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嫁病公子
一覺醒來的顧九,看著懸樑的白綾一身嫁衣的自己,昏了,穿了!
一場被人設計的錯嫁,顧九代替與長安陰氏有婚約的侯府嫡女嫁給陰氏遺孤。
他是痼疾纏身,整日咳咳喘喘,三餐離不開藥,稍不留神就會暈厥了事,甚至把棺材就擺在自家大堂前的罪臣之子。
那一日——
喜堂上,他薄唇微揚,唯唯諾諾間世人卻不見他鳳眸陰蟄:終有一日他會親手顛覆這一切!
那一夜,喜帕被挑起。
「娘子,真美。」
「夫君,也不差。」
彼時,她看他臉色蒼白如紙,卻是步履輕盈;他看她身子柔若無骨,卻是能挑能扛。
彼時,他早已將這場錯嫁視為絕嫁,拜了堂,揭了喜帕,還騙她喝下交杯酒。
彼時,他們都是別人刀下之魚肉等候他人宰割,他們都能忍常人之所不能忍、為常人之所不能為,只是人若逼急,忍無可忍便也無需再忍——
她隨他流亡他鄉異地,她養家持家,他讀書力考功名。她以一己之才、種田經營,養家糊口,終見他披霞遊街——
陰寡月:若彼時吾身處寒門而得她相伴,今吾入朱門卻與她相隔,那寂寂朱門如何?胭脂粉黛如何?高官厚祿又如何?!高官俸祿非吾所求,胭脂粉黛亦非吾所求,吾此生追逐的不過一個她。她若稍有委屈,吾必盡吾畢生之力傾覆這朝綱!
顧九:欺我夫者今日之日多煩憂,辱我夫者身敗名裂不可留。他是我夫,欺不得,辱不得,動不得。
※※※
劇場版:
隨侍:「爺,前日禮部侍郎於楊國公府觀鯉時胡謅了一句詩。」
某男捧著新茶平淡道:「什麼詩?」
隨侍:「說是什麼:白日空棺置門廊,朱門糟糠不下堂。」
某男指間微滯,這小子,擺明了說他無能又懼內,還直接懷疑他的眼光。
男子秀眉微蹙道:「此事夫人可知?」
隨侍不解搖頭。
某男俊臉稍紅:「咳咳咳……那你給爺辦件事。」
次日,禮部侍郎被侍郎夫人訓斥之事,鬧得滿城皆知,丟盡長安官員們的顏面!
隨侍對貼身說:「爺這是不是太過了些?」
貼身:「爺這不是在乎名聲,爺懼內屬實,只是爺絕不會讓夫人受了委屈。」
隨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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