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二天
第二天早上在食堂和汪和的眼神對上，彼此都看出了眼睛底下那一抹黑。
「怎麼，你也沒有睡好。」金文一打了和哈欠，拿了兩個雞蛋。一個白煮，一個茶葉。
「雖然我看上去是個挺淡定的人，並不代表我沒有煩心事。」汪和冷冷地掃了金文一一眼，拿了兩杯豆漿，一杯甜，一杯咸。
「我以為你昨晚找上門來之前就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的。不然你為什麼昨晚看上去那麼淡定。」金文一不服氣，堵了回去。拿了一根油條，一個饅頭。
「是做好心理準備了，只是忘記準備你承認了之後的演習。你承認地那麼乾脆，我也很出乎意料的好伐。」又是一記冷眼。拿了兩個包子。
「拜託，你自己想想你進門之後的話好伐，我當時就是被你的那句話嚇到了，連反駁都來不及。以後做這樣的事情，麻煩先給點預兆好不好。」看了看自己餐盤裡的東西，又看看汪和餐盤裡的東西。確認無誤后就離開了取餐窗口。
汪和再拿了一小碟醬菜之後也提著餐盤離開了。
只留下配餐的工作人員一臉懵逼。
「你可以選擇否認的。」汪和把盤子里的咸豆漿放到了金文一的面前。
「說了被你嚇地忘記了好伐。我否認的話，你會相信嗎？」把白煮蛋放到了汪和的面前。
「不會。」醬菜放中間。
「既然不會，那我否認個鬼。」把油條一分為二，拿起一半，夾在了饅頭裡。「算了，別再計較了。還是吃早點吧。」
「也是。」汪和看著面前的餐點，嘴角的弧度上揚了一點點。
「你什麼時候走？」金文一咬下饅頭夾油條，再配一口咸豆漿。
「怎麼，有事？」把油條扯成小段，泡在了甜豆漿里。
「看到你在我面前晃悠，總是提心弔膽的。」
昨天聽汪和說的是早上籤完合約就離開的。
「等下一起去宗青那裡簽完字就走。不礙你的眼。」
「哦。」
「……」
然後，兩個人又沒有交流了。
「老師……啊……啊……早。」高尋清說話的途中還打了和哈欠，手裡拿著一瓶牛奶，外加兩個白煮蛋。
「早。」金文一抬了手示意一下，之後又繼續剝蛋殼了。
「這位是誰來著？」發現對面坐了一個陌生的男子。
「我的經紀人，汪和。你喊他汪哥就行。」把雞蛋塞進嘴裡，有氣無力地介紹著。
「汪哥，你好。」高尋清在兩人之間掃視了一會兒，猶豫著開口問。
「你們……」
「什麼？」金文一和汪和一齊回答。
「昨晚也看球賽了？哪個隊贏了？是皇家，還是歐薩？」高尋清瞬間來了精神。
看到兩個人那厚重的黑眼圈，尤其是金文一，難得一次見他早上吃早點的時候沒有精神。
試問，兩個大男人在這個火熱的夏天一大早雙雙帶著黑眼圈出現，還能有什麼原因？
只有熬夜看球賽這一個原因了。
昨晚因為和安君澤約法三章，吃多了葡萄的事情還因為自己愚蠢自爆。昨晚鍛煉了2個小時，幾乎是累癱昏睡過去的。
忘記半夜還有那麼重要的球賽，晚上做夢的時候都深深後悔著。
最要命的是早上起來發現手機，筆電都忘記充電。剛連接上電源不能馬上就開機，於是就來食堂打發點時間，見金文一在，就過來湊個熱鬧。
「皇家。」金文一和汪和又是異口同聲。
「啊……我居然那麼重要的比賽，那麼精彩的比賽都沒有看。好後悔啊……」高尋清咬著雞蛋，極為凄慘。
金文一和汪和卻對視之後又挪開了視線。
「你昨晚看球賽了？」金文一好奇地問。他因為有心事睡不著，無聊玩電腦打發時間，4點多的時候，皇家贏球的新聞彈窗，他才注意到的。
只是汪和不是那種追著看體育直播節目的人啊。
「看新聞看到的。」同樣也是在半夜4點多的時候。
「……」
然後三個人又安靜了下來，又沒有話題聊了。
……
昏暗的房間，安娜和金文一兩人對面站著。
安娜給了金文一一個挑釁的眼神，微微揚了揚下巴，「你所謂的，根本就不算愛。」
言語里透露出來的那種藐視，讓金文一一時無法接受。
低下頭，抿了抿嘴唇。
咬了咬嘴巴上的皮。
咽了咽口水。
劉海遮住了他的眼睛，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抬起頭，和安娜對視。
甩開桌子上泡的茶，滾燙的水濺到了手上，也不在乎。
他現在只想著一件事。
抓住了安娜的領口，拳頭狠狠地對準她的臉，揍了下去。
安娜抵抗，往前一衝，把金文一推到在地，用腳招呼他，狠狠地踩上幾腳，然後又改成踹。
金文一期間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抱住安娜的腳，用力往下拉，安娜順勢倒在了地上。
金文一見狀，趕緊上前騎在安娜身上，控制住她。又一次抓住了她的衣領，又是狠狠地一拳。
這一次，安娜沒有機會抵抗。男女之間天生的力量懸殊讓她來不及防衛。
只能無力地一次又一次承受著金文一的毆打。
推不開金文一，安娜的手往邊上夠，夠到了剛才倒在地上的茶杯。狠狠地往金文一的腦袋上招呼。
伴隨著茶杯的擊打，一時間停下了動作的金文一被安娜一腳踹翻，又一次掙脫了。手裡拿著茶杯，繼續往他身上招呼。
金文一卻沒有理會，還是想要抓住安娜，然後狠狠湊一頓。
血從金文一的頭頂流了下來，流過他的眼角，臉頰，嘴角，最後消失在了下巴。
看到金文一瘋了一般，安娜一時愣住。又被金文一抓住機會，推到在地。
眼睛緊緊盯著安娜的腿。
被血染紅的眼睛，只剩下瘋狂。
控制住安娜，扯開安娜的衣服，露出裡面的背心。面無表情地把臉埋進安娜的肩膀。
「啊！！！」安娜尖叫了起來，狠狠地推開金文一。掙扎著跑了出去。
金文一卻沒有繼續追上去，只是眯了眯那隻染了血的眼睛，依舊是面無表情。
「卡，完美。」柯源終於放下了懸著的心。
「沒事吧。」工作人員都上來查看金文一。擦乾淨了臉上殘餘的『血』，從他的頭頂區出了一個血包裝置。
「沒事。」這時候，金文一才因為眼睛不適閉上了眼睛。
「話說，這個眼藥水的效果太強了。太刺激了。」金文一揉了揉那隻血紅的眼睛。剛才拍攝的時候，他差點演不下去。還好控制住了生理反應。
「效果不錯吧，這款紅色眼藥水對去除血絲的效果特別好。是去年衛萬聖節淘到的寶貝。」莉莉驕傲地從口袋裡掏出眼藥水。雖然已經是空瓶了。
「來，還有一滴，這隻眼睛也要刺激一下。」金文一指了指另外一隻眼睛。
一旁的汪和走了過來。
「我和導演談完了，馬上就要離開了，等Ed來了，我再來接你。」汪和依舊戴上了他那副金絲眼鏡，看來，昨天的隱形眼鏡讓他很不適應。
「等我一會兒。」眨巴著兩隻眼睛。感覺世界都亮堂了很多。
「哇，汪和，你也快點試試這支眼藥水，效果是真的好。」金文一清晰地看到了汪和眼裡的血絲。
汪和瞄了一眼莉莉手裡的空瓶。
都被你用完了，你說個毛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