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解脫
老大老三的死可謂是徹徹底底的打擊到了李老二。
此時的他簡直怕的不行。
然而,有句話說的好,怕到極致便是怒。
只見他轉身走出裡屋,隨即,面對牆角的四名女性。
氣勢洶洶的,直接朝著何麗走了過去。
怒目圓睜,一臉猙獰。
以幾乎是狂吼的聲音道:
「你那酒到底哪來的?你看看你都做了……」
「砰!!!」
然而,質問轉眼便戛然而止。
只因為突然出現在他身後的白銀,對著他的後腦狠狠地來了那麼一下。
白銀故意沒下死手,用的是斧柄。
就這樣一斧柄直接將李老二敲暈。
李老二就此直接嘩啦一聲倒在地上。
白銀忍不住踹了對方一腳,抱怨道:
「大喊大叫,是生怕引不來喪屍還是什麼?」
隨後,又望向牆角的四人:
「需要我點名讓你們站起來嗎?」
——
除何麗外,其餘三人基本都有點懵。
直到何麗徹底鬆了一口氣的癱坐在地,來了句:
「結束了……我們得救了……」
所有人才真正意識到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
而後,是張雨抱著自己的女兒張小雪忍不住哭泣。
以及何花擁抱何麗的委屈啜泣場景。
——
只是對白銀而言。
這種相互擁抱的情感交流他實在不感興趣。
他只是去了躺裡屋,翻找著原本自己被偷走的東西。
最終,在一個紙箱里找到了自己的衣物和些許工具。
好在這三人渣沒有直接給它丟了。
——
白銀自顧自的在那整理。
將衣物什麼的重新裝回自己的旅行包。
差不多五分鐘過後。
何麗走了進來。
望著地上七竅流血的李老大和李老三,有些害怕。
她只是望著白銀的背影,道:
「他們,他們死了嗎?」
「不然呢?」
白銀頭也沒回,沒什麼特別反應。
何麗又問:
「你,你不是說……下的是迷藥嗎?」
「哦……說不準是我看錯了,放錯了葯?
怎麼?你要審判我嗎?」
白銀的語氣有些敷衍,絲毫沒把兩條人渣的命當一回事。
「沒,沒有……」
何麗連忙回應,但下一刻竟是不知該說什麼好,房間里一時陷入尷尬之中。
白銀這時把一個箱子推了過去,裡面全是麵包礦泉水等食物。
「有空在我這東拉西扯,還不如拿點吃的給那三位。」
「哦,好,好的……」
何麗這才想起還有這一茬。
趕忙抱著箱子走了出去。
很快,外面便傳來撕開包裝袋狼吞虎咽的聲音。
——
大概是十分鐘過後,身後再次傳來腳步聲響。
白銀頭也不回:
「有空來煩我,還不妨給他們三做點思想工作!」
「白,白銀同學……是白銀同學對吧?」
然而,這次進來的人卻並非何麗。
白銀回頭一看,發現是何花。
——
瓜子臉齊劉海,一米七的個子,長得也很漂亮。
不過這也理所應當,畢竟是班花級別的人物。
——
但白銀對這種人十分無感。
倒也不是討厭,純粹是對對方的生活環境有些排斥。
身為班花的何花身邊總是圍繞著一大幫人。
在和平年代,就是那種走在陽光之下的社交達人,永遠的光鮮美麗。
——
而相比較之下的白銀呢?
明面上的交集圈子小的可憐。
即便去了學校也是小透明,更別說長期請假。
平時接觸最多的,就是各種各樣的黑色任務和委託。
要不就是一些變態同行。
——
總之,註定是活在黑夜影子里的人。
和何花這種陽光下的青春靚女相比。
完全就是八竿子打不著兩個反面。
——
「有事嗎?」
白銀的反應不冷不淡,繼續扭頭去整理自己的東西。
望著地上的兩具屍體,何花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
「那個,好,好久不見啊……」
「是啊,大概一年多了吧。」
「對,對啊,這麼久了都……」
「也真虧你能記住我這個小透明。
話說,是你姐告訴你我的名字的吧?」
「沒,哪有……你的名字我還是記得的!」
「所以,有事嗎?」
「沒,沒什麼,只是單純的想謝謝你……」
何花說話的時候始終有些發怵。
白銀看的出來,對方在害怕和提防自己。
「不習慣死人就出去,沒必要非得過來討好。
就像過去學校里那樣直接無視我不就好了嗎。
你何必為難自己?」
「哪,哪有……我平時偶爾還是注意到你的……只是,沒,沒去打招呼……」
何花的聲音發虛,但白銀很清楚自己幾斤幾兩。
何花平時在學校里可不缺朋友,並且時時刻刻都是一副樂觀開朗的模樣。
她要是想和別人打招呼,直接就大大方方的去聊了。
因此,白銀才不信她平時有注意到自己的這種鬼話。
無視就是無視,不感興趣就是不感興趣。
非得來自己面前,由於當下的環境而撒謊討好。
這實際上在白銀看來非常沒有必要。
——
東西翻找了一陣,白銀最終將自己的包重新填滿。
而後,經過何花走出裡屋。
來到外面昏死過去的李老二面前。
望了眼那邊的何麗他們,道:
「這人咋辦?」
張雨和她的女兒張小雪正在啃麵包,何麗則是在和她們商量著什麼。
見白銀髮問,她顯得有些為難:
「你,你覺得該怎麼辦?」
白銀聳聳肩:
「我跟他們可沒仇,這事不該我來了斷。」
白銀把斧子遞給何麗,道:
「不過作為過來人,我建議你們把他給宰了。
所以,你們誰來動手?」
無人上前,甚至於所有人的眼神都有些躲閃。
這時,何花從裡屋走出來,道:
「就沒有什麼別的方法嗎?咱商量一下,可不可以……不要殺人?」
「當然可以!」
白銀答的果斷。
隨後,又在對方正準備露出一絲笑意的同時,狠狠地澆了對方一盆冷水:
「那你們就等這人醒過來以後和他好好商量好了。
至於會出什麼事?我可不管。」
「怎,怎麼可以這樣……」
何花的語氣有些委屈,白銀全當沒看見,只是道:
「想當聖母就請承擔聖母的風險和後果。
又想當好人,又不想弄髒自己的手。
哪有那麼好的事?
當然!
要實在沒人願意做這個惡人我來也不是不可以。
但我不認為這對你們今後的生存有什麼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