下一秒,忽然又有東西流進嘴裡,甜的,還有點澀,混著淡淡的酒味,她眨了眨眼。
紅酒?他居然把自己嘴裡的紅酒喂到她嘴裡?
可是不得不承認,有一瞬間,酒液流進嘴裡,她竟然像被點擊一般,此刻,一股電流隨著紅酒更是幾乎躥遍全身,身體忽而只想柔軟的倚靠著他。
看她傻愣愣的樣子,他卻滿眼都是快溢出來的笑意。
「獎勵!」怕嗆到她,他適時的放開她,一臉得逞的笑意,然後捏著空了的酒杯,悠然轉身離去。
忽然被放開,身體的酸軟,讓她不得不伸手扶了旁邊的東西。
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她卻舔了舔嘴角,依稀還有點酒味。
他這是閑的在勾引她么?
從巴黎回來后的幾天,他夜夜爛醉,之後便沒再提過巴黎,她也從來沒見他和別人聯繫,這是打算忘了那段情了?
他醉酒後的問話,今晚的反常,她可以理解為是他的暗示么?但她還有點怕,當她顯露對他的心聲,哪一天又忽然被他冷冷的打回來。
這樣的思緒,讓她一晚上都沒睡好。
一起來,莫淵卻已經神清氣爽的在客廳等著了,正低著頭,爭分奪秒的處理公務。
一抬頭看到她,他才吩咐了一句:「把早餐吃了。」
那自然的語氣,讓她覺得他們的距離好似又近了一步。
他倒是沒食言,真的送她,而且又換車了,因為現在媒體太勤快,但凡她坐過的車都肯定記住了,再看到一定毫不猶豫往上涌。
依舊像昨天一樣,後邊三輛車,前邊還多了一輛開道的,說實話,佐婉婉從來沒想過她也會有這樣的一天,從前都是以平民的姿態看著別人的大牌場面,今天,她卻一躍轉了身份。
排除其他的不說,光是這一點,她的確該感謝莫淵對她的『捧』。
她剛想說點什麼,身旁的男人卻把目光從眼前的文件上移開,看了她。
「晚上可能接不了你,車子會給你安排好,需要司機么?」他低低的問。
她想了會兒,看他今天的確很忙,一大早就爭分奪秒,盛澤肯定也要帶在身邊,也就搖了搖頭,反正她自己也能開車。
況且,她還想著和何佳憶見面的事,她開車的話,時機正好。
向晨公司樓前。
依舊是熙熙攘攘的人群,比昨天好多了,因為她已經悄然下了車,小心翼翼的偽裝著溜進公司,等有人發覺時,她已經在電梯上樓。低頭就能看到人們懊惱的抬頭透過電梯玻璃看著她。
一進休息時,正播新聞,她聽了兩句,微蹙眉,阻止了麥潔想關掉的動作。
「一夜紅遍國際的『魔后』婉婉,近日並未露過面,卻被媒體抓到與同公司藝人約會的場景,不過爆料人稱,大料還在後邊!」
看著所謂爆料的照片,佐婉婉眉頭沒鬆開,她一眼就能看出,照片上和自己在一塊的是沈源。
但從法國回來之後,她就一直沒外出,這難道是她去巴黎前一夜,她和沈源的那一次見面?
可是,過了這麼久,忽然挑在她爆紅之後才曝光,看似很會挑時機,她卻總覺得不對勁。按媒體的套路,拍到了她,應該第二天就爆出來了,或者她在巴黎爆紅回來的第一天就該爆料了,卻留到現在?
她曾以為是沈源昏了頭,可是他卻先找了她。
「你總不會覺得是我吧?」他一臉可笑的表情,害誰他都絕對不可能害她。
只看一眼,佐婉婉就知道不是他,他是根本藏不住事的人。
那到底怎麼回事?以她現在的人氣,要是被爆點負面的新聞,被人罵起來,一定受不住。
莫淵知道嗎?她忽然想,如果他知道,就不至於發展到後邊所謂的大料吧?她能猜到所謂的大料,一定就是沈源忽然吻了她。
一直以來她都沒鬆口他們的感情,粉絲光看照片,不知原委,一下子轉不過彎,罵她虛偽大有可能!
這一整天,她都有些愁,冷晴說已經在處理此事,但看她一籌莫展,也知道沒那麼容易。
總算快下班,冷晴才說:「拍照的人是查到了,不過他說照片早被買走了,買主身份不明,公司會繼續查,你該幹嘛幹嘛,放心吧!」
可是她放不了心,因為還擔心莫淵,他生氣或者不生氣,她都擔心。
腦袋有些混亂,剛出公司,卻忽然收到了何佳憶的簡訊,她才猛然想起,趕往一早約好了見面的地點。
一路上,她卻忽然動了腦筋,這事,不會又和何佳憶有關吧?
看來,她這一趟是來對了,今晚非要弄清當初為什麼會被利用,指不定,還能知道莫淵的什麼秘密呢。
她大約已經知道了何佳憶設計了她和莫淵,可是之後的事情,就再也沒聽到風聲,莫淵就這麼容易的放過了何佳憶,不合常理。
她的車剛在約定的地方停下,她就充分武裝了自己,只露出一雙眼睛才下車。
一進酒店,她就看到了等在那邊的何佳憶。
他見到她,立刻笑著走了過來,腳步有些急促,顯得迫不及待。
這樣的表現,卻讓佐婉婉冷冷一笑,依舊看不得他一臉情聖的溫和,所以在他準備對她習慣的擁抱時,她已經冷冷的往前走。
「婉婉……」何佳憶的聲音尷尬的止住,看著她往前走,只好嘆息一聲,跟了上去。
進了訂的房間,何佳憶將菜譜習慣的遞到她面前。
「隨便點,我不挑。」她卻淡淡的說著。
她這冷淡的態度,何佳憶已經不是第一次遇到,從領了離婚證那天起,就是這樣,所以他略顯苦澀的笑著,嘴裡卻也說著:「這麼久咱們第一次一起吃飯。」
佐婉婉看了他一眼,一臉的不耐煩:「你知道我今天來不是來吃飯,我只聽我想知道的,所以請你別浪費時間。」
對面的男人看著她這樣的冷淡,卻把自己的佐手擺出來,聲音卻依舊溫和:「婉婉,這是我們的婚戒,我一直沒摘……」
她忽然皺眉,驀然從座位上起身,不想聽他說廢話。
他只好先一步制止了她的動作,果然,她還是喜歡用這招對付他,卻也一直奏效!
「你先坐下,好嗎?」
耐著性子,她坐了下去。正好有人敲門,何佳憶去門口接菜。這是她的要求,因為不希望服務員看到她,下一秒指不定就被哪個媒體知道她在這兒了。
「你要不知道從哪說起,那我問你。」看他把才放在桌上,也並沒有要開口的意思,她只好開口。
何佳憶頓了一下,其實,他的確不知該如何說起。
「那件事幕後操作的,不只是你,對嗎,還有誰?」
他先是驚訝了一下,婉婉向來不過問他工作上的事情,公司具體地址,她都沒問過,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看著她不耐煩的樣子,他只好點頭:「沒錯,但那個人,你一定認識,她叫陸小曼。」
陸小曼?
這個名字猛然闖入她的耳朵時,佐婉婉腦子裡立刻冒出來的,卻是莫淵在醉酒中依舊不忘的念叨。
「她跟莫淵什麼關係?」她連忙問。
何佳憶又一次愣了一下,婉婉怎麼會知道陸小曼和莫淵有關?這麼說,這件事的內幕,其實婉婉是知道一些的對嗎?
可是既然知道,為什麼她還這麼恨他?
「情侶?情婦?」何佳憶的停頓,讓她實在忍不住,自顧的問。
對面的男人才知道,原來她也都是猜的。這才開口:「幾年前是情侶,不過現在卻和仇人差不多。」
什麼意思?這一句把佐婉婉說的迷糊。
都說分手了還能做朋友呢,不成朋友也沒必要成仇人吧?還是莫淵這種全身都是魅力的男人。
「婉婉,有件事我一直沒跟你說,一年前何氏就陷入了危機,我父親為此急的進了醫院,家裡一團糟,但在你面前我從未提起。」他忽然低低的說著,有一些沉重的情緒,卻努力的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