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他一定有錢
「好,當牛做馬!」寧軼凡話語里的冷漠和那天認識的寧軼凡截然不同,今天的他一身正裝,英氣逼人,輪廓分明,「給你五十萬,記得給我當牛做馬。」
他的話剛落,身後的助理立即拿出了一張簽好字的支票,遞給了唐青闌。
「謝、謝謝……」那股羞辱感讓唐青闌臉上有些羞愧,但是她無可奈何,當即迅速接過支票,匆忙說聲謝謝,轉身便立刻離開了。
有了這些錢,手術肯定是能做了。
不過之後的錢還是得唐青闌去借,她匆匆忙忙將錢轉到自己的卡上,立馬跑去了醫院。
還沒找到科室的大夫,一路急忙上來的唐青闌正好看見陳思甜和田川北兩人從唐宣的病房裡匆匆離開,關上門時還四下張望,又飛快地從那邊離開了。
站在盡頭這邊的唐青闌心下一緊,直覺告訴她不對勁,幾乎是跑向了唐宣的病房。
房內的護工早就不知道哪裡去了,床上的唐宣正扶著自己的胸口,趴在床邊大口地吐著鮮血。
唐青闌闖進去的時候,只來得及看他一眼,下一秒,一旁的心電圖已經停止了——
唐宣再也沒有了動靜,唐青闌發瘋般撲過去按下了護鈴,手指抓住唐宣的手臂,撕心裂肺地大喊:「爸!」
回答她的,只有滿室的寂靜。
醫生護士們匆匆而來,幾個人拉著失控的唐青闌從唐宣身邊離開,開始了緊急搶救。
那一瞬間,唐青闌只感覺萬物都慢了下來,她一點點地看著醫生們給唐宣做心臟起搏,卻沒有任何一點的效果……
唐青闌指甲嵌入手心,卻感受不到任何的疼痛。
經過很久的搶救措施,唐宣的命還是沒能回來。
當主治醫生將死亡通知書遞到唐青闌面前時,立馬被她發瘋一般撕的粉碎。
看著自己父親一動不動的身體,雙眼猩紅,她無力的從地上爬到床邊,死死的抓住白色的被單。
對於這種場面,醫生護士早就見慣不慣,深深嘆了口氣便離開房間。
房門關閉,屋子裡只剩下唐青闌和唐宣兩個人。
唐宣嘴裡的血跡還沒有處理乾淨,因為吐的太多,已經從脖頸流到衣襟。
唐青闌顫抖的想要替他擦拭,當觸碰到他冰冷的手指的那一瞬間,她的手瞬間抽了回來,她不想承認父親離世的事實。
可是父親卻是真的死了唐青闌的眼淚終於徹底失控,淚水瀰漫了她的雙眼。
「爸……你醒醒,我求求你醒過來好不好,青闌聽話,再也不和你吵架了……我再也不提北川和陳思甜的事情,我……」
唐青闌胡亂的道歉,可是她的父親還是沒有醒來,她腦海突然閃過剛才在走廊看到的兩個身影。
父親的病情雖然嚴重但還是可以治療,他不可能突發疾病的,一定是他們……
猜測在唐青闌心底炸開,來不及擦乾眼淚,她便往監控室飛奔而去。
按照規定醫院的監控除了警方以外不能外漏,但因為唐家的勢力,唐青闌沒費多少力氣就看到了視頻。
結果不出所料,監控確實被人動了手腳。
她明明看到田北川和陳思甜從病房出來,可視頻中卻剛剛沒有這麼一段內容,好像被人抹去一般。
所有的巧合都在告訴唐青闌,父親的死亡並非偶然,一定是陳思甜和田北川所為。
但視頻已經被刪除,她根本沒有確鑿的證據。
唐青闌想要掙紮起身,一陣眩暈感襲來,還沒動作她便暈了過去。
剛路過醫院想要來看唐宣的寧軼凡看見暈倒了的唐青闌,將她抱起離開。
西郊半山腰別墅。
寧軼凡從副駕駛坐打橫抱起暈過去的唐青闌,大步走進別墅。
有兩名傭人見到寧軼凡抱著一個女人走進來驚訝的瞪大了眼睛,站在原地忘記了要做什麼。
寧軼凡蹙著眉,冷聲命令:「還愣著幹什麼?拿急救箱!」
「哦哦……好的,我馬上去!」
張嫂急急忙忙的跑去拿來了醫急救箱,寧軼凡快速的拿出碘伏和棉簽,給她受傷的地方進行消毒處理。
傭人們一個個目瞪口呆,寧先生何時帶過女人回來啊!連個雌性動物都未曾帶回一隻。
她的額頭有一塊被揍得淤青,手臂上也青一塊紫一塊的,她的皮膚很白,顯得淤青更為嚴重。
沙發上,女人卷翹的睫毛細細的顫抖了一下。
寧軼凡手上的動作一頓。
唐青闌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寧軼凡把手中的棉簽隨手扔進了垃圾桶里,清冷的眸子注視著她,「醒了?」
她的身上還有很多處淤青,微微一動,就疼得她皺緊了眉,「這是哪兒?」
寧軼凡聲音冷冷淡淡的,「你不是要給我當牛做馬么?這是我家。」
唐青闌微微一愣,醫院的那一幕如潮水一般湧入腦中。
爸爸已經死了……
想到父親永遠的離開了她,她的眼淚就不受控制的流出來。
最後實在忍不住把頭埋進了沙發里,哭出了聲。
寧軼凡對著傭人打了個手勢,示意全都退下。
偌大的客廳里,只剩下唐青闌和寧軼凡兩人。
唐青闌哭得傷心欲絕,瘦弱的肩膀不停的顫抖,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寧軼凡像是已經失去了耐心。
「除了哭你還會什麼?」
唐青闌仍舊抽泣,但是明顯的在剋制了。
「愚蠢的女人!活該被人欺負!」
唐青闌被說得氣憤不已,她抬起淚眼朦朧的雙眼看著他,「這世上我唯一一個最親的人都離我遠去了!你體會過這種感受嗎!?針沒有扎在你身上,你永遠不知道有多痛!」
那雙眼睛泛著晶瑩剔透的淚光,黑眸撞擊著他的胸膛,他的心驀然顫了一下。
寧軼凡喉嚨滾動了一下,語氣軟了幾分,可說出來的話仍舊好不到哪兒去。
「我是沒體會過這種感覺,因為,只有弱者才會用哭來解決問題!」
唐青闌咬緊了唇瓣,五指深深的陷進了手心。
對,哭沒有用!
父親的死絕對和那兩個賤人脫不了干係!
她一定要讓那對狗男女血債血償!他們拿走的,都要一分不差的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