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同乘一車
公元184年(漢靈帝光和七年),因全國大旱,莊稼顆粒不收而朝廷卻賦稅不減,走投無路的貧苦農民在張角三兄弟的號令下準備起義,原計劃延遲起義因叛徒唐周舉報,倉促於巨鹿舉旗起義,張角自封為「天公將軍「,其弟張寶稱「地公將軍「,張梁稱「人公將軍「信眾們頭扎黃巾以「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為口號興兵反漢。他們燒毀官府、殺害吏士、四處劫掠,一個月內,全國七州二十八郡都發生戰事,黃巾軍勢如破竹,州郡失守、吏士逃亡,震動京都。
同年三月,漢靈帝見黃巾如此厲害,為求自保,匆忙命南尹何進為大將軍,率左右羽林衛、五營將士屯於洛陽都亭,並下令增修兵械,捍衛京師,又在洛陽周圍幽谷(今河南靈寶東北)、太谷(今河南洛陽東南大谷口)、廣成(今河南臨汝西)、伊闕(今河南洛陽南伊闕山)、鍚轅(今河南偃師東南轘轅山上)、旋門(今河南滎陽西汜水鎮西南)、孟津(今河南孟津東北)、小平津(今河南孟津東北,為古代黃河重要渡口)等八關設置都尉各一人,率兵捍衛京師洛陽。
其實這樣也無傷漢室根本,怎知漢靈帝竟然下詔各地嚴防,並命各州郡官員自由作戰、訓練士兵、整點武器、召集義軍。(劉備三人就是這個時候開始出士)一時間地方諸侯皆擁兵自重,雖然後來鎮壓了黃巾,但軍閥割據、東漢名存實亡的局面也已經無法挽回,也為漢室的滅亡埋下了伏筆。
此時不過四月初,如果呂恆記得不錯的話,現在朝廷軍隊剛與黃巾接戰,不過一月之後便是朱儁兵敗,皇甫嵩被圍,靈帝將會下令曹操派兵前去解圍。而黃巾之亂來的快,去的也快,至明年年底將短暫結束,而後面的黃巾明顯就是給諸侯刷經驗的存在。
車麟麟,馬瀟瀟,連續行程數十天,呂恆已經徹底融入了這個時代。一路上和蔡琰三人的感情更是突飛猛進。也怪呂恆自己,前世就一屌絲,整天就知道研究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對於男女之情卻是一竅不通。蔡琰不知道已經暗示了多少次,也終於發現,這傢伙完全就是個神經大條的人。
穆然傳來一句女聲「呂公子,再有半個時辰(一個時辰為2個小時,古人將一天分為12個時辰,安十二生肖排列)我們就能看到洛陽城了」
「千淘萬漉雖辛苦,吹盡狂沙始到金。不容易啊!再這麼走下去,我這剛好的身體就得成屍體了!不容易啊!」在這近一個月里,一開始還好,呂恆對什麼都有著強烈的好奇心。一路上看什麼都新鮮,畢竟相差了幾千年。但是時間一久,再強的好奇心也被磨滅了。看著千篇一律的風景,到處逃難的人群(公元183年大旱)。看多了,也就麻木了!前一刻還滿腔熱血的想去幫助別人,下一刻又被自己的無能感到嘆息。現在聽到終於可以結束行程了,呂恆情不自禁的念出句經典。
「公子好文采,如果公子你實在坐不住了,不如進車裡來坐坐」說完這句蔡琰的臉變紅了,畢竟從小知書達禮的自己,竟然會邀請一個異性男子和自己同坐一車(旁邊的丫鬟直接被忽視)。(一般古代世家女子必讀《女誡》,女誡為班昭所作,班昭教導女子應該以柔弱為美,以恭順謙讓為德,在明朝以前《女誡》被女子作為啟蒙必讀之書,而現在卻早已拋棄。反而日本人卻將這個很好的遺留,個人感覺現在社會也不適合這種女子生存)。
一路上呂恆拒絕了很多次蔡琰這種邀請。畢竟呂恆覺得自己之前和蔡琰得尷尬還沒有解釋清,如果現在做進去更尷尬。但是一想到等會就要到終點站了,自己就要離開了,現在進去解釋一下也好。想清楚了這些,便道了句
「蔡小姐那我進來歇歇」說玩便真的鑽了進去。
呂恆只想到自己之前的尷尬,卻沒想到自己一個大男人,竟然鑽進了女的馬車。這個不是21世紀,男女同坐一車在1現代是很平常,可是在古代這不下於同睡一床。
看著就這麼的鑽進去的呂恆,正趕馬車的蔡福,不知道多開心。自家小姐之前因為不得已的緣故,嫁給了衛家,卻不想衛仲道沒福氣,小姐才嫁過去他就死翹翹了!
衛家因為少主之死,遷怒自家小姐,將自家小姐給趕了出來。現在整個大漢沒一個世家願意娶自家小姐的。除非自家小姐被皇帝賜婚,或者嫁給一些大儒做續房。現在,自己幾人在路上竟然撿了一個姑爺回去,這個可比小姐嫁別人好多了!這麼多天的觀察發現,這個姑爺絕對是有大本事的人,自家小姐什麼時候誇過人!但是這幾天對呂恆不知道誇了多少。要不是真本事,誰會看上一個寒門小子,還讓他進馬車。
剛剛進了馬車,呂恆便後悔了!因為這個馬車雖然不小,但是也不是很大,但是坐幾個人也是可以的,但是架不住車主東西多啊!一平米左右的馬車塞滿了竹簡,僅有的坐處已經被兩個屁股加一張琴佔了。自己除非坐竹簡上,否則只能去和她們擠。
「抱琴,將書收拾一下」蔡琰看著呂恆終於進來了,心情不由得激動,只以為呂恆答應了自己的暗示,願意入贅自己家。趕緊吩咐抱琴將竹簡收拾下,留出坐的空間。
「蔡小姐,為何不帶紙質的線裝書?」問出這句話的同時,呂恆便後悔了,自己竟然犯了一個常識性的問題。因為紙雖然是蔡倫於公元105年改造發明,但是限於印刷術的存在,紙一直到隋唐時期才正式普及,而在現在這個時間點,人們一般用竹簡。看著正莫名其妙的蔡琰,呂恆趕緊自己做了解釋
「我之前見過一個老者用線將蔡公紙裝訂成冊,隨後在上面抄書錄句。所以,我以為現在世家都是在用那樣的線裝書,現在看小姐並沒有那樣的書,看來那個只是他個人」
蔡琰聽了呂恆的解釋,不由得點了點頭說了聲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