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章 主子是斷袖
慕容清玖眉頭皺了一下,然後她用走到應畫的面前敲了一下應畫的腦袋,厲聲呵斥道:「沒事兒別瞎想那些不存在的事情。這大晚上的,你也該去休息了,本相帶著這位客人先離開了,你待會兒自個兒回去休息。記得可別再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
慕容清玖倒不是生氣了,她只是不想讓府裡面傳出去對她而言不利的事情。至少在天下太平之前不能有不利於她的消息傳出去。她會這樣想沒有什麼錯,雖然慕容清玖並不是很在意她在外面的名聲,但是世人在意這些,為了自己做事兒能夠方便一些,她現在還是需要有一個好的名聲的。
應畫聽言傻傻地點了下頭,但是他還是愣在原地的,慕容清玖也不知道他究竟有沒有將她的話聽到心裡去。但是就算是她再說一遍也還會是這樣的結果,所以索性她也不再說些什麼了,實在不行她會用別的法子讓那些不好的傳言斬殺掉的。
慕容清玖這樣想了之後就牽著墨君卿的手離開去了她的院子,至於之前的那兩匹馬,在路過應畫身邊的時候,已經被墨君卿強行地塞到了應畫的手上了。
對於墨君卿的動作慕容清玖沒有看到,但是她卻是知道墨君卿都做了些什麼的,不過她並沒有阻止,她現在想要回去看看自己桌子上有沒有一大堆的東西了,那兩匹馬讓應畫來處理是很合適的,說不定還能夠讓應畫清醒過來呢。
應畫看著慕容清玖和墨君卿離開的背影一個人發著呆,雖然慕容清玖說了他現在在想的事情是不存在的,但是應畫還是覺得他的想法應該是真的。畢竟剛才那個男子可是突然就把
他的主子給打橫抱起來了,而且他們之間還說了那麼多引人遐想的話,這個樣子,明顯就是一對戀人之間應該出現的現象嗎,所以極有可能,丞相他是個斷袖……
而且丞相不但是斷袖,還是被人壓在身下的那個。他的主子在他的心裡可是很強大的,沒想到竟然會是下面的那一個,看來主子帶回來的那個人很厲害啊,不然怎麼鎮得住他們那強大的丞相大人呢。
慕容清玖不知道應畫都在想些什麼,她帶著墨君卿快步走到了自己的院子,她一進院子就直院子裡面專門用來當奔書房的屋子而去,因為每每有東西要她去處理的時候都會把東西堆放在書房的桌子上面,所以慕容清玖才會如此。
推開書房的房門,慕容清玖的視線透過了紗帳,目光直直的落在了桌子上面。當她看到桌子上面只有兩三本書的時候,心裏面即鬆了一口氣,又隱隱覺得不安。
按照以往的經驗,這裡應該是堆滿了東西才是,但是現在這裡如此的感覺,很難不讓慕容清玖懷疑,她想知道,為什麼這一次她回來以後沒有那麼多的東西要處理。
不過慕容清玖現在雖然有些迫切的想要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她清楚的知道現在時辰已經很晚了,府中大多數人都已經入睡了,如果她現在去找人詢問,很有可能會叫醒全府的人。為了避免那種事情發生,慕容清玖決定第二日再去問問她府中的人,現在就不去打擾大家休息了。
「玖兒怎麼了?」墨君卿跟在慕容清玖的身後,他見慕容清玖的眉頭微微皺著,便輕聲的在慕容清玖耳邊問道。
「無事,只是覺得有些奇怪而已,明日我去問問府中的人就知道原因了。對了,在南謹國裡面,墨知道我化名徐憂之,字景榆,所以在外人面前你記得叫我景榆。」慕容清玖因為墨君卿的那句玖兒想起了這件事情來,若是讓人聽到了墨君卿叫自己玖兒,那麼她的身份百分之八十的得暴露出去。
所以慕容清玖現在才要提醒墨君卿,讓墨君卿說話的時候小心一些,千萬別說漏了嘴,一個不小心把她給暴露了。
「這個我自然是知道的,不用玖兒特別提醒。不過私下裡我還是想要叫你玖兒,這個稱呼應該也就只有我叫過。」墨君卿聽言連忙說道,他自然是知道要注意一些的,但是他已經習慣了叫玖兒,在沒人的時候他還是想要叫慕容清玖玖兒的。
慕容清玖原本想說不行的,但是她覺得如果她現在拒絕的話,那麼她可能不會落著好,所以只得點頭應下了。
在這之後兩人就回了屋子休息,慕容清玖是想讓墨君卿去自己屋子旁邊的廂房休息的,但是墨君卿一個勁兒的不允,再加上廂房並沒有怎麼收拾,裡面放了不少的東西,所以最後慕容清玖才半推半就的默許了墨君卿在自己的屋子裡面一同休息。不過他們兩個人商量好了,等到第二天下人將廂房收拾好了,墨君卿就搬到廂房去住。
如果不是怕墨君卿和自己住一個屋子,被外人徹底的把自己當成了斷袖,墨君卿在哪裡睡都是無所謂的。但是在慕容清玖的心裏面對於墨君卿住廂房裡面的事情是比較贊同的,因為如果墨君卿搬到了廂房,那麼萬一她體內的噬心蠱突然發作,墨君卿也不會第一時間就發現了,說不定還能不被墨君卿發現,就是這一點,讓慕容清玖極力的說服墨君卿住到廂房去睡。
第二天慕容清玖醒的很早,她一醒來就出去練劍了。墨君卿後來也出來陪慕容清玖練劍,再然後便陸陸續續的有人過來準備打掃屋子。在那些人看到慕容清玖的時候先是一驚接著便是大喜,他們本來想要上前跟慕容清玖說上幾句的,但是見他們的主子和另一位從未見過的俊俏男子在一同練劍,便識趣的沒有去打擾他們。
於是乎,慕容清玖的院子裡面堆滿了下人,院子外面也有著不少的下人站著,而且還陸陸續續的有人往這邊走。他們都在等著慕容清玖收劍,然後一擁而上。
慕容清玖見人越來越多了,自己也已經練了半個時辰的劍了,覺著現在應該停下來了。她知道如果不停下來,圍著的那些人就不會離開,為了避免看見眼前烏央烏央的一大堆人,慕容清玖做出了很正確的決定——收劍。
慕容清玖停下來了之後墨君卿便也就跟著停了下來,他見慕容清玖找了個椅子坐下,他也很自覺的找了個椅子坐下,不過坐的離慕容清玖遠了一些。
墨君卿能看出來那些人的意圖,雖然很不想那一堆人靠近慕容清玖,但是自知在不傷害他們的情況下,自己根本就沒有法子讓他們不靠近慕容清玖,所以與其白費力氣,還不如讓他們湧上去。左右過不了多久人群就會散去,他現在還是知趣一些的好,不然說不定待會兒得被這一大堆的人給擠到不知道什麼地方去。
在墨君卿坐定的那一瞬間,他就感覺到自己面前好似有疾風吹過一般,等他抬起頭的時候就看到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大堆人。墨君卿暗自抹了抹自己額頭上突然冒出來的冷汗,還沒等他在心裡感慨些什麼的時候,他就眼尖的看到了昨天晚上見過的那個男子,那個被慕容清玖調戲了的應畫。
墨君卿一把將那個在人群外圍的應畫給拽了過來,他一直拽著應畫的袖子,死活都不讓他靠近慕容清玖。
「這位公子,這是要做什麼?應畫自認為沒有為難過公子什麼,為何此時應是拽著應畫不讓應畫行動?」見自己被人拽住了衣袖,應畫難免會覺得不滿,他看著墨君卿語氣有些許不善的問道。
「昨日,你已經見過景榆了,而且還已經跟景榆接觸了。所以,今日,你不可再到她的身邊。現在,你應該去給本公子收拾廂房去,而不是和這群傢伙兒一起圍在她的身邊,嘰嘰喳喳的吵個不停。」墨君卿原本就看著應畫不滿,所以他現在自然是不會給應畫什麼好臉色看的,就連語氣都冷的幾乎能夠凍死人。
剛一聽到墨君卿的聲音,應畫便被震懾住了。倒不是因為墨君卿的聲音太冷,而是因為墨君卿的多變。應畫還清楚的記得,前一天晚上他聽到的眼前這個男子的聲音,那個聲音裡面帶著溫柔,他還隱約地看見了這個男子眼睛中的小心翼翼和有些吃醋的神情。但是如今,他看見的只有冰冷,面目表情是冰冷的,眼神是冰冷的,就連聲音也是冰冷的。
一下子看到這樣的墨君卿,應畫無法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但很快應畫就反應過來了,因為他在墨君卿的身上感受到了危險。
從沐幽閣過來的人,哪一個不是當過殺手的,雖然這幾年他們只需要收好這個不會有什麼人來打擾的丞相府,但是那些當殺手時學到的東西已經成為了他們的本能。應畫本能的感受到了危機,所以自然是本能的快速回過神來。在殺手的世界里,任何的危險都有可能要了他們的性命,所以他們不得不快速的做出反應。
「公子是要住到這裡?如果昨夜公子就到了這個院子,而至今廂房還未收拾,那公子昨夜又是在哪裡休息的?」應畫回想了一下剛才墨君卿所說的話,然後他驚訝地向墨君卿尋求答案。
廂房裡面是什麼情況應畫自然是知道的,他知曉廂房如果不好好的收拾一番,那是根本就無法住人的。就是讓人勉強在裡面湊合一晚上,那都是很難做到的事情。如果之前這個被自己主子帶回來的男子就在這個院子裡面,那麼他能去的地方就只有兩個,一是書房,二是自家主子的屋子。
一想到昨天晚上看到的那些,應畫覺得多半是第二個答案。雖然下人的屋子裡面都是四個人一起住,四個男子在一個榻上睡覺的情況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因為昨夜看到的那些,應畫絕對不會覺得自己主子跟另一個男子住在一個屋子裡面是什麼自然的事情,在他看來那絕對是一件驚悚的事情。不過現在他還不知道答案,興許那只是他自己想的,根本就不是事實呢。
「你覺得呢?這院子裡面能住人的屋子就那麼幾個,你覺得本公子昨夜是在哪裡休息的那就是在哪裡休息的。反正景榆是不會忍心讓我直接睡在院子裡面的,不然萬一著涼了他得心疼許久呢。」墨君卿聽言挑了挑眉,他雖然沒有直截了當的告訴應畫一個答案,但是卻引誘著應畫往更加深的地方去想了。
應畫一下子就想到了很多很多的東西,想到最後他的臉上都泛起了紅暈。這個時候應畫的內心十分的複雜,因為昨夜自己的主子說他想的都是不存在的事情,但是現在聽到這樣的話,這很明顯的是自己主子在誤導他啊。主子絕對是一個斷袖,只是主子諱疾忌醫,騙他讓他認為什麼事情都沒有。
事實上,說不定主子的清白都已經沒了呢。不僅如此,主子還深深地沉迷在了那個男子的柔情之中,到了無法自拔的地步。主子昨天帶人回來,就是想讓這個人對主子負責啊……
應畫在那兒胡亂的瞎想著,想著想著還時不時的點下頭。他越發覺得慕容清玖是個斷袖了,但是他並不打算將慕容清玖給掰正,也沒想著要告訴任何人。因為在應畫看來,既然自己的主子不想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情,那麼他就應該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這樣才能對得起主子對他的特殊待遇。
不過他什麼都不說沒關係,別人會不會看出來這一點那就跟他沒有關係了。既然主子都把人給帶到府里來了,那麼就應該知道紙包不住火這個道理,這件事情遲早會泄露出去的,肯定得弄的府中的人個個都知曉這件事情。
知道了墨君卿和慕容清玖的關係之後,應畫對待墨君卿的時候態度稍微緩和了一些,他自知有墨君卿在是無法靠近慕容清玖的了,所以便很自覺的去給墨君卿收拾廂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