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誰不要臉(2)

第2章 誰不要臉(2)

「我只以為長公主與皇上出去散散心,皇上整日埋首於朝政,偶爾出去走走也好,沒想那麼多。」

聽出不語語氣里的責備,劉玉兒心裡很不快,明明兩人品級相當,論輩分資歷年齡,她都長於許不語,憑什麼要被他責怪。況且誰不關心皇上,擔憂皇上,皇上是整個南朝的皇上,不是他許不語的皇上,她是皇上的女官,不是他的奴婢。

「就算是長公主府也不行,至少你得跟著去,你又不是不知道,長公主府……」不語頓了頓,眼眸左右一掃,確定沒人,又壓低了些聲音,「亂。」

劉玉兒當然知道不語是什麼意思:「既然許大人知曉得如此通透,為何不提前阻攔卻事後較勁,況且,皇族非你我能妄議,望許大人注意禍從口出。」

「我……」許不語啞然,半天找不出一句反駁的話語,他再一次強調讓皇上沐浴解乏后便離開了。

劉玉兒一臉姑姑不與小孩計較的表情,等許不語離開后又進了錦鸞殿。

卯正,溫文瀾才漸漸醒來,簡單收拾了一下便去錦鸞殿後面的浴閣沐浴。

浴閣內水汽氤氳,只瞧得見兩邊銅鑄飛鶴的雙翅上背著燭光,旁邊掛置衣物的架子空著,浴閣正中有一圓形浴池,許不言蹲在邊上往裡面倒了些修肌養顏的葯汁,見溫文瀾進來,以手背輕觸試了試水溫,趕緊從檯子上下來。

「陛下,熱水葯汁已準備好,請皇上沐浴。」不言弓腰抬手行禮,因為挽著袖子,一雙嫩白的手臂在眼前顯得格外清楚。

「嗯。」溫文瀾應了一聲就往裡面走去,不言趕緊退出浴閣,在浴池后幫忙的冬櫻冬棱走出來準備替溫文瀾沐浴更衣。

「你們都下去吧,劉宮正在這就行了。」溫文瀾揮了揮手,面無表情。

「是。」冬櫻冬棱道了個禮,也下去了。

劉玉兒上前替溫文瀾寬衣解帶,一臉心思,往日都是她們三人共同伺候皇上沐浴,為何今日獨留她一人。想歸想,她手裡的動作不停。

外衣,中衣一件件褪下,劉玉兒瞪大了眼睛,她眨了眨眼,又上下打量了一番,才敢確定溫文瀾身上疑似與人歡好留下的痕迹是真的。

劉玉兒心猛地沉了一下,長公主真的帶皇上……許不語說的沒錯,她不該讓長公主帶著皇上出宮,她現在只想扇自己兩巴掌。

溫文瀾沉默不語,對於劉玉兒的反應也並不理會,只是在劉玉兒怔住不動的時候,走入浴池閉目養神。

「朕昨日並未與皇姐出宮。」忽然,溫文瀾丟出這麼一句話去,「若母后問起,便說朕去了冠玉那裡。」

「是。」劉玉兒垂首應道,「昨日太后遣蘇尚儀來錦鸞殿,陛下當時已經與長公主出宮了,蘇尚儀也並未說是何事便走了,陛下您看,要不要去太后那走一轉?」

未說何事?話是這麼說,難道她還不知道她們家母后的心思嗎?溫文瀾眨了眨眼,左手在水底撥弄著水花,該怎麼跟母后解釋呢。昨日她前腳剛跟皇姐出門,後腳母后就派人來了,快的不尋常。

溫文瀾微微低頭,見自己肌膚上的痕迹被水洗滌過後顯得愈加明顯,臉色一沉:「劉宮正,把凝脂膏取來,快!」

昨日她跟皇姐出門,原以為只是看看民間百樂,換換心情,誰知道皇姐直接帶她去了芳華鴛。

芳華鴛位於帝都北面的鄱湖上,是供帝都男女尋歡作樂的煙花之地。

昨夜芳華鴛新進的伶倌掛牌叫價,皇姐以六千金天價買下一個叫流光的伶倌的第一夜贈與她,然後……

不過,昨日那伶倌的模樣著實令人驚艷,肌若玉琢剔透,身若竹做挺拔,面若仙畫妖美,神若鬼泣驚人,劍鋒眉,墨珠眸,懸膽鼻,滴血唇,豐肌健骨,倒也令人回味無窮……就是瘦了些。

劉玉兒取了凝脂膏回來,腳步聲驚醒了溫文瀾,她拍了拍臉,把思緒從昨夜的荒誕中拉了回來。

「陛下。」劉玉兒將凝脂膏輕輕放在浴池邊上,隨即猛地跪下,手背緊觸額頭匐匍在地,「請皇上恕罪,奴婢不知道長公主帶皇上去那般污穢之地,以致龍體有損,奴婢萬死難辭。」

「嗯?你說朕去了哪?」拿過凝脂膏,打開蓋子輕輕嗅著,味道不濃,「朕昨日只是去了長公主府,但其實哪也沒去,一直待在冠玉那裡,明白嗎?」

開玩笑,要是讓外朝的大臣知道她去了芳華鴛,不僅言官上的摺子要把她淹死,而且也會有不少大臣站到攝政王那一邊,到那時候才叫真的出事了。

「啊,是。」劉玉兒盯著鼻尖前的地板,防滑用的圓潤卵石磕地她身上一陣一陣發疼,「那太后那邊……」

「是了是了,朕沐浴完之後再去……」溫文瀾壓低了音調,聽起來很不耐煩,又很無奈,她揮了揮手,把劉玉兒趕了出去。

浴閣里輕悄悄的,忽然,溫文瀾用力一扔,凝脂膏穿過半紮起的帷幔「咣」一聲砸在對面的屏風上,又在厚厚的地板上悶著聲「咕嚕嚕」滾了幾圈才停下來。

溫文瀾伸手在水面上狠狠扇動著,像在扇誰的臉,水嘩啦啦飛向兩邊,浸濕了小半個浴閣。

「寡廉鮮恥!」溫文瀾低叱一聲,不知在罵誰。

門外的劉玉兒聽到裡面的動靜,縮了縮脖子,陛下怒了,惹不得,都是她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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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寵之撩心皇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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