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空手套白狼
良宵上前,照著紋木的腦門就是一巴掌。
紋木嬉笑著揉了揉被良宵打過的地方,說道:「宵哥,真沒見過你這樣狠的人,良心不會痛嗎?」
說著,紋木還伸出手,想要去碰一下良宵的心口。
「你丫的給我收手!」
良宵照著朝他伸過來的爪子,又是一記巴掌。
「你倆。」
程慕深抱著睡過去的洛小小一邊上樓一邊很無語,用很淡的語氣對他倆說:「有事說事。」
紋木看著甩給他倆一個背影的程慕深,小聲地嘖了嘖嘴,無奈道:「宵哥,程少是不是太冷了?」
「他就那樣,這叫范兒,懂嗎小子?」
良宵對紋木說的話感到好笑,卻又一本正經的給他洗腦,自己竟然有些憋不住笑。
「這……」
紋木看著良宵的反應,鬱悶了半天:「宵哥,和著你也憋不住啊。」
「哎哎哎,得了得了,說事,你過來什麼事?」
良宵笑著坐到沙發上,往後一仰,靠在沙發背上,閉著眼,舒服的舒了一口氣。
再次睜開眼的時候,眼已經斂去了笑意,平靜的眸子似一池深秋的水。
這邊程慕深把洛小小抱進上一回的房間,輕輕地放在床上。
這間房子,自上次洛小小走後,就沒有其他女人進來過,一切布置如最初那樣。
唯一有些變化的是,窗戶旁邊的小書桌上,多了一個花瓶,裡面是最鮮艷的花。
大概是打掃衛生的阿姨特意擺放的吧。
程慕深坐在床邊,看著熟睡的女人,臉上平靜如水,一雙眼睛輕輕地閉著,長而濃密的睫毛鋪在眼瞼處,像是眼線筆畫出的線條,整齊,乾淨。
一絲語音從洛小小的嘴裡滑出,她的眉頭緊皺,似乎很不舒服。
程慕深探出手,想要將女人緊鎖的眉頭撫平。在快要碰到她的時候,又突然頓住,將手收回,然後毫不猶豫地起身走了。
走到樓梯口,程慕深朝一樓看了一眼,紋木已經不在了。
他下了樓,從冰箱里拿出一瓶紅酒,又從柜子里拿出兩個杯子,洗凈,同紅酒一起拿到茶几上。
隨後開了紅酒,倒在兩隻杯子里,在沙發上坐下后,遞給了良宵一杯。
「打情罵俏的感覺怎麼樣?」
程慕深喝了一口紅酒,頭靠在沙發上,視線則平視著眼前的雛菊。
「你可別損我,我正經著呢。」
良宵喝了一大口,就那麼輕輕搖晃著杯子,紅酒在杯子中一圈又一圈,有規律的畫出一個又一個一晃而逝的圓。
「綠林的意思是說,如果想要更多的貨,就得在明面上給他一件事做。」
良宵說完,一仰頭,將杯子里的紅酒一飲而盡。
「明面兒上?」
程慕深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將右腿搭在左腿上,拿杯子的左手跨在沙發背椅。
「他倒是,胃口越來越大了。」
程慕深說出這句話,眼睛重新變得深邃起來。
「這事沒法談,空手套白狼的法子,就只有以前和他合作過的蠢貨才分不清。在我這兒,他是打錯了算盤,認錯了人。」
良宵重新給程慕深添上酒,也給自己倒了一杯,說:「阿古,你覺得他能同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