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劈開子彈!
安雅整個人就像受驚的小鹿,嬌軀被徐縱橫抱著,整個人都有些癱軟。
「安總,您沒事吧?!」遠處,一群保鏢急促的下車,衝上前過來。
突然!一顆子彈襲來,「噗!」子彈猛地貫穿了一名保鏢的頭顱!
鮮血濺射,一槍爆頭!
嘩啦!整個街頭現場…徹底陷入混亂中!
一聲槍響,打亂了整個街頭的人群!街道兩旁的人群驚恐尖叫,四散逃離!
車流擁堵在街頭,數車追尾相撞,一片混亂!
「有殺手,保護安總!」保鏢們大喝!
西裝保鏢們面色凝重駭然,緊急戒備!
清晨陰雲密布,在這街頭的四岔路口,一場兇悍的襲殺,正在進行!
安雅被徐縱橫摟在懷中,她小臉煞白,神色驚慌失措。
她根本想不到,在這大庭廣眾之下,竟會被襲擊!
「呆在保鏢身後,不要動。聽到了么?」徐縱橫摟著她,在安雅耳垂旁叮囑道。
此時的安雅完全獃滯慌亂,根本沒有主見,她錯愕驚慌的點點頭。
「等兩分鐘,馬上便好。」徐縱橫面色平靜,將她放了下來。
他目光漠然,抬腕看了一眼手錶上的時間,然後緩緩朝著前方街頭走去。
徐縱橫需要安雅來研製自己需要的葯救蘇晴。
所以,他怎能容許其餘勢力,威脅到安雅?
這是在碰觸他的逆鱗!!!
嗖……!
一顆子彈劃破虛空,從百米之外爆射而來!攻擊方位,正是徐縱橫的太陽穴!
徐縱橫嘴角滑過一抹不屑,瞬間,他的身軀輕輕一閃。
嗖!
子彈在距離他太陽穴數毫米處急速掠過!
子彈目標射空,猛地貫穿進了身後地面中,飛濺起一陣塵土。
徐縱橫平靜的站在那兒,目光冷漠的掃視向百米之外。
百米外,一輛黑色寶馬轎車內,那名槍手面色震驚!
那個男人竟,竟…避開了步槍子彈?!這,怎麼可能!
槍手不信邪,再次端起槍膛瞄準!
「呯……!」
一顆子彈呼嘯著,震顫虛空而至!
街道,四岔路口中央。
徐縱橫淡然自若,他的右手間浮現出一柄修長的銀色匕首。
鐺!
銀刃快若電芒,一刀將那顆暴襲而來的子彈劈成兩半!
那輛寶馬車內的槍手瞳孔猛地一縮!
這,怎麼可能?!!
一刀,將子彈劈成兩半?
這怎麼可能!
槍手面色震駭,猛地拿起對講機!
「報告首領…!對方……」
可是他話還未說完,一道銀芒已然急速劈來!
噗嗤…!
銀芒快若閃電,瞬間貫穿了他的頭顱!
槍手的聲音卡住了,他瞳孔瞪大,帶著驚恐,駭然。
「野狼、野狼!聽到回答!」
對講機中,聲音急促怒喊……
可是,槍手已經徹底無法回答。
一道細微的血痕在他眉心浮現,漸漸蔓延。
他的頭顱,漸漸分裂…被劈成了兩截。
銀色匕首在空中一個迴旋,回到了徐縱橫的手中。
他目光漠然如冰,緩緩掃視過四周街道。
西裝保鏢們凝重緊張的守護在安雅四周,現場氣氛無比凝重!
此時保鏢們瞳孔中帶著震驚駭然!肉身躲避熱武器,徒手劈開子彈!!
徐先生這等手段…簡直恐怖駭然!!
他究竟還是人類嗎?
嗡……!
突然,一陣引擎咆哮聲!
四輛大眾轎車猛地從街道角落疾馳而出!
劇烈引擎轟鳴,四輛轎車從四岔路口四個方向急速咆哮而來!!
四輛轎車的目標只有一個!
徐縱橫!!
徐縱橫平靜的站立在路上,他神情冰冷,一臉的不屑。
他右臂一旋,匕首破空飛射而出!
嗖……!
銀芒撕裂空氣,直接將前方沖襲而來的一輛轎車給劈成了兩半!
身後,又是一輛轎車瘋狂衝來!
徐縱橫身軀猛地一躍!一個凌厲的後空翻!
轟……!
他的身軀在空中一個翻騰,狠狠踩踏在那輛轎車車頂之上,整輛轎車直接被踩踏成了一堆廢鐵!
車內的殺手,徹底變成了一堆肉泥!
左右兩邊,又是兩轎車瘋狂沖襲而來!!
徐縱橫面色漠然冰寒。
錚!右手中匕首寒芒驟凝,彷彿是嗜血的興奮!
剎那間,銀芒出擊!劃破虛空!
銀刃急速掠過空氣,刃芒倒刺與空氣摩擦…竟發出如同惡鬼的哭泣聲!
噗……!!
銀芒閃電般貫穿了左側轎車中司機的頭顱!
左側那輛大眾轎車失去控制,歪歪斜斜,最終猛地撞向了一旁的建築物!
整輛車瞬間爆炸,火光衝天!
右側方向,最後那輛大眾轎車急速朝著徐縱橫衝撞而來!
司機面色猙獰,雙眼如嗜血般,狠狠踩下油門!誓要將這個男人撞成一堆血渣!!
徐縱橫卻依舊面不改色,他的左腳緩緩一挪,下一秒整條右腿猛地高抬起,一招凌厲恐怖的下劈腿!
千鈞一髮之際,那輛轎車已衝到近前!
驟然間!徐縱橫的左腿如鋼筋鐵柱般,狠狠轟劈在轎車的車頭上!
轟……!
整輛越野車的引擎蓋瞬間變形!直接被一腿轟成了一堆廢鐵!!
徐縱橫的身子,沒有任何傷害。
而那輛轎車,卻已經被轟得徹底凹陷,玻璃盡數崩碎,車架完全凹陷變形!彷彿撞到了石頭,整個車頭都被轟成了一堆廢鐵!
現場的那群西裝保鏢們徹底瞪大了眼睛,滿臉震愕駭然,不敢置信!!
街頭不遠處那些逃竄的行人們也全部駭然驚恐…彷彿,見到了一尊怪物!
重達兩噸的汽車瘋狂撞上去,那個男人竟然沒事兒?
更可怕的是,車子竟被轟撞成了一堆廢鐵??!!
這,真的是人類嗎??
徐縱橫面色漠然,緩緩來到了那輛扭曲變形的轎車前。一把撕開車門,將那名滿身是血的司機從車裡提了出來。
司機身軀顫抖,如同一坨爛泥般被丟在地上。
他渾身沾染鮮血,可雙眼卻猙獰無比,殺戾瘋涌。
「說,誰指使你們?」徐縱橫目光漫不經心的看著癱軟在地的司機。
司機面色猙獰,嘴角閃過一抹森然獰笑,「我乃東海陳家的直系成員!惹我陳家,必誅你九族!」
「哦,陳家?」
徐縱橫目光平靜,毫無波瀾,「看來,我殺陳家的人還不夠多!」
「狂妄無知,你可知我陳家之勢力?」
司機面目猙獰,雙眼桀驁狂傲,「吾陳家縱橫東海灘百載,千秋萬代!吾族先祖陳金榮掌權十里洋場,誰敢不從?!你,必將被我陳家血屠,九族誅殺,萬劫不復!!」
「是么?」
徐縱橫嘴角揚起一抹弧度,那是不屑!
他突然抬起左腳皮鞋,對著司機的頭顱狠狠一腳踩下!
噗嗤!
腥血濺射!頭顱粉碎,血肉模糊。
滿地的火光和鮮血屍骸中,徐縱橫淡然平靜,緩緩點燃了一根捲煙,猶如一尊修羅站立在四岔路口。
長街,四岔路口中央。
鮮血瀰漫,火光衝天。
徐縱橫目光漠然,緩緩撣去西裝外套上的灰塵。
一秒鐘前,他還殺戮肆意,下一秒,便已恢復成了儒雅的紳士模樣。
伸手擺正衣襟前的領帶,他緩緩來到了安雅面前。
「一分四十秒,比預估快了二十秒。」徐縱橫抬腕看了一眼手錶。
安雅美眸複雜錯愕,獃獃望著這個男人,此時她才突然響起這個男人方才提到的那句話,『等兩分鐘,馬上便好。』
所以說,對付這些殺手,他竟真的只用了兩分鐘?還給自己計時了?
安雅用一種看怪物的眼神看著他,這個男人,神秘到讓人可怕,簡直是個怪物。
「他們是陳家之人。」安雅目光掃視過四周的屍骸,聲音帶著凝重複雜。
橫在地上的幾具屍體,身著褐色衣服。
這,正是東海四大家族之一陳家的族服!
「是。」徐縱橫緩緩吐出一口煙圈,面色平靜漠然。
安雅美眸中閃過一絲複雜,這場襲殺是陳家之人所為。
更讓她震驚的是,陳家竟然如此肆無忌憚正大光明的出手,甚至連遮掩的痕迹都沒有!
這,不僅僅是一場襲殺…這,更是一場警告!!
東海陳家血屠之前的赤裸警告!陳家的血屠前戲,才剛剛開始!
收回了複雜憂心的目光,安雅整理了一下凌亂的制服衣衫,然後沖保鏢們打了一聲招呼,「你們留下處理現場屍體。派一個司機,送我回公司。」
此時的她,瞬間又恢復成了穩重睿智的女總裁,心智恢復了縝密。
保鏢們凝重點頭,開始快速封鎖清理現場。
……
東海,陳家古宅。
陳百鳴眼眸緊閉,雙手負背立於祠堂前。
「稟家主!刺殺失敗!派出的高手,盡數…盡數命隕……」
一名年輕男子急促趕來急報!
祠堂內,空氣寂靜。
陳百鳴猛地睜開眼睛,無盡的殺意…從瞳孔中洶湧而出!
「沒死?…那便讓他多活幾天。」
陳百鳴聲音沙啞,帶著可怕的氣息,「殺我陳家一人,那便誅他九族。」
「傳令我陳門,封鎖全城!」
陳百鳴面色凶戾,聲音森寒,「待吾兒下葬,血洗全城。」
……
回到公司后,安雅的心緒依舊不寧。
她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神色複雜的著窗外。
窗外的天空陰雲密布,整座城市似乎都變得沉重異常。
陳家公然在街頭行刺,甚至不遮掩任何身份。
這說明什麼?
陳家根本無懼這片城市的法律!
這座城市的官方律法都不能將其壓下,那將是何等恐怖的存在?!
陳家的報復,即將瘋狂而來。
一座承襲了百年的大族,天知道他們究竟隱藏了多少的可怕力量?!
她安氏集團,要如何承受之?
與陳家的這場恩怨,是無法避免的。
縱使徐縱橫不殺陳陽又如何?
按照陳陽的性格,他遲早會對安氏集團下手的。
徐縱橫殺了陳陽,只不過是將矛盾的爆發提前了而已。
所以,那便應對吧。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安雅的眸中,悄然閃過一絲倔強和銳利。
下午黃昏,落日染紅了半片天。
八輛防彈賓士車形成一個車隊,護送著安雅下班回家。
經歷過清晨那場兇悍的襲殺,安雅現在變得十分警惕,緊急調遣了更多的護衛和車輛來提高防護。
而安氏莊園內,所有的保鏢變得比以前更加警戒了!
因為安保工作,被調整到了最高警戒狀態。
東海陳家的威脅,如同一柄巨斧懸在頭上,使得安雅不得不鄭重面對。
莊園外,警戒之色,弓弦緊繃。
莊園大廳內,卻是一派溫馨。
餐桌上,擺滿了一盤盤精緻豐盛的菜肴。
今日的晚餐,是安母秋宛如親自下廚做的。
住在對面莊園的徐縱橫,也被安母喊了過來,一同來享用晚餐。
父親安懷民坐在餐桌正上方,心緒複雜的吃著這頓晚餐。
他身為集團董事長,又怎能不知安雅遭遇襲刺的一事?
可此事他也只能隱瞞著,不能讓妻子與小女安然知道。
否則,她們會更擔心。
安然啃食完一根烤翅,然後突然抬起頭,看著父親問道,「爸,我聽說陳家的陳陽被殺了?真的假的?是被誰殺的呀?」
陳陽被殺一事,如今傳遍了整個東海,全城幾乎都動蕩了。安然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餐桌上的空氣,突然安靜了下來。
安雅神色複雜,沒有說話。
陳陽被殺的消息傳遍東海,全城轟動。
可唯獨有一件事情沒有消息傳出來,那便是行兇者的身份。
或許,是被陳家秘密攔截封鎖了消息。
所以,幾乎全城都在瘋狂猜測:那個膽大包天之人,究竟是誰?
父親安懷民目光一凝,厲叱道,「你好好給我念書!不要管這些事!」
安然被父親這一聲厲喝給嚇住了,大氣都不敢出一下,忙不及低頭,小心翼翼地扒飯。
她從未見過父親動過如此怒火。
而兇手徐縱橫,此時卻雲淡風輕的坐在餐桌前,愜意的品著紅酒,享用著晚餐!
彷彿,一切都與他無關。
黑夜已至,東海的夜,似乎永不熄滅般繁華。
而這場黑夜之中,整座東海市,正在陷入一場空前的巨大包圍封鎖中!
一輛輛黑色轎車飛馳在深夜的東海街頭,數不盡的陳家族門成員出動。將城市內的各個進出通道,盡皆封鎖!
陳家古宅,祖祠堂前。
橫放著一口巨大的棺材!
陳陽的屍體,正躺在棺中。
家主陳百鳴身披白袍,站在棺材前,緩緩給兒子的屍體點上了三根高香!
「兩日之後…給陽兒出殯!」陳百鳴聲音平靜森寒,彷彿無極殺機醞釀!
整個祖祠前,跪拜著無數身穿白袍披麻的陳家弟子,盡皆磕頭,為公子送別!
所有人都明白,待出殯之後,將是一場血屠!!
清晨,一抹初陽從東方天際浮現。
經歷過昨日的襲擊,今天安雅心有戒備,特地多帶了車輛與保鏢人員。
整整八輛防彈賓士車,組成一排車隊,護送著安雅,朝著集團大廈駛去!
半小時后,賓士車隊安全抵達了安氏大廈。
今日,似乎顯得異常平靜。一路上沒有任何的障礙何危機,平靜的讓人過分。
安雅踩著高跟鞋,款款下車。
四周的保鏢護緊跟保護,形成了一道人牆。
安雅美眸掃視過四周,不知為何,她的心中不安之感更甚一分。
今天,太過安靜了。
她扭頭看了一旁的徐先生一眼。只見他正站在一旁,悠然的吞吐著煙圈。
安雅眸中閃過一絲無奈複雜,這個徐先生總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難道,他真的不懼那陳家么?這個東海市,有能讓他面色動容的事情么?
她輕晃腦袋,打散心中的複雜思緒。踩著高跟鞋,徑直走進了集團大廈內。
徐縱橫跟著走進了大廈。
……
辦公室內,只留下徐縱橫和安雅兩人。
氣氛,顯得有些莫名安靜壓抑。
「陳陽的葬禮何時舉行?」徐縱橫緩緩問道。
安雅從獃滯中回過神,遲疑了一下說道「「明日。」
「替我準備一個花圈。」徐縱橫緩緩說道。
安雅一楞:「你要…做什麼?」
徐縱橫面色平靜淡然:「出席葬禮。」
這……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第二日,天還未亮,一輛輛豪車,便從城市街頭四周,紛紛聚攏而來。
他們的目的地只有一個----七寶山殯儀館。
天色陰蒙、雨幕籠罩。
七寶山殯儀館前,氣氛無比凝重肅穆。
整片廣場,豪車遍布。
今日,一場曠世隆重的葬禮,將在此舉行。
陳家長公子,陳陽的葬禮!
這場葬禮,幾乎邀請到了東海各界名流,可謂聲勢之浩蕩!
廣場前,所有但凡前來弔唁者,盡皆身穿黑色喪服。
肩膀別著一團白棉,以示祭奠死者。
細雨朦朧中,無數人撐著黑傘,面色悲哀。
賓客們紛紛低頭,默哀。
這一場喪禮,牽動無數人的心神。
陳陽,就此消亡,一切恍如隔世。
若不是,那橫在靈堂中的屍體。
若不是,這在場無數人的見證,恐怕沒有人敢相信。
家主陳百鳴面色平靜,一襲黑色風衣披身,臉上帶著一副墨鏡,似是想遮掩眸中的憔悴。
畢竟,是白髮人送黑髮人。
他此時的眼神情況究竟如何,無人得知。
他站在殯儀館前,目視著各方來客的悼念。
身為一個梟雄,他此時卻氣勢盡斂,全無殺戾之氣。
真彷彿,是某位樣貌平平的普通人。
在今晨這場葬禮中,陳百鳴始終保持著平靜冷漠。
他強行克制住了內心那無窮的殺意,只為了給長子臨別前的最後一刻寧靜。
次子陳飛鵬就站在父親的的身旁,右手替父親撐著一把黑傘。
他才二十齣頭,雖然年輕,但早已殺虐過無數條人命。
此時的陳飛鵬從始至終,一言不發。
作為陳家第二公子,他現在就是陳家的未來與希望。
「陳先生,保重節哀。」
無數的來賓們紛紛惋惜,來到靈堂前,點香祭拜。
陳百鳴就這麼站在靈堂門前,宛若石雕一般,看不清他的情緒波動。
賓客們恭敬的給屍體點香,跪拜。
祭奠死者英靈。
靈堂正上方,擺著一台雕刻九龍的水晶棺。
水晶棺中,陳陽屍體安靜的躺著,很平靜,很安詳。
他身上,穿著一件古代龍袍壽衣。
寓意,死後其能投胎為王侯將相,榮華富貴金滿堂。
陳家之人,縱使入葬,都要享受最金貴的禮儀。
陳陽的屍體被美容的肅穆尊貴,可唯有脖頸氣管處,那一道猙獰的洞穿窟窿…卻讓人感到毛骨悚然。
整個血窟窿都已經經過入殮師的美化遮掩,但卻依舊遮掩不住這滲人的傷口。
陳家給予公眾的報道和解釋是,陳陽,因意外車禍而死。
可什麼意外,能將一個人的氣管喉嚨都給洞穿的通透?
這人到底是怎麼死的?
也唯有那夜,在酒店宴席當場的數百名賓客們才知根知底。
因為那一夜,在場所有人都親眼目睹了那眨眼瞬間的襲殺。
只不過,這,事關整個陳家的顏面,以及整個事件的嚴重性。
所以,那夜在場的數百名賓客,都遭受了陳家的威脅保證,發誓此事真相,絕不泄露。
但,民間對於此事卻各有說詞。
眾人們都不傻,任誰都能猜測出陳陽絕非死於意外。
可,誰都無法猜測到兇手到底是誰!
這是一場動搖陳家命門的兇殺大案!
就連安公都無法涉足插手。
因為,這是陳家。
陳家的兇案,陳家自行處理!
越來越多的賓客們前來悼念。
整個廣場前,人流涌動。
氣氛默哀低沉。
陳百鳴衝來賓們一一點頭,他的表情很平靜,彷彿像是一尊沒有情緒的石雕。
但越是如此,越能感受到他的悲哀震痛。
老來喪子,世事無常,人生大悲。
接待了近百人,陳百鳴突然緩緩掏出雪茄,放在嘴前。
一名白髮蒼蒼的老僕上前,雙手恭敬的遞上打火機,替他點燃雪茄。
「陽兒的仇,一定要報。」陳百鳴深吸了一口雪茄,緩緩開腔道。
次子陳飛鵬站在一旁,眸光微動,默而不語。
「老爺放心…大少爺,不會枉死的。」
白髮蒼蒼的老僕聲音沙啞道。
「那個男人的身份,查到了嗎?」陳百鳴深邃開口問道。
兒子被殺,如今卻連兇手的一丁點消息都未曾查到,這讓他強忍著一股怒意。
老僕蒼老的面色閃過一絲凝重,「查了。」
「說。」陳百鳴聲音冷漠,緩緩問道。
「查無所獲。他的名字…無法從任何渠道搜索到。就連戶籍部門亦查不到他的身份信息。」
老僕的聲音深邃沙啞,帶著濃濃的凝厲。
這一刻,陳百鳴的目光漸漸凝起。
一個姓徐之人橫空出世,當場襲殺自己長子。這等肆無忌憚,幾乎轟動東海。
挑釁打臉了整個陳門!是滔天的血仇!
可是!
時至今日,陳家動用無數勢力資源,竟還是查不到此人的任何線索?!
這,簡直是陳家之恥辱。
「怎會什麼都查不到?」
陳百鳴目光冰冷,帶著一絲絲抑制不住的殺意。
老僕身子輕輕一顫,慚愧的低頭下:「老僕無能。」
陳百鳴目光平靜,可瞳孔中的寒意卻愈發洶湧。
「陽兒殯禮后,我要他橫屍街頭。」陳百鳴緩緩吐出這一句話。
四周空氣,驟然降溫,冷若嚴寒。
既查不出那個徐姓的任何線索,那便只能採用他陳百鳴的方式了。
用徐姓之血,祭奠陽兒在天之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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