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明天11點之前不要購買!防盜章!

第201章 明天11點之前不要購買!防盜章!

生活在波爾加斯西區的每個人——從金手指到那些不入流的小崽子,從最低賤的妓。女到公爵的秘密情人;從盜賊到殺手,每一個遊走在黑暗之中的人都避免提到維弗里的名字,如果實在無法避免,那麼他們會用「那位老爺」來指代他。

沒人知道維弗里姓什麼,甚至也沒人知道這是否是他的真名,就像沒人知道他到底來自哪裡,也沒人知道他是何時發跡,只是當人們注意時,維弗里已經和波爾加斯西區密不可分。僕役為街道每一盞油燈所添的燈油,上等人喜愛的食物,從馬迪亞山羊肉到深海金槍魚,他沒什麼不能弄到;他也做寶石生意,綠柱石,紅寶石,各色碧璽,珍珠,鑽石,值錢和不值錢的,常見和不常見的,總之應有盡有。

西區的每個人都敬畏他,他就是這裡的國王。維弗里為波爾加斯西區的黑暗世界制定規則,他決定每一樁生意,每一筆金錢的流向,也能輕而易舉否定一樁工程;他賞識你,第二天你就能成為貴族的座上賓,他厭惡你,那你為了小命著想,最好趕緊離開這裡。

「總之,這是一個難纏的角色。」在臨時休息的小酒館里沙彌揚低聲說:「如果半身人的確落進了他的手裡——我想多半是的。那現在就得想辦法準備離開波爾加斯的路線。」

「我記得你之前說他統帥著西區——僅僅是西區。」法師冷靜地回答,「波爾加斯很大,我看不出一定要留在西區的任何可能。」

沙彌揚人嘆了口氣。女戰士就像牙疼似的面頰抽動了起來,「波爾加斯是一個不太喜愛外人的地方。」她試圖尋找一種合適的方法供法師理解,雖然她完全不看好這一點——每一個成為法師的傢伙似乎連血管里都流動著傲慢和自負,他們永遠不喜歡被拒絕,當然,如果需要拒絕別人時,法師倒是非常乾脆——「如果維弗里宣布不歡迎我們,那麼很顯然其他幾個區也不會接納我們,如果是這樣,在波爾加斯我們甚至無法得到一間客房,更別提食物和

旅行中所需要的一切。」

「我們馬上要離開這裡。」法師提醒貝納德。

「所以這是我們接下來要談的第二個問題。」沙彌揚人稍微坐正了身體,表情也嚴肅起來——貝納德的嘴唇就像掛上了沉重的秤砣不停下墜,她的眉心皺出幾道深刻的皺褶,晨星咬著嘴唇,她搖了搖頭,「我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法師有那麼一會兒露出茫然的表情,貝納德不得不提醒他:「我是說,利伯維爾。」

「唔,利伯維爾。」夏仲十指交叉,以手肘為支點將手臂放在桌面上,聽到貝納德提及教授並沒有讓他有太多的表情:「我不能說與他無關——事實上,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正是因為這位『可敬』的,」法師用力抿了一下嘴唇,就好像這樣能把這個單詞脫水一樣,「教授引起的。」

「我記得你說我們也許不得不返回熔岩之城。」沙彌揚人觀察著坐在對面的法師的表情,她注意到提到這個話題會讓幼星的眼角不自覺地輕微抽搐,他的下頜骨會變得更加突出,哪怕其上覆蓋著肌肉和皮膚,而這正是證明主人咬緊牙關的最好證明。

「我認為不是也許。」夏仲做了一次深呼吸,他強迫自己遺忘掉不久之前發生的事兒,「將這個該死的半身人找到之後就得出發。」

「——為了那男孩?」

「不。」法師立刻表示否定,但他又像在掩蓋什麼似的補充了一句,「至少不是全部。」

那就是部分或者大部分。

貝納德點點頭,「好吧。」她說,「不過現在最重要的事兒不是這個。」沙彌揚人從善如流,她攤開手:「現在,我們要怎麼辦?怎麼去找那位維弗里老爺?」貝納德喝了一口淡啤酒——當沙彌揚人離開蘇倫之後,晨星並不拒絕喝上幾杯,當然,她絕對不曾醉到熏人的程度。

「也許一會兒就有人主動和我們聯繫——多半這樣兒。」法師壓低了聲音,他並不太擔心半身人會真的躺進城外的某處墳墓,但是萬事小心總不會有錯。「我現在更好奇的是,哪個為商人帶去災難的玩意兒究竟是幹什麼。」

「我沒聽那小個子提過這事兒。」

「我也沒有。」夏仲忍不住低罵了一聲,從開始他就有些煩躁:「那該死的半身人究竟幹了些什麼!」

沙彌揚人敲敲桌子,吸引了法師的注意力後方才開口:「這個問題不重要——現在他還呆在某個不知名的地方和臭蟲做朋友。而可憐的我們正要找到他,將他從垃圾堆里解救出來。」

夏仲推開茶杯——茶水的味道劣質極了,而配套準備的牛奶和糖漿也並沒有好到哪裡去。正當法師打算使喚自己的侍從做點什麼時,一個戴嘎斯氈帽,上面插著一根長長的羽毛的男人來到他們桌前。

他沖法師彎下腰,行禮的樣子大方又瀟洒。「也許您不認識我,不過不要緊。」男人直起腰說,臉上是一片似笑非笑的神氣,「從現在開始我們就認識啦——您可以管我叫喬伊,是的,無所不能的喬伊。」

夏仲打量著那根浮誇的羽毛和喬伊誇張的衣服——他穿著一件通常人們會選擇在相對正式的宴會上才會穿的短外套,上面綴著流蘇和閃閃發亮的寶石,靴子擦得閃閃發光,噢,法師對自己說,你還漏了那條緊繃繃的綠色褲子!

「你是維弗里派來的嗎?」沙彌揚人不客氣地問道。

「維弗里老爺?噢,如果我能搭上這位慷慨的老爺,那我可發啦!」喬伊的臉上露出夢幻一般表情,他的眼神有些渙散,夏仲很輕易地在裡面找到貪婪的影子——不過很快就消失了。

法師收回了視線,他挑了挑眉毛。

「事實上——我是老托尼的朋友。」喬伊再一次介紹了自己,「就是紅房子的看守,一個糊塗潦倒的人。如果他是聰明人,就該勸您別來這兒,甚至忘記您的朋友,老老實實走自己的路就好。可現在誰讓您已經來了呢?」喬伊舔了舔嘴唇,並且毫不客氣地端起了法師的茶杯,他咕咚咕咚喝了兩大杯,然後才突然想起來般對法師問道:「噢,抱歉,但我實在太渴了,您不會在意這個小問題的對吧?」

「如果你像自己所說的那樣好使的話。」法師將雙手攏進袍袖,他的聲音聽起來冷淡極了,「如果你不能像你自己所說的那樣——我的意思是你做得不夠好——」

夏仲打了個響指,一舒無名的火焰突然憑空出現在喬伊的面前,並且差點燒掉他的頭髮——「我敢跟您保證,您一定不會想要知道後面會發生什麼事,」

喬伊用力地吞下口水,他的嘴巴有點干。他結結巴巴地開口:「噢!哦!一切將如您所見!」他抓緊氈帽,暗自責備自己的粗民大意:他們可不好惹!比想象中更麻煩!

「托尼告訴我你們在尋找一位半身人,而我可知道現在整個西區被關起來的半身人可只有一個吶!多半那就是你們要找的傢伙——聽說他偷了您的錢?」喬伊感興趣地問道,「那麼您可完全不必做什麼啊,維弗里的倉庫,可不是什麼能讓人呆得舒適的地方。」

他們坐在小酒館最隱蔽的地方,但哪怕如此也夠引人注目的,一個拉上兜帽遮住全部容貌的神秘人,還有一個一看就曉得是沙彌揚人的女人,之後還得加上西區無人不知的消息販子喬伊,噢噢——已經有足夠聰明和敏感的客人三三兩兩走掉,酒館很快安靜下來,就好像之前那些喧鬧都是人們的錯覺。

「我們有我們的理由。」沙彌揚人回答道,「你只需要告訴我他在哪兒就好。」

「馴鹿大街十三號——不過人們更喜歡管那兒叫馴鹿倉庫。」喬伊乾脆利落地說,「不過如果只有你們倆——」這消息販子做了一個無能為力的手勢,「哪怕你們的確非常強,但也別想能摸到馴鹿倉庫的外牆。」

「很好。」早已不耐煩的法師站了起來,他對這些黏黏糊糊的東西早已不耐煩到了極點——不管是那位所謂的維弗里老爺,還有面前這個假裝神神秘秘的消息販子。

喬伊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個兜帽幾乎連下巴都遮住的陌生人——「請問你打算幹嘛?」他忽然覺得有點不妙。

「在之後我還有許多事要辦——我認為不值得將時間浪費在一個該死的流氓頭子身上。」夏仲稍稍抬抬下巴,留給喬伊一道異常傲慢的白色曲線,「多謝你的情報——不論你究竟想幹什麼。」

消息販子不安地嚅動了一下嘴唇,他在座位里扭了一下屁股,緊張地笑了笑,「我只是打算賺點迪爾森——僅僅如此而已。」

不過似乎法師的決定下了晚了點。

虛掩的酒館大門——雖然只是一扇破破爛爛的木門,但的確擔負著大門的所有職責——被一腳無禮暴力到幾點的腳猛然踹開。然後幾個帶著武器的彪形大漢涌了進來,他們幾乎都剃著光頭,表情兇狠地瞪著酒館里的所有人,自然很快就發現了並沒有打算掩藏行蹤的法師和沙彌揚人。

喬伊早已在這群男人出現時就機靈地藏到了角落裡,甚至法師和貝納德都沒能及時攔下這個狡猾的傢伙。

「聽說有人在打聽維弗里老爺的倉庫!?」為首的男人——他長著一張尤其兇惡的臉,一道刀疤從左邊的眉尾開始斜斜地貫穿了整張臉直到右邊臉頰的下方為止。傷疤有效地增加了男人的威懾能力:沒什麼人能在他的瞪視下保持冷靜和鎮定。

沙彌揚人眯起了眼睛。「我以為波爾加斯城裡沒有那些生活在污泥里的蛆蟲,」她斜睨了入侵者們一眼,貝納德的臉上一片輕蔑,「也許我離開尤米揚大陸實在太久,沒想到這裡竟然也有了從前安卡斯大陸才出現的傢伙。」

男人比看上去更加謹慎。他攔住了怒氣沖沖打算過來痛扁晨星的同伴。「噢——這裡有一個勇敢的女人。」他臉色陰沉,「女人,你應該回到你丈夫的屋子裡,養育你的孩子,侍奉你的男人——帶著刀劍亂走可算不上什麼女人。」

「那是你們女人。」沙彌揚人從容地說,同時左手稍稍用力頂著刀鍔頂開了直刀,「蘇倫中的女人可不是這樣!」與這句話同時落下的,還有一道閃亮的刀光!

男人狼狽地向後跳開,險之又險地躲開了貝納德的進攻。他怒不可遏地大聲吼叫,同時拔出了自己的短刀——城裡的惡棍通常不會使用那些過長的武器,比如雙手劍什麼的,他們偏愛短小精悍的刀劍,短刀和匕首都是最愛。

但現在,在直刀的威力下,男人的短刀顯得尤其無力,它太短也太薄,每次和直刀的撞擊都讓短刀發出刺耳的,不堪重負的呻。吟。而沙彌揚人的樣子從容極了,她並不急於殺死男人——或者說她從沒有這個選項,但這可不意味男人的麻煩能因此少一些。

在又一次的翻滾躲開直刀之後男人嘶吼道:「你們難道是死人嗎!殺死這女人的同伴!」這句話成功的激怒了他的對手,女戰士怒吼著打算撲進人群當中,制止她的是法師冷淡的話語:「我最近很無聊。」

至少是現在,沒人能夠預料得到這句話的含義是什麼。

這群男人全部加入了戰鬥——除了某幾個人使用短斧,大多數人像他們的首領那樣使用短刀,唯一一個使用長劍的人現在加入了沙彌揚人和傷疤男人的戰鬥當中,他終於為自己的同伴分擔了一部分壓力,不過看起來他給貝納德造成的影響並不太多。

至於那群撲向法師的傢伙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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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紀歷史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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