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3章 爹
清晨,雒陽城陳門緩緩的打開,只見士兵小心翼翼地從門口走出。
少年小心翼翼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昨天晚上他匆匆忙忙的趕到這裡,結果發現城門關了,只能在外面睡了一宿。
少年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想要牽著自己身旁的馬匹進入城池,卻看見城池之中,一支軍隊緩緩的向著城池之外而去。
而軍隊的中間好像還是護著一輛馬車,軍隊中的人身穿著一身鎧甲,氣勢洶洶的,令人膽寒,看樣子好像非常的威嚴的樣子。
少年見到這樣的情形,微微一頓,然後默默地注視著這隻軍隊緩緩的離開。
「什麼情況,莫非又要打仗了不成?」少年等待著這支軍隊已經離開瞭然后默默地牽著自己身後的馬批來到了城門之處,看著城門之處正在搜查的士兵,語氣有些小聲的問著這些士兵說道。
「這些是國家大事,哪是你們這個平民百姓能夠論足的。」士兵看著這少年衣著比較普通,身後牽著一匹馬匹,一看就是外地人,頓時語氣有些平靜地對著面前的少年說道。
少年看著這士兵不搭理自己的樣子,小心翼翼地從自己的衣袖之中掏出了一貫銅錢,趁著他人不注意,悄悄地將這串銅錢,伸給了面前的這個士兵。
這守門的士兵看著面前的少年,正想用金錢賄賂自己,微微的偏過了自己的腦袋,看著四周,並沒有其他人,那手速飛快地將少年手中的這一貫銅錢給收了起來。
「說吧,你到底想問些什麼?」士兵看著四周,並沒有其他人此時語氣有些平和的對著面前的這名少年問道。
少年呵呵一笑,果然有錢能使鬼推磨,此時他看著面前這士兵的樣子,語氣有些疑惑的問道:「剛剛我看著出城的這隻士兵非常的威風,他們到底是想幹什麼去呀?」
士兵面色露出了一絲為難的表情,然後悄悄地走進了面前的少年,語氣有些小聲的對著面前的少年說道:「那支軍隊可是太尉手下的陷陣營,如今正打算前去北方平定叛亂了。」
「太尉,可是白太尉!」少年聽到了這樣的話,頓時面色露出了一絲驚訝的表情,然後語氣有些吃驚地對著面前的士兵問道。
士兵看著這少年一臉大驚小怪的樣子,頓時微微的皺起了眉頭。不過自己收了別人的錢財當然好,人要做到底,於是語氣有些無奈地說道:「當然是白太尉,難道我大魏的太尉還有別人嗎?」
「那剛剛馬車之中的人可是太尉?」白仁此時面色有些嚴肅地看著面前的這位士兵語氣有些疑惑地對著這名士兵說道。
這時這個士兵聽了少年所說的話,頓時目光中露出了一絲警惕之色,然後眼睛死死地盯著面前的少年,語氣有些小聲的對著少年問道:「你問這麼多幹什麼?莫非你是姦細不成?」
少年看著面前這個守著城門的士兵,如此警惕的看著自己,士兵的手不自主的靠近了自己的腰間的寶劍,看樣子若是自己不說出個緣由,恐怕這個士兵就要動手了。
少年只能無奈地從自己的腰間拿出來一枚腰牌,直接在面前的這名守城的士兵眼前晃動了一下。
這名守城的士兵看著這枚腰牌,頓時面色變得有些驚訝,連忙從衣袖中將剛收過來的一貫銅錢交了出來,語氣有些尷尬地對著面前的少年說道:「原來是自己人啊!在下有眼不識泰山,校尉見諒!」
這少年手中的令牌,正是如今曹魏軍中軍官使用的令牌,少年飛快的從面前的這個士兵手裡面將這一貫銅錢給取了回來,然後飛身上馬,向著城池之外飛奔而去。
這守衛的士兵看著這人騎著馬飛快地離去的樣子,輕輕地用自己的手摸著自己額頭上的冷汗,有些驚恐地喘了一下大氣。
「這實在是太嚇人了,自己差一點就栽在這裡了。」那名守城的士兵此時面色有些感慨地說道,若是這名校尉把這件事稟報給自己的上級,自己恐怕這吃飯的差事都沒了。
「呵呵!去北方平定叛亂,這看樣子非常有意思。」此時的少年騎著胯下的寶馬,面色有些激動地行駛在這條大道之上,想要追趕上這前進的陷陣營軍隊。
「給我停下!停下!」此時的少年騎著自己胯下的寶馬,看著遠處軍隊行軍的影子,頓時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然後語氣有些激動地對著前面行軍的陷陣營大喊道。
「什麼人!」此時徐盛統領著陷陣營突然聽到了身後的響聲,頓時面色變得有些驚訝起來,然後命令自己手下的軍隊停止了行軍,語氣有些冰冷的對著遠處吹來的少年喊道。
「爹,我來了!我來助你一臂之力了。」少年此時並沒有回答徐盛的問題,而是扯開自己的嗓子對著軍隊之中保衛的馬車大聲喊道。
「爹?」徐盛此時看著面前的少年張大了自己的嘴巴,向著馬車大喊的樣子,頓時面色露出了一絲怪異的表情,白仁的幾個兒子徐盛都見過,他可以肯定這傢伙不是白仁的兒子,莫非面前的這個少年有些失心瘋。
「馬車之上的乃是當朝的太尉,你別在這裡亂認人!小心我對你不客氣。」此時徐盛騎著自己胯下的戰馬,面色有些凝重地來到啦這個少年的面前,然後語氣有些嚴肅的對著面前的少年警告著。
「爹!爹!」少年並沒有把一旁的徐盛的話聽進耳朵之中,依舊是我行我素的對著馬車喊道。
白仁坐在馬車之上,突然聽到了外面的響動,好像隱隱約約的聽到了有人在喊爹,於是有些好奇的翻動了自己馬車上的帘子,露出一個頭來。
白仁默默地打量著聲音的方向,就看到了在不遠處騎在戰馬之上,正在大喊的少年。剛看著少年的臉龐,白仁的面色有些微微一愣,連忙從馬車之上下來了。
「爹!」少年看著白仁從馬車之上下來再陷陣營士兵的護送下來著自己的這邊,頓時有些喜悅的喊道。
「給我拿下此人。」徐盛此時看著把白仁都已經驚動過來了,頓時面色一沉,無奈的只能對著自己手下的線陣營士兵命令抓捕此。
「等等!」白仁此時也來到了現場,看著徐盛要下達命令,連忙制止了徐盛,然後默默的看著騎在戰馬之上,帶著一臉笑容的少年。
「博兒,你不好好地在長安待著,陪陪你娘怎麼跑到這裡來啦?」白仁看著面前的少年,語氣有些無奈地對著少年問道,然後目光死死的盯著面前的少年。
徐盛看著白仁的樣子,頓時微微一震,有些詫異的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白仁,又將自己的目光望向啦這個少年發現這個少年和自家的主人還是有那麼三分像的。
徐盛微微的皺起了自己的眉頭,莫非這個少年還真是自家主人的兒子?
面前的少年不是別人,正是白仁和蔡昭姬的兒子蔡博,也是當初震驚東吳,殺了周泰的曹軍小將。
只不過蔡博最後成為了丁奉的俘虜,不過丁奉並沒有像俘虜一樣的對待蔡博,反而好酒好肉的招待了自己師父的兒子。
而蔡博趁著丁奉跟隨孫權出征的機會,偷偷的逃了出來,最後經過跋山涉水,想要到雒陽看看自己的爹,隨便尋求自己父親的庇護,免得回到長安被自己母親責罵。
「我無聊啊!我娘整日讓我讀什麼四書五經,我哪讀的進去啊!不就只能偷偷的跑出來,後來到淮南參了軍,在曹休將軍中坐了校尉……」蔡博此時一臉正經地把自己這半年來所經歷的事情全部告訴了自己的父親,然後得意洋洋地拍了拍自己的胸部,好像在炫耀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