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太髒了。
司宿臉色絲毫沒有變化,淡漠的眸子里是幾不可見的訝異。
暮涼骨手一扣,然後將槍正對著司宿。
「biu~」暮涼骨模仿了個擬聲詞,手不僅沒有扣下扳機,反而將槍轉了個位置,然後隨意地扔到身後。
沉重的槍身落到地板上發出悶響,暮涼骨踩在地毯上,無聲地邁著步子,跟她那略帶可惜的嗓音格格不入,「可惜。沒有子彈。」
暮涼骨輕嘆,這男人真恐怖,她完全沒發現他是什麼時候卸掉子彈的。
司宿如鷹隼的利眸捕捉獵物般地鎖緊暮涼骨。
第一次這麼正式地打量面前這個女人。
「暮小姐是怎麼知道的。」
司宿沉聲問道,他很自信自己的速度不是一般人可以看到的。
暮涼骨走到他的面前,抬手,勾住司宿的脖子,傾身上去,「這真是一個暴露你愚蠢智商的事實。」頓了下,偏頭,言笑晏晏開口,「你猜。」
在司宿伸手打算折斷自己的手的時候,暮涼骨早有準備地收回去,往後退了三步。
「司爺,惱羞成怒了?」
暮涼骨強迫自己克制住來自身體本能的反應,不要再後退,帶著輕鬆笑意地迎向司宿的殺意。
這個男人是真的想殺自己,比起剛才還強烈。
為什麼呢?
暮涼骨心底警戒線一再升高,一邊回憶剛才所有的交流接觸,一邊不動聲色地觀察司宿。
她不相信沒有破綻。
司宿從旁邊的桌子上抽出面巾紙,仔細擦著被暮涼骨觸摸到的地方。
最後當著暮涼骨的面,將紙巾丟進垃圾桶里。
暮涼骨笑意漸斂,在司宿那句,「太髒了。」后徹底變成了冷笑。
眯眸,嫌臟?
暮涼骨一腳掃過去,在司宿躲開的時候,猛地改變動作,一把把人撲到床上,親密無間地貼合在一起。
也幸虧床夠大,不然那個暈過去的小哥可能就要感受到「人在床上躺,禍從天上來」的悲涼了。
暮涼骨把司宿死死壓在身下。
一手撐在司宿的頭邊,薄唇幾乎都要貼在一起了。
房間內突然升起的曖昧讓那股箭弩拔張的氣氛無形之中減緩許多。
「司爺,在我身下的你究竟比我乾淨多少呢。」
暮涼骨這話或許有些隨意,但是足夠讓司宿眼中凶光更盛。
暮涼骨敢說要不是自己壓著他的手,估計現在就被司宿提起來直接扔出去。
說不定在扔出去之前還要把她揉成一團當球踢。
「滾。」
「你是我的誰?我幹嘛聽你的。要不司爺讓我睡一次我就聽你的。」
司宿突然身下一涼,低眸,被自己藏在身上的另一把特質的手槍現在正被暮涼骨握在手裡。
而暮涼骨把它轉了個圈正對著自己。
暮涼骨笑得善良,「司爺,今日的事情不如就這麼算了吧。司爺沒見過我,我也沒見過司爺不是?」
司宿能夠感受到暮涼骨是認真的,自己不答應,暮涼骨會真的扣下扳機,而不僅僅只是嚇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