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6章 歹心
看著木久良居然這樣發誓,木太太心裡很煩躁,她拍了拍桌子,這一次她一定不會放過穆曉妍。
等木久良帶著自己簡單的行李出了家門,木太太再也坐不住了。她這一次,絕對不會再去顧慮那麼多。
她打開手機,撥打了西仁娜的手機。
兩個人在江邊的咖啡店如約而至,西仁娜因為木太太對自己的教導,讓穆曉妍舉行過得並不怎麼好,所以西仁娜開始對木太太有了更多的敬畏,還有尊重的心。
「木太太,您這是有什麼事情,還特意把我約出來說。」
木太太笑了笑,看著她,「怎麼樣,我給你出的主意絕對沒錯吧?你現在應該是嘗到甜頭了。」
西仁娜非常興奮的笑了笑,「木太太,您可真是高人,我還是太年輕什麼都不太懂,還是您厲害,您知道怎麼一招致勝。」
木太太點了點頭,「你覺得只是小小的一個案子,你就心滿意足了嗎?你大意了,格局還是太小。」
西仁娜突然抬頭看著她,「難道還有更好的辦法嗎?」
「當然,你別忘了,你最早的那個提議其實是最好的辦法。我沒有讓你這麼早動手,就是因為還不是時候,現在她已經失去了可以失去的東西,我覺得你這個時候動手最好不過。」木太太給她重新滿上茶。
西仁娜有一些不解,「可是,為什麼?」
「你想問什麼?」
「您的意思我不明白,您當初不是讓我不要輕舉妄動嘛,說等她的羽翼豐滿,再把她的公司搶過來。」
「傻孩子,等她羽翼豐滿了,你覺得你還有機會動手嗎?我告訴你的意思是,等她稍微有一些東西達到了以後,公司已經還不錯了以後,你再去動手,那個時候就可以大豐收。」木太太看上去非常溫和,溫柔笑了笑。
西仁娜似懂非懂點點頭,「那我現在該怎麼做?」
終於,問到了正點上面。木太太笑著看著她,「我覺得你上次找我說的那個想法非常的正確,你可以實施你的想法了。」
「那,我該找什麼人去做這件事?」西仁娜不解。
「當然是你自己,好歹你和她一起長大,她對你還是有所顧忌的,所以無論做什麼事情,她都不會趕盡殺絕。」木太太拍了拍她的手,微笑看著她。
西仁娜手裡傳過來的溫度,給了自己極大的自信心,她點點頭,離開了咖啡店。她看了看時間,現在穆曉妍大概在去停車場的路上。
她不需要太多工具,正如木太太所說,他們兩個人從小一起長大,不會趕盡殺絕,只要一想到那麼多年來,穆曉妍帶給自己的痛苦,西仁娜內心的焦躁不安的情緒全部上升。
西仁娜守候在停車場,只為了等待穆曉妍的出現,只要這個女人從此消失在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那她想要的都沒有人在和自己競爭。
遠處來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這個人讓自己厭惡了小半輩子,只要今天用上手裡的這把刀,解決了一切,就可以萬事大吉了。
趁她還沒有轉過來,她快速上前,舉起刀,穆曉妍感知到了身後的風速,轉身一看,只見西仁娜面目猙獰,舉著刀對著自己。
出於本能的反應,穆曉妍用力抵抗著這雙正朝著的自己的手。「西仁娜,你現在是瘋了嗎?你知道你現在做什麼事嗎?」
西仁娜並不在意到底在幹什麼,她現在只有一個念頭,只要把這個人徹底的從世界上消失掉,所有的一切就會像自己所想的那樣。「穆曉妍,你去死吧!」
穆曉妍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突然間雙手用力一推,把西仁娜推開,然後自己就往前面跑了過去。
西仁娜抬眼看見穆曉妍已經朝著前方跑去,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微笑,猛地發力開始奔跑,想要捉住穆曉妍。她大概是對這個女人太多怨恨,所以更加賣力地奔跑,連捏著刀的手都用了更多力氣。
西仁娜心裡一直志在必得,她也不管到底劃了什麼。穆曉妍只能脫掉高跟鞋,不停地跑著。
西仁娜再刺一刀,穆曉妍用手擋著,手卻被划傷了。她看著空曠偌大的停車場,實在沒有辦法,一定需要別人來救,她拚命呼喊著,「來人,救命……」
西仁娜兇狠看著她,「去死吧……」
眼看刀和穆曉妍的距離只有幾厘米,西仁娜用力刺了下去,可是本應該是白色的衣服卻突然變成了黑色西裝,西仁娜抬頭不可思議看著,只見凌安君臉色蒼白,依舊關切的看著穆曉妍,「曉妍,你沒事吧。」
然後笑了笑,徹底暈了過去。
西仁娜很害怕,手上的刀順勢掉落了下來,整個人也被嚇到坐在了地上。穆曉妍抱著凌安君,用力搖了搖他,「安君,你還好吧,怎麼樣?你醒醒。」
穆曉妍逼自己冷靜下來,打算直接送他去醫院,可是自己完全拖不動他的身體。她冷冷看了一眼西仁娜,「你還坐在地上幹什麼?趕緊給我起來幫忙。」
西仁娜看見傷到的是凌安君,早就慌了手腳,乖巧地點點頭,立刻上前準備幫忙。
……
醫院外,穆曉妍想起這段時間發生的所有事情,她知道裡面的那個男人對自己還有感情,可是自己卻因為那些莫名的嫉妒和情愫,一次一次拒絕,她終於在生命遇到危險的時候,這個男人挺身而出,救了自己。
她一想到這些,眼淚就忍不住的往下流。病房外面的她好像成為了一個經歷過生死的人一樣,不停地哭泣著,不停地發現自己內心的悲傷。
木久良得了消息,也立刻往醫院趕,當他到達醫院的時候,看見的是手術室仍然在亮著的紅燈,還有手術室外,已經泣不成聲的她。
他坐到了她的旁邊,拍了拍她的背,「曉妍,別哭了,你放心,他一定會好起來的。」
穆曉妍越來越悲傷,雙手掩面,「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他就不會這樣了,如果他活不下去,我以後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