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賭徒

藍蝶家在咸陽城以東的一個小村子里，村子叫蘭花村。聽說很久很久以前，村子里有幾戶人家喜歡給村裡種蘭花，村民們便互相效仿起來，後來整個村子都是蘭花。春天一到村子便開滿了蘭花，那時整個村子好像被蘭花的海洋包裹一樣，美麗極了。所以眾人最後將這小村子取名為蘭花村。她從小是在那裡長大的，村民淳樸勤勞，善良節儉。但村子卻也有幾個長舌婦，專愛嚼舌根，沒事就愛東家長西家短的取樂子……

藍蝶從太白回家便要路過這咸陽城，咸陽城雖比不過歷史上最大的都城長安，卻也商鋪林立，車水馬龍。商販沿街叫賣，行人也來來往往，達官貴人不是乘轎就是坐馬車出行，而普通老百姓只能靠走。

回去給爹娘帶點什麼東西呢？銀子當然是大把的有，而且這次是黃金。藍蝶在咸陽城街道上大搖大擺的走著，東張西望想為爹娘選幾樣好的禮物。不過有一個大的商鋪里人山人海，吵雜聲非常大，藍蝶便擠進人群中一看原來是賭場，周圍全是押注的人，有達官貴人也有貧寒之輩，不過都是一些三教九流。桌面上有著一堆白花花的銀子，只見其中一位滿臉兇相的中年漢子穿著襤褸的長衫大聲呵道：「押，押，押，押大的，我全押……」周圍人都叫他牛鐵栓。那牛鐵栓說完便提著銀子袋的角，將裡面的碎銀全部到在桌上。正在這時外面傳來一個女人的哭喊聲，「她爹，你不能把家裡的銀子都拿去賭了，輸了孩子們就要餓死的，家裡的糧食已經吃完了……」一個頭髮鬆散神情憔悴的女人領著兩個孩子哀求道，她急急忙忙的擠進人群，拉著牛鐵栓的胳膊搖晃。那牛鐵栓奮力將胳膊一甩道：「你個臭婆娘、掃把星、還敢跑到這來，自從你進門老子就沒發過一次財，都是你這掃把星害的……」牛鐵栓瞪大雙眼珠子一副惡相。那憔悴女子被奮力一甩差點跌倒在地上，她見牛鐵栓並沒有停手，便直接奔過去把牛鐵栓往門外拉，這一拉氣炸了牛鐵栓，牛鐵栓一腳將憔悴女子踢倒在地，撲過去痛打了幾拳又上去踩了幾腳罵道：「老子早都想休了你，再管老子看老子打不打死你。」那憔悴女子哭的稀里嘩啦，旁邊兩個五六歲孩子也大哭起來……

還沒等牛鐵栓回到堵桌上，藍蝶飛來一腳將牛鐵栓踩倒在地，牛鐵栓正想起來解心頭之恨，沒想到藍蝶又連續幾腳狠踢過去，牛鐵栓被狠狠的踢向數丈遠，牛鐵栓慘叫一聲倒在地上一時半會起不來了，他的面容已被藍蝶踢的鼻青臉腫，嘴角留著一絲血跡。正在這時旁邊有人鼓起掌來，藍蝶轉過頭去原來是一位年輕男子，眉目中帶著幾分柔和的笑意，長相一般而且還缺乏男子的陽剛之美，一副文文弱弱的樣子，「難得一見的女中豪傑！英勇有為，真是百姓之福啊！請問姑娘芳名叫什麼？我乃是幽水縣縣令柳然。」那柳然鞠躬向藍蝶說道。

幽水縣不就在咸陽城嗎？不過也就是個小小的縣令，肯定見識太少才這麼佩服本姑娘，藍蝶不禁有種得意的感覺。「小女子叫藍蝶，家就離咸陽城不遠，柳公子過獎了！」藍蝶開都道。

「小生今年也才二十一歲，您稱呼我公子柳某倒覺得高興。」柳然一臉歡笑道，從看見藍蝶后一直高興的合不攏嘴。

不知什麼時候牛鐵栓已從地上爬了起來，也許緩了一陣有了力氣，他悄聲從旁邊拿起一把長凳想狠命砸向藍蝶，「哪裡來的小雜種竟敢打老子，老子今天就要了你的小命……，」牛鐵栓怒斥道朝藍蝶奔來。那柳然看見后抱著頭大喊道：「藍蝶，小心!」藍蝶餘光一掃，猛然從腰中拿出四枚葉梟飛刀朝牛鐵栓發去，四枚飛刀直接穿透牛鐵栓的手掌和胳膊，牛鐵栓慘叫一聲扔了長凳抱著胳膊在地上打滾，胳膊和手掌的刀傷處已是血肉模糊，藍蝶走過去踩到牛鐵栓的胸口上道：「你這種品德配當人嗎？從此以後你若再敢欺負妻兒老小，我絕不饒你狗命。這次給你個教訓，讓你這輩子牢記在心。」藍蝶說完狠狠的又踩了幾腳，那牛鐵栓口吐鮮血哆嗦的求饒起來：「住手啊，別打了，饒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以後再也不敢打女人孩子了，我發毒誓……」

藍蝶看那兩個孩子衣衫襤褸，面黃肌瘦，好像好幾天都沒有吃飯了，便掏出幾兩銀子給了那女孩，「這銀子給你們，去買點饅頭吃吧……」

藍蝶總算為苦命的女人出了一口惡氣，藍蝶說完便向街道中心走去，那幽水縣縣官柳然快步跑上前道：「俠女，請留步，等等柳某。」藍蝶停下腳步回過頭一看原來是柳然，便開口道：「柳公子還有何事？」

「今日能碰到姑娘真是三生有幸，讓柳某大開眼界，世間竟有此等美貌與功力並存的女子。柳某如能得姑娘這一知己此生便再無遺憾，還望姑娘成全！」

「柳公子過獎了，只是小女子忙於在外，很少回來，怕令公子失望。公子還是請回吧！」藍蝶說完便扭頭急著趕路。

那柳然看著藍蝶那細腰小翹臀的曼妙身姿不由得吞咽了幾下口水，藍蝶穿的是粉色紗裙，雖然有幾層薄如蟬翼的粉紗，但也掩蓋不住她曼妙的身姿。直到藍蝶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那柳然才緩過神來，忙叫來身邊一個隨從道：「王福，趕快跟上剛才那姑娘，看她家在哪，然後打聽一下看她平時在哪裡？記住，那女孩叫藍蝶，給本大人打聽清楚了!一定不要讓她發現聽見沒有？」

「是，大人。小人一定為大人打聽清楚，小人會小心的，絕不讓她發現。」那王福也就十七八來歲瘦瘦高高的，說完一溜煙就鑽進了人群。

藍蝶在咸陽城耽擱了好幾個時辰，所以也沒幫爹娘買到禮物，便空手回了家，反正她給爹娘也準備了大禮四十兩黃金！藍蝶剛到村口就碰見了村裡的那幾個長舌婦，藍蝶雖然有些無奈但還是和她們打了一下招呼，「李嬸，王嬸好……」

「吆，這不是藍蝶嘛，我們都沒認出來，真是女大十八變，你看這裙子，這臉蛋這身材怕整個咸陽城也找不下第二個，怎麼就出落的這般標緻！」伶牙俐齒的王嬸給李嬸說道，李嬸應和著。

藍蝶沒走幾步就聽見李嬸低聲說：「這藍蝶不是她娘親生的你知不知道，你看她那長相能是咱鄉下人的孩子嗎？你看她哥哥一副憨厚樣子那才是翠娥親生的，你看那小子和翠娥長得多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