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攀關係
確定了姬染玥在東宮,沒有到處亂跑,很多人都從心底鬆了一口氣。
第二天,王長光很累,不是因為幹活累,純粹是收禮收的累。
可能是覺得太子殿下明明就是傷的很重,為了不讓他們擔心就閉門謝客,但是他們卻還懷疑,在東宮堵門,內心愧疚,這些大臣們可著勁的往東宮送禮,所以從早上,到晚上,王長光的胳膊酸了,臉都笑僵了,但是他依然高興的不亦樂乎,收禮嘛,誰不喜歡,王長光手拿一個裝著千年紫參的盒子,腳步輕快,幾乎是哼著小曲往回走。
嚴淑慎他們有了發現,自然是精神抖擻的抓住突破點,決定就先從在舞坊見到的那個鹽商著手。
經過多次跟蹤和調查,終於查到了那個鹽商的一些信息:黃坤,安平府鹽商中一個舉足輕重的人,為人平時基本沒有什麼愛好,也就沒有什麼突破點,但是,既然在舞坊遇到的他,就說明這個人好色,有了喜好就有了突破點。
有了第一次去舞坊的經歷,他們又去了幾次,李建民得到的信號就是:這幾個小子,什麼欽差,什麼新科士子,到了這溫柔鄉,有幾個能不被吸引的。
他不知道的是,田飛他們僅僅幾次碰運氣一般去了舞坊,竟然碰到了張坤兩次,更加確信了這個黃坤的就是他們要找的突破口。
安平府最大的舞坊,花月坊,田飛和劉征也來了這個地方,跟著黃坤來的,他們還要和黃坤攀上關係。
這兩個人,本來就會玩兒,劉征不用說,田飛因為他爹田文鏡的關係,在天都一直
都壓抑著本性,沒敢徹底暴露,如今沒人管了,自然是
把他平常跟人交際,帶人瘋玩的本事拿出來。
黃坤是一個鹽商,一個大鹽商,啥都缺,就是不缺銀子,而且他平時沒有其他愛好,只有這一點,黃坤每一次到煙花之地,都有一群人專門護送,因為他也知道,自己的仇家太多,萬一有人想對他不利,那就不好了,所以哪怕是嫖娼,黃坤也十分小心。
這一次,黃坤剛走進花月坊,還沒有開的及進他早已訂好的包間,就被人給撞了。
「幹什麼!沒長眼睛嗎!」,黃坤倒是沒說什麼,但是他的手下不樂意了。
這個撞人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田飛,手上摟著一個美女,態度也是十分囂張跋扈:「不就撞了一下,小爺我也不是故意的,怎麼,你們還不依不饒了。」
這一下還得了,那這隨從立刻欺身向前:「說你你還有理了,只要你撞的是誰嗎?不要命啦!」
黃坤但是樂呵呵的,絲毫不在意,擺擺手:「唉,幹什麼呢……年輕人,火氣有點大啊,這可不好。」
田飛這才看向被自己撞了那個人,一看不當緊,目光中滿是震驚和不可思議:「四叔,四叔,怎麼是你,你怎麼在這?」
黃坤和他的一眾隨從震驚了,這怎麼還認親了,四叔,他什麼時候有了這麼個侄子了?
田飛又仔細看了看,有些尷尬的笑了:「不好意思啊,認錯了,不過你真的和我四叔好像啊,我還以為他來安平了,嚇死我了。」
黃坤卻來興趣,「你說我和你四叔長的像?你不是安平人,聽口音像是北方來的,天都的?。」
田飛充分發揮他紈絝子弟的作風,痞笑道:「對,你怎麼知道?你,去過天都?」
黃坤哈哈大笑起來:「小子,我很喜歡你,要不要來聊聊,我定的有包間。」
田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這怎麼好意思啊,既然長輩想要,那要是推辭多不好,我就……謝了」。
到了包間,田飛不由得感嘆,有錢就是好啊,看看人家的包間,美酒佳肴,美女舞姬,彈琴的,唱曲兒的,連杯子都是玉雕的。
看著田飛在屋裡目瞪口呆的轉著、看著,黃坤一直哈哈大笑,合不攏嘴:「看什麼呢,有這麼好看嗎?來坐下來,咱們聊聊,難得碰到個我喜歡的人。」
田飛坐下,也顧不得美人了特別誠懇的說:「我說叔,你是幹啥的,這麼有錢,我覺的我家就挺有錢的了,這和你一比,簡直了……沒法比。」
「哈哈……你小子還真直接,對了,還沒問你叫什麼名字呢,說說。」
「田非,田地的田,是非的非,叔,您呢?您是幹什麼的?」
「我啊,我是做大生意的,我不能告訴你,我姓黃,你叫我叔就行」
田飛心想,這老東西,還挺有防範意識的,還不告訴我他是鹽商,真當我打聽不出來:「算了,我也不問了,黃叔叔既然做的是大生意,我也學不來,還是跟著您享受享受一次吧」,說著,田飛殷勤的為黃坤倒上酒,「黃叔叔,來,喝酒……唉唉,你們,趕緊唱起來,還有你們,還不給黃叔叔跳舞,快,舞起來,舞起來。」
屋裡樂聲響起,身段輕盈的舞妓們在屋裡翩翩起舞,田飛招呼兩個美人陪在黃坤身邊,自己也給他倒酒夾菜。
「叔,你知道嗎,一見著您吶,我就覺得特親切,看來還真是緣分,緣分啊」
「田非,沒想到你小子還挺上道的,和叔叔的胃口,既然一開始你叫我叔,那,你這個侄子我任下了,來,再陪叔叔喝一杯。」
「好嘞,黃叔叔,您先請」,田飛巴不得呢,要的就是和他打好關係。
「對了,還沒問你來安平做什麼呢?來,說說,說不定叔叔還能幫你呢。」
「……」
「怎麼,不能說嗎?」
田飛撓撓頭,有些為難:「黃叔叔,不是侄子不告訴你,是現在實在不能說,等我的事一解決,我一定告訴叔叔,說不定但是也能幫到叔叔呢。
黃坤的臉色有些變了,皮笑肉不笑的對田飛說:「什麼事還不能告訴叔叔啊,其他地方不好說,但是在安平,沒有我黃某人辦不到的事!」
田飛走到黃坤身邊,在他耳邊不知道說了什麼,黃坤臉色又變回了之前的滿面堆笑:「噢,知道了,知道了,原來如此,賢侄,坐,坐。」
兩個人各自心懷鬼胎,貌合心不合的繼續尋歡宴飲,田飛心裡無比清楚,這老狐狸根本不相信他,只不過是想打探自己接近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看來還得小心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