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齊心(二)

第四十章 齊心(二)

棄絕下堂婦第四十章齊心(二)

歷史時空

第四十章齊心(二)

第四十章齊心(二)

侍郎府,桔黃躡手躡腳的走到了門口。她敲了敲門,見裡面一點回應都沒有。等了許久,桔黃再次伸手敲起了門,只是動作和響聲都要比先前的要大很多,可是裡面還是沒有回應。怎麼辦?桔黃傻眼了,她低著頭,想起了夫人之前的吩咐,咬了咬牙,小丫頭乾脆伸手推開了房門,她抬腳邁了進去,還沒等往前走幾步,一個綉枕拋了出來,伴隨著的還有一聲怒吼

「滾出去,我不是說了,讓我一個人靜靜的呆會兒嗎?」

桔黃不敢抬頭,軟綿綿的枕頭砸在身上是一點兒都不疼,可是,房中的人畢竟是府里的主人,她倒也不敢有什麼意見。小丫頭猶豫著上前一步,頭一伸,嘴裡飛快的說道

「老爺。夫人讓桔黃過來傳話,說是請您去太師府一趟?」

啊?原本在床上躺著的人坐了起來,他伸手把散漫在床邊的床幔隔開,眼睛陰森而暴戾,只聽他開口問道

「什麼時候的事兒?夫人可還有說過其他什麼嗎?」

桔黃搖搖頭,她嘴裡接著又說道

「老爺,夫人還說了,要是過了一個時辰老爺還沒到,那以後,老爺也就再也不用去了!」

花雲僵住了,他死死的盯住了站在房中的桔黃,桔黃被嚇得是心驚膽戰,她絲毫也不懷疑,如果自己不是過來傳的是夫人的話,只怕老爺會把她給打死,因為,在老爺的眼裡,她很清醒的看到了殺意。不知道這樣怯怯的站了多久,花雲總是開口了,他自嘲的一笑說道

「算了,我跟你個奴才計較什麼?罷了,你,去吩咐醫生,讓人給我準備熱水,我要沐浴更衣!」

桔黃點點頭,她低著頭退了下去,離開的時候不忘合上了房門。等她走後。花雲的臉色不停的變換著,時而青紫,時而慘白,可是無論哪一種,都能看得出他的心情很複雜。突然間,敲門的聲音再次響起,花雲低低的應了一聲,門被桔黃再次推開,小丫頭指使著下人把木桶做的澡盆放好,又讓下人們注滿了熱水,她正要離開,不料,花雲卻開口說道

「你留下,伺候我沐浴!」

桔黃的臉色變了,下人們先行退了下去,小丫頭低著頭不敢上前。花雲等了一會兒,見桔黃站在一旁不動,就厲喝出聲說道

「怎麼,你是她的奴才,難道老爺我就使喚不動了嗎?」

桔黃腿一軟跪在了地上,她的小臉發白。只聽她開口說道

「老爺,求求您,饒了奴婢吧,夫人,夫人會生氣的,桔黃,桔黃一定會被她活活打死的!」

花雲氣的臉都白了,他狠狠把另一個綉枕扔了過來,嘴裡大吼道

「好哇,連你也把老爺我想的如此腌臢,老爺我難道就不算是個人了嗎?你們,你們是不是都覺得老子好欺負啊!」

桔黃的心肝嚇得都差點停止,她並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話讓老爺這般的氣氛,可是,如果老爺真的生氣了,真要發落她夫人也不會說什麼的,是以,桔黃只是低著頭,她一言不發。沒曾想,她的這種態度到讓花雲靜了下來,他痴痴的望了過來,嘴裡喃喃的念道

「為什麼要這樣?你要是早點跟我說明白,也許,也許我們還能好好的,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呢?」

等了半天沒有動靜,桔黃大著膽子抬起了頭,一看之下她也不懂了,花雲的眼神深邃。直直的望著她。可是,桔黃心裡明白,老爺看的又不是她,因為,在老爺的眼神里,她能看出隱藏的那一抹柔情,這又是怎麼回事呢?見老爺還沒有發話,桔黃想起了夫人的吩咐,她忙試探著開口說道

「老爺,水都涼了?」

花雲收回了目光,他意興闌珊的擺了擺手說道

「算了,你下去吧!」

桔黃點點頭,她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等站到門外的時候,小丫頭徐徐的吐了口氣,拍了拍「砰砰」跳的心肝,自顧的離開了!很短的時間,花雲穿戴一新的打開了門,不待他吩咐,一個下人走上前來,花雲點點頭,那下人忙進房整理起來。而花雲,他走到了馬房。馬夫點頭哈腰的走了過來,花雲擺了擺手,牽起一匹馬後就出了府。

太師府的路並不很遠,可是一路上,花雲卻想了很多,等到了太師府的大門前時,花雲還在深思著。門子見到是姑爺上門了,他熱情的迎了上來,花雲沖著他點了點頭,秦管家早就候著了,見到花雲的那一刻他忙含著笑臉說道

「姑爺。你可算來了,老爺和小姐正等您呢,請,這邊請,小的前邊兒給您帶路!」

花雲客氣的點了點頭,他開口說道

「有老秦管家了!」

他抬腳走了進去,兜兜轉轉,不多時便到了書房。秦管家這才又接著說道

「姑爺,小的就不領您進去了,老爺在裡面,小姐也在,您看?」

花雲點了點頭,秦管家隨後離開了,等到只剩下花雲一人的時候,他清了清嗓子說道

「岳父大人,小婿來晚了,還請岳父大人撥冗一見!」

房裡面靜悄悄的,如果不是秦管家提過的話,花雲真的很擔心,以為裡面根本就沒人。但是,他臉上卻沒有絲毫的厭煩,仍是那樣恭敬的候著,彷彿沒有意識到其他。就這樣,時間飛快的流逝著,不知道過了多久,饒是花雲有著先前的底子在,也感覺吃不消。終於,一陣響動出來,花雲抬起了頭,就見秦鳳平靜的站在了他面前,只聽他開口說道

「爹爹讓你進去!」

花雲張了張嘴巴,可是沒等他說出口秦鳳就走了進去,這樣的情形幾乎讓花雲咬碎了鋼牙,可是他還是忍住了,等到進了書房以後,花雲靜靜的站著,秦鳳倒也沒有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反而陪著他一道站著。「咳咳咳」的聲音響起,花雲遲疑的說道

「岳父大人可是身體不適?可有請太醫看過?鳳兒,你去給岳父大人倒杯水!」

秦鳳依著他的話去倒了杯水放在了書桌上,隨即又走了回來,她站到了花雲的身旁,且不論兩人之間的其他,最起碼,此時此刻,花雲對她的做法還是心存感激的。終於,秦太師說話了

「你們兩個呀,都多大的人了,還這般的不讓人省心,罷罷罷,賢婿,你也別站著了,坐,坐吧!」

書房的兩旁自然是有位置的,花雲走了過去,等他坐下后,秦鳳這才做了下去,見到這樣的情形,秦太師嘆了口說道

「扯破臉皮咱們也是一家人,賢婿呀,你多擔待些,鳳兒這丫頭是不讓人省心,可是,他終歸是為你好的,老夫的女兒老夫自然是最清楚的!」

花雲聞言能說什麼?他口中連連稱是,而秦鳳自始至終臉上都沒有什麼表情,花雲跟秦太師寒暄了會兒,借了個空當,他開口說道

「岳父大人召小婿前來可是有什麼吩咐嗎?小婿最近賦閑在家,雖然說不上什麼無所事事,可是若是岳父大人有用得著的地方,小婿一定盡心儘力,絕不會再讓岳父大人失望!」

秦太師聞言臉上的表情和緩了起來,他點了點頭說道

「賢婿既然有這個心,那為父倒也不矯情了,不過,這回我讓鳳兒喊你過來卻確實是有要事相商,鳳兒,是你來說呢,還是我來說?」

秦鳳聞言點了點頭,她回道

「爹爹,還是女兒先說吧!」

秦太師的眼神動了動,秦鳳一刻都沒有迴避,花雲見狀心裡一沉,秦太師跟秦鳳兩人對視了許久,最後開口說道

「也罷,既然你是這樣打算的,那為父就依你這回!」

花雲聞言不由側身對上了秦鳳,秦鳳深吸了口氣,她在心裡羅織了下語言,方才開口說道

「雲郎,想必你是知道的,爹爹雖然貴為太師,在朝中雖然也有一定的聲望。可是也因為這樣,我們秦家一直處於風口浪尖上!」

花雲的眉頭深鎖了起來,秦鳳說的情況他自然也是清楚的,可是,秦鳳說這話是什麼意思,花雲的心跳聲急促起來。彷彿是察覺到了花雲的變化,秦太師的眼光轉了過去,而秦鳳接著又說道

「其實,遠在先皇在世的時候,我們秦家就已經很危險了,雲郎,想必你不知道,那時候如果不是爹爹有先見之明,提前做好了準備,只怕,你現在所見到的太師府,早就成了斷瓦殘垣!而為了能夠讓皇上打消主意,爹爹甚至送了姐姐入宮!」

嘶,花雲的抽氣聲在靜寂的書房內是如此的明顯,而秦鳳彷彿是沒有表情似地,秦太師也是,父女兩人在這一刻的神情是那麼的相像。花雲沉默不語,秦鳳接著又說道

「所以,當時爹爹為了自保,巧的是爹爹在一處偶然的機緣下結識了滇南的南詔王,兩人一見如故,乾脆就結拜為了異性兄弟!」

花雲臉上吃驚的表情一閃而過,他看著秦鳳,臉上的神情更加的鄭重。秦鳳頓了頓,她平穩了下氣息,這才接著說道

「第一次,滇南叛亂的時候,那是因為皇上暗中下了旨意,要對南詔用兵,爹爹當時提前通知了南詔王,這才有了出征大軍全軍覆滅的消息!」

饒是花雲強自按捺著,可是他頭上滴落的汗水還是出賣了他。秦鳳停了下來,她從懷中摸出了綉帕,替花雲輕輕的拭去了臉上的汗水,這才接著又說道

「想必你也是知道了,那時出征的將帥正是你當時的妻舅?」

花雲困難的點了點頭,現在他所聽到的,基本上每一句話傳出去那都是抄家滅門的大罪,甚至,甚至夠滅九族的!可是,他沒有露出心中任何的想法,秦鳳接著又說道

「第二次,就是你帶兵出征的事兒了,雲郎,當時我雖然對你下了葯,可是,我也從來沒有真正的脅迫你做什麼,後來的事情全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啊!花雲痛呼出聲,他手上青筋暴露,手死死的捂住了胸口,基本上,每次提及這件事情的話他的心就會絞痛不已。嘆了口氣,秦鳳接著又說道

「當時,皇上已經對爹爹起了殺心,但是因為沒有證據,所以,所以他就遣了千歲調查,雖然不知道他們掌握了什麼,可是南詔王跟爹爹通信后就叛亂了,後來你帶著兵出征。本來,皇上是想著藉此將爹爹一軍的,因為不管怎麼說你都是爹爹的女婿,他想著爹爹總會顧及到你,可是,當時秦家正值生死存亡之際,爹爹只能那樣做!」

「所以,所以你們就犧牲了我,是嗎?」

花雲怒喝一聲,原本,很多事情大家都是心知肚明,就算是那樣,很多人還可以欺騙自己,甚至苟且偷生的活下去。可是,當秦鳳把最後一層的遮醜面具撕開的時候,花雲暴怒了,他覺得自己就像是個丑角,似乎誰都可以譏笑,誰都可以踩上一腳。聽到他的話,秦太師沒有搭腔,而秦鳳,也只不過是沉吟半響,只聽她接著又說道

「雲郎,你又何必發火呢,想來你也是知道的,現在的你和秦府,那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雲郎,你以為,到了現在,你還能抽身嗎?」

宛如雷聲轟鳴,驚雷處處把花雲的心炸的是支離破碎,他的臉上一臉的猙獰,可是卻沒有嚇到秦太師和秦鳳,兩人仍然是一派鎮靜。「哈哈」的大笑聲響起,花雲忍不住悲憤的說道

「好,好一個夫人,當真是坐懷不亂,你不愧是太師的嬌女!說吧,還有什麼,一併都說出來好了!」

秦鳳嘆了口氣,接著又說道

「提起你的出征,爹爹本來也是心存顧慮的,雲郎,當時我記得我是勸過你的,且不說什麼秦家和我們都逃不了干係,甚至,甚至當時的情況是根本不能取勝,皇上打得真是好算盤,如果是勝了,他除了心頭大患,到時候肯定會騰出手收拾秦府;如果敗了,他也好找個由頭,到時候爹爹也難逃干係,雲郎,你應該慶幸,最起碼是爹爹出面保了你的,不是嗎?」

「你,你,我,我,、、」

花雲滿臉的鐵青,讓他怎麼張口,事實上讓自己變成這樣的是秦家,而保了自己的也是秦家,最可恨的是他根本就站在秦家的這艘船上,秦鳳說對了,到了此時,就是想抽身,也是難如登天!他的神情很多變,秦鳳倒也沒有多看,只聽她接著又說道

「當時,你服的是南詔的秘葯,本來,這葯是有兩種的,一種可以說是生葯,雖然人會遭罪些,但是與姓名無礙;而另一種,是死葯,根本就無葯可醫!」

啊!花雲震驚了,他死死的盯著秦鳳,不由得想起了出征的那個晚上,本來秦鳳對他是軟語溫存,可是他做夢也沒想到當時秦鳳居然在他喝過的茶水裡下了葯,到了後來,他根本就離不開那種葯,一旦斷了,整個人就像是被毒螞蟻咬過一樣痛苦。後來,為了能夠趕回去服藥,他還輕兵冒進,這才導致全軍覆滅,但是譏諷的是,敵人居然很輕易的放了他,甚至還說讓他回來,給太師問好,當時,花雲整個人都懵了!

再次回憶起那時不堪的場景,花雲的心裡是苦澀酸甜俱全。秦鳳看他不再發愣,接著又說道

「雲郎,你是帶兵的人,當知道備軍的開銷是最大的,爹爹這兩次都是迫不得已,只要皇上不對我們秦家不理,秦家也不會做些犯上作亂的事情!」

花雲不語,秦鳳接著又說道

「當然,國庫就算是再富足,可是連著兩次的出征也都消耗的差不多了,雲郎,想必你也是知道的,赴滇南平叛失利也消耗了我朝大部分的兵力。」

「那現在呢,你跟我說這些究竟有什麼打算,還是你們又有了什麼計劃?」

「哈哈哈哈」的大笑聲響起,秦鳳閉上了嘴巴,花雲扭過臉,他看著秦太師,就見秦太師握緊了雙手,只聽他開口說道

「那個坐在龍椅上的小兒有何德何能敢忝居天子之位,哼,老夫是受夠了,枉老夫幾番忍讓,他卻步步緊逼,哼,老夫也想通了,與其居人之下擔驚受怕,不如趁機起兵,賢婿,為父問你,你可願助老夫一臂之力?」

啊?花雲震驚的一躍而起,他做夢也沒想到,秦太師在忍耐之下,居然有了這樣的心思,這,這可是大不敬啊?彷彿是猜到了他的心思,秦鳳低下了頭,秦太師老邁的臉上湧上了一抹激動的神采,只聽他開口說道

「不錯,賢婿,你的本領為父是清楚的,只要你好好的助掌了兵權,到時候這天下就是咱們的了?」

花雲語塞,突然間,靈光乍現,他急中生智的說道

「岳父大人,還有大姐呢?你要知道,大姐貴為當朝貴妃,這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能夠擔保她是跟你一條心的嗎?呵呵,岳父大人,依著小婿的想法,我們還是從長計議為好,你也知道,大姐在宮裡深得皇上的寵幸,再者,她又是皇家的人。呵呵,岳父大人,你今日的話小婿就當沒聽過,如何?」

「哼」一聲冷厲的喝聲響起,花雲震驚了,他忙急嚷道

「是誰?出來,是誰?岳父大人,不好,隔牆有耳,我們、、、啊?」

他的話音聽了,不等他說完,門口就走來了一個帶著頭紗的女子,那女子一身黑衣,臉容被遮著,花雲的話說到一半,那女子一把扯下了頭紗。花雲啞然了,他驚奇的發現,眼前的女子並不是什麼旁人,而是,而是當朝的貴妃,他口中的大姐——秦鸞!秦鸞踏著宮步走了進來,她臉上的神情多了幾分的肅殺,見到她的時候,花雲的話咽了下去,而秦鳳,則站了起來,她走上前,親熱的攬住了秦貴妃,嘴裡說道

「鸞姐,說好了你最後出場的,你看看,你的性子也太急了些,雲郎都被你嚇壞了?」

秦鸞聞言臉上似笑非笑,她瞥了眼花雲說道

「哦,是嗎?那我可真是莽撞了,花侍郎,你怎麼不說話了?怎麼,舌頭被貓咬掉了?唉,鳳妹,你看看,這就是你口口聲聲的好相公?」

秦鳳倒也不惱,她沖著秦貴妃撒嬌說道

「鸞姐,你真壞,又來取笑人家,你明明知道的,雲郎的膽子一向是很小,你又何必咄咄逼人呢?」

哈!秦貴妃嗤笑一聲,她接著又說道

「膽子小?他的膽子笑?呵,我怎麼沒看出來,當初你有這明媒正娶的夫人,居然還心懷不軌來招惹你,最後更是污了你的清白,鳳兒妹,這樣的男人有什麼好的?你何必為了他花費心思,要是依著姐姐說呀,不如把這個沒用的窩囊廢給殺了,到時候等爹爹坐上龍椅后,再給你選婿?」

花雲的臉紅了,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急的,又或者是嚇得,總之他的表情很豐富。而秦鳳,聽到秦鸞的話后,她嘆了口氣回道

「鸞姐,我不像你,我只是一個小女人,雲郎就算是再不堪,他也是我的男人!鸞姐,妹妹求你了,求你給雲郎一個機會,你,你聽聽他說什麼好嗎?」

秦太師沉默了,秦鸞也沉吟著,秦鳳見狀忙朝著花雲使了個眼色。而花雲,他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蒼白,他結結巴巴的說道

「我,我,、、、」

秦鸞瞥了他一眼,隨即出聲說道

「妹夫,想來你還不知道吧?你那位休棄的夫人現在正大咧咧的愛皇宮裡住著呢,對了,還是在皇上的寢宮。怎麼樣,這君奪臣妻你也能忍得住?呵呵,那你可真有本事,綠帽子都戴到頭上了,居然沒有任何的反應,唉,真是讓人驚訝!」

「別,別說了,我,我聽你們的還不成嗎?」

秦鳳見狀忙走到了花雲的身邊,她似乎想藉此來表達自己內心的想法。而秦鸞,則走到了秦太師身邊,嘴裡輕輕的吐出了一句

「爹爹,大事已成,女兒該做的都做了!」

「好,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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