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成大事者不計成本
讓你們得瑟,顧子軒舒爽無比。
輕咳一聲,他慈悲為懷道:「不過大家也不用擔心,見死不救可不是咱們顧家的作派。
大家的困難小侄看在眼裡,你們的痛苦小侄感同身受。咱家雖然銀子沒有,不過呢,旁的活物還是有一些。
呵呵,雖然物什兒比較粗糙,解決大家的困難還是沒問題得。不就一哆嗦的事兒嗎,大家能看開就好,這就叫透過現象看本質。」
活的物什兒,能解決問題,還不用花銀子......
聯想到小畜生的前科,眾人不約而同地想到了顧家西席的悲慘遭遇,一時渾身燥熱卻如墜冰窖。
成陽侯渾身抽抽道:「混賬,你不會......當真把你家的狗......」
眾人打了個寒戰,這個膽大包天的畜生,如果真是那樣,還不如死了痛快。
這可真是羊肉沒吃著惹一身的騷。
「世叔不要誤會,咱家的狗去年冬天沒有挺過來,讓父親和姚叔一鍋燉了。咱家,已經沒有狗了。」顧子軒趕緊地解釋,如果這麼容易就讓你們猜到套路,穿越犯的臉往哪擱。
還好,小畜生還未喪盡天良,大伙兒又鬆了口氣,不過渾身的火熱卻是越來越強。這個小王八蛋,女人沒有,甚至狗都沒有一條......
啊呸,就是死也不能找狗哇。
他到底要幹嘛?
眾人怒火熊熊,恨不能把顧子軒大卸八塊。
就在這時,希聿聿……一陣嘹亮而暴躁狂野的戰馬嘶鳴傳來。
得得得,粗曠的馬蹄聲由遠而來,幾個呼吸的功夫,顧自道面無表情地牽著一匹高大地西域馬進來。
那馬雙眼通紅,狂躁地打著響鼻,碗口粗細的馬蹄不安地刨著地磚,馬蹄鐵擦流出一溜火星。
最引人矚目的,當屬那畜生胯下粗長如手臂的凶物,足以羞煞任何男人。
這...這尼瑪......玩5.0升級版呢!
眾人撐不住了,下意識菊花一緊瘋狂地往牆角退去,爭先恐後得把身邊人往前推。
「鄭老匹夫,莫要欺人太甚,老夫先站牆角的。」
「呸,老夫年長理當扶牆!」
「張老鬼,再推老夫翻臉了啊!」
「哪個王八蛋戳老子?他娘的這麼能幹,那匹畜生就歸他了。」
......
祖先勇猛無畏的靈魂,這一刻重新回到了貴人們體內。
為了一個牆角靠後的位置,大傢伙兒紛紛爆發了與年紀不相稱的敏捷彪悍。
顧子軒假惺惺道:「哎各位世叔不用搶,這匹大馬乃是西域良馬,不光力氣大活兒好,量也很足哦。保管大家雨露均沾,見者有份兒。」
眾人亡魂皆冒,哪裡顧得上罵他。
「姚叔,這可是西域大馬,你下的料夠不夠?」生怕叔伯們分贓不均,顧子軒不無擔心道。
姚崇古正色道:「應該夠了,老朽怕誤了少爺大事,足足餵了這畜生兩瓶的量,這可是二十個精壯大漢的份量。
為確保萬無一失,老朽昨晚試過了,這畜生吃了半瓶便干趴了三匹母馬。」
為了證明自己辦事靠譜,老姚一抖衣袖,嘩啦兩個瓶子掉落地上。一瓶旱苗喜雨露,一瓶仙女一夜吟。
......
老姚見顧子軒不說話,自信不是那麼充分了:「今兒人多,要不咱們再加一瓶?
這可是老朽的私貨嘍。」
抖擻間老姚又摸出一瓶夜半九次狼,一臉的肉疼。
顧子軒恨鐵不成鋼道:「姚叔啊,這不是量夠不夠的問題。即便再加五瓶,這畜生一槍能捅翻一頭牛那又如何?
再厲害也只能一個個來啊,世伯們的藥效頂多能壓制半盞茶的功夫。到那時,馬只有一匹,叔伯們卻有十多位,如之奈何?」
「要不,老朽再找十匹馬?」姚崇古知錯能改。
「葯,你還有葯嗎?」顧子軒無力道。
姚崇古沉默了,一雙老眼賊溜溜得打量著貴人們。
「要不,讓各位老爺互相對付著?」
老姚不確定道:「少爺您看啊,英國公和成陽侯高矮差不離,淇國公與成國公體形相近,武安侯與安遠伯一般的孔武有力......
老朽琢磨著,這畜生若忙不過來,大傢伙兒又實在忍不住的話,大家何不互相對付一番?
正所謂水路有水路的舒爽,旱路有旱路的滋味,到最後不就是一哆嗦的事兒嗎?能夠祛除藥效就好,活人讓尿憋死陽爆而亡的蠢事兒,咱可不能幹!」
顧子軒一拍大腿道:「這個辦法好啊,正所謂只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
各位世伯,要不咱試試?
嘖嘖,老夥計的旱路啊,若非今日天時地利人和,你們哪有這等機會。
姚叔,你說這日行一善成人之美的好事咱賠本干,虧不虧得慌?」
姚崇古躬身道:「少爺,成大事者不計成本,應該的。」
應該的就好,顧子軒鬆了口氣,揮手道:「老顧,開始吧。」
主僕二人毛骨悚然的對話,徹底瓦解了勛貴們最後的防線。
顧自道就要領命放開大馬,成國公與眾人對視一眼,盡皆無聲地搖頭苦笑。
成國公暗嘆,神色蕭索地從懷裡掏出單子道:「停,我成國公府奉送賀儀兩千兩。」
「英國公府賀儀兩千兩」
「淇國公府賀儀兩千兩」
「武安侯府賀儀一千六百兩」
「成陽侯府賀儀一千六百兩」
......
眾人一連串的報數讓顧子軒眉開眼笑,搶上前去雙手不空地收著禮單,靦腆道:「這怎麼好意思呢,小侄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豐富大家的工作經驗。
各位世伯奉送如此大禮都是自願的吧?」
眾人……
「自願就好,勛貴一家親嘛,咱們顧家做事向來以德服人,世伯們若是不高興那便是小侄的罪過了。做人嘛,最要緊的是開心。」顧子軒毫不吝嗇地送上一碗雞湯。
英國公長嘆道:「後生可畏!小子,你今天的所為讓我等刮目相看吶。呵,你小子大病一場,竟然脫胎換骨,讓我等也著了道。從今天起,京師將要因你而風雲激蕩嘍。」
顧子軒正色到:「世伯過獎了,小侄自覺能力有限,離皇上和群眾的要求還差得很遠。」
武安侯唏噓道:「這不是能力的問題,而是你個小王八蛋夠無恥啊,已經超過了顧家歷代祖宗的總和。
你小子就不要謙虛了,從前你是紈絝界的害蟲,今天開始便是京師的毒蛇!」
淇國公點頭道:「鄭老匹夫說得是,能讓咱們這群老傢伙栽這麼大跟頭的,你小子是頭一個。」
顧子軒面色凝重道:「這都是各位世伯們抬愛了,呵呵,這禮單你們都備在身上,想來也是存了考量我顧家的意思。
如果小侄沒有猜錯,若非咱上了一道硬菜,世伯們定會拿出另一份禮單吧?」
成陽侯仰天道:「不錯,今日之事雖頗多周折,你小子的表現也荒唐透頂,但總歸技高一籌。
很好,你今天的表現堪稱敗類中的翹楚。聰明是好事,聰明膽大能做事的勛貴更是難得。
不過,你要記住一點,咱們作為與國同休永享富貴的世襲家族,心思必須正大光明。
若是嚴世蕃那般的聰明,遲早萬事皆休。」
「多謝世伯教誨!」顧子軒行禮致謝,這是掏心窩子的話。
武安侯不耐煩道:「行了,如今你小子已然心想事成,咱們已經認栽,還不趕快交出解藥?」
大人物的臭毛病,即便刀架在脖子上火燒眉毛,也要先交代場面話,這就叫貴人威儀。
死要面子活受罪,難為他們了。
顧子軒茫然道:「什麼解藥?
英國公怒道:「裝傻是吧,地上那玩意兒你不給我們一個說法么?
如今事情已了,你若再鬧,那便休怪老夫不客氣了!」
「世伯說的是這個嗎?」顧子軒撿起仙女一夜吟笑嘻嘻道。
他扒開了瓶蓋,添了一大口粉末道:「這不就是老麵粉嘍,勁道很足哦。」
武安侯皺眉道:「你小子沒有下藥?為何我等會感到渾身燥熱難安如同火燒?」
顧子軒眉飛色舞道:「當時情勢緊張,各位世伯痛飲烈酒,加之關心世子,焦慮則亂。
呵呵,小侄再嚇唬一番,換誰都會燥熱難安。你們懂的,那話兒畢竟也是一股子熱血支撐嘛。
小侄說過,顧家是講道理明是非的,怎能做出那等下作之事。」
我會告訴你們這就是後世大名鼎鼎的心理暗示理論嗎。
眾人老臉一紅,面面相覷滋味難明,這他娘得栽得太徹底了。
成國公猶自不服道:「那這個畜生是怎麼回事?」
顧子軒笑到:「哦,它是真的嗑藥了,家裡的母馬發情該配種了,工作需要嘛。」
服了,眾人再無話說。同時升起一個有趣的念頭,若是把這個小畜生扔到朝堂,以他的無恥詭詐,跟那群道貌岸然一肚子壞水兒的文官們呆一起,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呢?
……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五福火急火燎趕來,面有恨色稟道:「少爺,寧遠侯來訪,老爺讓您招呼著。」
眾人精神一振,鄭國泰老匹夫竟然不請自來,顧老匹夫避而不見居然指定顧子軒接待。
呵呵,合著今兒好戲才開場呢。這份賀儀真他娘地值,大明唯一的禁衛指揮使侯爺,對上天子百般寵愛的貴妃大哥,這樣的戲碼花錢都買不到的。
武安侯似笑非笑道:「小子,真正的硬菜來嘍。」
鄭國泰那個老王八蛋竟敢來渾水摸魚?
很好,天堂有路你不走,顧家無路你自來。
顧子軒沒有被鄭國泰嚇到,反而燃起了無窮鬥志。
皇帝的大舅子,聖豢最濃的國舅......那又如何,都他媽不好使!
干破壞老子咱紈絝生活的都是人渣,謀我家產的都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你特么敢死,老子就敢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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