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另有所愛

第7章 另有所愛

「為何救我?」季雪初盯著他,問。

沒有回答,慕景淵只用凌厲的刀鋒殺死的最後活著的兩個。

就此,五名武功高強的刺客,全部喪生。

嘆了口氣,季雪初上前,捂住他流血不止的傷口,認真的說:「傷口很深,要快點止血,不然你的胳膊就廢了。」

瞥一眼身旁的小女人,慕景淵沒有說話。

她沒注意,隨手從男人身上撕下一塊布,緊緊纏在傷口上。

做完這些,才無奈道:「妾身去叫醫正,公子在此稍等片刻。」

「不行!」剛準備轉身的季雪初,被狠狠拉住,「我知道刺客是誰的人,這件事不能宣揚出去,所以不能叫醫正。」

「……」

很顯然,在權謀和一個胳膊之間,他選前者。

頗有些感同身受,季雪初一言不發的扶著他,朝最近的春蘿殿走去。

進屋前,她率先遣走所有的下人,方帶著他回去。

慕景淵剛剛坐下,她就開始四處尋找療傷葯,以及紗布等東西。

看著季雪初忙碌的背影,男人神色微暗,若有所思。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她就找到了所有療傷要用的東西,回過頭準備給那人上藥,卻發現他正目不轉睛的瞧著自己。

被發現偷看了,這傢伙也不尷尬,反而意味深長的笑起來:「小初說不曾習武,沒想到療傷的藥物倒是時常備著。莫不是怕自己哪天彈琵琶傷了手,找不到地方醫治?」

慌亂之中,竟忘了這件事!

季雪初皺眉,暗暗斥責自己大意出錯。

即便是有些慌張,不過她還是迅速想到了應對之策:「公子多慮了,妾身在房中備著葯,不過是從雲國到此,路途遙遠,一路上多有人受傷,便叫人買了東西時常備著,眼下不過是沒用完的罷了。」

男人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昏黃的燭火下,季雪初面色似有些尷尬和害羞。

糾結了許久后,她方開口:「公子傷在右臂,若要上藥,還需……寬衣解帶。」

不了慕景淵十分詫異的看了面前的女人一眼,理直氣壯的沉著氣問:「我既傷了右臂,又如何自己動手?左右受傷也是因為你,你就不該幫我上藥嗎?」

「……」

委實有道理。

懶得與他爭論,季雪初低下頭,去解衣帶。

靠近他,才聞到他身上真的有淺淺的清茶香,原來方才打鬥時聞到的,不是錯覺。

而且,隔著衣料也可以感受到他身上炙熱的溫度。

季雪初自幼體寒,多年來落下的毛病不少。

解下衣帶,脫下外面玄色衣袍,就露出滿是鮮血的中衣來。怕傷著傷口,她直接用剪刀將中衣剪爛,這才算是直接看到那個刀傷。

傷口深可見骨,血流不止,皮肉外翻,很是可怕。

「要縫針。」她得出這個結論,「妾身以前倒是學過一些,公子若是信得過妾身,妾身便縫了。若是信不過,妾身就處理一下傷口,公子去找信得過的醫正縫針。」

受了這麼重的傷,流了這麼多的血,慕景淵沒有半點反應,只點點頭,一句話不說。

既然如此……

季雪初咬咬牙,翻出針線來,在火上炙烤半天,又在傷口上灑了麻藥,就準備動手了。

縫合傷口的過程,那個男人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她也受過這麼重的傷,知道就算是灑了麻藥,也要忍受怎樣的劇痛。

沒有多問什麼,她加快了縫針的速度。

當傷口縫好以後,季雪初整個後背都被汗水打濕了。也顧不上擦,就開始上藥包紮……

「多謝。」待一切結束,慕景淵道。

季雪初搖搖頭,一手輕撫男人的側臉,認真的看著他在燭火下格外溫和的輪廓:「只要公子一切安好,妾身便好。」

說完,才恍然發覺自己究竟說了什麼,十分有些不好意思的跑了出去,留下慕景淵一個人在屋裡若有所思。

剛剛出門的季雪初,則在沒人時,迅速變幻了臉色。

屋裡的男人今日確然救她一命沒錯,可她並未廉價到一個這樣簡單的幫助就能愛上對方。她要的,是慕景淵的心和信任。

剛才之所以跑出來,也是為了玉笛——剛才打鬥時掉落荷花池底的玉笛。

估摸著沒人會出來找她,季雪初就悄然回到荷花池邊,一路動作之快,讓人幾乎看不到半點影子。這樣的輕功,當世幾乎無敵。

玉笛之於她,無異於性命,所以無論如何都是要找回來的。

回去時,刺客的屍體還在,顯然沒有人來過。

確定四周無人後,季雪初毫不猶豫的跳入池塘中,從玉笛掉落的位置開始向下找。

本以為,一個並沒有多深的荷花池,應該很快就會找到了。奈何尋覓許久,她都未發現半點蹤跡,最後不得不浮上水面換氣。

怎知剛露頭,映入眼帘的就是一雙精緻的鞋,還有黑色的衣擺。再往上看……是慕景淵的臉。

「原來小初深夜出來,是來悄悄游泳了?」他笑。

「……不,沒有。」季雪初下意識解釋。

慕景淵笑的更開心:「還是說,你當本王是傻子,看不出你的心思?」

從方才包紮時就能看出來,她就算裝的再嬌羞,眼裡的冰冷還是無法掩蓋。

不待季雪初反應,男人就將她一把從池中拽了上來,攥著她的手腕冷笑:「說,你下去找什麼了?」

咬牙忍痛,季雪初一張小臉蒼白無比。

「落水時,妾身的東西掉進了池子里,剛才不過是下去找罷了。」

「找東西?」慕景淵微眯雙眸,危險的氣息越來越重,「什麼東西這麼重要?竟需要瞞著本王,深更半夜片刻等不得的來找?!」

手腕越來越痛,季雪初咬緊下唇一字不說。

「說不說!」她越沉默,男人就越生氣。

從這女人的種種反應上,只要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掉下去的東西是與情人的定情信物,即便不是,也八九不離十。

到底是嫁給自己的女人,即便沒有夫妻之實,曉得她心裡有旁的人,還是讓慕景淵心裡窩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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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淵羨琴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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