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作妖
任傑開始了發憤圖強的路,他終於明白一件事,一直的頹廢只會讓自己什麼都沒有,進進出出趙府是任傑的常事。
「任老闆,今日叫你來是有要事相商。」趙安說著,臉上的表情不無高興,又有些擔憂,任傑也一時看不出來。
「趙公子但說無妨。」任傑說著。
「長安樓有文章可做。」趙安說得頭頭是道。
「不知是什麼文章能引趙兄興趣?」任傑問。
「前幾日長安樓設宴款待宮中官人,設的是陞官的宴席,那日可是風光出盡,長安樓也是奉承至極,沒成想這件事被人蔘了一本,最後沒有高遷倒是反降一級,這下長安樓成了一個笑柄。」趙安還真是天下事無所不知。
「這倒是個好文章,不知趙兄又為何有些憂愁?」任傑問。
「如若文章做不好,有可能長安樓還有喘氣的機會,那樣被察覺了,定會被反咬一口。」趙安分析著。
「趙兄思慮周全,我自會回去想一個策略,再來與趙兄相商。」任傑說著,腦子裡已經是這個想法。
「任老闆。」趙安喊住了任傑,「不知道你的家事處理地如何了?」
任傑被問得有些不知如何開口。
「我也只是道聽途說,任老闆家中有事,具體的也不清楚,趙某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希望任老闆勿將其和買賣混為一談,否則傷我們的大計。」趙安還沒等任傑開口就說。
「趙兄放心,任某清楚。」任傑突然覺得有些羞愧,前幾日自己的頹廢都在趙安的眼裡,如今還在他的嘴邊了。
「那便甚好。」趙安說著,還不放心地看了任傑一眼。
「趙兄,不知你可否說說,凌銳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任傑問。
「終於等到任老闆問我這個問題了,凌銳心思深沉,最善於做的就是挖陷阱讓人跳進去。」趙安說著,好像很痛恨這個人的樣子。
「你與他交過手?」任傑問。
「自然,不過不便說。」趙安又回到那個不可一世的樣子,任傑也沒有再問,他想著速雷也快要回來了,直接讓速雷去查,雖然目前來說他比較靠譜,但是無論是敵人還是對手,自然都是越清楚越好。
「那任某就不再追問,先告辭了。」
任傑去李府和去趙府一樣勤快,不過每一次都是被李杜衡叫家丁趕了出來,任傑也是本著堅持到底的原則,每天一去,然後每天堅持被一趕。
「任老闆,怎麼又是你,你不要讓我們為難嘛。」下人都有些不耐煩了,不過李杜若一直沒有露面。
「杜若,我來看你了,你快出來吧,我有話對你說。」任傑還是一如既往地去喊話。
「任老闆,你不用喊了,今日有人在家裡提親,過一會兒公子又得讓我們趕你走。」開門的小哥悄悄地跟任傑說。
「提親?杜若?」任傑急忙問。
「是啊,是凌家的公子來提親。」小哥又小聲地說。
「那杜若可答應了?」任傑又問。
「主子說話,我們下人怎麼知道。」小哥回著,「任老闆你快走吧,快走吧。」小哥說話還算客氣。
任傑握了握拳頭,想衝進去,但是又覺得沒有什麼立場,如若衝進去一定是讓凌銳看了笑話,而且杜若也還沒有答應提親,一切都不是定局,現在衝進去不妥,再者自己和蘇里的事還沒有解決,進去也不知道可以說什麼,任傑左想右想,轉身走了。
然而下一秒任傑已經又在李家的門前,小哥已經在關門了,任傑一下子把門推開,沖了進去,直奔正廳。
「任老闆,你怎麼又來了,夫人和公子小姐在正廳議事,還請任老闆離開。」守衛強硬地說,任傑想到曾經的李府就像是自己的家,來去自如,完全沒有人過問,現在卻走一步都有人趕。
「滾開,不要攔我。」任傑也很強硬。
「任老闆,你不要讓我們下人為難。」守衛說著,捏了捏自己手中的劍,一副準備好戰鬥的樣子。
「我不會讓你們為難,來吧!」任傑招了招手,衝上去和守衛開撕。
「你去外面看看怎麼這麼吵鬧?」李夫人吩咐著身邊伺候著的人。
「是。」
屏風之中的李杜若完全沒有被眼前的任何東西吸引,就算是外面有這樣的動靜她也沒有放在心上。
她看著屏風外的凌銳,恨之入骨,若不是他,自己的書冊早就漂洋過海,自己的心血和任傑的心血就會被人所知。
光是這一點,李杜若就一直覺得凌銳是一個卑鄙小人,況且他一直針對著任傑,李杜若從來就沒有對他有任何想法。
前些日子,李夫人在家裡請了戲檯子,趁機對李杜若說過凌銳來提親一事。
「若兒,你與任傑的事為娘便是全部依照你的想法,到頭來還不是落得這般下場,所以這次你一定要聽我的,凌家……」李杜若回憶著母親的說辭。「況且你與任傑的婚事如今被毀了,雖然說和凌銳有很大的干係,但是你與任傑自那以後就沒有了來往,你還堅決要退了這門親事,為娘是明白的。」
「娘,即便如此,我們還沒有退婚,再者,凌銳不過一副小人嘴臉。」李杜若回話。
「杜若,你已經不是當初的李家千金了,你已經是訂過婚的人了,如今有這樣的大戶人家上門,你應該慶幸,而不是守著之前的爛攤子。」李夫人越說越激動。
「娘,我不會嫁給凌銳。」李杜若堅決地說,凌銳是一根心頭刺,李杜若說什麼也接受不了。
「若兒,你已經是要出嫁的年齡了,現在與任傑分開,你若是不抓住凌公子,日後了還有人上門提親?」李夫人質問著。
「娘……」
「聽娘的,這次我不會再讓你出錯了。」李夫人說著,就轉身走了。
「夫人,是……」出去看的丫鬟跑了回來,一臉的驚慌。
「是什麼,快說!」李夫人嚴厲地問。
「是任……任老闆來了。」丫鬟小聲地說著。
李夫人的回憶在這裡戛然而止,任傑啊,他今日還是來了,還是沖了進來,李杜若的心裡有一絲高興。
「混賬,把他給我趕出去!」李夫人激動地說,李杜若的嘴唇動了動,但是始終沒有說什麼話,她只是在那裡靜觀其變。
「是,我這就去。」
「凌公子,讓您見笑了,這實在是我們李家的家事。」李夫人好脾氣地解釋著。
「是啊,凌公子,我這就去看看,實在……」李杜衡起身,也抱拳道歉。
「夫人,李兄言重了,不如把這位公子請進來,他若是有話,我們當面說清楚,以免日後再生事端。」凌銳說著。
「不必了,哥,我不想見這個人,你讓她出去。」李杜若聽凌銳的意思,應該是想要趁機羞辱任傑,雖然說任傑做了錯事,但是李杜若還是一點都不願意讓凌銳抓了把柄。
「怎麼,李小姐,你都是要與我成親的了,難道之前的事還要一直放在心頭?」凌銳用質問地口氣說。
「這……」李夫人一下子有些難堪,「來人,把他帶進來。」李夫人吩咐著。
任傑被帶進來的時候,嘴角已經被打出了血,他真後悔自己沒有好好練武,連幾個守衛都打不過。
「任老闆,我們都是買賣場上的體面人,你這是讓凌某難堪啊。」凌銳陰陽怪氣地開場。
「是啊,任傑,今日不是有人告訴你,我們李家有事嗎?你當真這般不要臉?」李夫人斥責著。
李杜衡倒是一直沒有說什麼,在這件事情上他一直保持的中立,他知道凌銳為人確實一般,但是任傑又做了荒唐事,實在兩難……
「杜若,即使那日真如你所見,我也沒有那樣的本意,更沒有什麼越矩之事。」任傑喘著氣說。
「任老闆,那些成年往事已經過去了,如今是我與若兒提親,你已經是旁人。」凌銳很有底氣地說。
「你……」
「我不是你的若兒,凌公子。」李杜若終於開口,任傑聽到她的話心裡正高興。
「杜若……」
「也不是你的杜若。」李杜若又說。
任傑一下子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不知道說什麼好。
「若兒,不許任性,你怎麼和凌公子說話?」李夫人斥責到。
「娘,若兒頭疼,不如明日再議。」李杜若推脫著。
「那你便回房歇著,為娘和哥哥與凌公子說。」李夫人倒是沒有打算放過李杜若。
「娘……」
「若是撐得住,你便也聽著。」李夫人又發話。
李杜若還是乖乖坐在屏風後面,李夫人等等李杜若的反應,這才又開口。「任老闆在這裡恐怕有所不便,還請先回,你若有事,日後再議。」李夫人下了逐客令。
任傑站在正廳之中,感受著凌銳凌辱的眼神,他怕過了今日,明日又是大不同,不敢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