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野蠻訓練

「收腹部，站軍姿都不會？說了收腹還挺肚子，昨天懷孕了？」

「還有你，眼睛目測前方，老瞅著旁邊小姑娘是什麼意思？對人家有意思？可惜你是個孬種，連軍姿都站不好還想泡妞，在戰場上你保准第一個嚇的尿褲子！」

「你是陸軍大學的機動步兵，不是鳥，不需要撅著屁股賣乖。」

「不要對著我露出大白板牙，老子不搞基，信不信一腳讓你發射！」

「拔軍姿要三正、三平、三挺、兩平、兩貼、一頂！讓自己成為一顆樹，一座冰雕，讓你們體內的荷爾蒙轉化成熱血，從毛孔迸出的熱量足要熔化整個冬季！」

雙頭鳥教官在早上的集訓，發揮他謾罵的優勢，在231位站立的學生中穿梭著不停頓的謾罵，他特意的沒有穿上衣，強壯的肌肉上，條條疤痕像黑粼粼的毒蛇錯亂的盤踞，一道傷痕就是一份軍人的榮耀。在醫療艙中組織再生這些傷痕只需要半小時，他留著它們的目的也不知是為炫耀，還是紀念。

9月的第四區北部還是很冷的，每位同學穿著一件單薄的軍衣，在寒風中顫顫發抖，站軍姿是新兵的第一課不假，但絕對沒有說站一早上的，要求還那麼高，軍官學校也沒有如此苛刻的要求！體能訓練在如今早就沒落了，連城市中的健身館都淘汰了，打一個激素針或者納米細胞再生就完全能夠有施瓦辛格般的身材。

能長兩個腦袋的人，新聞中不是沒有報道過，可從未聽說過他們能長成人，而且居然還能當軍官的，他要麼是外星人，要麼就是轉基因的生物。百位學生忍受著折磨，心裡暗暗算計該如何投訴他。

上午四小時的站軍姿讓這群孩子食慾大漲，營養餐都點的大份的，服役期間吃喝免費，還有每月10個信用點額外收入，大概是陸軍大學最棒的福利了。

「既然陸軍是所大學為什麼不算是第二階段學習？」李真俊一邊嚼著飯，一邊諮詢高爾基。

「每個階段的學習並不單單隻在學校的學習，要看專業和崗位，很多特殊的工作即是階段學習，亦是服役。」

「一切都由智腦安排？」

「是的，一切都由智腦安排，除了這裡！」高爾基悄聲對李真俊說道，神情既神秘又摻雜著幾分興奮。

「不可能，地球的所有光腦都受到智腦的管轄監督。」李真俊立刻否認道。

「你說錯了，星際艦隊的主機是在月球基地上，完全不受到地球智腦的制約，而學校內是沒有任何一台光腦的獨立軍事研究區域，據我調查，地球這樣的獨立區域絕對不超過十個地方。」

「天啊，這不會就是你放棄一區大學而來這裡的原因吧？」

「是的，每一處獨立區域都會有想不到的驚喜，這話是我父親唯一說過讓我覺得是真理的話。」

「你瘋了！」

「萬幸，有人陪我一起發瘋。」

教官們大概也明白在沒有納米醫療包和激素針的情況下，下午接著再進行高強度的體能訓練，學員們身體大多會垮掉，所以安排下午的課大多是理論課，由四位教官中唯一的女性輕語教官來教課。輕語教官是一位黃種人，哪怕如今國家的概念日漸模糊，種族的概念卻依舊沒有消失，大多數人不會隱去自己的種族特點，世界上最美麗的，唯有自己的種族，這是如今保留的主流觀念。而黑、白、黃，俗稱的黑鐵、白麵包、玉米依舊是三大有代表性的種族膚色，少有的將皮膚做成綠、紅、橙的無種族主義則都屬於非主流人士，多受到是演員、藝術家等職業愛好者的青睞。

輕語教官雖然用面具遮蓋住她的臉龐，從高挑的身材和瀑布般長順的頭髮預測，她或許是位美女，但她視力好像有點障礙，這也是幾位同學隨意傳小紙條，而她沒有絲毫察覺，只到零號機器人善意提醒，她才警告那些無法無天的學生。從專業角度來說眼球和大腦是現代醫學最難再生的組織，神經線的複雜程度連納米生物技術也束手無策，這兩個部位卻偏偏是人最需要的，一個是用來思考世界的，一個是用來看世界的。很多學生包括李真俊都由衷嘆息如維納斯斷臂一般，眼前的這位老師也逃不出殘缺美學的宿命。

「今天我們來談談一個比較廣義的話題，宇宙。」輕語拿出一張一米來長，半米來寬的宇宙照片，貼在牆上，她貼的有點偏斜，沒有學生提醒她，第一擔心刺激到她的傷心事，第二宇宙的照片就算拿倒了，多數球體依舊是圓的，不影響學生們觀看星光的妖嬈。讓學生覺得稀奇的事，這年代還有實體照片這玩意，古董級的玩意了，收藏價值不低於郵票、QQ號、紙質盜版書籍。

「這張光學照片是哈勃空間望遠鏡在1百多年前拍攝的，它證明了很多星系的年代距離和時間起始少於10億年，哈勃的紅移定律是自牛頓萬有引力定律和愛因斯坦的廣義相對論后，人類又一次更深入的了解宇宙，越遠的行星以越快的速度遠離我們，宇宙是不斷膨脹的，宇宙爆炸學說也就從此佔了宇宙起源的主導地位。」

「有位同學舉手提問。」零號機器人友善的提醒。

「請說。」

「請問輕語教官，我們隸屬於機動步兵，為什麼要了解宇宙，將地球地理不更加實用么？」

「是個很好的問題，這麼說吧，你如果把機動步兵作為僅僅是在地球上執行任務那你們就大錯特錯了，時代在不斷的進步中。上世紀的說法是，當食物的增長滿足不了人口的增長，兩者矛盾衝突時，戰爭就開始了，當人口和經濟受到重創，戰爭就會戛然而止。星球移民解開了矛盾的鎖，月球常住人口一百萬，金星三百萬，火星五百萬，這個數據還在每年上升中，可以預計幾十年後，當技術和生活條件改善穩定后，三座移民星球的人口總數會過億，並且這種預計還是在沒有發現更適合人類居住的行星條件下提出的。而機動步兵是移民星球的常期駐紮的部隊，我們每年會向三座基地運送超過上千名優秀士兵，多數會將第二階段學習選擇在移民星球上。」

她的話讓眾多學生感到不可思議，陸軍的士兵不都應該兩條腿，老老實實地在第四區看守著田地，如稻草人一般盡職盡責打發著無趣的服役時光么？

輕語教官繼續補充說道：「當然服役期間能派遣到外星球的學員兵是少數，需要完成課程訓練課程，考核通過至少士官考核的學員才能派遣移民星球。」

那位提問的女生急不可耐的問：「為什麼這麼好的福利沒有寫進招生介紹中？移民星球沒有機器警察？」

「地球的招生網頁受到智腦的監督，而三大移民星球是有各自的獨立權的，他們所屬的星際艦隊的監督，兩種體制環境下，我們必須要低調，移民星球確實沒有機器警察，或許有機器人的三大法則束縛，可星際艦隊的大佬們並不信任吧，當然這也不是什麼機密，各大新聞里都會有蛛絲馬跡，以往有許多學生都是尋找這些蛛絲馬跡報告陸軍大學的，可惜不是所有人都能順利完成課程，該知道的，以後你們自然會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