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這樣的回答是嘉文帝沒有料到的。
他的眸子深了些許,讓人窺探不破裡頭的情緒:「那愛妃同朕在床榻之間全然是勉強?」
「不、不是!」蕭晚晚漲紅了臉,眸色慌張,她想要解釋,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逼的急了眼角也沁出水光。
「不是勉強,那就是你本性如此,說為了討朕開心,也只不過是哄騙之語?」嘉文帝挑了挑眉,卻沒有放過她的意思。
蕭晚晚張了張嘴,嘴唇開合,吐出三個字,嘉文帝讀懂了她的口型,心裡頭大悅,面上卻不顯:「愛妃說得這般小,朕聽不到。」
蕭晚晚咬咬嘴唇,將臉蛋湊過去,貼著他的耳朵低語。
她說,很舒服。
情事莫言說女子了,就算對於男子,也是難以啟口,不會常掛於嘴邊的,而他的這位小愛妃卻對他說舒服。
這無疑是對他的一種誇獎,嘉文帝過去的二十多年裡,從來都沒有聽到這種誇獎。
那些女子在承歡的時候都極盡緘默,時日久了嘉文帝也就不會去在意她們的感受。
他將蕭晚晚抱入懷裡,感嘆著這可真是一個新奇的小東西。
「朕也舒服。」
蕭晚晚一雙杏眼睜得溜圓,脖子也跟著染上緋色。
「你讓朕最舒……」
蕭晚晚突然伸出手,做了一個大逆不道的舉動,捂在了他的嘴上。
「不、不要說了。」蕭晚晚拖著調子請求。
嘉文帝卻沒有生氣,他將蕭晚晚的手拉了下來,吻了吻她白嫩的掌心:「好,朕不說。」
他站起身,一把將蕭晚晚抱起,走向了床榻。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嘉文帝已經去上早朝了,李公公候在外室,在妍美人打點好了之後才端著湯藥進去。
李公公彎著腰:「妍美人。」
蕭晚晚順從地接過避子湯,喝了個乾淨。
一連五日的受寵,後宮中再溫和平靜的人都坐不住了,她們聚到皇后的寢宮當中,說是要討個說法。
而蕭晚晚卻去了太醫院。
思雙圓圓的臉蛋上皆是慌張,她手中的帕子已經被揉皺,像一隻受驚的貓兒一樣,兩眼不住地打量著太醫院附近的路道,生怕從周圍冒出個什麼人。
日頭漸高,思雙的額角滲出了汗:娘娘怎麼還沒有出來!
翊寧宮。
「後宮的雨露要均衡,即便皇上一時疏忽沒有在意,妍美人也當上言勸諫,這後宮的雨露全都落在了她一個人的頭上,這可同老祖宗的意思相違背了。」
「也不是妹妹們侍候皇上不周,這新進宮的秀女三十人,到現在皇上只點了妍美人,這讓諸位妹妹即便有心也無處使。」
皇后聽得一個頭兩個大,但她心裡對蕭晚晚也很不待見:今日蕭晚晚竟沒有過來請安。
只派了身邊一個丫頭過來,說是身體不適,問及究竟是何處不舒服時,又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明擺著就是受了寵,翅膀硬了,不將她這個中宮之主放在眼裡了。
她手上用了兩分力,茶杯碰到桌面時發出一聲脆響,翊寧宮立即就安靜了下來。
她的目光從眾人臉上掃過,沉聲:「擺駕永秀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