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引人來 果熟放心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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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孟鋼不想面對方璟的要求,是因為他怕破了自己心中的豐滿和美好,姚冬玲就不同了,畢竟是自己用過的桌布,大不了多洗一次而己。他自己動手做了一點好吃的,這時,姜文芝的電話來了,她說:「又不回來了?在外面住不要太晚休息,醫生說了,你不能再和以前一樣熬夜打牌。」寧鋼感到女人的電話和語態都有些問題,他看看姚冬玲說:「以後我們可能就是同事了,加上有小吳這樣的一個關係,我不找你,你不能來找我,不管是工作還是別的事。」

姚冬玲真想出去,門不用奪,寧孟鋼沒有在門上做手腳,可她還是接過寧孟鋼手中的鍋,想重演上一次寧孟鋼做飯時對她的那般美妙。寧孟鋼心中有事,更有方璟的影子,有了第一次之後,他就再也不用著急,從容地吃了飯後,看著姚冬玲收拾,他一個人回到了卧室,不想主動了,想等著。

姚冬玲一腔的雌血讓寧孟鋼澆滅了,她匆匆收拾好后,沒有向寧孟鋼告別甩門出去了。寧孟鋼知道自己有些過分,現在體力正在恢復,眼中又現方璟的影子,真想將姚冬玲電話回來,可他做不到,就是能做到,估計姚冬玲不會來了,傷心了。

第二天一早,和玉中來到寧孟鋼的辦公室,他說:「寧場長,聽說老丁找你的?你可不能答應,他的事情下一批再說,你可能不知道,姚冬玲不僅是朱玉沖的朋友小孩,現在還是小吳延松的女友。小吳的前途可是不可限量的,你向來看問題有遠見,這件事我希望你能和我站到一條戰線上。」

寧孟鋼問道:「筆試是統考,我們插不上手,老丁是找過我,可我和他說了,即使我想幫也沒有辦法啊。和場長,你想讓我怎樣站隊?」

和玉中說:「報名的情況我看了,就五位,有兩位是姚冬玲找來陪考的,小姚肯定進前三沒有問題,面試時,農委的人事處是參加的,可以打招呼。只要你寧場長不做相反的工作,姚冬玲上應當可以辦到,老丁的事以後再解決。」寧孟鋼說:「好的,我不會為老丁去找人的,再說,我本來和他也沒有什麼關係,怎麼可能不和你保持一致呢?即使你不打招呼,我吃飯時也沒有同意,我認為沒有操作的空間,不知道還有這樣的路子。」

寧孟鋼看著和玉中遠去,他動了一會心思后,心中不太踏實,給山清風打了一個電話:「山主任,引江濟湖項目何時開展?我在裡面是什麼角色?」

山清風說:「這幾天我就準備過去,至於你,當然是在現場作為我的派駐代表怎麼樣?不要求你對我負責,需要我做啥,你來指揮,我才放心。」寧孟鋼說:「再不來果子都下樹了,我想請你一家周末來一下,摘一些,體驗一下農民的生活,也幫我們職工做一些體力活。」

山清風說:「你送來的果子己經吃到了,你們那裡的水好,果子的味道就不一樣,我家你嫂子還說,你這麼正派的人,年年不忘我這個老朋友,讓我一定要照顧你的生活,她告訴我,為你,我就是犯一些原則的錯誤,別人也不會說什麼。你要是不想上班,就不去,這方面你是自由的,和玉中如果有什麼想法,你可以告訴他是我說的,需要時,我會自己跟他說。」

寧孟鋼有一些感動,他想張口說的事情沒有說出來,他來到工地,看到朱玉沖正在修補砼,他說:「小姚己經和我說了,你不重視外觀質量,現在補起來多難看,以後想做大項目,要有業績,承包單位看到你這樣的業績,會分事情給你做?」

朱玉沖說:「領導批評的對,我忽視了這一塊的澆築質量,以後一定改,對了,寧場長你看,這種砼表面修復材料,修過的看起來和整澆的一樣。我會下功夫讓整個項目好看的,剛才,蘇豐山也過來說了我,等搞好了再來看。」

寧孟鋼示意朱玉衝到邊上問道:「現在考試的人多,和玉中有什麼好方法和你說了?準備做哪個人工作?人事處的人會聽他的?這可是個犯錯誤的事。」

朱玉沖說:「我正想和你商量,我同和玉中以為組織人事處的人一定會給面子,不想朱處長說了,這種招生是公開、公平的,要是告訴面試官擬定人選,面試官不一定聽他們的,面試官是省人事廳人材庫里的,搞不好還能舉報讓上面的人知道。」

寧孟鋼問道:「你本家處長沒有收你的錢?」朱玉沖說:「不僅錢沒有收,飯也沒有吃,甚至連每年都必收的水果也沒有收。和場長有點害怕,還擔心是你為老丁的侄女提前找過他了,他可能會請你幫忙讓一下小姚。寧場長,就是看在小吳的面子上,你也不能幫老丁,不幫我。」他看著寧孟鋼的眼,期待著他的表態,他知道,寧孟鋼不說假話,哪怕他明知真話得罪人。

寧孟鋼明白了,怪不得和玉中找他,如果事情不是出現意外,他不會和副職說這樣的事的。回辦公室的路上,寧孟鋼接到姜文芝的電話,告訴他,大女兒和男友晚上要到家吃飯,讓他不要有別的安排,寧孟鋼高興地同意了。他雖然不反對找一個有發展的男孩,可對方是個啥情況,他想了解一下。

小男孩拎了兩瓶酒,帶了一盒茶葉,坐下時有些局促,寧孟鋼問道:「會下棋嗎?她們做飯、帶小孩,你陪我下盤象棋?」小男孩有些不安地說:「叔叔,我叫齊遠程,寧薑蓉可能還沒有告訴你,我們那裡偏,別的遊戲我真的都不會,象棋倒是會的,村子里的大人、小孩都會,我下的不好,只能簡單走幾步。」

寧孟鋼擺好棋盤說:「就是玩玩,打發一下時間,又不是比賽,小的先走,你們那裡是不是這樣的?」齊遠程說:「是的,我就不客氣了。」邊說邊客氣地刺了一個士,寧孟鋼氣勢洶洶地點了一個當頭炮。約莫三十步的時候,寧孟鋼的子一個也不比對方少,卻發現己經寸步難行了。他也是個聰明人說:「不玩了,你比我高多了,我們不是一個玩的級別。」邊說邊撫平了棋盤,交給小女兒玩去了。

齊遠程有些不自在,他說:「叔叔,我只會這一種遊戲,可能我們那裡有這樣的氛圍,在大學里,我沒有加入象棋社,去玩過幾次,我們校的主席也不是我的對手,你知道我們的學校,社團也都是國內一流的社團。」他想安慰寧孟鋼,寧孟鋼從內心是高興的,他知道自己的水平,系統內以前有過比賽,他基本都是前三名,單位更不用說,全是第一,也並不全是同事讓的。

他問道:「你從老家那個地方能考上一流的大學,真的不容易,現在家裡情況還好吧?」齊遠程收起放光的眼,低頭看著不停擺動的腳說:「很差,如果不是因為我的成績太好,我可能都讀不上高中。現在父母都還在種田,我聽薑蓉說你也去過我們那裡,梯田的那種,收不了多少東西。遇到薑蓉,看她那自信、青春的樣子,我沒敢追求,倒是她發現了我的感覺,我非常感謝她的不嫌棄,如果叔叔不能成全我們,我知道自己的情況,以後也不會恨你,我會一直祝福薑蓉能找到一個比我好得多的歸宿。」

寧孟鋼問道:「我如果反對,你真的願意放棄?」齊遠程揚起頭說:「是的,就是她堅持,我也會反對,你們沒有生活過我們那個地方,以後我如果有機會做父母,我也不會同意孩子找我們那個地方的人成親,太苦了。你們的家我看了,如果這裡是天,我們家連壤都算不上,你家滿屋的用品,我家真的是家徒四壁。」

寧孟鋼說:「你是如何考上頂尖大學的?」齊遠程開始有了精神,他說:「我高二就是全國物理競賽一等獎,當時他們要求我去讀天體物理專業,我喜歡文科,一直認為法律會給人公平,想讀法學院,沒有同意保送,最後以全省第四名的成績考上了法學院。到了學校入學時,還有領導來做我工作,認為我不學物理可惜了。」

寧孟鋼問道:「現在在高院的民庭工作,滿意嗎?」齊遠程說:「高院的工作緊張、充實,對我來說,還有就是伙食好。到了高院后,開始不少人給我介紹對象,也都認為我會有明天,接觸過幾次后,我的生活習性、說話方式讓她們不滿意,可能也有我自我封閉的一面,總之,不管我如何努力,都是讓對方踹了。你上次說周末去的,後來沒去,我認為可能唯一的一次是薑蓉習慣了,家裡卻反對了,但我還是來了。叔叔,我不會說假話,說出來我好受多了,薑蓉還提醒我,你是領導,讓我察顏觀色再說,不要什麼都向外倒。」

菜好了,寧薑蓉問道:「哪個輸了?爸,現在知道了吧,你單位的人都是讓你的,你也有敗的時候。」寧孟鋼說:「沒人告訴你結果,明明是和了,你怎麼說我輸了?」寧薑蓉說:「你要是佔上風,早就再來一盤,哪有時間說話。小齊是老實人,你不要欺負人家,我可是看好了的,你要是反對,我就將房子、車子還你,讓你留下給妹妹,我和他租房子住。」

寧孟鋼說:「小齊人不錯,我不反對,你看好的,以後過不好可不要怪我們。你媽也不會反對的,喝酒,我也喝。」寧薑蓉說:「我媽一輩子啥時有過主見的,你同意就可以了,媽媽的臉色我也看了,拿手的菜都做了,她心裡是高興的,你不能喝。」

姜文芝說:「讓他喝兩杯,可不能多,但要說好,出去一口都不能喝,不能有開頭。」寧孟鋼看看齊遠程,滿心高興,這樣的工作起點,不管他背景再差,以後也會比自己高多了。何況他有一個可以用一輩子的標籤,頂尖大學博士名頭,混好了是應該,混不好,是單位不重視人才,有潛規則。他自帶十二分的優越。

小艇駕駛員面試前,和玉中再次問道寧孟鋼,他說:「我們總不至於真的由他們評委選一個吧?你答應幫小姚的,有什麼好辦法嗎?」寧孟鋼說:「我可不敢答應,我沒有那個能力,你都辦不到,那就由他們定吧,小姚的筆試成績不是第一嗎?」

和玉中說:「面試非常關鍵,只有兩天了,你可要想點辦法,小姚想做臨時工你不太高興,可能是朱玉沖有些工作沒有做好,現在不同了,她可是小吳的女友。」和玉中不想退掉朱玉沖的錢,答應人家的事,辦不成,他這個一把手也沒有面子。和玉中出去不久,朱玉衝進來了,他說:「寧場長,和場長說了,你的辦法多,幫我想一個。」

寧孟鋼看看面前的錢說:「你們找朱處長是對的,但提的要求有問題,他是搞人事工作的,招人,對他這樣一個處長,怎麼可能幫你和玉中這樣的人冒風險呢?你應當請和玉中這樣說:朱處長,我們只所以限制女性,是考慮到地久市的發展規劃,我們這裡是歸划中的旅遊重要節點,小艇駕駛員是一個重要的對外窗口,外在形象對地久市的旅遊品牌非常重要。在招工要求上搞性別歧視己經不簡單了,不能再搞長相歧視,所以,筆試成績都差不多,面試時以形象好的優先。」

寧孟鋼看看朱玉沖,告訴他自己看了報名時的各個人照片,別的人和姚冬玲形象不好比,小丁的長相到姚冬玲也差一截。朱玉沖一聽眼睛就亮了,他怎麼沒有想到這一層,對的,請朱處長直接定人,哪個也不敢這樣明目張胆,可如果拋出寧孟鋼的理由,應當問題不大。他不管放在桌上的錢,快速去找和玉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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