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出發
酒還沒上，程雲嘉卻覺得自己是喝醉了酒的。
暈暈乎乎，如履雲端。
激動、暢快難以言表
第一公子！沒想到這個風光的稱號竟然可以冠到自己頭上。
自己現在可是京城第一公子。
能文能武，重點是會別人不會的東西。
有掌柜的討好送菜，走在路上有人驚嘆的舉目注視。
與上輩子的境遇完全不同，上輩子他在京城名聲也響亮，不過是臭名昭著。
程雲嘉一手撐頭，半眯著眼，含笑聽付江繼續說「大家都好奇那馬車是怎麼做的，為什麼一點都不顛簸，跟平常所乘坐馬車完全是兩個概念。昨天還聽人在談起你，我學給你聽。」
說著自己分扮路人甲，抬頭望天，高人狀「這雲嘉公子是天上神仙下凡，夙世智慧之大成，方有如今馬車出世。這程氏馬車上可行於天，下則可以穿地而行，日行千里不在話下。」
說完，換個姿勢又扮路人乙「回頭我就讓老婆子將雲嘉公子畫像供起來，讓我家小子也沾沾仙氣兒。」
付江說完，捶桌狂笑「哈哈哈哈，仙人公子，快給小的指點指點迷津。」
沒人理會瘋人狀的付江。
王宏凌舉杯向程雲嘉「雲嘉，再接再厲，期待你更多成果。另外，我很喜歡玻璃，有了它，呆在書房成了一種享受。還有就是父親對我與你交往再也沒有微言。」
付江狂點頭「我父也是我父也是。」
程雲嘉點頭「會的，我會讓第一公子名至實歸。」眼中亮光閃過，名為野心。
付成舉杯示意，仰頭一飲而盡。目光清潤溫和，一切盡在不言中。
幾人吃飽喝足，在掌柜歡迎下次再來的熱情招呼聲中離開。
程雲嘉走在回家的路上，不時有人對他指點「看，那就是制玻璃制馬車的程少爺。」
美滋滋的回到程府「祖母，我回來啦。」
袁巧抬頭看向自家孫子，只見其嘴角都快咧到耳後根。
心中嘆氣，真是年歲正好，少年風發，還是沉不住氣啊。不用腦子想就知道程雲嘉為什麼這副表情。
驕傲之風不能長。
於是，袁巧瞬間做下一個決定「回去收拾行李，我們明天就出發。記得別忘了通知你表弟。」
程雲嘉嘴角還咧在一旁，又被忽如其來的消息震驚，瞪大了眼睛，表情甚是扭曲。
袁巧才不管他呢，一面吩咐百靈收拾東西，一面派人告訴程大老爺。
袁巧做了決定，誰也改變不了。
所以，就算程大老爺連夜召集程家所有人齊聚都沒有用。
第二天一大早，袁巧程雲嘉歐陽俊傑並兩個護衛兩個小廝一個丫鬟，幾匹馬，兩輛馬車，簡簡單單就出了程府。
等出了京城，程雲嘉歐陽俊傑就像出籠的鳥一樣，騎著馬在路上一陣狂奔。
袁巧也由著他們。
此次出行，只有一個方向，並沒規劃路線，走到哪裡是哪裡。
就是這麼任性！
至於為什麼是這個方向，這個完全就是袁巧的私心了。
幻境中袁父袁母因事不得不背井離鄉到京城討生活。至於什麼事，她並沒有聽說過。
至於老家在哪裡，她也不知道，只隱約知道好像在南方。
第一天，程雲嘉與歐陽俊傑都很興奮，騎著馬跑了一天。
晚上叫苦連天，大腿內側被磨破皮。
兩人躺在客棧同一房間內，小廝幫忙上藥的時候痛的哼哼唧唧。
等上好葯，袁巧走進兩人房間，笑容戲謔「今天跑的爽嗎？明天還要不要繼續。」
程雲嘉與歐陽俊傑使勁搖頭「祖母外祖母，我錯了，明天我陪你坐車。」
修整一夜，第二天起床發現外面狂風暴雨，電閃雷鳴。
得了，這下走不了。
程雲嘉從被窩裡鑽出頭仔細聽了下外面動靜，然後又躺回去，被子蒙頭繼續呼呼大睡。
歐陽俊傑想起床，卻被程雲嘉一手一腳壓得動不了。
袁巧讓百靈來叫他們吃早飯的時候，兩人竟然再次睡著。
百靈輕聲叫起床，無人回應。
袁巧走進來，麻溜的將被子一掀，一人額頭賞個暴栗「快點起床，吃完早飯寫作業。」
「啊，我還要寫作業？我」程雲嘉詐屍似的直挺挺坐起身，不可置信的盯著袁巧，希望從她眼睛里看出這是個玩笑。
他現在可是京城第一公子誒，成功製作程氏馬車、玻璃，名滿京城，為什麼還要寫作業，簡直沒天理。
可惜，只看到一張表情認真滿是褶子的老臉。
「啊！」哀嚎一聲，躺回床上閉上眼睛假裝自己沒睡醒。不過一瞬又睜開「祖母，你快出去，我們馬上穿衣起床。」
等袁巧出去，兩人才從床上起來。
歐陽俊傑抱怨「表哥，你太重了，睡覺姿勢又不好，壓的我都起不了床，本來有個想法想要記下來，現在又忘了，唉。」
程雲嘉哼一聲「你以為我想和你睡？再說了，自己腦子不好，記不住事也能怪我？」
用完早飯，回到袁巧房間「作業就是，就雷電寫寫你們自己的感想，淺談雷電形成原理，有沒有可能運用雷電的力量。當然，你們想去親自體驗下雷電的威力也不是不可以，記得提前告訴我，我好提前準備為你們收屍。」
程雲嘉撇撇嘴「我又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或者不知畏懼的瘋子。」
雨下了一天才停。
雨停了，兩人作業也寫完。
坐在明亮寬敞的馬車裡，袁巧吃著點心喝著茶，慢條斯理的看兩人的作業。
形成原理兩人寫的內容都差不多，畢竟是課上學過的東西。
後面一個問題，有無可能運用雷電的力量。
程雲嘉寫的是模仿雷電的原理製造電。
歐陽俊傑寫的是收集雷電儲存到武器中，使用時再釋放。
兩人思路天馬行空，各有亮點。
但終究學習研究時間過短，設想中存在各種各樣的問題。
將兩人叫來，將優缺點一一說明。
「將我說的記下來，回去改正，將優點發揚，缺點則要改進。下一次，我希望看到作業內容的可行性。」
作業修修改改，交上去，被批評，返工。
再修改，交上去，再被批評，返工。
循環往複。
祖母怎麼又嚴厲了，程雲嘉生不如死。修改作業修改到懷疑人生，什麼第一公子虛名，哪還有精力顧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