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哪裡不對

這倒是讓胡楊驚訝了一把。「你竟然認識，看來，我想賣弄一下的機會沒有了。」

秦子萱點了點頭，「沒錯，我主修的是經營管理，因為，我的主要任務是把控大方向。不過，既然家裡把典當行交給了我，有些東西就不得不學。」

只是一句「不得不學」，胡楊就能品味到裡面付出的是什麼。不得不承認，這個世界上永遠都有聰明的人。這不可怕，可怕的是，聰明的人，比一般人還要努力！這才是讓人最絕望的啊！

一段時間的接觸，胡楊怎麼能看不出秦子萱到底多優秀呢？

她做事果斷，從不拖泥帶水。任人唯才，而且，用人不疑。大方向感極強，有絕對的領袖風範……

這些，不聰明絕不足以做到。不努力，也絕不可能做到！

此時，胡楊看向秦子萱的眼神，竟然有些崇敬。原本那熱切的心，微微發涼……

「胡楊，其實跟你說實話，在沒遇到你之前，我覺得這個世界上，沒人比我更加的優秀。我學什麼都快，也勤奮，研究東西足夠認真……」秦子萱深深看了胡楊一看，「一直到我遇到你，才知道，自己以為的聰明，其實跟真正的天才比起來，什麼都不是。所以，這段時間，我更加努力的在學東西。」

「？」胡楊有些懵。「我哪兒優秀了？」

「其實你不知道。」秦子萱嘆息一聲。「我接手天海典當行剛開始的一段時間，把我學的東西，都盡量做到盡善盡美。結果呢？」

「結果怎麼樣？」

秦子萱苦笑搖頭，「不光沒有任何起色，一個月下來，業績反而下降了十多個點！你知道，以天海典當行的規模，一個月十幾個點那是多少嗎？」

「上億？」

秦子萱點頭，「是啊！雖然錢不多，可是，臉上過不去啊！天海不是家族企業，是合資企業，不是我秦家的一言堂。如果繼續下去，我最終能不能順利接手，還真的不好說。」

「原來，做富二代，並不簡單啊！」胡楊感慨道。

「是啊，直到遇到你，我才有了希望。兩次在你的幫助下，成功斬獲的稀有玉石，都做成的緊俏商品，利潤翻了好幾番。天海珠寶大賺，典當行有你的加入，原本看不明白的好多東西都沒錯過。這段時間，家裡對我很看好。不過，我仔細想想，自己做了什麼？唯一的成功，就是找到了你。」

胡楊急忙搖頭，「你這麼說，可就太過了。我雖然做了一些事。可是，那些玉石啊，古玩啊，什麼的，沒有你和團隊的經營，怎麼可能有那麼好的成績呢？要說功勞，大家都有吧，畢竟術業有專攻嘛。」

這一點，秦子萱倒是沒否認，「你說的是沒錯，可是，據我說知，即便研究了一輩子的大師，也難免有打眼的時候。可是，你沒有。甚至，切石這種東西，之所以被叫做『賭石』，就是因為，從古至今，人們都沒發現任何的規律。而你，絕對是絕無僅有的天才。」

這個，胡楊倒是必須得認。「呵呵，這個吧，我就是憑直覺，也不一定都準的。運氣，運氣而已。」

「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每個成功的人，必然性的後面，誰敢說沒有運氣的偶然性？而且，據我所知，很多大人物，做的大決定，最後靠的也是直覺。」

秦子萱說完，胡楊樂了，「你看，老秦。我想低調的，看來，你這是不允許啊！」

秦子萱剜了胡楊一眼，「對了，這錦灰堆摺扇，你多少錢買的？」

「咳咳……那個，老秦啊，你看，雖然說我為公司做了不少事。不過，你對我也不差。這東西是你交給我的任務，就當我送你的了。總不能我老是欠你的，欠多了，萬一哪天，你要潛規則我，我就不好拒絕了。」

秦子萱淡定地點了點頭，「呵呵，我啥時候說要給錢啊？」

「？」胡楊懵，「你之前，不說錢不是問題嗎？難道……」

「是啊，沒錯。」秦子萱理直氣壯道：「反正是你花錢買，錢，當然不是問題嘍！」

「哦！」胡楊沒想到，自己破天荒裝一把大方，結果一拳打空了！

胡楊像受氣的小媳婦似的，秦子萱只當沒看見。「對了，既然你的直覺那麼好，你覺得，收購陽成化工會怎麼樣？」

原來，經營企業是秦子萱的第一步考驗，接下來，還會有更多的考驗等著她呢。

「這個嘛……」這個，胡楊還真叫不準，畢竟，他當時也沒注意陽成化工究竟值多少錢啊。「我覺得吧，這個主要是看收購之後的經營管理了。畢竟，工廠的問題，主要是制度和人員上的問題。」

「你說的沒錯，跟我想的一樣。」秦子萱說著，從包里拿出一堆文件。「你拿回去看看，這是我的改制計劃書，不同版本的有五個，你看看，哪個最合理？用你的直覺感受一下。」

「？」胡楊的臉瞬間垮了。「還帶這麼玩兒的？我對企業經營管理可是九竅通了八竅，一竅不通啊！」

不過，想歸想，在賞識自己，自己也欣賞的美女面前，做爺們的可不能慫啊！

於是，胡楊淡定點頭，「沒問題，我一定給你一個完美的答覆！」

「好的！我相信你！」秦子萱說道：「吃飽了嗎？」

「吃飽了！」胡楊答道。

「吃飽了，還不去算賬？」

「？」胡楊只好去算賬。之後，嘟囔道：「老秦，你變了。你不是我心目中的那個老秦了。說話陰陽怪氣的。沒個準譜。」

秦子萱微微揚起下巴，說道：「我要不斷向天才學習嘛！」

胡楊咋了咂嘴，說道：「這個吧，我這個人雖然是挺優秀的，不過吧，也不是沒有缺點。你看，比如花錢這些小事，你就別學了吧。」

「行了，別廢話了！」秦子萱說著，直接走了出去。

人家沒發話，胡楊只好跟著。

秦子萱直接載著胡楊去了愛馬仕專營店，給胡楊買了一個手提包。三十多萬！

這回胡楊徹底沒聲了，一不小心，又賺了。

「你看你，老秦，不是我說你，老給我買這麼貴的東西幹嘛？」走出去商場的時候，胡楊說道。

「哦！」秦子萱一轉身，「既然你不喜歡，我拿去退了。」

胡楊一把搶過來，「內個，我先拿半個月，完了再退不遲。反正半個月，無條件退嘛！」

沒想到的是，秦子萱拿著胡楊之前的包，走向了垃圾桶。

「誒~誒~你幹嘛？這敗家娘……那個，美女，這包是我花了一萬多買的，蔻馳的啊！」

秦子萱道：「就因為是蔻馳的，才必須扔了！」

「那個！慢著！你聽我說完……」胡楊急匆匆跟著：「不是我不愛國，是買了好久了。要理智啊！我不用，給我兄弟趙鵬也好啊！」

「好！聽你一回。以後再穿戴這種牌子上班，不許進公司！」

胡楊連連點頭，暗想：「這娘……不是，那個美女，太強勢了！不過，我喜歡，有血性！可惜我沒錢，要不，我真扔他奶奶的！」

想著，他還比劃了一下，不過，最終想想自己的兄弟，還是算了吧。

趙鵬喜歡這包已經好久了，念叨好幾回，說要攢錢買的。

其實，胡楊才剛剛買不就，不過，那件事，他是剛知道不久……送兄弟，不讓他再支持一把這個品牌，不一樣是愛國嗎？

就在他們剛剛上了車的時候，胡楊接到了一個電話。

「王經理打來的。」胡楊說道。

王經理，就是天海典當的營銷部經理「王鵬」。

秦子萱「嗯」了一聲，「他要是約你，你就去吧。其實，他做的挺不容易的，說不定，還會很感激你呢。」

原本，胡楊心裡有些小忐忑的，畢竟是擠走了前任的經理。不過，聽老秦的意思，竟然是好事？

果然，接聽電話之後，王經理說道：「胡經理，方便一起吃個飯嗎？」

既然心裡有底了，胡楊當然不會拒絕。「必須方便啊，這幾天，要不是你配合，我們也不能進行的這麼順利了。我早想約您了。」

王經理：「您客氣了，都是我應該做的。那就『原味齋』不見不散，到時候再聊？」

「好！」胡楊撂下電話，一臉請教的眼光看著秦子萱。

「王鵬是專業學營銷的。不過，對古玩和奢飾品了解不多。其實，他很用心了。不過，你也知道，面對那些有專業知識的鑒定師，他很難駕馭的……」

胡楊明白了，因為，鑒定師跟賣貨的價格有業績掛鉤。可是，銷售一方則是要根據商品的銷量調整價格。

這樣一來，看似沒什麼瓜葛的兩個部門，其實是勢同水火的。

很多東西，銷售不降價處理賣不出去，降價，就意味著鑒定師提成縮水，甚至賠錢。

……

「我去！老秦，我以為你是給我升職加薪呢！原來，你是給我一個燙手的山芋啊！」

秦子萱看了看胡楊拿在手中，愛不釋手的愛馬仕皮包。說道：「能者多勞嘛！」

意思很明顯，「反正升職禮物我都給你了，你看著辦吧？」

胡楊撓頭，「她一直說我天才，聰明，是誇我嗎？感覺哪裡不對！我是不是上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