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她走了
方棣州迅速睜開了眼,他從床上彈坐起身,程火青不見了!
他當即掀開被子下床,「啪」一聲打開了壁燈,整個房間空蕩蕩的,一股窒息般的死寂。
「程火青,程火青,你在哪裡?」方棣州跑去打開了沐浴間的門,櫥帽間的門,但是裡面沒有他要找的人。
他整張俊臉都陰了下來,額頭的青筋暴跳,「程火青,你快點出來,不要惹我生氣,我只給你一次機會!」
空蕩蕩的房間里只有他自己的迴音。
方棣州清醒了,程火青真的不見了!
他拔開長腿,走去打開了房間門,「來人!快來人!」
……
凌晨三點,整個海邊別墅燈火通明。
草坪上停著十幾輛軍用吉普車,穿著迷彩服的士兵將整個海邊別墅包圍了裡外三層,客廳里,瓊媽和傭人們大氣也不敢出的站在牆角里。
方棣州還穿著睡衣,連拖鞋都沒有來得及穿,他渾身陰霾的對著樊以沖發號施令,「立刻封鎖S國的所有交通,在道路設置障礙,挨個檢查,水陸空全部停運,除非程火青能隱身術消失了,要不然一定要將她抓回來。」
「是,少帥!」樊以沖領命下去了。
「少帥,醫院裡來消息了,范東野和程悸達都在醫院昏迷著,他們那裡沒有任何異動。」齊副官彙報道。
沒有任何異動?
方棣州勾了勾唇角,露出了嗜血的冷笑,這已經是她第二次逃跑了,好,很好!
昨天晚上她有多乖,不管他怎麼要,她都配合著,媚態盡顯,不僅昨晚,前幾天也是,她拿好話哄著他,拿身體取悅他,他以為她是受足了教訓,以後就安心待在他身邊了,但是,這只是她的陰謀!
她是為了讓他放鬆警惕,讓他沉迷溫柔鄉,她都是裝的,她在演戲,她竟敢跟他玩陰的!
他平生最討厭她欺騙他!
這一次她連自己的爸爸都不要了么,她不是對范東野有愧疚么,她竟然拋下這兩個人獨自逃跑了?
「尚飛那裡查了么?」
「回少帥,查了,party結束后二殿下就回了自己的住所,那裡很安靜。」
方棣州的狹眸里閃出精光,她也沒有跟戚尚飛走?
那她是怎麼逃跑的?
「少帥,這是海邊別墅的監控畫面。」齊副官將薄筆記本放在了茶几上。
方棣州垂眸掃去,夜裡的海邊別墅都陷入了沉睡,沒有一絲異常。
「少帥,這裡的監控畫面是360度無死角的,如果程小姐逃出去肯定會被拍到的,但是這裡沒有程小姐的任何身影,程小姐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人間蒸發?
他才不信她能這麼大的能耐!
方棣州伸腳踹翻了身前的茶几,「查,一查到底,我倒要看看她能不能逃脫我的天羅地網!」
早晨八點。
方棣州坐在沙發里,他還穿著一身睡衣,他像個雕塑般一直等消息,剛才樊以衝來電話了,說是暫時還沒有程火青的蹤跡。
「少帥,」這時齊副官匆匆走了進來,「總統的電話。」
齊副官將手機遞給方棣州。
方棣州一臉陰沉的接聽了電話,「喂,總統。」
「喂,棣州,你究竟在搞什麼,整個S國的交通都已經被你弄癱瘓了,道路上全是武裝特警,民眾不停來電問是不是出了什麼國家大事,大家人心惶惶了。」總統的斥責聲傳來。
方棣州面無表情,他冷漠的掀動薄唇,「總統,A國的特級恐怖分子混入了我們國家,意圖在總統府製造一場大爆炸,我正在追捕他們。」
總統的斥責聲戛然而止,「什麼?棣州,你要趕緊追捕他們,你要保證總統府的安全,我…」
方棣州沒耐心聽,他直接將手機扔給了齊副官。
齊副官接住手機,然後安撫了總統的幾句,掛斷了電話。
客廳里恢復安靜,方棣州起身,上樓。
「少帥,接下來怎麼辦?」齊副官跟上。
方棣州打開了房間門,冰冷道,「繼續查,就算將S國翻過來,我也要將她抓回來!」
「是,可是,」齊副官猶豫道,「如果真的抓不到程小姐了呢?」
抓不到她?
方棣州沒有想過這個可能性,她已經融入了他的血液里,他沒有想過有一天她會離開他。
如今他已經能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了,為什麼他還是留不住她?
方棣州覺得心臟被人撕扯成了兩半,好痛好痛,他一個拳頭直接砸在了牆壁上。
牆壁上凹出了一個大洞,他的指關節鮮血直流。
「少帥,我讓扁神醫給你包紮!」齊副官大驚道。
這時,方棣州突然做了一個手勢。
齊副官當即閉嘴,他順著方棣州的目光看向了牆壁邊的窗帘。
方棣州的目光向寒刀般鋒利,剛才那邊的窗帘動了一下,雖然很快,但是還是被他精準的捕捉到了。
窗帘後面有人!
方棣州抬腳,不發出一絲聲音,他行如鬼魅的閃到了窗帘處,然後「嘩」一聲的拉開了窗帘。
程火青坐在牆角里,抱著雙膝,在睡覺。
齊副官,…
整個S國已經鬧得天翻地覆,但是這位主角竟然躲在窗帘後面睡覺?
好大的烏龍。
這一刻,方棣州覺得整個世界都安靜下來了,他的狹眸里溢出狂喜,她沒有逃,她只是在這裡睡著了而已!
可是,她為什麼要躲在這裡睡覺?
她蜷縮成一小團,就像是一隻小烏龜縮進了自己的硬殼裡,要有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方棣州蹲下身,輕輕摟住她的香肩將她抱懷裡。
程火青的小腦袋枕在了男人英挺的肩膀上,感覺自己被打橫抱起了,她迷迷糊糊的睜開了一條眼縫,「早晨了么?」
方棣州整顆心都要融化了,他柔聲道,「還沒有,現在是凌晨,你繼續睡。」
齊副官無語,剛才少帥那股狠勁怎麼沒了,外面艷陽高照,他卻眼睛一眨不眨的拿謊話哄著這個女孩。
「哦。」程火青閉上了眼,但是她緩緩擰起了秀眉,嘟了嘟水嫩的雙頰,「我怎麼嗅到一股血腥味,好難聞…」
方棣州將她輕柔的放在大床上,然後將自己流血的右掌藏在身後,「哪裡有血腥味,你聞錯了。」
「你的手…是不是受傷了?」程火青眨巴著一雙惺忪水眸迷糊的看著他。
方棣州的狹眸柔的要溢出水來了,他俯身用薄唇蹭著她嬌嫩的小臉蛋,不舍離開,「如果我說是,你要不要給我包紮?」
「唔,不要了吧,我不會醫術,你找扁神醫去吧。」說著,程火青翻了一個身,背對著他。
齊副官看著這個繼續睡覺的女人,他恨不得將她拽起來,她有沒有心,少帥都為她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