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喪而為人之性，失而為性之本

（接下來兩章包含大量的個人認知系哲學討論，大家可跳躍觀看）陳軒看著眼前的這女孩，她看上去完全就像是一個土妹子一樣，戴著一個圓框眼睛，身上穿著稍微有些暗色調的衣服，臉上也沒有擦化妝品，完全就是一副和現代社會脫節的樣子——至少按照她這樣的年齡，她絕對是女大學生當中的異類。

……話說回來，她應該是女大學生吧……不會是這裡的工作人員吧……

陳軒在那裡思考著，但是他還是下意識的微笑了起來，而後對著眼前的女孩開口道:「請問您是……」

「哦，我叫張翠，是這裡的一個學生。」她突然有些靦腆的開口道。

張翠……這個名字過於樸實無華了。

陳軒不由得下意識的想起了百人離和百人心這兩個一聽上去就絕對逼格超高的名字，而後在心裡稍且吐槽了一下。

只不過他好像從什麼地方聽過這個名字……

說實話陳軒接觸的那些人大體上都是福n代官n代之類的存在，而這些傢伙也總有一些奇怪的愛好，那就是給自己孩子起一個聽上去很霸氣的名字。

陳軒這種名字算是少的了，畢竟不按照家族族譜範字。

所以說他對於張翠這樣的名字自然是特別的敏感的。

「我是您之前資助的那個大學生。」

張翠這一句話才算是把陳軒的記憶徹底勾起來。

之前他確實資助過一個學生。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來著？哦，對了，是他高中畢業之後，原本打算採訪張翠家的劇組突然跑到了他家這邊給他按上了一個無靈根接觸少年的身份，生生把知名度給了他的那回。

本來要給那家貧困家庭的採訪費也變成了陳軒的零花錢。

算一算大概也就兩萬塊左右吧。

只可惜陳軒並不需要這些東西，陳軒隨手稍微弄一些東西就能快速的獲得大量的資本，兩萬塊錢當時對他而言真的只能算是零花錢。

而陳軒也恰巧知道了，如果之前被取代的那個家庭要是沒有那兩萬塊錢的話，那麼他們的孩子是沒辦法上大學的。

陳軒本質對自己也無所謂的態度，便把這兩萬塊錢給了那個家庭當中。

他也還記得那個孩子的名字就叫做張翠。

「原來是你啊。」

陳軒這時候才想起來這件事情，他稍微有些恍然大悟的拍了一下手。

女孩點了點頭，而後鄭重的朝著陳軒鞠了一躬。

「非常感謝您，陳先生，如果不是您資助我的兩萬塊的話，那麼我現在肯定沒辦法上大學，學習這麼多的知識，真得很感謝你。」

陳軒本來還打算感慨一下命運無常來著，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卻依然感覺自己好像一點都感情都沒有辦法激起來。

那種感覺讓他很難接受。

「你是這所大學的大學生？」沒辦法，陳軒只能隨口繼續說了這句話。

在他的印象裡面，這座大學應該還算是不錯，甚至都要比他正在上的那所大學更好（雖然學生死亡的事件導致他的那所大學基本上隨著泥石流滑坡一般坍塌下來了。）。

「嗯，拖您的服，我是這所大學的大學生。」女孩這麼道，「而且我還保了研究生，學費也被免除了。」

陳軒想要恭喜一下，畢竟這件事情對於這個女孩而言算是一件不錯的好事，但是還是和之前一樣的感覺，他根本就沒辦法鼓起任何一點都感情。

「莫兒，我到底怎麼了？」

陳軒稍微有些難受的問向了莫兒，但是他卻漸漸的發現，自己甚至好像開始對這件事情都毫不在乎了起來。

這是一種奇特的感覺，如果不是陳軒依然依靠著自己的感性思維強行壓制著自己的思考方法的話，那麼陳軒將會徹底不在意這件事情，直到自己徹底失去人類的感情之後才會坎坎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嗯，之前你不還是不需要我解釋嗎？」莫兒的聲音響在了陳軒的腦海當中，帶著些許的戲謔。

倒是陳軒在那裡微微嘖了一下。

而在陳軒眼前的女孩倒是嚇了一跳，她以為自己惹到陳軒了。

「沒事，抱歉我稍微有些私事。」陳軒拜了拜手，而後朝著外面走了出去。

而那個女孩也只能在那裡滿臉茫然的看著陳軒的背影。

她到現在都沒想明白到底陳軒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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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陳軒在出去之後則是深深地吸了兩口氣，他看上去全身上下都異常的疲憊，雖然他也不是的為什麼自己會這樣。

「莫兒，我到底怎麼了？」

陳軒扶著牆，在那裡開口問道。

「軒，你知道神墓帶給了你什麼嗎？」

而這個時候，莫兒也開口道說出來了這樣的話。

「……這是副作用？」陳軒扶了一下自己的腦袋，開口道。

「不，這是神性的恩賜。」

莫兒的聲音徐徐的響起。

「……神性？」陳軒稍微側了一下眼睛，開口道。

「沒錯，神性——高於人類的思維方式定然會造成所謂的神性思考，也就是脫於人類，高於人類，徹底的解放於人性——也就是你們道學當中所說的解於性，本於心。但神話當中的事情全都太扯淡了，身為神怎麼可能會對人性產生什麼更深刻的思維模式？還在那裡斗什麼權術，哈，不過是傻子的想法罷了。對於他們而言，最重要的東西只是進化罷了。」

「你到底什麼意思？」陳軒有些惱火的敲了一下自己身邊的牆壁，但是他的力道卻沒有控制好，隨後整面牆便頃刻之間崩塌了下來，變成了殘破的磚瓦。

他稍微看了一眼那邊的牆壁，但是卻一點都想法都沒有。

「真是心急——那麼讓我告訴你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吧——你會徹底的喪失人性，最終變成真正的神。」

陳軒愣住了。

「不同於人造神的瑪利亞，你將會變成真正的神明，變成真正的神造之神。」莫兒繼續說著。

「那麼我現在停下對神墓的探索……」

「沒用的——神墓一旦消除，不管是否經過你的雙手，那些東西都會改造你的身體，你自己殺死那些人不過是加速罷了。」

莫兒的聲音緩緩的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