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破法箭
楊狐笑了,這前輩是誰?腿腳慢的肯定早就被打死了吧,真是大能人。翻到封面一瞧,作者名字還能依稀辨認,上面寫著萬重山三個字。
幾個時辰之後,楊狐津津有味的翻過書頁,卻愕然發現全書的最後只剩下一句話:
余聞,有讀者尋到鴉人族,竟敢向鴉母討要皇翎製作歷劫寶符,鴉母大怒,生撕之,並下令緝拿領地所有人族。事情敗露,余只得再次遠走他方,寶符研究暫且中斷,若對寶符有興趣,歡迎購買收藏老朽下本拙作《寶符內丹化研究》。
楊狐依依不捨的合上書本,靜靜的思索起來,想不到剛到精彩的地方就爛尾了。這本書給他帶來的啟迪卻是無限的,若是能拿到書中所說的幾張寶符該多好,雖然整個人族都上了鴉人的通緝令而無法再造,但若能仿製一二,說不定能打開另一扇大門。
楊狐又抽出一本書來,這是一本平平無奇的書,淡黃色的封面,燙金的封面上寫著幾個大字——符文及構圖。
這倒是一本基礎知識的書,適合我。楊狐心想。
他從懷裡掏出一包肉乾和一竹筒的酒,靠著書架一邊看書一邊吃了起來。
一個個被拉長的影子在他的書頁上晃過,一本本看完的書漸漸淹沒了他的腿。
不知過了多久,楊狐合上最後一本書,齜牙咧嘴的慢慢地伸了個懶腰,伴隨著渾身骨頭的咔咔聲響,他終於扶著書架站了起來。
頭頂的光晃得他腦袋疼。
「什麼時候了?」楊狐環視了一圈,茫然自語。桌椅之上仍然是滿滿的人,他早已想不起他們和他來的時候遇到的他們有什麼不一樣,一樣的後腦勺,一樣的拚命臨摹,一樣的細若蚊蚋的嘀咕。
背後中軍大營巨大的鐵門放下的那一刻,楊狐突然有一種重獲自由的輕鬆感,眼前熙來攘往的人群讓他緩緩從書中的世界走出來,所思所想變得鮮活起來。
想也沒想,楊狐邁開腿,順著人流向前方走去。
煉器堂外楊狐不由自主的站住了腳步,這是他第一次造訪煉器堂,這裡空氣燥熱卻又充滿各種奇異的木香,這裡的房屋都特別高大,雕欄玉徹好不氣派。各大房屋之中「鐺鐺」不絕於耳,更有「呼呼」風箱煽動的聲音慘雜其中。
這裡的火熱吸引了楊狐,他繞過門口一個攤在長椅上睡得正香的老頭,徑直往裡走去。
煉器堂的走廊里放著一排排的武器架子,一個個力士進進出出把新煉的武器搬出來擺在武器架子之上。走過幾個房間,楊狐找到正揮舞巨錘鍛打一團金屬的張介墩。
「小楊哥,你忙完啦?」張介墩把鎚子往礦石堆里一扔,發出一聲悶響,一臉喜色地繼續說道,「我找你好多天了。」
「唔,我消失很多天了嗎?」楊狐奇怪的問道。
「恩,四五天吧。」
「這麼久——」楊狐沉吟。
「這位是?」一旁的徐秋哥好奇地問道。
張介墩連忙替兩人做了一番介紹。
「原來是制符宮的袍澤,幸會,幸會。」徐秋哥抱拳說道。他同力士一般赤著上身,下身僅穿著粗棉短褲,這一抱拳,手臂、胸肌上肌肉根根凸起,威武不凡。
「久仰,久仰。」楊狐心中不由贊了一聲真一個英雄好漢,不敢怠慢,同樣抱拳回道。
徐秋哥一邊處理手上的材料,一邊饒有興緻的看著楊狐說道:「這麼說來,你就是張介墩每天掛在嘴邊的小楊哥了?」
「正是在下。」楊狐點點頭。
徐秋哥的目光上下打量著楊狐,從驚喜慢慢變得火熱起來。
「怎麼了?」楊狐奇怪地問。
「你可知我手中這團黑色的金屬是做什麼的嗎?」徐秋哥揚了揚手中的材料,問道。
「不知,我對鍛造一竅不通的。」楊狐搖頭。
「對啊,小楊哥學習的是制符,徐秋哥你還是問問制符方面的吧。」張介墩在一旁說道。
「不,我不是為難你。」徐秋哥把材料熟練的裹了層白色粉末,放進了熔爐,拍了拍手,說道,「你可聽說過破法箭?」
「破法箭?」楊狐一臉驚奇的問。
徐秋哥看楊狐也是第一次聽說,便解釋道:「這是一種很珍貴的箭,專門用來圍獵各方高手。」
「你是說——」楊狐眼睛亮了。
「沒錯,越階。」徐秋哥頓了頓,說,「如果數量足夠多,沒有修行的普通士兵也能耗死成名的高手。」
「真是好寶貝。不過我想這對於軍隊來說應該是戰略性資源吧,不用保密的嗎?」楊狐奇道。
「當然保密,尤其是製作方法,最核心的就是剛才給你看的那團金屬材料。」徐秋哥說道。
「那你還給我看?」
「放心,你是制符宮的人,又不是外人。而且,我想我們可以合作。」徐秋哥嘴角淺笑。
「合作?」
「沒錯,賺大錢。」
「如果是賺大錢,你詳細說說看?」楊狐耳朵豎了起來,呼吸不由得放輕了,好像生怕把大生意吹跑了一般。
「同樣是破法箭,普通的破法箭在我眼裡就是一堆暴殄天物的廢物,有一種供專門修鍊弓術的士兵使用的破法箭,不但威力天壤之別,最動人的是它的價格也是——」徐秋哥臉色潮紅,舔了舔乾燥的嘴唇。
「很值錢?!」楊狐問道,語氣之中充滿驚嘆。
「恩,老值錢了,一般的五金一隻。」
「也沒符籙值錢啊?」
「我說的是一隻,一般是以千為單位的。」
「那豈不是——」
「一個單位,五千金。成本大概有五百金。」
「這、這、這生意好啊,咱合夥干吧,需要我做什麼?」楊狐鼻息變得粗重起來。
「你的符。」徐秋哥指了指楊狐說道。
「詳細說來。」
「這種破法箭的不同之處在於它需要吸收使用者的輸入的精氣,再轉換成一種破法之力。」
「唔……」楊狐捏著下巴,思索著。
「是不是很簡單?」
「說簡單也簡單,可是什麼樣的力量才是破法之力呢?」楊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