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燒烤全席
金髮漢子,全名阿拉貢.金,「大秦」(東羅馬,即拜占庭人士)其父乃「大秦」公爵,再加之本人武技超群,被「大秦」皇帝封為拜占庭皇家近衛軍首席劍士,兼騎兵軍團團長。因阿拉伯帝國崛起,奉命率軍十萬征討阿拉伯帝國,戰敗。從此無臉回鄉,便一路向東流浪,在西域荒漠,遇見四海遊歷的凌宵,各種機緣下,兩人結為異姓兄弟。阿拉貢.金便隨凌宵步入中原。
紫衣女子,墨香,現任百花谷長老,當代百花谷掌門的墨月的師姐,聰慧過人,本來掌門之位應傳墨香,卻不想在中原遊歷期間遇見凌宵和阿拉貢.金,各種機緣下,三人結拜,後來與阿拉貢.金互生情愫,便放棄掌門之位,三人一起隱居於蓬萊仙境。
白衣女子,水遙,凌宵之妻,原是大家閨秀,其父乃大唐巨賈,曾到天山劍派客坐,至於水遙與凌宵還有天山劍派的瓜葛,后話再說。
夜,蓬萊島。
一行人已經到居處,居處落於蓬萊一內湖之間,雕欄,花草,水天一線美不勝收,不愧為蓬萊仙境。
入了廳堂,金髮漢子,阿拉貢.金便提著凌宵帶回來的大包小包進了廚房,一邊小跑,還一邊獻媚的喊道:「香兒,等著,我馬上就給你做好吃的,嘿嘿。」香兒,聽了阿拉貢.金的話,故意回道:「恩,夫君快一點,人家肚子已經餓得咕嚕咕嚕叫了呢。」正是叫在嘴裡甜在心裡,阿拉貢.金跑得更歡了。
凌宵搖了搖頭,挽著水遙進了屋,香兒也抱著獨孤雲進了屋內。落坐后,香兒便把獨孤雲放在了凳子上,水遙也為幾人砌了幾壺茶,同時帶來了一些糕點擺在桌上,水遙說道:「夫君,你和雲兒舟車勞頓,想必現在已經餓了,先吃點東西打打底吧。」凌宵,笑著說道:「謝謝夫人,來雲兒,先吃點東西吧。」凌宵嘴上說謝,自己卻不動手,獨孤雲哪管這麼多,肚子早就餓了,拿著糕點就開始狼吞虎咽。「雲兒慢一點。」墨香愛憐的說道,又問了問凌宵:「大哥,你不吃點?」凌宵吹了吹茶,小泯了一口,說道:「三妹,我還不餓。」卻不想話還沒說完,凌宵的肚子就不爭氣的叫了起來。惹得水遙和香兒抿嘴偷笑,凌宵,臉微微一紅,也不管其他,還是沒有動手的意思。
墨香笑得正歡,哪知自己肚子也不爭氣的叫了一聲,不過,墨香畢竟聰慧,不動聲色的說道:「大哥,你還是吃一點吧,你看,你肚子又在抗議了。」凌宵忙解釋:「三妹剛才不是我。……」話還沒說完,水遙也說道:「是啊,夫君,你還是吃一點吧。」凌宵這下急了,忙說:「你,你們,……少管我,我還不餓。」
一旁的獨孤雲,只管往嘴裡送糕點,心理卻嘀咕,「嘿,真奇怪,肚子餓就肚子餓吧,有東西還不吃,我這幾個師傅還真夠奇怪。」
過了好會兒,還不見上菜,墨香破口大罵:「混蛋金,姑***晚膳怎麼還沒送來。皮痒痒了不是?」終於,廚房裡傳來了阿拉貢.金的聲音:「來了,來了,『姑奶奶』我這就送上來。」
話音剛落,就見阿拉貢.金,端了一個鐵架子進來,鐵架子分上下兩層,上層是一層鐵絲網,下層是紅紅的碳火。墨香見只有炊具,沒有菜品,又罵道:「吃的呢?」阿拉貢.金,忙陪笑:「馬上,馬上。」說完又給各位分發了一些刀叉。凌宵,已經拿著刀叉開始磨了起來,到獨孤雲的時候,阿拉貢.金看了一眼正吃著糕點的獨孤雲,一把把刀叉丟在獨孤雲身邊,不削的說道:「這是你小子的。」墨香怒道:「還在嘀咕什麼,趕緊給我上菜。」說完擰了一下阿拉貢.金的耳朵。「哎喲,我這就去。」說完又進了廚房。
凌宵,磨刀叉的聲音驚醒了獨孤雲,獨孤雲抬起頭來一看,只見大師傅,邊磨刀叉邊咽著口水,三師傅,也端坐著盯著碳火咽著口水,連大師母水遙,也一邊喝茶一邊盯著碳火。
阿拉貢.金,這次總算帶著菜進來了,只見他左手端著一盤燒鵝,金燦燦的,右手端了一盤烤乳豬,皮脆肉香,往桌上一放,什麼話也沒說,就又進廚房去了。剛走到一半,凌宵一句話,差點把阿拉貢.金氣得摔倒,只見凌宵手一擺,義正言辭的說道:「來來來,三妹,夫人,雲兒,我們先吃,不等了。」說完便給水遙和墨香分別割下一個鵝腿,而自己一刀把乳豬的一邊的耳朵割了下來,吃了起來。「大哥,你……」墨香咬了一大口鵝腿說:「再不快一點,另一個豬耳朵可就沒了。」阿拉貢.金聽完,運氣一提,便使輕功,又閃進了廚房,不過聲音還是傳了出來:「另一邊的豬耳朵誰也不準動,給我留著,不然我罷工。」
就這麼反覆幾次,菜品終於上齊了,最後阿拉貢.金落坐的時候端上一大盤東西,被布包著,打開一看,原來是大份的塗有蜜汁和香料的牛排。把牛排往烤架上一放,阿拉貢.金便笑呵呵的拿刀叉,去割另一個乳豬耳朵,邊下耳朵,還邊說:「嘿嘿,還好,還在。」
獨孤雲終於明白,為什麼大師傅,三師傅,還有大師母不去吃糕點了,因為這燒烤全席,實在是太香了,自己剛才吃糕點已經吃了個七分飽,再加上西域刀叉自己又不會使,那個悔啊,傷啊……
阿拉貢.金,看了一眼墨香身邊的獨孤雲,笑了笑,不過還是分了一半豬耳朵給獨孤雲,說道:「你個小子,二師傅大人不計小人過,這個耳朵分你一半。還有香兒,你也是的,怎麼老顧著自己吃,雲兒都還不會使用刀叉呢。」說完,便分了一半豬耳朵在獨孤雲碗里。墨香狠狠咽下一塊肉,不好意思的轉頭對獨孤雲說道:「你看……雲兒……這,恩,是三師傅不好,來三師傅教你,你看左手拿刀右手拿叉,你要像這樣……」獨孤雲畢竟悟性也高,幾次下來自己也學會了,硬是使勁的吃了起來。
阿拉貢.金割了一小塊豬耳朵,放到嘴裡,嚼了嚼,自言自語的說:「怎麼我覺得好象少了些什麼,大哥,你覺得呢?」凌宵吃的滿嘴是油,也說道:「對,我也覺得好象少了些什麼,哦,我知道了,少了……酒。」說完,一副可憐相望著水遙,水遙也沒看凌宵,只是微微點了點頭,凌宵,便運起輕功出去了,半會兒,便提了兩個大酒罈子進來,說道:「今天我把我壓箱的底貨都拿出來了,這兩壇上好的女兒紅,乃京城樂陽樓所出,百年佳釀,當今天下,總共才四壇,除了這兩壇,一壇深藏樂陽樓,作為鎮店之寶,另一壇就在皇宮,恐怕是當今皇上都捨不得喝。今天我兩兄弟就不醉不歸。」
說完遞了一壇給阿拉貢.金。阿拉貢.金接住了酒罈,向凌宵豎了豎大拇指:「大哥,你這兩壇酒我早就想喝了。」「哈哈,哈哈哈哈……」說完,兩個漢子不由得都笑了起來。
翻了幾次牛排后,牛排也好了,阿拉貢.金,把牛排放到自己碗里,小心的切了切,然後叉了一塊往墨香嘴裡送去,墨香可能早就習慣了阿拉貢.金的伺候,張開櫻桃小嘴,接住了牛排。凌宵也取了一塊牛排,切好後送到了水遙碗里,至於獨孤雲,自己也就不客氣了,自己動手,豐衣足食。除了三師傅打賞的半個豬耳朵,大師母水遙,往自己碗里送了幾次外,都是自己親歷親為,三個師傅恐怕早就吃得忘記了自己的存在了。只是這頓飯,吃得自己滿頭是汗,因為肚子吃得太撐了,但是,又因為這些菜品實在是太好吃,西域特產香料下的烤肉,恐怕皇上都很少吃得上。早知道,就該學學三師傅,大師傅,寧可餓著也不吃糕點,55555555。
阿拉貢.金一邊伺候著墨香一邊和凌宵碰杯。忽然又笑著說道:「大哥,別怪我沒提醒你,酒可千萬留半壇,因為還有主菜呢。」凌宵往水遙碗里送了些菜說道:「謝謝三弟提醒,哈哈,來來來,再干一杯。」
這句話顯然獨孤雲也聽到了,現在已經九成飽了,還有主菜,恩。要留點餘力。獨孤雲便知趣的放下了刀叉。墨香也聽到了,也收起刀叉,笑著說道:「哦,那我歇會兒。」(在網上,曾經看到一個笑話,假如吃得太飽,說:「我飽了。」那是普通人,如果說:「我歇會兒。」那是吃貨……)
又過了會兒,桌上的菜基本上都沒了,剩下的都是些難啃的骨頭和雞肋之類。阿拉貢.金算了算時辰,起身道:「恩,差不多了,大家跟我來吧。去吃主菜去……」說完擰著酒罈起身往屋外走去,凌宵也提著酒罈,跟了出去。墨香一邊牽著獨孤雲,一邊挽著水遙跟在了最後。
一行人來到內湖邊上,只見湖邊草地旁鋪著幾張毛毯,而中間則支著兩個架子,正烤著兩隻全羊。獨孤雲走動了幾下,看著全羊心想,還好,走了兩下,九成飽成了八分,幸好收手得快啊。
「大哥,你的酒還有多少?」「還有三分之二。」「哦,那你倒一碗。」「幹嘛」「調味啊」「那怎麼不用你的?」「那你是大哥還是我是大哥?」「我是。」「那不就完了。」「我是大哥,你該聽我的,你倒一碗。」「你……,一人一半」說完,兩人合倒了一碗酒。
阿拉貢.金,又說道:「大哥,這下就要看你的功夫和這酒了,酒我倒放心,我喝過,的確是好酒,至於大哥的功夫的話。」凌宵飲了口酒,聽了阿拉貢.金的話道:「三弟,你敢小瞧我?說吧,怎麼做。」阿拉貢.金說道:「等下我把火弄旺,現在只是小火熏烤,等下火一旺,你便用內力把酒打散成酒霧,打入羊羔皮肉內,不能太深也不能太淺。太深味不能出,太淺味流失得快。三毫即可。」凌宵,不削的說道:「這有何難。三弟,來吧。」
阿拉貢.金,手一揮。剛還是小火的柴火忽然就旺盛了起來。阿拉貢.金又補充道:「大哥,火可別弄滅了。」「哼!」凌宵冷哼一聲,身影便動了,碗往上一拋,一掌揮去,溢出來的酒水便被內力打成了酒霧,再一閃身,四重幻影分別從四方,把女兒紅打入了烤羊皮肉內,一氣呵成。「三弟如何。」阿拉貢.金用鼻子聞了聞。「還不錯。」說完又取出兩包東西。
對著眾人說道:「這兩包調料是我親自調製出來的,一包是專為香兒和大嫂準備的,裡面加有香兒的駐顏藥材,且味淡,有養顏功效。另一包則,同樣加有香兒的藥材,只不過是強身健體用,但是味濃,正適合下酒。香兒,你們吃哪一隻。」「隨便吧。」「那就男左女右了?」說完便拿著毛刷,分別把香料塗抹在烤羊上。
眾人坐在毛毯上,只有阿拉貢.金邊刷邊翻烤著。月光下,流水聲,蟲鳴聲,匯成了一曲天然的樂章。一會兒功夫,羊烤好了。阿拉貢.金各撕了一塊,放在嘴裡嘗了嘗。說道:「開動了。」經過歇息的眾人又吃了起來。
男左女右?獨孤雲,也撕了一塊左邊的羊肉,放到嘴裡。剛到嘴裡,眼淚都快出來了,味太濃了。阿拉貢.金看了獨孤雲的模樣。連忙拿了一碗水過來:「呵呵,傻小子,來喝一口。」獨孤雲,連忙端碗喝了一大口,這一大口喝下去才真哭了出來,原來這不是水,是酒。這下,阿拉貢.金大聲笑了出來:「哈哈,報仇了,叫你做鬼臉。啦啦啦~~」「混蛋,又在欺負雲兒。雲兒過來,吃這邊的。」墨香便把雲兒喚了過來,還狠狠瞪了一眼阿拉貢.金。阿拉貢.金不猶得打了個寒戰。
獨孤雲,乖乖的走了過去,墨香撕下一個羊腿,遞給獨孤云:「來,雲兒吃吧。」一旁的阿拉貢.金一邊吃著自己那邊的烤羊,一邊說道:「吃吧,吃吧,男左女右,當心吃了右邊的羊以後變成小白臉,娘娘腔。」凌宵笑著說道:「好了,三弟別捉弄雲兒了,來來來,我們乾杯。」
獨孤雲,拿著墨香遞過來的羊腿吃了起來,味道正合適,香啊。吃著吃著,便從坐姿便成了躺姿。望著漫天星空不由得開始想家了。不知道母親過得如何,自己養的畫眉鳥不知道管家餵養沒有,小貓還調皮沒有,還在捉院里水塘里的魚沒……
慢慢的獨孤雲,便躺在毛毯上睡了過去,朦朧中好象聽見三師傅的聲音:「這傻小子,香兒接住,把我外衣給他蓋上,天寒別凍著了。」又過了好久,好象被誰抱起,只聽見有人叫罵:「王八蛋,大嫂,他兩個又喝醉了,你把雲兒抱好,我拿毛毯給他們蓋上,今天就讓他倆在這裡喂蚊子吧。」
朦朧中好象又被抱進了屋,被放在了床上,蓋上了薄毯,關門聲后,合著蟲鳴聲,終於沉沉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