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心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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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來的這麼晚？」

顏苒一進門就看到餐桌上一桌子的菜和一瓶已經打開了紅酒，她愣住了，疑惑的看著他。

「我問你為什麼回來的這麼晚？」舒以辰有點壓不住怒火。

顏苒一臉平靜的回答：「季鳴軒帶我去看了場電影。」

「所以你每天去方瑤那裡，到底是為了去看方瑤還是為了去勾搭季鳴軒？」舒以辰嫉妒的開始口不擇言。

顏苒的臉色變了，沉默的脫了外套將衣服掛好，走進了衛生間開始洗手。

舒以辰不依不撓的追到了衛生間：「我問你話呢，你不說話是什麼態度？」

顏苒擦乾淨手跟他來到了客廳：「舒以辰，我們談談吧。」

舒以辰深吸一口氣板著臉，他明白顏苒又要給他說什麼，無非就是以前的那一套讓他離開。知道自己現在不能生氣，不能著了季鳴軒的道兒，所以他拚命的剋制住自己的怒火，盡量心平氣和的對顏苒說道：「我是擔心你這麼晚不回來，我怕你出什麼事，還有那個季鳴軒，他對你有什麼心思你不是不知道，我就是氣他趁人之危，顏苒，我們都不要再逃避了好不好？有些話我一直相對你說，我......我想和你在一起，我真的非常愛你。」

顏苒沒想到他會說出這句話，失神片刻后嘲諷的笑了笑：「舒以辰，你有必要做到這個份上嗎？我只是臉毀了而已，這一切我早都說過，不是你的責任，你也不需要抱著這種補償的心理和我在一起......」

「我沒有想補償你什麼，你不要妄自菲薄好不好。」舒以辰急急的解釋：「我是真的很愛你！」

「愛我？」顏苒笑的眼淚幾乎都快流了出來：「你是不是弄錯了什麼？我們是在一起了很多年，但是我們是以什麼樣的形式在一起的，你我難道心裡都不清楚嗎？就像你之前說的那樣，只是床伴而已，我只是你報復方瑤的工具。現在，方瑤和你已經冰釋前嫌了，那麼我是不是也該被無罪釋放了呢？」

「是，我承認以前是我混帳，你不相信我，我也無話可說，但是我想請你聽我把話說完，一開始我是把你當做了泄憤的對象，但是我自己也沒想到在不知不覺中對你產生了感情，方瑤回來以後其實我也很迷惘。我那個時候弄不清楚自己對你和對她的感情，可是後來我已經清楚的意識到我是真的愛上了你，本來那個時候就想向你表白的，結果卻發生了綁架的事情，你相信我好不好？真的沒有什麼同情！沒有補償！我說的都是真心話，我真的是想和你在一起。」舒以辰恨不得把心都掏出來給她看。

顏苒看著他的眼睛一眨也不眨：「難道你忘了嗎？在祁雲山上的時候，你已經作出選擇了，我相信人在那個時候做出的決定才是最真實的，你讓薛子彤放了方瑤來殺我......」

顏苒說不下去了，她緩了緩接著道：「我很感激你當時做出這樣的決定，因為我和你的想法一樣，我希望能活下來的那個人是方瑤，但是換個角度來說，其實你真的已經在那個時候做出了最真實的選擇，你心中愛的一直都是方瑤從來就不是我，所以在危險來臨的時候你會毫不猶豫的將我放棄選擇她。或許是你覺得就是因為這個決定，導致了我現在的這副模樣，才讓你感到良心不安。可是你完全沒有這個必要，我現在好好的活著回來了，你可以安心的走了......」

舒以辰激動的上前抓住她的肩膀解釋道：「不是的，你誤會我了！當時的救援人員已經繞到了你們的身後，我，我那樣說只是為了要引開薛子彤，你們的位置太危險了，武警根本不敢輕易靠近，只要薛子彤把刀離開方瑤走到你們中間，搜救人員就能從後面將她撲殺。她當時離你們太近了，我不那樣說，我不那樣說，就沒有辦法引她離開，我怎麼可能讓她殺你呢？！」

顏苒沉默了，或許真的如他所說，他說出那樣殘忍的話，只是為了配合警方的救援，可是自己的心在那個時候已經徹底的死了，已經燃盡了的灰哪有那麼容易因為他的一句話就重新點燃。

顏苒想的頭開始疼起來，她擺擺手虛弱道：「我累了，我願意相信你的說法，所以誤會解除了，你可以走了。」

顏苒冷漠的態度深深的刺傷了他，舒以辰痛苦的叫道：「就因為我和方瑤在一起過，這才是你心中的刺吧，你自動的把我劃歸成了方瑤的專屬物，即使她已經不要我另投他人的懷抱了，你依然不敢要我對嗎？就是因為知道你的固執，所以我知道讓你接受和我在一起有多難才遲遲沒敢對你說出口。可是我知道你也是愛我的呀，我們歷經了這麼多事情才好不容易能夠再次相逢，我不想再浪費時間了，我現在只想好好的和你在一起。」

顏苒低頭沉默了許久，只給他留下了三個字：「對不起。」

這三個字讓舒以辰啞口無言，無力的坐在陽台上抽了一夜的煙，他知道重新去挽回一個人的心很難，更何況他和方瑤的過去擺在這裡成了顏苒拒絕接受他的一道死卡。他不知道怎樣才能讓她放下顧慮，只覺得前路漫漫，想要讓她放下心結，自己還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

接下來的幾天再去找方瑤時，方瑤也陸陸續續告訴了她很多她失蹤后舒以辰為了尋找她做的事情。不知道顏苒有何感想吧，反正大家早已被他的真心所打動。

方瑤撫著她的頭髮耐心的勸她：「別和自己較勁兒了，舒以辰是個什麼樣的人我太了解了，如果他認定的人又付出了感情，那就是頭蠻牛誰也拉不回來，對自己心愛的人肯定是一條道兒走到底的好，當年他是如何照顧我的，為我付出了那麼多，相信你也很清楚......」

顏苒聽了只是沉默不語，她沒想到在自己離開的這兩年中，舒以辰竟從未放棄過找她。她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他這種行為，如果是以前知道了，她可能會歸咎於他的內疚自責，但是昨晚舒以辰的一番表白，讓她的內心微微有了動搖，卻仍是不敢全信。

他早已成了她心中無法碰觸的那道傷疤，一碰就疼，所以她只能去無視他，忽略他。

顏苒也知道自己有時候有點鑽牛角尖，可是她真的無法勸說自己走出這個心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