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就像情感節目的嘉賓任人挑選
午飯過後，唐長老叫孩子們集合，說是帶他們去一個地方，只是最後一個測試，只有過了才能留下來。
「小龍，記住，進去之後，如果有人想要你跟他走，你就說我已經有師傅了，知道嗎？」唐長老摸了摸他的腦袋。
這位名為小龍的孩子王……天賦爆表的天才點了點頭，示意明白。
虹璇同樣對那個天賦異稟的女孩子說了同樣的話，這群孩子畢竟還小，而且生活比較無慮，沒有城府，哄兩下就答應了。
順著小徑走，眾人很快就來到了一個府邸，裡面很大，不過只去了最大的大堂，這裡很輝煌，金光閃閃，溫度適合，讓孩子們很舒適，有那麼一瞬間，楚凡感覺自己好像到了什麼酒店……
「孩子們，在這裡排好隊等著，不要亂走，被發現的話到時候被人趕下山我也幫不了你們的。」唐長老說了一聲，然後便離開了。
當然，他內心還是怕這些熊孩子搗亂，因此讓虹璇坐鎮在此，防止這群孩子搞出什麼事情。
嚴肅的唐長老一走，孩子們多少嘰嘰喳喳起來，在討論、好奇唐長老去了哪裡，要做些什麼，自己接下來會經過怎麼樣的測試。
但唯獨只有一個人，楚凡，他很「自覺」的站在一邊，沒有說話，也沒有人理他，實在是楚凡說話有些成熟了，他如今的心性很難返回赤子之心的少年時代，哪怕語言上能夠溝通，但其中的代溝很難說清楚，最主要的是他還不熟悉這個世界，倒是大人比較好聊。
這個孤獨的背影在虹璇看來是那麼的蕭瑟，秋涼，孤寂，一股莫名的觸動浮現她的心神，於是她走了過去，決定安慰一下楚凡。
「別介意，這個宗門還有很多你的師兄師姐，總有一個和你有緣。」虹璇笑了笑道。
「我覺得那天那個女孩就跟我很有緣。」楚凡說道。
虹璇一聽，臉色驟然一變，把楚凡拉到一邊，神秘兮兮的輕聲道：「那個女孩你就不要惦記了，她現在可是……」
她忽然停下嘴，怒目圓睜瞪著楚凡，而後者一副天真的樣子，樣子寫著我只是隨便問問。
「不過，我是真的有點好奇那天最後一個來報名的女孩去了哪裡，按道理來說一個有修為在身的人你們不可能會拒絕，可她卻沒有跟我們一起測試，我猜……」楚凡來回走了兩步，右手食指和中指輕觸鼻尖兩旁，大拇指微微觸碰下顎，這是他的思考習慣。
「她的天賦絕對不一般，比我們這群孩子都不一般，屬於天才中的天才，應該是被宗門的某位大人物秘密收為徒弟了，想來是想在某個時刻放出來大放光彩吧？」
虹璇聽到楚凡的分析臉色很平靜，平靜到楚凡以為自己的判斷難道是錯的？但聯想到自己看到的境界，十五歲的地玄境，超越了這一批……甚至上一批的子弟！
虹璇看著楚凡的眼睛，本來想隨便找些借口敷衍過去的，但對方的眼神實在是太過熾烈、太過深邃，她嘆氣一聲，攤開手，說道：「別看我，我也不知道。」
楚凡點了點頭，已經知道自己的猜測是對的，不再多語，靜靜等候最後的測試考驗。
也就一盞茶的時間，一共七位較為年邁的人走了進來，而孩子們早就整好隊伍，身體板直，不想露出任何醜態給別人看見，因為這會導致可能別人不會選上你。
五男兩女，皆為內門長老，楚凡站在最後一排，看到他們那種眼神產生了一種錯感：怎麼感覺自己上了某個情感節目正任何挑選？
被選中的人自然很高興，沒有被選中的就會很傷心和失望，不過倒也不是絕對的，雖然每個長老最多能挑選三位徒弟，但其他若有天賦者可以有兩個選擇，自然就是留下和走人。
留下的話，就得從最底層雜役弟子做起，而每三個月都會有一次外門弟子的考驗，通過了就能成為外門弟子，失敗了就繼續。
雜役弟子只能待三年，三年後哪怕你自願留下，最多提供你三餐和睡覺的地方，其他的自己解決，這像是招工人，但更慘的是，連工資都沒有。
那些靈天境的內門長老似乎通過摸骨就能大概推算出一個人的資質，當然多少都會有些模糊，若不然也不需要去殿堂測試天賦了。
只不過，資質最好的一男一女兩位孩子還是被摸出來了，然後長老問他們是否願意做自己的徒弟，一開始兩位孩子是拒絕的，畢竟已經答應了唐長老。
但長老們似乎見怪不怪的樣子，不停許諾，說自己那裡多好多好，將來一定能培養成像自己一樣的強者，總之就是在灌心靈雞湯，還別說，他們眼睛都亮了。
其他孩子則用羨慕的眼神看著他們兩個，一時間，兩位孩子有些驕傲了。
「你們可不能這麼不厚道，這孩子已經做我的徒弟了，你們可別隨隨便便勾搭。」唐長老猶如護犢子一般護住小天。
「切！什麼你的徒弟，他又沒答應，之前只是被你騙了，這是私下的決定，可不算，現在才是考驗環節！」一個白髮蒼蒼的長老說道。
「哼，你去問一下他，看跟誰？」唐長老氣急敗壞。
「問就問，看著。」白岩轉過身去，早已是一副得道高人的臉色，負手而立，威武的說道：「小孩，只要你做我徒弟，以後誰敢欺負你，報我名號，我把他揍得三個月下不了床。」
「滾尼瑪的，你這是赤裸裸的威脅！看我的！」一個中年人名楊洛一腳踹開了白岩，罵道。
然後轉過身，那臉色，那眼神，那舉動，要多溫柔有多溫柔，要多噁心就有多噁心，令其他人都起雞皮疙瘩了。
每個人各顯神通，勢要將小天這位小孩子拿下，原本小天是想跟著唐長老的，可是別人對他說做他徒弟有多好啊～多少寶貝資源啊這些，他猶豫了，也心動了。
還有三個人，兩女一男要爭著要那位同樣無敵天賦的小孩子，但最終，小天還是跟了唐長老，因為他許下了越多承諾；孩子張雪怡跟了一位老嫗，然後其他人失望而歸，雖然還有不少的孩子，但已經沒多大興趣了。
幾年才一次選拔，所以三位徒弟是比較必要了，而且除了你天賦真的很高，若不然他也只是給你一個功法讓你自己去修鍊，若平時沒什麼事或許會指點一下你。
很快，一個個孩子被領走了，最後還剩二十個沒人領走，都是沒有天賦或者勉強能夠修鍊的孩子，不巧的是，楚凡在內。
沒辦法，天賦一會高一會無的人他們不太敢用，誰知道以後你去戰鬥的時候會不會也一時戰力爆表一時連普通人都不如？長老不敢賭，也沒那麼多的資源去賭一個人的成長。
「沒有選中的人不要灰心，我們會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留下，做雜役弟子，等待三個月後的外門弟子考驗，通過了，就是外門弟子，然後還有內門弟子的考核，可以說，如果你是隱藏在雞窩裡的鳳凰，也一樣可以出頭。」唐長老笑著說道。
而楚凡倒是感到無語，你這傢伙太虛偽了，明明已經通過鎖龍柱的基本能力探查別人的天賦過，基本上武徒境一輩子了，除非有什麼機遇，但這座山頭都是你們的，有什麼機緣恐怕早就被你們挖走了，哪還輪到我們。
「兩個選擇自然是離開了，或許你們可以去別的宗門試一試，或許下山過平淡的生活，我們不會逼你做出選擇。」唐長老和顏悅色道。
剩下的二十個孩子頓時嘰嘰歪歪的討論起來，一些說應該留下，也有機會成為真正的宗門弟子，一些則裝成熟說這是浪費時間，還不如都讀多點書，賺多點錢，娶個老婆生個孩子平靜過完這一生。
其實兩邊都說得有些道理，楚凡沒有插嘴，靜靜的站在那裡，他自己的天賦很明白，乃是最巔峰的存在，只是因為右手並不屬於這個世界，也有可能山寨版的鎖龍柱看不了楚凡這種高級貨。
哪怕沒人選，楚凡也不擔心，只是要做三個月的雜役弟子罷了，三個月後以自己的能力定然踏入地玄境，地玄境的修為已經是外門弟子中屬於頂尖層次，怎麼說也算是一位高手。
唐長老只給了孩子們一炷香的時間考慮，最終有十八個人留下，兩個人下山，前者覺得，哪怕自己修鍊天賦真的不行，在陽朔宗這個大宗門待夠三年多少能學點東西，他們的平均年齡在十歲，三年後才十三罷了，大把青春。
後者比較清醒一點，覺得不行就是不行，沒必要浪費這三年的時間在沒有意義的事情身上，現在去多讀點書，將來還能做一個有出息的人。
「唐長老。」虹璇忽然喊了一聲，讓人群中的楚凡眼皮跳了一下。
「虹長老可有事？」做正經事的時候，不管對方是外門長老還是內門長老，兩者相差不過半級，平時無所謂，但正事要尊稱。
「我想讓楚凡做我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