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算數的魅力
差不多一個時辰,浦俞便帶回一個中年人和一個十幾歲的小丫頭。經浦俞介紹,中年人姓汪,至於具體名字,他自己也記不清了。小時候認識的人都叫他大汪,大了后,學了手藝,別人開始叫他汪大匠,至於具體名字,有沒有還是兩說。
至於小丫頭,是他女兒,當然了也沒有名字,因為從小營養不良,導致小時候頭大臉大,所以一直被叫汪大臉。即使現在長大了,已經生的亭亭玉立,但是已經叫習慣了汪大臉,大家也就懶的改口了。
「先生這是我找來的汪大匠,他是附近有名的大師傅,方才他看了圖紙,認為可以做,我便帶他來了!」說完便恭恭敬敬的站在一邊。
呂恆問了下大體技術,不曾想,自己小看了古人的智慧。不說自己這些桌椅,就是一些風車水車,人家都能搞出來。
問明了大概,呂恆便回屋找到圖紙,將圖紙遞給汪大匠道「不知大匠,若將圖紙上的東西全部做完,最快需要多久?」
「先生且等下,俺與俺家小女合計一下」此時眾人才知道,為什麼他出門要帶個小丫頭了。原來小丫頭的算數本領好。
旁邊的蔡琰看到小丫頭在做算數,感覺有趣便也湊上來圍觀。
只見小丫頭先將圖紙平鋪,然後拿起一張圖紙,對著汪大匠問道「老爹,這個你要多長時間做完?」
「1個時辰」
「這個」
「半個時辰」
「這個」
「一個時辰」
……
他們父女就這樣一問一答,沒一會小丫頭總結了下時間,得出個結論。如果不停歇的做,一共需要20個時辰才能做完。
呂恆也心裡大概估了一下,差不多需要四天時間(一天12個時辰)。這是他不知道古人的勤勞,如果他知道,人家回去開始工作之後,就一直沒停過。就不會得出這樣的答案了。
待浦俞和汪大匠談好價格后,他們父女二人就要走,呂恆看到急著要走的二人,快步上前喊住父女二人「汪大匠,我看你女兒很是機靈,如果你願意,可以讓你女兒隨我學點東西。」
「先生要教俺女兒啥東西啊?」
「我看你女兒對算數一道,很有天賦,所以我想教她點演算法」
一聽呂恆要教自家閨女算數,汪大匠便樂道「不是俺吹啊!俺家女兒可比許多書生強多了!」
「呵呵,哈哈」(沒想到被古人小瞧了!)「這樣吧!你讓你女兒隨便出個題來考考在下,看看在下是不是那些書生」
旁邊站著的汪家閨女,一聽這傢伙竟然想教自己算數,頓時不服氣了,要知道,自己可碾壓過許多,像呂恆這樣的書生,二話不說直接就道「那俺出題了喔!假使俺第一天吃一個粟餅,第二天吃兩個,第三天吃三個,一直吃一百天,問俺一百天後一共吃了多少粟餅?」
聽到這個題目,呂恆不由的哈哈大笑,沒想到這小丫頭給自己出這樣的題目。而旁邊的蔡琰,在聽到題目之後,便隨手拿出紙和筆在一旁算了起來,算了一會便發現,數目太多了,一時半會根本沒法算。
看到正笑的呂恆,小丫頭以為呂恆根本算不出,已經準備放棄了,便開口道「小書生,你慢慢算,俺和俺爹先回去了!」
「急什麼,我已經算出來了,是五千又五十可對?」
「啊!」眾人一陣驚呼,怎麼這麼快?特別是小丫頭更是驚訝的不行。要知道這個問題,她可是用了十天才算出來,沒想到呂恆竟然一眨眼,便有了結果。
「不對,你肯定事先見過這道題,否則你怎麼可能這麼快算出來?」
看著不服氣的小丫頭,呂恆笑著回答道「要不你再出一題,試試看我是不是事先知道題目。」
「好,俺就再出一題。假使俺家做一框粟餅,但是吃完后卻忘了自家做了多少,只記得俺爹放進去的時候是五個五個放的,最後多了一個。俺娘不放心便又數了一遍,俺娘是四個四個數的最後也多一個。在吃的時候是俺去拿的,俺是三個三個拿的,最後還是多一個。問這一筐一共多少個粟餅?」說完便得意洋洋的看著呂恆,畢竟這是真的事情。當時自己家還覺得奇怪呢!
「在回答此問題前,我想知道,你家框多大?還有餅有多大?」
一聽是這個問題,汪大匠反而開心了,因為自己也參與了這件事,所以自個就上前,比了比框和餅的大小。呂恆根據汪大匠比的大小心中確定了答案,便道
「六十一個,可對?」
「對對對,就是六十一個,先生真神人啊!」聽到呂恆的回答,汪大匠不由佩服道。
待眾人平靜,呂恆才繼續道「現在不知,我可有資格,教你?若你不服可繼續出題」
小丫頭還沒說話,汪大匠倒是開口道「不了不了,先生真神人也!只是,不知先生可否教俺兒子,俺這個閨女學了也沒用。」
聽到這話,呂恆不由的一愣,自己想教這個丫頭,是因為自己這邊缺人手,而這個丫頭本身就有天賦,教來也容易。沒想到的是,古代重男輕女如此嚴重。但是又有求於人家,只能開口道
「你明日,可讓你兒子,閨女一同前來。若你閨女不來,我也就不會教了。」
「是是是,明日我便讓他姐弟二人一同前來。」
終於送走了汪大匠父女,回頭卻發現,浦俞和蔡琰正異樣的看著自己,便問道
「你們這是做什麼?為何如此看我」
浦俞對著呂恆鞠了一躬,然後道「先生,您真的要教汪家姐弟,此等神技嗎?」看著旁邊的蔡琰,顯然也是想問這個問題。(要知道,這個時期,書,技藝是絕對不能外傳的。很多世家,將這些東西,都是作為傳承用的。像呂恆這樣說教就教是不可能的事情)
「是,我當然是真的教,又不是什麼高深的學問」
(啊!這還不高深,我這個師傅到底是什麼人啊!)
「不知先生,明日我是否可以跟著一起學?」看著浦俞殷切的眼神,再一看旁邊蔡琰顯然也是這種想法。
「可以,當然可以。只要你們想學,我就教。」呂恆說完正準備去補個回籠覺,看到旁邊蔡琰的示意,便問道「文姬你有什麼問題?」
「不知玄甫,剛剛你是怎麼一口算出來這兩個問題的?我剛剛也試了試,發現沒有幾天時間根本算不出來。而後面一題,我更是完全無從下手」蔡琰問完便看著呂恆。
「這些簡單,我來教你」隨後拉著蔡琰在哪講了半天,前面一題還好,但是後面一題卻完全聽不懂。實在沒辦法,呂恆只能說
「文姬,明天我給你們從簡單開始講。這樣你就能聽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