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汜水關前戰關羽
華熊將目光盯在了上庸郡,因為這裡屬於荊州,是劉表轄地邊緣,又與漢中太守張魯轄地相接。
此二人,既不屬於十八路諸侯陣營,軍事實力又相對較弱,且上庸郡地處崇山峻岭之間,北接宛城,西鄰漢中,東通新野,南連襄陽。
只要費一番功夫弄到手中,就不怕劉表提兵來攻,到時候擇機而動,擴大地盤增強實力,便可同天下諸侯一決高下。
如今十八路諸侯討董,劉表定然不會屯集重兵於這山城之中,謀取正當其時!
可是,想要帶走這五千士卒,也非易事,副將趙岑、別部司馬虞喜、魏豹、柳彝,俱是董卓部下李、郭、樊、張四將舊部,肯定是不願同往,還需尋個穩妥之法才行。
想著想著,他便睡著了,這具身軀折騰了一天,也確實是累了,只睡到日上三竿了,才悠悠轉醒。
還未起床,就聽見關城之外戰鼓『』咚咚『』,似有士卒喧嘩之聲傳來,仔細聽來,像是在叫喊罵陣。
他眼珠一轉便計上心來,速速起床,來至城頭一觀。
只見關羽身著鸚鵡綠袍,在關城前橫刀立馬,身後兵卒正在紛紛扯著嗓子叫罵:「華雄!你這個縮頭烏龜!快快出來一決雌雄!」
「華雄!你膽小如鼠!」
「華雄!你還不如女子!躲在關城之中,算什麼英雄!」
「華雄!你就是個狗熊!」
「華雄!再不出戰,日你八輩祖宗!」
華熊聞聽,不禁血氣上涌,暗道:『』這幫孫子嘴太臭了!若非尚需借關老二之手,除掉身邊四將,定要出城好好教訓教訓爾等!『』
隨後,又自我安慰道:『』還好罵的不是我!我可不是華雄!我父親姓華,母親姓熊,我是華熊非華雄!『』
自我安慰一番之後,心情舒暢多了。
於是,召集眾將城門樓上議事。
待副將趙岑、別部司馬虞喜、魏豹、柳彝,到了之後,華熊一指城下道:「十八路賊寇太是囂張,一個個戰力不高,膽氣倒是不小!諸位請看,這關前騎在馬上,穿綠衣戴綠帽之人,僅僅只是一區區馬弓手!可見眾賊寇帳下,已無人咦!」
馬屁精高則,率先附和道:「區區一個馬弓手也敢如此囂張!真是欺人太甚!」
幾人也紛紛開言:「難道大將都被斬光了?」
「可能吧!僅昨日一戰,就被都督斬了那麼多!有!估計也不多了!」
「還是我西軍將領威武啊!」
「這個小小馬弓手,真是不知死活!連個鎧甲都沒混上,就敢來叫陣!」
華熊見時機差不多了,便故作仰天長嘆模樣,道:「唉!只恨昨日用力過猛!閃了臂膀!若非如此,本都督立馬就出關城,斬了此不知死活之徒!」
副將趙岑本不敢出戰,聽眾人如此議論,心思當即活絡了起來,立功心切,加之眼紅華雄昨日之威,便出言道:「屬下願為都督代勞!即刻便出城去,取了這戴綠帽馬弓手頭顱!」
華熊裝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樣,看看趙岑道:「將軍真乃仁義之士啊!好!那本都督就在城頭為你助威!」
說完便命人打開城門,放趙岑出城。
華熊心中一動,想到:「也不知道這趙岑武力值如何?能接得下關老二幾招?『』
誰知念頭方罷,就聽耳畔「叮咚」一聲,接著,腦海中就閃現出這樣一行字:「心隨意動評估系統為你測評,趙岑武力值65,謀略值45,統御值56。」
華熊一看,奶奶的!這就是一根廢柴嘛!還想拿關老二腦袋建功立業!真真是關公門前耍大刀啊!
趙岑一心想著建功,出了城門,翻身上馬,一提長槍,也不答話,對著關老二就沖了過去。
關羽正在鬱悶呢!想到昨日曹阿瞞替自己求了半天的情,自己也在袁紹面前立下了軍令狀:『』如若不勝提頭來見『』,才得到了出戰的機會。
可是,華雄這廝只逃不戰,弄得自己灰頭土臉,又是曹阿瞞求情,才總算讓袁紹又寬限了一日。
今日,能否斬殺此僚,就很關鍵啦!不然回去沒法交待啊!
正老神在在的騎在馬上想心事呢!突然就見城門開處,一員頂盔摜甲的將軍,朝著自己策馬而來,手中長槍直指自己心窩。
關羽也不敢怠慢,定睛一看,不是華雄,頓時無名火起,策馬揚刀含恨迎上。
僅僅一個照面,趙岑那顆大好頭顱,就高高的飛到了空中,劃過一條優美的弧線之後,『』吧唧『』一聲掉落於地。
無頭的身軀,兀自騎在馬上朝前衝刺,脖頸處鮮血狂噴,稍傾之後才斜斜栽下馬去,血染黃沙。
關羽身後的兵卒,頓時歡呼雀躍,興奮異常,壓抑許久的情緒終於宣洩了出來。
汜水關斗將之戰,十八路聯軍終於品嘗到了勝利的滋味。
再看城頭之上,眾人輕鬆的心情為之一滯,都還沒看明白怎麼回事呢!這趙岑的大好頭顱怎麼就飛上天了呢?
正在眾人疑惑不解之時,華熊一拍大腿道:「唉呀!可惜趙將軍一世英明,卻全都被這匹劣馬給毀了啊!剛剛馬失前蹄了嘛!」
眾將哪裡注意得到馬蹄,剛剛將注意力全都放在趙岑身上了,正想看他如何建功,卻沒想到一招之下,好好的一個大活人,瞬間就變成死人了。
關羽那一刀太快了!眾將難免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正在難以置信之時,華熊的這句「馬失前蹄」,解了眾人心中疑惑。
眾人恍然大悟,紛紛出言為趙岑鳴不平。
「唉呀!我說嘛!趙將軍的武力我是知道滴!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
「就是嘛!怎能一招也擋不住呢?世上哪裡有這麼厲害的人?」
「這戴綠帽之人運氣忒好了!『』
『』難道是這頂綠帽的緣故!回頭咱們也去弄上一頂,這簡直就是福星高照嘛!」
華熊聽的是徹底無語,只能暗暗佩服這幫人的想象力。
他見眾人皆只議論趙岑的速亡,而絲毫沒有悲傷之意,不免對西涼軍失望透頂,心中僅有的一絲顧慮也消失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