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捨不得放手
床邊,厲涼薄溫柔似水的看著小柔:「身上的傷怎麼樣了?」
「已經……已經好了。」小柔吞吞吐吐的回答。
雖說他們已經成親了,但她還是不習慣把厲涼薄當成自己的夫君。
甚至他坐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她心裡都忍不住覺得怪怪的。
「你也還好吧?」為了避免尷尬,小柔也只好找話說。
「我不好。」厲涼薄搖頭,目光深深的盯著小柔蒼白的小臉,「我無時不刻不在想你,想你想的睡不著,我一點都不好。」
「那你回去好好睡一覺。」小柔不知道怎麼安慰他,憋了半天,也只能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這讓不小心聽到兩人對話的唐凌兒都忍不住嘆氣了。
小柔好歹也跟了她那麼久,怎麼就一點長進都沒有呢?
她發誓她不是故意偷聽的,這船艙就那麼大一點,她不想聽也沒辦法。
都是夫妻了,小柔卻還是一副自己身份低微的樣子,這幾天一個勁提醒她是皇子妃,怎麼也沒把她的膽子給提醒起來?
「想跟我說點什麼?」厲涼薄低聲問。
小柔害羞的不敢看他的臉,低垂著腦袋悶聲悶氣的回答:「沒有,你好好吃飯睡覺就行了。」
「就這樣?」厲涼薄拔高了音量,貌似有點不高興了。
「就這樣。」小柔誠懇的點點頭,「你照顧好自己,我就放心了。」
「那你呢?你能照顧好自己嗎?」厲涼薄皺眉,「看你這樣子,就讓我不放心。」
「可是那還能怎麼辦,我們現在又不能出去,況且我也挺好的,小姐和落雨姐姐都很照顧我,你不用擔心我。」聊了一會兒,小柔的語氣才沒有那麼緊張。
厲涼薄看著她羸弱的模樣,心口一陣陣的發疼,「都怪我沒有保護好你,才讓你受到這樣的無妄之災,我會想辦法把你救出來的。」
「不怪你,這事跟你沒關係,你不用冒險救我,你好好活著,就是對我最大的安慰了。」小柔偷偷的瞄了厲涼薄一眼。
看到他臉上那擔憂的神色,她的心也柔軟了下來:「你好像瘦了點。」
「想你想的。」厲涼薄抓住她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你呢?有沒有想我?」
「我還好。」掌心的觸感讓小柔下意識的想縮回手,卻被那隻大掌用力捉住了,「你幹什麼?」
「我捨不得放手。」厲涼薄握緊了小柔的手。
「七皇子,你該回去了,再不回去會被人懷疑的,這裡不是普通地方,不能說來就來。」小柔推了他一把,「你見過我了,知道我沒事,就該走了。」
「你們兩個膩膩歪歪的,有完沒完啊?」唐凌兒實在看不下去了,「來來去去就那麼幾句話,說點肉麻的不會嗎?小柔,你也是,昨天不是還做夢夢見了七皇子,夫君夫君的喊個不停,現在見到真人,怎麼連話都不會說了?」
「我沒有。」小柔無語的看著唐凌兒,「小姐,不要壞我名聲。」
「你都是人家娘子了,我還需要在你相公面前壞你名聲?」唐凌兒嗤之以鼻,「行了,這事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學會的,我就不笑你了,你們繼續膩歪吧。」
她拉著姜落雨回到桌前坐下,把厲涼薄帶來的紙筆放在她面前,「落雨,你快給金麟回信。」
「你也寫。」姜落雨把其中一份紙筆也推到唐凌兒面前,「太子肯定在等著你回信呢。」
「你先寫吧,我琢磨琢磨再寫。」拿起筆,唐凌兒催促道。
姜落雨對她笑了一下,提起筆埋頭回信。
看著眼前空白的紙,唐凌兒又把厲寒霄給她的信拿出來看了一眼,最後又興趣缺缺的塞了回去。
算了,她還是不回什麼信了,根本不知道寫什麼。
等姜落雨迅速寫滿了兩三頁信紙的時候抬起頭,發現唐凌兒正看著空氣發獃呢。
她晃了晃她的胳膊:「凌兒,你寫完了嗎?」
看著姜落雨臉上關心的神色,唐凌兒沒好意思說沒寫,隨口敷衍了一句寫完了。
然後抓起一張空白信紙就塞進一個信封里,又在信封外面寫上「厲寒霄親啟」幾個字。
姜落雨也把信紙折好,小心的放回信封里。
連帶著唐凌兒的一起交給厲涼薄:「有勞七皇子了。」
「都是一家人了,不用這麼客氣。」將信紙收好,厲涼薄也依依不捨的站了起來。
他看著小柔:「我該走了。」
「嗯,你走好。」小柔也看著他,點點頭。
「我會再來看你的。」厲涼薄又道。
小柔彎唇,勾出一個溫柔的笑:「我等你。」
看著兩人總算有點開竅的依依惜別的模樣,唐凌兒發出一聲感慨,「這才是愛情的模樣。」
厲涼薄回來后,回信遞給金麟和厲寒霄。
而當厲寒霄打開寫著「厲寒霄親啟」這五個字的信封,發現裡面只有一張白紙的時候,臉在剎那間變黑了。
「怎麼了?」見老哥臉色驟然陰沉,厲涼薄不免一驚,他伸頭看了看,發現他手裡竟然是張空白信紙的時候,再次驚訝了,「我親眼看到嫂子放進去的,怎麼會是一張白紙?」
說完他又趕緊去看了一眼金麟的回信。
三頁紙,寫得滿滿當當。
「會不會是信放錯了,全都放在一個信封里了?」厲涼薄好奇的問金麟,「金麟,你看一下你那邊有沒有嫂子的信。」
「沒有。」金麟頭也不抬的回了兩個字。
厲涼薄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一隻大手便伸過去,抽走了金麟手裡的紙。
略微看了掃了一眼,發現金麟沒有說謊,裡面確實沒有唐凌兒給她的回信。
「她有沒有跟你說什麼?」把信還給差點嘴角凝結的金麟,厲寒霄拉著弟弟問道。
「這個……好像是沒有。」厲涼薄心裡喊了一聲糟糕,衣領就被對方一把拉了過去,「我想嫂子是害怕她寫的太過親密,被慕斯發現就不好了,所以才沒有回的。」
推開他,厲寒霄捏緊了寫著他名字的信封,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就算是這樣,她也不應該不給我隻字片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