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貪別人碗 命懸危樓邊
姚冬玲說:「你出去了還有什麼好談的,今天來,就是沖著你們來的。」說著她看看方璟,對方有些吃驚,她知道有人和她一起競爭,可並不知道裡邊的門道,寧孟鋼沒有和她講過,可她看到一個大姑娘拉著他的手,心裡己經有些數了。方璟說:「姚小姐是吧?我和寧場長只是認識,不存在我和他可以稱「們」的交情,倒是你,電話里說自己是寧夫人,又拉著人家領導的手,我倒是想稱你倆為你們,我不想讓別的人打擾我的生活,你詐我出來,有話快說,寧場長我可以請吃飯,如果他帶的是那種我都看不上眼的人,寧場長也會理解我現在拂袖離開。」
方璟說話理正、詞緊,姚冬玲找不到縫隙,她向寧孟鋼看看,希望他給自己解圍,一下又靜下來,知道對方的關係不在自己和他之下,這才開口說:「你為何要到我們那?我才畢業,不會說話,剛剛如果有不到的地方,方小姐見多識廣,請你諒解。寧場長怕是沒有和你提起,你現在第一的這個名額早就內定是我的,卻被你搶了去,我不想多說,如果你放棄,我願意出錢,開個價吧。」
方璟說:「真的是從學校才出來,都什麼年代了,公考,是比高考還公平的選擇,你有多大的能耐就能內定?這話可不要出門之後講,會被人笑話的,事實也證明,公考是公平的,你也沒有內定到,說多了,以後沒人會幫你,賣人,不好。我喜歡你們那裡的環境,感謝寧場長請我們去你那裡參觀,後來,是我家先生想跳槽,卻發現你們那招人,就動員我去,寧場長熱心,替我辦了一個水手證。後來的事就是結果,我們也試圖請寧場長打招呼,可我家先生了解公考的可信度,沒有做。現在,你想讓我放棄,可以,價格你出不起,這事我們就不提了,如果只是這事,現在我請你們吃飯,說一些愉快的話題,你們點菜。」說著,將菜單遞給姚冬玲。
姚冬玲咬著嘴唇,看著寧孟鋼,他確實一眼也沒有看方璟,也沒有摻和她們間的談話,他接過姚冬玲扔過來的菜單,平靜地問道:「方璟,你現在的工作真的不錯,我以為你就是去看看自己的能力,小姚真的需要這樣一份工作,大家能不能看我點面子,商量一下轉讓的事情。我也知道,這是犯錯誤的,如果有談的可能,我真的可以出去,由你們自己商量,只要不公開是出賣的就行。」他用熱切的眼光看著兩個人,一副十足的無辜、想幫雙方忙的樣子。
方璟說:「寧場長,我如果考前知道姚小姐的這份渴望,我也會考慮,現在,我真的厭倦了自己的工作,想換個環境,天天和病人打交道,早晚會出現心裡問題。我也清楚,如果我不聽從你寧場長的提意,姚小姐在泉鐵山又有那麼多的關係,我就是去了也會不方便開展工作。這樣,你們看行不行:你們單位再面試我一次,說我不合你們用人要求,裁定我落選,姚小姐不僅可以上班,還能省下一筆錢,我保證不申訴,接受你們的裁定。」
方璟說話平靜,姚冬玲看看寧孟鋼,寧孟鋼說:「公考全是規定動作,怎麼可能有人敢做小動作呢,好了,如果方女士不願意談,今天就只吃飯,你們相互留下聯繫方式,以後你們自己談。」邊說邊開始點菜,兩個美女陪著,寧孟鋼如同沒事一般吃得很飽。
離開方璟后,姚冬玲和寧孟鋼一起離開,她沒有說一句話,等著寧孟鋼向她解釋,寧孟鋼沒有什麼話好說,他給吳延松打個電話,說是有事情想和他談一下,吳延松正在加班,願意晚上請他吃飯。
放下電話后,寧孟鋼說:「你不想聽我說話,我晚上說給吳延松聽,上次你是當面告訴我的,你的工作事情不用我關照。」姚冬玲如同暴發了一般地厲聲問道:「我不想讓你關照,但不會願意看到你破壞吧?晚上你和吳延松說什麼?告訴他,上次在你家,你在卧室等我,我不配合,甩門出去了,你就懷疑我是上了和玉中的床,然後,你就在我的工作上插了一扛子,讓我進不來?」
寧孟鋼說:「我在和你說真話,你為何要這樣想?明明知道事實的真相,卻逼著我不好交待,你說我該怎麼辦?人家護士天天幫我打針,辦個水手證件只是舉手之勞,我能不辦?再說,你和朱玉沖真的也沒有將我放在眼裡,還有的就是,我真的希望你按我的想法去做,吳延松做科長,你進來也不能在工程科,大好的光陰,就為了一個編製?你又不缺少飯吃。」
姚冬玲平靜以後問道:「我如果現在註冊公司,你真的會從心裡幫我?還是真的願意與我合夥?」寧孟鋼說:「這就對了,你先註冊個公司,我可以同意夫人做你的股東,只是在正式上報的文件中不體現,我們私下辦股權協議,經營範圍就是建設工程管理,不能做施工,風險、不可控的因素太多,馬上我再想個辦法讓你進來,找個閑的崗位,你就可以大大方方的當個背後老闆,相信我,用不了多久,你會感謝我的。」
姚冬玲告訴寧孟鋼,她家人認為,一個女孩,畢業后最好有個穩定的工作,泉鐵山農場在她們這個縣城是個絕好的地方。如果自己真的可以象寧孟鋼這樣說的做,她只需要當個小股東,願意由她操作,寧孟鋼控股。
寧孟鋼說:「我會成全你和小吳的婚事的,記住,我們之間,或者以後你可能和別的男人之間也會發生此種事情,不要在乎對方的別的條件,只需要保證他的嘴在這種事上是關閉的就行。對女孩來說,不管是身體,還是私下別的經營,嘴上安全了,別的也都安全了。至於吳延松的身體問題,不會多久,小男孩,你不要著急,你說的狀況,說明你漂亮、他激動,以後,老夫老妻了,就會按部就班,不會再出現匆匆忙忙的了。」
姚冬玲有幾分難為情,她問道:「我何時才能來上班?」寧孟鋼說:「我會儘快請農委的領導啟動大面積招人,這次動作會快,在下半年招錄人之前,方案再拋出,招的人多,總會想出讓你必然出線的辦法,記住我剛才說的,暫時關上這件事情的嘴。至於公司,名稱、註冊事務,現在就辦,不要讓人家以後查出來發現,我們是沖著下邊的大項目成立的。」
後邊的車的喇叭聲不時傳過來,車速太慢,寧孟鋼加快一些速度后說:「用不了多久,我們的姚小姐就會變成姚老闆,到那時,可不要學武則天。」姚冬玲的心情轉好,她沉浸在寧孟鋼的畫餅之中,不自覺將頭歪了過來,剛才的不快一下就沒了,濃濃的發香讓寧孟鋼的心蕩漾,他用一隻手扶方向盤,另一隻手不自覺地探到了姚冬玲的領口深處。
是的,是比方璟的物件好多了,圓實又不失甜軟,溫熱卻絕無燙感,微鼓的精巧處在不用眼看時也明顯,前方的車子不多,寧孟鋼難得身上起了震顫,握方向盤的手也有些不穩,他向姚冬玲看看,顯然,她己經被侍候地不想反抗,浸潤在洶湧海浪中,身板不時還伴隨車子的震動有一些扭曲。寧孟鋼的車子滑向了主路邊的小道,稀拉的樹木之間還可以勉強放進一個車位,並沒有給車子熄火,卻實現了姚冬玲的燃燒。平滑、微汗的體表己經讓寧孟鋼欣喜,大傾斜的駕駛座椅之上,平躺在下面的寧孟鋼可以保證姚冬玲的身體沒有太多的平移空間。輕鬆如才溶化的冰淇淋,蜜甜而全沾,刺激著參與其中的任何一個主體。
姚冬玲這才理解,雖然早己經過了雨疏風驟,自己當然不可能再海棠依舊,但興盡后,仍然不想回到自己的副駕駛位置上,她後背依貼在應當也疲憊不堪的寧孟鋼的方向盤上,也同時變成了臉映著臉。姚冬玲說:「你家阿姨真幸福,你身體好時一定比現在好多了吧?她伴你二十多年,值了。如果現在讓我在你和吳延松之間選擇,哪怕只是為了一天,我也會選擇你。你能告訴我,男人是不是多數是你這樣的?吳延松以後也能達到剛才的樣子?」
寧孟鋼己經想松下自己貪婪的手,他現在需要的是小睡一會,如果是姜文芝,一定會安靜地走開,讓他休息一小會。可現在,面前的女人需要他收拾一下殘局,他從書里看到,女人不僅需要剛才在主路上他的不安分的手,也需要他現在耐著性子的揉。寧孟鋼說:「先師告訴我們,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你可以找機會多試幾個,我怎麼可能知道別的男人這方面情況?有了剛才的體驗,真的冒出了想換掉吳延松的念頭?」
姚冬玲說:「我也說不清楚,總覺得生活應當是現在這個樣子,他看到我,也會有在路上你的那種習慣,可他,卻不能將我的需要沿著你操作的軌跡運行。如同坐過山車,你不僅能將我送到最高處,還能讓我體會到俯衝的那種短暫的、近乎失魂的衝擊,個中美妙我到現在都還在加速心跳。他目前的水平,只能將我送到過山車上山的三分之一高處,看著上邊上不去,干著急,下來又不是衝擊,如同讓人緩緩地穩回來,沒有一絲冒險,更不談樂感。」
寧孟鋼說:「我也不知道是否送你到了最高處,應當是沒有最高,只有更高。但,閉合的軌跡肯定是這麼一回事,要不,你有機會也去探索一下?以後可以告訴我。吳延松真的不錯,要有耐心,也可以讓他在醫生的輔助下提前達到你的要求,這只是十來分種的事,需要做的事情多的是。我們從小不是受過教育,要有高尚的情操嗎?古代,有那麼多守了一輩子的活寡的人也不是照樣過得不錯?安心,這幾年我還有精力照顧你,等吳延松熟練了,我也就不行了,以後會有別的人替代我的好意。所謂的婦道,是自私卻又對自己能力不自信男人設計的、專門限制女人的一處陷阱,不要故意約束自己,不放縱、不要太水性,要活得真實。」
姚冬玲說:「你真的以為有了你的啟發我會不可收拾?我剛才說了,如果現在能選擇,我會選你,為什麼?我不能拿名譽來實習,女人,我也看到過那些名女人的經歷,因為想要身外的名氣、金錢、地位等有實有虛的內容而冒險去嘗試公開脫掉遮羞的外衣。脫掉,有時只是幾分種,甚至更短時間,穿上,有時卻用了一輩子。有的女名星,年輕時也只是演過一次小範圍的三級片,即使老到藝壓群芳時,人家提及的依舊時那一次她自己認為微不足道的青澀。我不會再去選擇,吳延松就是看不好,我也認了,生活除了吃飯,還有別的需求。」
姚冬玲回到自己的位子,寧孟鋼調整一下座椅后,他告訴姚冬玲,雖然他的身體現在出了故障,但是,風月場中的女人們有的並不是完全騙他,他的發揮達到了一個較高的層次。過去的那一會,姚冬玲體會到的,甚至他的壓寨夫人都很少有機會經歷。因為時間、地點、心情、空間、最重要的是雙方的狀態,真的能融為一體的不多見。兩個人如同學術研討,不過比研討簡潔,沒有空話、套話、假話。
寧孟鋼的車子重新上路,費了一點周折,他不是越野車,姚冬玲由被動變成了主動,車子再吃力她也不去管它,將手放在了寧孟鋼的手上說:「我們現在叫什麼?你想過沒有?晚上和吳延松吃飯,我裝不出他那樣子對你恭敬,他會不會對你產生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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