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懷不軌念 辦事總會偏
方璟被寧孟鋼撫的有些不便自持，真的想酣暢一場，她說：「你在透析，要安心，不要太激動，發現有異樣要告訴我，想知道除了感謝我為何主動嗎？」寧孟鋼說：「當然知道，你是在報複姓唐的，他有女友，你如果等到離婚後再出軌就吃虧了，所以急急地想在婚前背叛他一次，心裡好受點。這個，我還可以成全你，那麼，工作、生活，你可是欠我兩次了。」寧孟鋼的笑，在黑暗中看不到。
方璟側身坐累了，她將一條腿向床上放，不知道是無意，還是本就有方向，總之，碰到了寧孟鋼的堅強。她輕笑一聲說：「有的地方還正常嗎，病的不重？」寧孟鋼知道自己的控制力不行，他說：「去開燈吧，不要真的鬧出笑話來，胳膊上有針，萬一出事，不好交待。」
方璟有些不舍他的手，還是去開了燈，她照樣搬了一個板凳坐到了寧孟鋼的床邊，寧孟鋼問道：「又沒有攝像頭，為何不坐上來？」方璟說：「窗戶都是開的，萬一有人從高樓看到不好，你還想怎樣？不都己經到手了嗎，感覺如何？失望了吧？」
寧孟鋼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失望了呢？」方璟說：「你們男人那點心思我還能不知道？天天想我們女人瘦，可真的瘦了，也不能就讓那一個地方肥，手感不好又嫌棄，真的不該讓你發現我的小。好了，我現在也踏實了，明天上班后，快一點通知我報到。」
兩個人聊了一會後，方璟忽然有一種依賴的感覺，以前的那種純粹是為了報復唐醫生或感恩的心變得複雜起來。她有些傷感地說：「你真的算是英雄，多少人因為得了所謂的絕症而一蹶不振，你卻能如此堅強地面對，還有心思想生活中的樂事，並且在我這樣的大美女面前一點也不自卑。不似我們院的那些男醫生，你和他開一點過頭玩笑，他們都不敢，你經過他們面前，卻又兩眼冒火地盯著你的身體高出部位猛看。」
寧孟鋼說：「人生就是這樣，沒有跌蕩也就沒有意思了，天天如圈養的豬，吃飽了睡，就算真的健康一百年，又能怎樣？豬還能多養幾兩肉，我遇到這樣的事，只能這樣安慰自己，有時也想過，如果不能高質量的活，真的不如死了。我和我們家的女人說了，一個是我還有個小女兒，不能不努力帶大她，還有就是，我現在還沒到讓女人守活寡的那個狀態，真的有那一天，我可能真的會步行去火葬場，平靜地離開。我答應過我的大女兒，我永遠不會成為她們的累贅，我提前說過，不知道萬一到那一天，我不清醒了會怎樣？」
兩個人的話題有些沉重，方璟說：「唐醫生在家，下機后你要多休息，以後我再陪你聊，你幾天在外面也累了，剛才又消了一些元氣，睡一小會，我出去給你找點吃的，不遠，不要亂動。」寧孟鋼靜躺一會，手上不自覺得動了一下，以為還有方璟的物品在手，真的太沒有感覺了，外皮的光鮮，那得多隆重的包裝才能出現那樣的人前飽滿。
好一會兒，方璟煮了幾個雞蛋過來，幫他去蛋黃，送到他的嘴裡說：「有自家女人的感覺嗎？」寧孟鋼示意她頭低一下，呶了一下自己的嘴，對著她的口說：「野花總是香的，你的為何如此瘦小？」他一臉色笑，卻又是認真的撩。
方璟說：「唐醫生太寵慣小孩了，讓我喂的時間太長，開始小孩飯量小，唐醫生也跟著沾光，後來，因為用的多，所以就大得多，再一減肥，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我自己都有些嫌棄，有些公共的地方都不太想去。本想讓你遲一些發現，燈關了，手上還能體會到，真的是經驗老到。」寧孟鋼告訴她，有的地方可以保養好，讓她去看看。
方璟說：「我知道，後來和唐醫生之間關係不太好，我不想再在這些方面討好他，就沒有去做，以後再說吧。」她有些悲情，又象是在賭氣，寧孟鋼不再說話。下機時，寧孟鋼走到門口又回來，還是將她拉到了門的內側，又激動一會，但是不敢在這種地方造次，體力又沒有完全恢復，在方璟的拒絕下，他回家了。
第二天上班，和玉中看到后問道：「不是說周一回來的嗎？正好有幾個事情，本來明天開會，你回來了，我們將會開了。」九點，領導班子到齊后，和玉中說：「第一個議題是招人的事情，己經在我們單位工作一段時間的姚冬玲，這次發揮的很好，得了第二名，她對我們單位工作環境、要求都了解，大家反響也不錯。可我們只錄一個人，如果想錄她進來，上面說了，讓我們以用人單位的名義上報請示，理由充分，大家看看，還有什麼補充的理由？那個第一名，到現在也沒有聽說是何方神聖，我們要的是能用的人，聽說長得好看，我們又不是要花瓶。」
大家開始圍繞和玉中的話展開討論，辦公室的秘書認真記錄，無非是姚冬玲表現多麼好，新來的人可能一時用不上等。寧孟鋼清了下嗓子說：「姚冬玲一直是在養護科工作，業務能力、敬業精神、個人素質都非常好，我還真不知道，她還有小艇的水手證，真的是難能可貴。我個人傾向於選擇第二名，但是，人事部門招人是個嚴肅的事，我們否決第一名的理由沒有，因為我們不能肯定第一名就不勝任我們計劃的工作要求，只要這一點找不到證據，我們現在的討論都沒有意義，因為對方一旦要求複議，我們可能就沒理。」
和玉中說：「我也諮詢過了，寧場長的意見也是上面的意見，我們進人的條件是有漏洞的，請示我們照樣向上報，批與不批隨便上邊定。」寧孟鋼說：「和場長，你還是徵求一下龍主任的意見，如果不能批，就不要上報，正式文件上去，不批會影響不好。」和玉中想了一下后問道：「龍主任回來了？」寧孟鋼說：「我聽講的，昨天下午到家的，你打電話試試，我也是路上聽說的。」他沒有講吳延松回來接他的事情。和玉中又說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散會後，和玉中留下寧孟鋼問道：「姚冬玲的事情要解決，現在小吳是龍主任身邊的紅人，姚冬玲又是他女友，這事處理不好，龍主任會不高興，你要想想辦法，不行，我們去農委一趟？」
寧孟鋼沒有表態，他只是說聽和場長安排，他可以陪著去。到了辦公室，丁老闆己經在那等了，進門他就和寧孟鋼說：「你可回來了，聽說姚冬玲也沒有考上，我早就說了，和玉中不是什麼好東西，這下好了，小姚沒考上，我壓力就小了。下次和玉中一定還會想辦法，寧場長，你可一定要幫忙。」寧孟鋼問道：「果林里現在缺人，想不想讓你侄女進來？」
丁本春說：「只要有編製，哪裡都行，有你寧場長在，調個崗還不是小事。」寧孟鋼說：「怕是沒有編製，現在編製太難了，我是想先招一批進來，然後，集體轉編製，因為果林的管理是個沒有多少大學生願意做的事，以後給進來的幾個人辦個林學方面的證，然後定向招錄，提前不能走漏消息，一定會成功。」
丁本春很激動，他問道：「周期有多長？我侄女需要一個好單位，她要嫁人，可不能時間太長。」寧孟鋼說：「你不要著急，現在單位急需要人管果林，那一塊的人都到了快退休的年齡，單位要儲備一些，你找個時間讓朱玉衝去向和玉中談，又不是一個兩個，你想的是對的，先進來，崗位的事情是內部的事，好辦。現在，和玉中欠朱玉沖一個人情，姚冬玲的事情不好交代，所以，和玉中會積極主動。」
丁本春滿意地回去了，這時，姚冬玲帶著一個文件夾進來了，她說：「寧場長，朱總的碼頭項目己經全部結束了，這是蘇豐山組織的初驗資料，你要不要看看，然後請上面的人來作竣工驗收？」
寧孟鋼看看門口沒人，他問道：「你昨晚和小吳一起去接我們，看到我后，會不會覺得對不住小吳？」姚冬玲說：「向你彙報正事呢，你總會向那些方面想，我都快忘了，你是不是希望聽到我陪小吳時想到的是你？真的太自戀了，可惜小吳還當你是再造的恩人，現在看到我腕上的表，會不會想到對不起姜阿姨？」她看看自己名貴的表，相當滿意。
寧孟鋼說：「我馬上去看看，如果沒有問題，資料收集后就請示驗收。這塊表你就不要帶了，當然不是因為他和我家的那塊一樣，反正你們兩個人也不會在一起，表，太惹人眼了，小吳才工作不久，不要給他添這方面的麻煩。」姚冬玲說：「你這人就是有優點，總能看到問題的核心一面，我也不想帶，可小吳一定說好看，堅持讓我帶，還告訴我，有人問，就說是家裡人買的。」
寧孟鋼說：「他認為好看，他想讓你戴著，那你們兩個在一起時戴上就是了，不要出來招搖，家裡買的？哪個信？他從國外回來，昨晚表現比以前好了些嗎？國外的女人課程好，進步快。」
姚冬玲說：「他才不象你似的呢，到哪都想著這事，他也說了，國外到處都是，公開的，龍主任交代他們，不能胡來。他還和以前一樣，匆匆的不如你行，滿意了？」
寧孟鋼說：「現在臉都不紅，應當感謝我教會做真女人的滋味，不然，到現在可能還在鼓裡。走，看看碼頭去，朱玉沖發你多少獎金？」
姚冬玲說：「放手讓我做事實習都己經不錯了，哪還有多少錢，你單位本來給點補助，聽說是你反對的，黃了。可憐我清白的人生，讓一個碼頭項目給改變了，不過，我不後悔，有時真的想不通，既然這事沒有那麼不堪，為何以前一直拒絕，還嘲笑大學室友，現在想想，她們背後不知道多少次嘲笑過我。」
寧孟鋼說：「人是會變的，不經歷，怎麼可能這樣想，該來的總要來。對了，以後要多注意吳延松，他可不能在錢的問題上出事，這次出去能帶兩塊表回來，這可是個大事情。他也說了，人家是看龍主任帶著他出國，他又年輕，那些大老闆在他身上押的注，這可不能大意。給他的東西龍主任一定知道，龍主任帶出去的人全是他的心腹，讓吳延松有時間到我這來一下，我也要好好交代他一次。」
到了碼頭，朱玉沖正在指揮人修補砼表面的一些缺陷，他過來看看姚冬玲，對著寧孟鋼說：「和玉中是個不太可靠的主，大事情總會不順心，讓我怎麼去跟人家小孩交代？小姚的事他送出去那麼多，還說一點意外沒有，到最後，結果還是這樣。寧場長，你認識的人多，聽說那個方璟不是你們系統內的人，沒有背景，能不能出點錢讓她放棄？」
寧孟鋼說：「我才回來，沒有打聽這事，小姚說不用我問，你們能辦好，我就沒有關心，哪知道是這樣的結果。我給你打聽一下，要是人家願意，這樣當然好，你路子也不少，也可以摸摸人家的底。」
朱玉沖說：「了解過了，是人民醫院的，你在那裡看病，她本是一個有編製的護士，不知道為何想到我們這裡來？你方便，認識那裡的醫生多，請你了。寧場長。」寧孟鋼愣了一下說：「有這樣巧？如果是第一人民醫院的，我倒真的認識一些人，久病成醫，久病也能認識醫生。真的是有編製的護士，不會選擇這樣的鄉下，大醫院護士多體面。對了，你準備出多大的價？我好讓人家跟你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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